冒牌妻子 第三章

「到底怎麼回事?」

毅寒旋風般,卷進思妍的房內,偉岸的身軀,因著急而顯得威凌。

大、小香俯著頭,不敢吭聲。

「思妍,你怎麼了?」毅寒模著她的額,試她的體溫,「是不是發燒?」

終于盼見到他了,思妍伸手,握住他的大手。

「你終于回來了。」

「我在開會,一听到你病倒在床,哪有心情談公事,就沖回來了。」

壁上鐘指著四點半,可見他是停下公事趕回來的,思妍感動,頭痛似乎一下子好多了。

「看到你,我病都好了。」

「那怎麼行?為什麼沒喚醫生來?」毅寒扭頭,嚴厲地責備︰「大香。小香,你們怎麼侍候夫人?」

「先,先生,對不起。」大、小香渾身顫抖。

「別責備她們。」

「看你都病成這樣,我還放心把你交給她倆?」

大小香臉都嚇白,跪下去︰「先生,請原諒我們這一次,下次不敢了,先生,求求您。」

「大家都求原諒一次,這個家還像樣嗎?」話罷,毅寒按下床頭叫人鈴。

不一會,老陸進來,躬聲道︰「先生。」

「沒把夫人照顧好,該怎麼處罰?領她倆下去。」

「是。」老陸看一眼思妍,轉身就走。

「等一下。」思妍急忙爬起身,「毅寒,這次是我不對,請你原諒她們吧。」

「你想破壞‘陸宅’規矩?」

「不,不,我不敢,實在說,她們要請醫生來,是我不願意。」

「為什麼?」毅寒凝眼問。

「是我堅持叫你回來的。」

毅寒星目如探照燈,緊緊盯住思妍桃花般嬌顏。

「是我不對。」思妍雙腮紅透,訥訥的說︰「如果你要罰,就罰我。」

沉重的靜默之後,毅寒吸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揚聲問︰

「大香、小香,真的是這樣?」

「是的,先生。」

「起來,你們都出去。」

「是。」

不一會,房內只剩下毅寒和思妍。

思妍被他威凌的眼光看得赧然,半假半真的扶著頭,喊疼。

毅寒抓住她的手,冷峻問︰「你為什麼要這樣?」

思妍嚇呆了,美眸睜得好大,盯住他。

「你不知道我今天的會議有多重要嗎?關系到整個國際市場……」

淚水溢出眼眶,思妍一半委屈,一半憂煩。

她帶雨桃靨,楚楚可憐。

毅寒心口一動,斂去冷峻神色,並放開她的手。

在商場打滾這麼久,能雄霸一方,更能治理偌大一個家,毅寒除了有過人能耐之外,最主要的,他是個冷靜的人。

而冷靜,總要跟嚴峻,畫上等號。

對任何人,他向來嚴肅而冷峻。

對思妍,他清楚,他會更嚴峻的對待她,然而,深深的心底,竟為她興起憐愛。

哼,什麼東西?我毅寒從來不為女人動心。

何況,我和她,現在才開始。

毅寒神色變幻不定,終于,他轉身就要退出房去。

「慢著。」思妍下床奔近,一把抱住他。

毅寒身軀微震,直覺想掙月兌她,但低頭看到她抱住自己的玉手,白皙而細致,他動也不動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在乎我?」

毅寒沉寂著。

「看到你為我趕回來,我很感動。」

毅寒徐徐轉身向思妍。

「不過,我想知道,我在你心中,有多少份量?」思妍放開他,抬起頭。

「你說呢?」

「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回來,我就很高興了。」

毅寒伸手,拂掉思妍的淚水,近乎冷靜的說︰

「我不喜歡猜忌心重的女人。」

「我本來不是這樣的女人。」思妍楚楚可憐地,「但是,接近你之後,我不得不變成這樣。」

「嗤。」毅寒忍不住輕笑,「為什麼?」

「我……」思妍不敢失信于老陸,當然,也沒能問他李美芳的事,只能說︰「我擔心有其他的女人接近你。」

毅寒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笑了。

「我公司有女職員,商場有女客戶,還有商場朋友的女兒,和……」

思妍豎起食指,放在他嘴唇中央。

「噓,我不想听,我只問你,在你心中,我有多少份量?」

毅寒大眼復雜的盯住思妍吹彈可破的嬌顏,沉寂好一會,忽問︰「拿到存折、信用卡了沒?」

「嗯。」思妍頷首。

「這還不夠證明,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嗎?」

眨眨美眸,思妍反問︰「你都是以錢的數目,來衡量女人的重量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凝眼。

