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引蝶 第四章

離開醫院後,解諺愷並沒有告訴文依蝶要帶她去哪里,只是以不算快,但也不算慢的車速,穿梭在台北街頭。

「諺愷,我們要去哪里?采訪的事……」她做事一向負責,只要是她分內的工作,她一定要做到盡善盡美。

「別煩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幾乎要把他給逼瘋了,他從未如此想要一個女人。

「那你把車停在路邊,我自己搭公車回去好了。」她以為他是要去辦公事,所以才不想擔誤他的時間。

「閉嘴,我不許你離開我一步,听到了沒有?」解諺愷脾氣暴躁的怒吼。

懊死的,車子怎麼這麼多?

「听到了。」雖然不懂他為什麼要生氣,但乖乖听話總是不會錯的。

「坐穩了。」他加快車速,連闖了好幾個紅燈,雖然這樣會收到許多張罰單,但他不在乎,他現在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要她。

經過剛剛驚險刺激的「飄車事件」後,文依蝶以為自己差點就要沒命了。

呼,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解諺愷將車停在自家別墅的大門前,率先下車,然後繞到另一邊,將文依蝶從車里給抱了出來。

「諺愷,我可以自己走。」她其實驚恐到全身都在發抖。

「別說話。」他知道她被自己的開車方式給嚇壞了。

「少爺。」管家林伯恭敬頷首。

「林伯,小蝶要住下來,派個人去替她添購日常用品。」吩咐完,解諺愷就抱著文依蝶進入別墅。

穿過大廳,來到電梯前,解諺愷壓下向上的按紐後,電梯門隨即打開。

「你居然在自己家里裝了一部電梯!」文依蝶滿臉詫異,她家是公寓卻沒有電梯可坐,而他卻……天啊,他的生活真是太享受了。

「不需要這麼驚訝,不過花了一點小錢而已。」他平均一個月可以賺進數億元,裝部電梯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罷了。

電梯到達最頂樓,他加快腳步,走向位于盡頭的房間。

用腳把門踢開,他迫不及待的將她抱上床。

「你……你要做什麼?」文依蝶驚慌失措的問。

「要你!」他不愛拐彎抹角,直接宣告。

「要我?!我還沒準備好,可不可以……」她因為害怕而淚眼汪汪。

她的樣子讓他憶起了年幼便遭父親蹂躪致死的妹妹,他不要這樣,他不要自己跟那個畜生一樣。

「該死的,我到浴室沖個澡。」話落,他迅速的沖進浴室。

她松了一口氣,但又覺得對他很不好意思。她是他的情婦,理當承受他的需要,她怎麼可以拒絕他呢?

冷水一次又一次的潑上解諺愷的臉,卻消滅不了他滿月復的欲火,一氣之下,他扯破衣服,跨步往浴白走去。

打開水龍頭,往蓬蓬頭底下一站,水從頭頂流過殘破的上衣,進而流人浴白里;幾分鐘後,他如猛虎般狂烈的欲念,在冷水的沖刷下終于緩了下來。

見衣服已被淋濕,他順便就洗了個澡。

洗完後,他才發現自己沒有帶換穿的衣服進來,于是放聲大喊︰「小蝶,衣櫃里有件白色浴袍,拿過來給我。」

「哦,馬上來。」文依蝶在衣櫃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他所要的浴袍。

敲了兩下門,她背對著浴室說︰「諺愷,我把浴袍拿來了。」

將門稍微打開一些,他從她的手上接過浴袍後,隨即將門給關了起來。

她原先還擔心他會乘機把自己拖進浴室里,沒想到,他倒還挺君子的。

她覺得自己好像愈來愈喜歡他了。

喜歡?她喜歡諺愷?文依蝶被自己的想法給震懾住了。

「干什麼做那種表情,我又不會強暴你,緊張什麼?」一踏出浴室,解諺愷便看見一臉慌亂的文依蝶,心情大受影響。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她急著想解釋,卻找不借口。

