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千閑雜人等離開後,紫桐抿了抿唇,然後不客氣的對準他的唇,進行火熱熾人的掠奪。
她丟開拐杖,踮起了另一腳的腳尖,雙手如蔓藤般攀緊他的頸子,把自己的重量交給他,釋放出這些日子來對他無盡的思念,貪婪的吮吸著他的氣息。她的粉舌熾烈的與他的糾纏,她的兩片唇瓣深深的撫弄著他的。
而浩光濤也摟緊著她,手扶著她的後腦勺,激情的與她唇舌纏綿,以慰他這些日子痛苦的思戀。
喘息了一下,再汲取了足夠的氧氣之後,他們再繼續第二波第三波的熱吻,直到彼此思念的心稍稍獲得了一些撫慰後、雙唇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我真不敢奢想我可以再見到你光濤濤,此刻的我好感謝世上的一切,感謝上帝、感謝所有的神朋,讓我能再感受一次你真實的溫度,再一次這麼緊密的擁抱著你。」紫桐倚著他的胸膛,傾听著他迅猛擂動的心跳。
「我何嘗不是。」他捧起她的臉,滿腔的愛戀不知從何訴起。
「你這次來,你大哥他們沒阻止你嗎?」她問。她知道那些人有多反對她和他在一起。
浩光濤神色一黯,她最想見的人是大哥吧。
「我真羨慕大哥。」他低聲的說著。
「羨慕他?為什麼?」紫桐不解的問,他怎麼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來。
他幽幽的喟嘆。「盡避他那麼無情的對你,你依然是無法忘情于他。」
紫桐呆呆一愣,他在說什麼呀?她無法忘情于浩光漩?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對那個人有情。
「等一下,濤濤,是誰造的謠說我對你大哥有情的?」哪個該死的人竟想破壞她光濤濤的感情?難道是他大哥為了不想她光濤濤在一起,所以才這麼說的?太卑鄙了!
換浩光濤奇怪的愣住。「是你親口說的呀。」
「我?我哪時候說過這樣混蛋的話?我根本一點都不喜歡你大哥,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說?」
「是嗎?」浩光濤驚奇疑惑的道,「可是那天是你親口告訴我,大哥他是你夢想中的情人,這……不表示你喜歡他嗎?」
誤會大了。紫桐趕緊解釋,「你誤會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大哥。沒錯,我是說過他那冷酷的模樣曾是我少女時幻想中的情人,但是幻想歸幻想,現實是現實,我怎麼可能把幻想和現實攪在一起?何況在見識到他那副嚴峻得毫無溫度的酷樣,我對少女時期的幻想早就破滅了。我……喜歡的只有一個人。」
想直接對他吐露心意,但是又怕他覺得她太露骨,于是瞅睬著他含羞的道。「我口口聲聲說想的是誰,難道你不懂嗎?」
浩光濤太驚喜了,他睇住她,不敢置信的問︰「紫桐,你是說你喜歡的人是……我嗎?!」
「不是你,難道是你那個冷酷的大哥嗎?」她愛嬌的噴瞪他。
震喜的凝注視著紫桐,浩光濤激動得胸口劇烈的起伏。
「我一直以為,沒想到……」他忍不住笑開了臉,「紫桐,這真是你給我最大的驚喜了尸他的感情原來是有回報的他真傻,一直到現在才知道。
「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她要他也親口說出喜歡她的話。
「我……我冒險來這里找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是怎麼對你?」他痴戀的盯著她嬌憨的容顏。
「你不親口說出來,我怎麼會明白。」沒親耳听到他宣諸于口的情意,她不罷休。
他抵著她的額頭,愛憐的低訴著炙烈的深情,「紫桐,我喜歡你,我——愛你呵,用我的生命、用我的靈魂。」
紫桐滿心歡喜的注視著他。這種真正發自內心的感情,宣諸于口的情話,才能真正撼動人的霎魂。林智鈞說的那些惡心話,只會讓人覺得可鄙與下流。
紫桐心滿意足的睇著他調笑道,「你誤會了這麼久,可是你卻不吃你大哥的醋,卻在一見到凌巡時用妒嫉的眼神想燒死他,這不是很奇怪嗎?」
浩光濤自我解嘲的笑這,「那是因為我不曾見到你和大哥親近的樣子,再說我很清楚大哥根本對你無意。但是剛才我親眼見到你偎在那個男人懷里,我的心霎時燃起一把光濤,恨不得燒死那個男人。我不能忍受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這麼的親近你。」