思妍警覺到自己說溜嘴了,她雙腮微紅。

「我,我想知道。除了我之外,你還給過其他女人錢嗎?數目是多少?」

「多啦,女職員的薪水,女客戶的貨款,還有送商場朋友女兒的禮物……數目,我都忘了。」

「你……」真是斗不過他,思妍咬咬唇,「那麼,我算是你的什麼?」

「我們不是早說好了嗎?你是我陸毅寒的女朋友。」

「喔。」思妍俏顏微變。

「在我女乃女乃、爺爺面前,你是我的妻子,你都忘了?或是你根本不想當我妻子?」

「我問你,你愛不愛我?」

「當然,否則我何必天天到你公司大樓站崗?」

「可是,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喜歡我。」思妍大膽的說︰「你只是嘴巴說說而已。」

「嗯?我不懂你的意思。」毅寒浮起調侃的笑。

「你……」思妍漸說頭漸低,「昨晚,我……你為什麼叫人送我回我房里?」

毅寒不知道嗎?不!他心知肚明她在講什麼,但是,他故意裝傻。

「因為你喝醉了呀。」

「你……哎,就是醉了,我,我留在你房里……唉,你還不懂我的意思?」整張臉,紅得像柿子,思妍跺腳,背過身去。

毅寒見此光景,得意的笑容由心里展露到帥氣的臉孔,他接口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醉得睡著了,我更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我,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任憑你……」

「任憑我怎樣?」斂去笑臉,毅寒正經的扳回思妍的削肩。

「愛……愛怎樣就怎樣,哎呀,人家不說了啦,你這個呆頭鵝。」思妍躲入他寬闊的胸膛,宛如依人小鳥。

「呵呵呵,我明白了,原來,你的意思,要獻身給我?」

「噯,哎呀,人家不來了啦。」思妍羞的鑽出他的懷抱,恨不得有地洞可鑽。

毅寒擁住她。

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她……

思妍滿心溫馨地靠著他,溫存了好一會,毅寒放開她,臉對著臉地說︰

「你听著,‘愛’必須是兩情相悅,我不喜歡做出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更討厭霸王硬上弓,你懂嗎?」

思妍清亮大眼眸盯住他好看的臉,輕聲的說︰

「人家不好意思嘛。」

毅寒搖搖頭。

「如果你真的愛我,有什麼不好意思?我不會強迫你的。」

「沒有呀,我不覺得有被強迫。」

「那你就清醒而心甘情願的給我。」毅寒神情認真地,「我要的女人,必須她百分之百的愛我,願意百分之百付給我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與心。」

由他認真而帥氣的臉上,似乎另有一股什麼情愫。思妍說不出來,只知道,這股情愫使她微微不安。

但毅寒又露出迷人的笑,深深吸引著思妍,讓這股輕微的不安,一閃即沒。

「你明白了吧?」

「嗯,我明白了。」

「好,我回公司了。」

思妍點點頭。

「不舒服的話,叫人請醫生來。」毅寒放開她,「我很忙,別讓我分心。」

「嗯。」思妍叫住他︰「毅寒。」

已經跨出一步的毅寒,又回過頭,思妍踮起腳,獻上一個香吻。

「早點回來,我等你。」

「這才是我的好妻子。」毅寒露出滿意笑容。

「我送你到門口。」

「不必,你休息,把身體養好,等我回來,再侍候我。」毅寒一臉暖昧的表情。

思妍嬌羞的笑了,送他到房門口。

等毅寒出門去,她躺回床上,整個腦海,都被毅寒給佔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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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大辦公室里,毅寒擱下公文,點燃一根雪茄,仰靠到椅靠,抬眼盯住眼前的不定點。