「住口,我不想听。」他怒火中燒,大手一揮,房里的擺設從台燈、掛畫,到裝飾品,全都成了他的發泄對象。

她無力安撫他的情緒,只好任由他大動肝火;待他發泄夠了,不再動手時,她才蹲,撿拾被他打落在地的物品。

他暗生悶氣,閉上眼楮,背對她坐在床上,不願去看正在收拾殘局的她。

「啊,好痛!」不小心被玻璃給割傷了手,疼得她不禁大叫。

听到她的慘叫聲,他跳下床,沖向她,心急如焚的問︰「怎麼了?」

「沒、沒事。」把受傷的手藏在背後,她勉強扯出一點笑容。

「什麼沒事,手給我看看。」拉出她縮到身後的手,破皮流血的食指令他既心疼又自責。

懊死的,沒事發什麼飄啊!這下高興了吧,小蝶受傷了。

解諺愷,你這個超級大混蛋!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擦個藥就好了。」雖是這麼說,但她卻疼得直掉淚。

「剛剛明明叫得那麼大聲,還說不礙事。」將受傷的指頭含人嘴里,他用最原始、最溫柔的方法為她止血。

「諺愷……」如此曖昧的動作讓她難為情到了極點,亟欲將手指抽離。

「怎麼了,很痛嗎?」他以為是自己太用力了。

「不、不是……」輕柔的口吻、關心的話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將文依蝶從地上牽起,並扶她到床上坐下。「再忍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叫人把藥箱拿上來。」

執起話筒,他打了通內線電話給在一樓的林伯。「林伯,派兩個人來我房間整理一下,還有,順便把藥箱拿上來。」

(是的,少爺。)林伯知道他剛剛又掉東西宣泄怒氣了。

「還很痛嗎?」解諺愷拿起她的手指,仔細的看了看。

「不……啊!」他不小心壓到了她的傷口。

「抱歉!」他將她的指頭舉到嘴邊,表情懊惱的吹了吹氣。

「不是你的錯,我本來就比較怕痛,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他是她的恩人,又是她的主人,他幫她止血,又跟她道歉,讓她受寵若驚,也無福消受。

「該死的,可惡!」她愈是這樣,就讓他愈是愧疚。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文依蝶小聲的問,以為自己又惹他不開心了。

解諺愷背對她,口氣極差的回道︰「沒有!」

他在生氣,氣她的逆來順受,更氣自己的火爆粗魯。

就在這個時候,林伯帶著兩個女佣來到解諺愷的寢室。

女佣一踏進房間便開始打掃,林伯則拿著藥箱,走到解諺愷的身後。「少爺,我把藥箱拿上來了。」

轉身拿過藥箱,解諺愷不發一語,拉起文依蝶,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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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諺愷帶著她到離寢室不遠處的書房。

什麼都沒說,他開始為她上藥。

咬著下唇,文依蝶強忍疼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忍著、忍著,她竟然咬破了嘴唇。

擦完藥,解諺愷仰首,適巧看見她流血的下唇,怒火更熾。「該死的,你居然讓你的嘴唇受傷。」

「對不起,我……」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道歉。

「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流血,後果自負。」他厭惡,或者該說是他害怕為她而心痛的感覺。

她輕咬下唇,淚眼迷蒙的頷首。

見狀,他氣急敗壞的命令!「女人,不許再咬了。」

不敢違抗他的話,她趕緊將嘴巴松開。

就這樣,誰也沒再開口,四周一片寂靜,只听到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那個……你不是說有事要忙嗎?」打破沉默,文依蝶率先出聲。

「你肯現在就和我上床嗎?」他問得直截了當。

原來……原來他說的事……就是……

「怎麼樣?如果你想要,我隨時奉陪。」他將她帶入懷中,親吻她小巧的耳垂,勾挑她靈魂深處的。

「別、別這樣……」她全身虛軟的靠在他的胸前,用極為薄弱的理智抗拒解諺愷撩人的侵略。

「可惡!」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他壓下漸漸蘇醒的,不願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

「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會再拒絕你了。」沒有跟任何男人發生過親密關系的她,在面對這種事時,會不知所措是在所難免的。

「行了,別說了。」他明白她的苦衷。

「謝謝你,關于采訪的事……」截稿日期就在後天,動作不快點是不行的。

「就現在吧,我給你半個小時,記住,只許問公事,不許問私事。」他絕不會將自己的私生活公諸于世。

「好,那我可以跟你借紙筆嗎?」

「在桌上,自己去拿。」

拿好紙筆後,她再度回到沙發,做起訪問他的動作。

半個鐘頭一到,解諺愷舉起右手,打斷她的訪問。「夠了,不許再問了。」

「拜托,再給我十分鐘就好了。」她還有好幾個問題想問他,不只為了報導,更為了想多了解他。

「我說過半個小時,就是半個小時,再廢話,我就撕爛那張紙。」他最討厭別人對他問東問西的了,要不是有她當交換條件,他才不會這樣虐待自己。

「那照片……」若能刊出他的照片,這篇報導才能更吸引讀者的注意。

「我不照。」他毫不考慮,斷然拒絕。

「可是你答應我要接受采訪的。」沒有照片,怎算一篇完整的報導。

「我是答應過你,而我也做到了,不是嗎?」他只同意做文字的訪問,可沒說過要拍照這檔事。

「算我求你,一張就好,只要你說好,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她的責任感實在太重了,就算離職在即,她也一定要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事。