紫桐用唇輕輕的描繪著他的唇形,笑眯眯的道,「好霸道的人。」
浩光濤索性承認。「是,不過現在的我更霸道了,我不許任何男人再接近你一步,除了我,你不許再這麼吻別人。」他馬上攫住她的唇。
歡欣的笑漾在紫桐的眸里,她覺得她現在幸福死了,好像在天堂。
在另一個海底的世界,盯著黑幕看的一人揪起了眉心,他走過去床頭按了一下按扭,黑幕上的人影倏地消失。
「呵,原來二哥和紫桐之間竟有這樣的誤會,我就說嘛,紫桐怎麼可能會喜歡大哥而不喜歡二哥,原來是誤會一場。」浚兒笑嘻嘻的說著。
浩光漩投給他一個嚴肅的眼神。
浚兒吐吐舌頭,乖巧的笑道,「大哥,別生氣,雖然紫桐說你是個很冷酷的人,但是你依然是我最親愛的大哥,我絕對不會不要你的。」
「你在胡說什麼!」瞪了浚兒一眼,浩光漩唇邊微微的泛起了一抹很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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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桐的腳傷被浩光濤用一種奇怪的儀器治好了,腳上沉重笨拙的石膏已經卸下,她正輕松的把玩著浩光濤給她的一個可以收縮折疊的防護罩,那像是一把傘,她按一下開羊,一層透明的防護罩就將她牢牢的罩在中間,防護罩上有無數的細孔,置身里面並不會感到有窒息感,她可以自由的呼吸。
「這是我特別為你做的。你別看這個防護罩雖然像空氣般薄薄透明的一層,但是這是用特殊的合金材質制成的,就算是飛彈都無法穿透。紫桐,以後你睡覺時撐開這個防護罩,就可以安心的入睡,如果有人想偷襲你,它不但可以擋子彈,甚至還會發出尖銳的聲音把你驚醒。」
浩光濤細心的為她解說。
紫桐動容的收起防護罩,環住了他的腰。
「你為我考慮的這麼周延,做這麼多的事,你教我怎麼謝你?」
「我們之間還要說這個字嗎?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他攬她入懷,揉著她披散在身後的長發。
她望著他深情的眸子,心底掠過一抹提早而來的離愁。他到底還是要走的,他在這里最多只能待七天,因為他襯衫里面穿著的維持濕度的衣服只能支持他在陸上待七天,七天一到他就必須要離開了,到時教她情何以堪?教她如何忍受再一次分離的痛楚?可是不讓他走,她難道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因月兌水而死嗎?
「來,紫桐,你必須先帶我去會一會那位想殺你的姨婆,還有見一見你那些親人,我必須把握時間在這七天內,為你清除可能令你致命的危機。」這是他這趟來這里的主要目的,他必須先為她把這些事情處理妥當,他才能放得下心。
「則管那些煩人的瑣事,我只想趁著這七天,好好的被你守在一起。」這珍貴旁之不易的七天她怎能讓它們浪費在那些討厭的事上。
「這是我來這里最重要的事,紫桐,我必須確定你真的安全了,我才放得下心回去。」他只能在這里待七天呀,他何嘗不想和她好好的守在一起,但是昨天已經浪費了一天,只剩下六天。
「來,乖,帶我去你公司,你必須要解除你姨婆的職務,我還要看看你工作的環境,還有你其他的親人,確定他們都無異心不會對你不利,我才能安心。」
只能再待六天,只剩六天的時間。昨夜他們用掉一夜的時間傾訴相思愛戀,而接下來的六天,怎麼夠……但是到時他又必須離開。
「就算他們有異心,又豈是你能看得出來的。」紫桐奇怪的道。
浩光濤由小指上取下一個淡紫色的戒指道,「我看不出來,但是它可以。」他早有了周全的準備。
「它可以?」紫桐滿眼疑惑的望住他,等著他的解釋。
「這是一種能量磁場的探測器,可以借著它感應到一個人身上所釋放出來的磁場,而測知所散發的能量是邪是正。」他笑著解釋。
「這麼神奇尸紫桐接過細看著那枚奇異的紫色戒指。她毫無懷疑的相信他說的話,對于他們那個海底世界而言,似乎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只要是活著的人,身上都散布著某種的磁場能量。如果一個人思想邪惡、心術不正,那麼他所發散在身體四周的能量磁場便也是惡質的,這枚戒指一旦接近便會變成黑色。相反的,如果一個人腦里的思想是善良純正的,那麼他周身所散發的能量磁場也是良善的,這枚戒指接近那個人,它依然會維持這種淡淡的紫色。還有一種情況,有一種人心性浮動不定,可能隨著他的喜惡而變得好或是壞,這種情況下戒指的顏色就會變為澄色。」