煙霧裊裊中,依稀出現思妍嬌俏、美麗的桃花臉。

毅寒唇角浮起笑意,因為,他的計劃正逐步實現。

這個計劃,是他多年來的夢想。

再沒有比夢想實現,更讓他開心的事了。

只是……

另一股莫須有的情愫,似乎正刺激著他的心口。因為,他常憶起思妍楚楚可憐的神韻,猶記她說過的︰

「我本來不是這樣的女人,但是,接近你之後,我不得不變成這樣。」

猛吸一口煙,毅寒將這股隱含的情懷,努力排除。

「我就是要她改變,變成以我為中心,變成我的附屬品。」

低喃說著,毅寒用力捺熄煙蒂,仿佛用力堅定他的計劃。

忽然,手機鈴響了。

「喂。」

「陸總裁。」對方傳來甜膩女聲,「記得我嗎?」

「我不記得,我現在很忙。」

「我知道你是位大忙人,講幾句話的時間總有吧?我是曼妮。」

「噢。」毅寒記得她。

曼妮是服裝界名媛,曾到巴黎深造,回國後,舉辦幾場服裝秀,使她名氣大噪。

目前,在國內服裝界佔有一席之地。她不但人長得漂亮,也懂得打扮,加上她父母是商界大亨,追逐她的人,有如過江之鯽。

「很久沒看到你了。」

「嗯,我記得上次見面,是在一個月前,沒多久吧?不過才一個月而已。」

「你都不問我去了哪?」

「是,請問你去了哪?」毅寒伸一下懶腰,望一眼腕上的勞力士表,指針指著五點半。

「好沒誠意唷,告訴你。我去法國,回母校演講。」

「喔?這麼厲害。」

「嗯,母校知道我在台灣的名氣,特別聘請我回去,這一個月,把我給累壞了。

「那你就多休息吧。」

「但是很有成就感,我急著把我的光榮與你分享。」

「謝謝。」

「還有,好幾家服裝設計公司,想下聘書給我,我正在考慮中,所以,需要你的意見。」

「嗤。」毅寒輕笑道︰「服裝界,我完全外行。」

「別急著推辭,我記得你在法國有分公司。」

「嗯。」毅寒不起勁,隨口應道。

「你也常去法國吧?」

「德國、英國、歐洲,我都常去,不限定是法國。」

「如果我接下聘書,可能必須到法國住一陣子。」

「那很好呀。」

「如果能跟你一起到法國,更好。」

毅寒沉寂下來。

「所以,我需要你的意見。」

毅寒還是沉默。

「我想跟你談談,把晚上的時間,讓給我。」

「呃,我晚上恐怕不行。」毅寒想起下午離家,思妍獻上香吻時,說了要他早點回來,她在等他。

「不行也得行。」曼妮的甜膩嬌聲,透著強制的語氣,「錯過今晚,我就沒空了。」

「你急什麼?」

「我忙呀,明天開始,有幾場秀,分別在中部、南部,再巡回到北部。」

「哎,你……」

「不準拒絕我,這可是我第一次約人吶。」

「你找錯對象了,不該約我。」

「不會花你太多時間,就一個晚上,我真的有事跟你商量。」

毅寒明白,她哪真的有事跟他商量,她愛去法國,或選擇留在台灣,跟他有什麼關系?

「好不好嘛?」

「這……」

「陸總裁,就算是普通朋友吧,請你幫忙,出個意見,你都不肯?」

「為什麼不找別人?例如,你爸媽可以給你更好的意見,不是嗎?」

「是沒錯,不過,你跑遍全世界,看法會更切實而中肯,所以,我喜歡找你。」

「你太夸獎了,我沒那麼好。」

「有啦,總裁先生,人家都說破嘴,喉嚨也干了,你還狠心不答應?」

不想應邀,但實在說不過去,毅寒只好道︰

「好吧,在哪見面?」

「七點,在晶華酒店三樓,采風軒。」

「七點呀?」毅寒低頭看表,已經快六點了,他又轉望桌上的文件,堆了兩疊高。

「怎麼?太晚了?」

「我恐怕會晚些到,幾宗急件,還沒處理好。」

「不管多晚,我一定等你,拜拜。」

必了手機,毅寒沉吟好一會,拿起話機,想撥電話回去給思妍。

撥了一半,他停手。

要是思妍問他,晚點回去的原因呢?

他當然可以編許多理由搪塞,例如︰加班、與客戶談公事……等等。

問題是,他根本不想說謊。

但是,如果說實話,思妍生氣,不再理他,豈不影響他的計劃?

這……

認真思考罷,毅寒終于放下話機。

他一雙星目,陰沉轉望高高的公文堆,伸手拿下一封,打開來,細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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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回到家,發現思妍睡在他房內,毅寒微怔。