「什麼都願意?連上床也是?」他嗤哼一笑,想到她為了工作,連自己都可以出賣,他就很不是滋味。

她粉頰酪紅心頭發熱,怯怯的點頭。

「那好,我現在就要。」他邪笑宣布。

「現在?!可是照片……」她擔心他會出爾反爾。

「我說會拍,就是會拍,唆個什麼東西啊!」他怒不可遏的咆哮。

「對、對不起!」她覺得自己好像說什麼、做什麼都會惹惱他。

「還坐在那干嘛,站到我面前,把衣服月兌了。」他口氣霸道的命令。

她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上的紙筆,起身站在他的雙腿間。

「動作快點!」他迫切想看到她美麗的胴體,卻不願采取主動。

她顫著手,拉下上衣的拉鏈……

解諺愷目光灼熱的看著緊張不已的她——好美,真的好美,

當文依蝶月兌到只剩內衣褲時,忽然停了下來。

他眯起利眸,表情慍怒的說︰「傻啦?繼續啊!」

「我不敢……」要她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真的好難。

「不敢也得敢,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他絕不容許她打退堂鼓。

她只得鼓起勇氣,褪去水藍色的內衣……

待全身赤果後,她趕忙用手遮住重點部位。

「不許遮!」他低沉的嗓音因高張而更顯沙啞。

掙扎了好一下,她才放開自己的手。

「坐到我身上來。」他伸手握住她瘦弱的柔腕,狂傲的口吻有著她不容抗拒、也無力抗拒的強烈因子。

文依蝶側著身體!坐上他的大腿。

解諺愷的大手隨即緊扣住她不堪一折的縴腰,揚起她水女敕的芙顏,渴求的雙唇印上那引他擷嘗的櫻桃小口……

她禁不起誘惑,雙手攀上他的頸子,讓自己更貼近他一些。

吹彈可破的完美肌膚、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段,在勾挑著他的,他一邊撫弄她敏感的嬌軀,一邊月兌下自己的浴袍。

她忍不住申吟出聲,柔膩的聲音仿若催情劑般,加深了他的欲念。

他讓她躺在沙發上,自己則輕壓在她身上。

她緊閉雙眼,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仍舊有些惶恐。

「把眼楮張開,我要你看著我。」他喜歡看她嬌羞的眼神。

她心跳加速,徐緩的睜開美眸。

「好乖!」他給了她一個嘉許之吻。

她的臉更紅了,卻益發吸引他。

「會有點疼,忍一下。」他不想再等了,他要她,立刻就要她。

一時沒有听出他的意思,當她明白時,他已進入她的體內……

「啊……痛……好痛……」文依蝶倍感不適的哭喊著,平常一個小傷口就能讓她疼得直掉淚,此刻的痛簡直快要了她的命。

「乖,別哭,等會兒就不痛了。」解諺愷溫柔的安撫著她,只停下掠奪的動作,並沒有離開她。

「好疼,真的好疼。」她又難受、又委屈的啜泣著。

他萬分不舍的親吻她微微紅腫的眼眸。「我知道,我都知道。」

疼痛感漸漸消去,她動了動身子,他悶哼一聲,未獲滿足的因為她無心的舉動而瀕臨崩潰邊緣。

「諺愷,你怎麼了?」她急問,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不要亂動,我會克制不住自己。」她要是再動一下,他一定會發狂。

「那就不要忍了,我……我想我……」她用眼神傾訴自己想說、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

「你已經不痛了嗎?」他可不想做到一半又被迫停止。

她拱起臀部,當作回答。

得到答案後,他開始擺動下半身,真正的佔有那專屬于他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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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滿天,解諺愷柔情凝視身旁的睡美人。