「哇,好神奇1這麼說你們那里要知這一個人是好人壞人,不就可以很輕易的分辨出來?」她在那里待了三個月,還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
浩光濤看著她驚奇的神情輕笑。
「其實這戒指在我們那里很少用到,因為我們海人之間很少有什麼品性好惡之人,若有,大多是基因不良的突變種,我們會設法改變他不良的基因,所以我們那里的犯罪事件非常少,如果有,也只是一時的情緒失控而犯下的偶發事件。好了。我們走吧。」
走出了大們,紫桐才想到一個問題。
「你昨天是怎麼來這里的?」
浩光濤含笑的由衣袋中,取出,個白色的如火柴盒般大小的模型小汽車。
「嗟,我昨天坐這個來的。」他把模型小汽車放在地上按了旁邊的一個按鈕,那個小汽車倏地像充了氣似的雲時變成一輛路上常見的四輪轎車。他打開了門,牽著目瞪口呆的紫桐坐了進去。
「太……太神奇了!」嘩!她雖然知道他們的科技比起陸上要超越許多,但是她並不知道他們的科技是如此的……神妙!簡直到了無所不能!哇,這種車要是能在陸上量產,那就不會有缺停車位的問題了。
他愛煞她驚奇的嬌憨模樣,傾身吻了她一下,笑道,「這是我為了來這里特地設計的,這輛車配有昔波導航配備,可以偵測路面狀況白動駕駛,而且我事先輸入了台灣的所有地圖,只要我設定一個地點,它就可以載我到達目的地。我昨天由你腕上的追測器發出的訊號,對照了一下地圖,就這麼找到了你。來吧,我們出發了。」
紫桐給了他一個地址,他們直駛言氏企業大樓。
環視一下會議廳,該來的人都到齊了,紫桐由首座站了起來。
「今天我臨時召開董監事會議請大家來,是有幾件事情要宣布。」她看了一眼會議廳里的幾十個人接著道,「首先,我以董事長的身分宣布解除江鳳蝶女士在言氏企業的所有職務,也一並解除她的親屬在言氏企業的所有職務。」
她的話一出,全場嘩然,不過最震驚的當然是她的姨婆江風蝶,她立即鐵青了臉,倏地怒沖沖的站起來質問,「這是為什麼?我哪里做錯了?紫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是你姨婆呀。」
紫桐淡淡的掃她一眼,以沒有任何感情的口吻說道,「姨婆?你既然知道你是我姨婆,那麼你為什麼還要派殺手將我除掉?」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她臉色一下慘白。
紫桐冷冷的道,「听不懂?要不要我叫黃叔出來和你對質?要不要我讓那位少年殺手到警局交代清楚買他行凶的主使人是誰?」她冷厲的眸光走定的注視著她。
「我很心痛你知道嗎?你是我視為至親的親人,我一直當你是我的親女乃女乃般看待,可是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了覬覦我們言氏的財產,還有你虧空的公款,你居然這麼對我!我今天沒有報警,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還有什麼話說?如果你依然覺得是我冤了你,那麼我們可以立刻依法來辦。」
把這些事情敞開來說就是要給她一個刻骨的教訓,她雖顧念她們之間的關系,沒將這件事交司法來辦,但是也不能就這麼饒了她。經過這件事後,她在企業界再也無法抬頭做人,這已經是給她最嚴厲的懲處了。
江風蝶氣得顫抖,也怕得顫抖得說不出一句話。她僵硬的潑開擋在她面前的椅子,搖晃的要走出去。
紫桐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再丟給她一句話。
「你從言氏虧空的公款我限你一個月內補足,否則我們就法庭上見。」
她扶住了門扳,全身抖了一下,才走出了會議廳。
然後紫桐梭巡了一下會議會里其他的人,她睇了一眼站在會議廳後面的浩光濤,他投給了她溫暖一笑,她才緩緩的再開口。
「相信我剛才的話大家都已經很清楚,現在我再宣布另一件事。我已經請律師幫我擬好了一份遺囑,今後如果我有任何不測,那麼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也就是言氏企業里我所有的股份全都歸某一慈善單位所有。」