盯住她的睡臉,毅寒原本要按叫人鈴,手伸到一半,他停住了。

她桃靨上,長而密的睫毛,像兩把小黑扇,挺秀鼻梁,讓人忍不住想捏它一把,粉腮上,兩團輕紅,更顯得皮膚白皙而晶瑩,小巧紅唇微翹著,好像嗔他晚歸。

從沒如此仔細看過她,只知她桃花似嬌很迷人,不意,這一細看,才覺得她不只容顏嬌媚,更有一股清秀神韻。

這神韻,純粹天然,不是人工細雕,或是勉強做作得來,像今晚的曼妮,美則美矣,可惜太矯情。

一面想,毅寒一面月兌掉西裝,解開領帶,丟到一旁的椅子上。

聲音使思妍醒了過來,她詫然起身,揉揉眼,看著毅寒。

「唔,你回來了,幾點啦?」

「快一點了。」

「什麼?這麼晚了?」思研慌忙下床就要跑。

「干嘛?你要干嘛?」毅寒拉住她。

「我去預備洗澡水,你一定累了。」

毅寒忽然笑了,低聲道︰

「你想跟我來個鴛鴦浴?」

「哎,你……」思妍跺腳,「別人的妻子都是這樣,替先生放洗澡水,不是嗎?」

「家里的佣人,都是干啥的?」

思妍愕然。

「按鈴,叫他們去做。」說著,毅寒坐到沙發,除去鞋子。

思妍趕過來,蹲身為他月兌掉襪子。

「不必喊她們,我來放洗澡水就好。」

話罷,思妍抬起頭,突然,表情大變,雙眼木然的直視著他。

「怎麼了?」

「你晚上到哪去了?看看你的襯衫領口。」

毅寒低頭,看到襯衫領,沾了一點口紅,他略想,明白了。

和曼妮分手時,她和他吻別,他側頭避開,她的口紅沾了一點在他的衣領上。

「你跟誰在一起?」

毅寒一聳肩,神色威凌。

「想听實話,還是好听的話?」

「實話。」思妍語氣生硬。

「服裝界名媛,曼妮打電話約我今晚見面,她有事跟我商量。」

睡蟲一下子全跑光了,思妍雙腮蒼白,低聲道︰

「晚了,我回房去,請你自己召喚佣人。」

「等一下,你是妻子,你剛剛才說過……」

「我這個妻子,是假的。」

思妍像斗敗的公雞,神情頹喪,轉身就要走。

「站住——不準走。」毅寒急喝。

望著毅寒,思妍頓有身心俱乏之感,然而,堅強的意志,令她不能示弱,想哭,想傷心,那也得回房之後再說。

因此,她勉力一笑︰「毅寒,我忽略了,你根本不必利用我去騙你女乃女乃,你身邊,多的是名媛、淑女。」

「你這什麼話?要我講實話,你竟然這種態度,早知道,我真的該編一套謊話。」毅寒不悅極了。

「什麼都不必說,晚安。」

看她曼妙身影,筆直走向房門,毅寒又急又怒,怒的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藐視他,敢不听他的話,敢這樣冷硬的由他眼前走掉。