文依蝶翻了個身,背對他,睡得香甜。

她的舉動令他不悅,動手將她扳回原位,並把她納入自己的懷抱。

溫暖的胸膛讓她睡得更加安心。

他寵愛的看著她如天使般的純美睡顏。

維持這個姿勢約莫半個小時後,文依蝶醒了過來,看見自己全身赤果的躺在解諺愷的懷里,羞得不敢抬起頭來。

「身體怎麼樣?還疼嗎?」他輕語關切。

小小頭顱在他的胸前搖了搖。

他繼續又問︰「要不要洗個澡?」

她點頭,猶豫著該不該拉開他摟著自己的大掌。

「那好,一起洗。」沒有征求她的意見,他霸道的決定。

她嚇了一跳,結巴的問︰「我……可不可以一個人洗……」

沒有回應文依蝶,他兀自抱著她走進浴室。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解諺愷走到浴白邊,打開水龍頭,並調和水溫……

水大約到三分滿後,他回到她的身邊,再次將她抱起。

他的舉動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他的情婦嗎?像放水這種事不該是她的工作嗎?他為什麼要親自動手呢?

「別皺眉了,我不喜歡。」他把她抱入超大型的按摩浴白。

「哦,對不起。」真笨,又惹諺愷生氣了。

「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有事喊一聲,我會在房里。」他擔心自己會再次情不自禁,一下午的索求著實累壞她了。

她大感吃驚,沒想到他居然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還有什麼問題嗎?」見她沒有反應,他的語氣又顯怒意。

「沒……沒有,謝謝你。」她對他展露甜美笑靨。

「沒有就好,我先出去了。」她的笑容軟化了他的怒氣。在她的唇上印下輕柔一吻後,他轉身離開浴室。

目送他離去,她開始沐浴,憶起他親手為自己放水的事,除了疑惑之外,另一種情僥也在她的心底悄悄滋生……

經過一刻多鐘,她只圍了條大毛巾在胸前,便步出了浴室。「諺愷,我洗好了,你要洗嗎?我替你重新放水。」服侍主人本來就是情婦應盡的責任,但她不僅只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要那麼做,更因為……她愛上他了。

「不用了,我不泡澡。」對他而言,泡澡太浪費時間了。

文依蝶柔順頷首。

「你的衣服在床上。」語畢,他加快腳步,進入浴室。

可惡的小女人,擺明是要折磨他嘛,居然穿得那麼少,又是露肩、又是露腿的;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麼誘人,把他當柳下惠不成?真是太氣人了。

在解諺愷暗自咒罵的同時,正在換衣服的文依蝶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

「奇怪,我該不會是感冒了吧?」文依蝶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解諺愷沒有開熱水,直接又以冷水沖澡,因為這樣才能澆熄他滿月復的欲火。

洗完澡,解諺愷穿上浴袍,健壯的胸膛若隱若現!引發了文依蝶的遐想。

討厭,她怎麼會這麼想,居然想撫模諺愷的身體,嗚……太丟人了。

「看夠了嗎?」換好衣服,解諺愷傾身靠向她,他的男性氣息令她迷亂。

「啊?」她驀地回過神。

「陪我去吃晚餐,還是說,你想再來一次?」他眼神邪肆的掃過她的全身。

「再來一次?」她一臉茫然,什麼東西再來一次,洗澡嗎?

「走,吃飯了。」今晚,她會再度成為他的!

話落,他牽起她的手,摟住她的腰,偕步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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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纏綿激情猶記在心,文依蝶一邊準備早點,一邊想著心愛的他。

另一方面,還留在房間的解諺愷卻急得火冒三丈,因為當他伸手要去擁抱她時,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他又氣又怕,穿上褲子,飛也似的沖下樓。

「小蝶人呢?她是不是逃走了?」他急問正在打掃大廳的女佣。

「文小姐在廚房里,她說要親自為少爺您準備早點。」

「可惡!」他低咒,憤怒的朝廚房移動。

「該死的,是誰允許你來這里的?」他搶過她手上的蛋,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生氣,難道替他準備早餐也錯了嗎?

他抓著她縴瘦的肩頭,搖晃嬌軀,怒氣高張的咆哮︰「說話啊!啞啦?」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為你多做點事而已,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做就是了。」文依蝶語帶哽咽的說。

「我不是不喜歡你替我準備早點,而是氣你一聲不響就離開房間。」

「我是看你還在睡,所以就……而且,我留了張紙條在床頭櫃上啊!」他一定是沒有看到那張紙條。

「下次直接叫醒我,留紙條我不一定會看到,知道嗎?」將她擁在胸前,他的火氣已經不再那麼大了。

見他似乎已經消氣了,她安心的依偎在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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