她的話再度引起一陣震撼。尤其是她的姨媽黃音,一臉的不敢置信,剛才還在為除去了江鳳蝶而暗暗竊喜,誰知接下來居然听到了這個足以轟炸她理智的厄耗。
紫桐巡看會議廳里的人一眼後道︰「好了,我所要宣布的就是這兩件事,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麼就散會。」
黃音不甘心的走近她,想說什麼來挽回她的決定。
紫桐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率先道,「姨媽,如果你是來表明你對我這個決定的支持,那麼我很開心,但如果你是來反對我這個決定,那麼我不得不懷疑你,該不是也和我姨婆一樣對我名下的財產懷有異心。」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黃音。
黃音臉色陡變,努力的擠出虛偽一笑道,「我當然贊成你的決定,捐給慈善機關這是一件好事,我怎麼會有意見,我來就是告訴你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然後她鐵青了臉的移步離開。
在所有的人陸續離開後,浩光濤走過去輕輕的摟住她。
「你剛才做得很好。」
「剛才看到姨婆那樣的臉色,我真有點不忍心。」她輕吐了一口氣偎入他的懷中。
「是她自己太過貪婪、殘酷,這是她應得的報應。況且你已經饒她了不是嗎?否則依你們的法律,她應該要在監獄中度過她的殘生。」浩光濤疼惜的注視著她,「剛才我經過那些人身邊,你知道嗎?這里面有十個人心術不正,另外有一半以上的人,凸性是浮動不定的,將來可能為惡也可能為善,只有少數的人是善良正直的。你以後要多防著姨媽,戒指變成了黑色。你的表妹張倩是澄色,表姐張麗仍是紫色。」
「這表示在我的親人中,只有表姐張麗是可以交往的是嗎?」
他搖頭。「畢竟你表姐和你姨媽她們是一家人,我看你這些親人能少接觸就少接觸。」
紫桐默然的站了起來,她是言家的獨生女,她的父親又是三代單傳,所以言家本來就少有什麼親戚,現在姨婆、姨媽這邊卻又……不知道她該不知覺得可悲。
不過她此時最難過的是,等他回去後,那麼她又將是孤獨的一個人了。
他們走出了大門,撞見了停好車正要走進言氏企業的林智鈞,他听說了紫桐今天在公司有重大事情宣布,所以才特地過來探一探消息。
他一看到紫桐,就笑得諂媚巴結的接近,在見到紫桐身旁已經有一位高大俊逸的男子,尤其見到他的手居然扶在紫桐腰間,他不懷好意的瞪住了浩光濤,這個程咬金是從哪殺出來的?怎麼從來沒听說過紫桐交了男朋友。
「紫桐,你這幾天跑去哪里了?我連著三天到言家大宅找你,想看你的腳傷怎麼樣了,都撲了個空。咦!你的腳傷這麼快好了?」他驚奇的瞪著紫桐已經拆了石膏的左腳。
紫桐厭惡的鎖起眉心,根本懶得理這個人。
浩光濤望住她問︰「他是誰?」他的那一雙眼楮賊頭賊腦的盯著紫桐看,讓他覺得不舒服。
「林智鈞。」她輕吐三個字。
浩光濤一听到這三個字,立即給他凌厲一瞥,就是這個人害紫桐跌傷腳的。
他拿出一個小東西朝他腳上射出一道透明的光束,林智鈞來不及說話,倏地感到腳上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疼得彎下了身抱住了膝蓋,哀叫出聲。
「喂,你怎麼了廣紫桐不解的瞪住他。
「我的腳……我的腳好痛,好像快斷了,快、快幫我叫救護車,我受不了了!」他疼白了臉,臉孔扭曲的哀道。
紫桐回眸望了浩光濤一眼。
浩光濤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紫桐沒輒的輕笑,叫大門的保全人員去為林智鈞叫來救護車。
然後她和他相依走到車旁。
「你這麼整他是為我報仇?」紫桐笑得憨甜。感受得到他對她的疼惜,她的心暖如春風。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他那麼對你,該讓這種人就此不能行走。」他牽著她坐進那輛白色能自動駕駛的車里。他把手上那個長如食指的黑色東西交給紫桐,並教她怎麼使用。
「以後他敢再來糾纏你,你就用這個東西對付他。你只要按一下這個鈕,就會射出一道無形透明的光束;會瞬,間令那人的肌膚燒的一片。」
紫桐接過,垂下了眼眸,淚珠在眼眶中滾動,不敢讓它掉落。他對她這麼的好,教她到時怎麼舍得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