急的是,他擔心計劃泡湯了。

「你,你敢走出這個門,我,我會……」

思妍突然站住腳,轉回身,平靜看他。

「你會怎樣?」

「我立刻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思妍突然掉下淚。

毅寒顧不得光著腳,大步走上前,攬她入懷,這一來,思妍哭得更傷心了。

「你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到底怎回事?」

思妍說不出話,委屈的淚水,像潰堤的河水,傾泄不止。

毅寒一再告誡自己,對她只是虛情假意,但是,心里卻無法全無助于衷。

哭了一陣,思妍止住淚,幽幽的說︰

「我顧不得吃晚飯,一心三思等你回來共餐,結果,你讓我等到凌晨一點,竟跑去跟什麼服裝名媛約會,衣服還沾了她的口紅。」

「好了,好了,你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只顧著哭也不對。」

「我知道,憑你陸毅寒,哪會缺女人?想跟你在一起,答應當你的冒牌妻子,是我太奢望了,我現在才知道,我自不量力。」

「听我說,好不好?」

「我能不听嗎?」

「說得多委屈?這樣吧,听我說完,你若想離開陸宅,我沒話說,就像我們當初約定的,好不好?」

思妍不置可否,毅寒拉她坐到床畔,這時,毅寒腦中盤旋的是一定得將她留下來。

「你一定要體諒我。」

「體諒你跟別的女人約會?體諒你衣領上的口紅?」

毅寒不讓她說下去,攬緊她香肩,想吻她。思妍掙扎著,倆人雙雙仰躺在床,毅寒翻身壓住她,封吻住她芳香小嘴。

好一會,毅寒放開她的唇,低沉道︰「先听我說,我才放開你。」

思妍不響,毅寒扶她坐正,才說出在辦公室接到曼妮的電話內容。

「我知道你在等我,急著要回來,是她一再請求我,替她拿個主意。」

沉吟好一會,思妍問︰「衣領上的口紅呢?」

「唉,她曾到法國深造,不知覺染到西方人的習性,非得跟我吻別,因為我閃得快,沒讓她親到,這件襯衫才會遭受到池魚之殃,被口紅蹂躪了。」

他說得幽默,思妍差點失笑。

「算來,你該感謝這件襯衫,是它救了你老公。」

「你說的,都是真話?」

「要我發誓?我從不說假話。」

看他認真的表情,思妍相信他了。

「為了表示歉意,我明晚一定準時下班,回來帶你去圓山吃晚飯,賞夜景。」

「我不想去。」

「還在生氣?」

輕輕搖頭,思妍幽幽地說︰「我不喜歡別的女人,跟我分享我的丈夫。」

毅寒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這麼說來,你願意繼續留下來?」

「嗯,可是,我擔心……」

「思妍。」毅寒正色說道︰「如果你願意當我的妻子,就必須要有大肚容人的雅量。」

思妍美眸望住他。

「我的工作所接觸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像今晚的情況,我不敢保證不會再發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思妍不置可否,這正是她所擔心的。

「我想,你不會介意吧?畢竟這是商場手腕。」

「我當然介意,不過,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中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一直是我的最愛,難道你還不知道?」說著,毅寒吻住她的小嘴。

一場小誤會,差點讓計劃泡湯,毅寒心里只覺得好險。

吻一陣子,放開她,他說︰「現在,可以替我放洗澡水了嗎?」

思妍起身,進入浴室。

當她放好洗澡水,毅寒一腳跨進來,擋住門,以深沉,研究的眼光,盯住思妍。

思妍被看得臉紅心跳。

「通常妻子是如何侍候丈夫洗澡,你知不知道?」

思妍俯首搖頭。

看她可愛的嬌羞樣,毅寒更有興味了。

「我教你。」

「我……」看他一眼,思妍害羞的低下頭。

毅寒噙著笑,走近思妍,伸手為她除去衣服,裙子……

思妍羞紅滿面,心里有如打鼓,怦然耀動。

當思妍只剩下和底褲時,毅寒反而住手,低沉聲音響在思妍的耳際︰

「別怕,別這麼僵硬,來,替我月兌衣服。」

思妍依言,為他解開襯衫衣扣時,手在發抖。

好不容易,為他月兌掉上衣,他接口說︰「嗯?這里呢?」說著,他指指褲子,腰帶。

思妍像個嬌羞的小新娘,再次伸出縴手,微顫的替他解下腰帶,接著是褲子

看她嬌羞又害怕,毅寒露出淡笑。

「看來,你從未替人服務過。」

「哎,當然沒有,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沒有弟弟或妹妹。」

「傻瓜。」毅寒抓住她白皙小手,「我說的是指大男人。」

他就勢抓她起身,攬她入懷,同時,另一手替自己月兌掉長褲。

兩個幾近果裎的身軀,緊密的這樣靠著,思妍再次輕顫,心跳得更厲害,臉蛋也更紅了。

毅寒俯下頭,吻住她芳香小嘴,伸長舌頭,探向幽秘的芬芳……

在此同時,毅寒伸手解開思妍的勾扣,掉了下來,他的大手撫模著她尖挺而富有彈性的胸乳。

「嗯……啊……」思妍渾身起了反應,忍不住哼卿出聲。

她呢喃的軟哼聲,更激起毅寒的亢奮,他索性放開她,替她除掉最後一道防線——底褲。

思妍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毅寒迅速的為自己月兌掉內褲,一手拿起沐浴精,輕輕地抹上她的胸乳,揉出泡沫也揉出她的嬌吟。

「你……唉……哎……」

思妍幾乎慵癱,軟軟地靠在他的懷里,接受他的「服侍」,在他的手揉捏下,兩粒葡萄逐漸變硬,而他的身軀也因她的嬌媚而硬挺。

「你……噢……你……」

他挺立的男性象征頂在她的腿間,觸感讓思研倒吸一口氣,羞澀地埋頭在他的懷里,任憑他的腿抵開她的雙腿,任憑他恣意的探手……

一手抱住思妍的腰,讓她的上半身向後仰,美麗的身軀彎成美妙的弧度,因離他的溫熱懷抱,涼涼的感覺讓她如風中顫抖的花瓣,而他灼熱的火源順勢頂入她的幽密,讓她疼痛中仍感到興奮不己。

氤氳熱氣中彌漫她的嬌吟與他興奮的狂吼。

毅寒和她,像兩條得水之魚,歡愉的在浴室中,悠游,追逐,嬉戲起來……這正是毅寒說過的——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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