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小惡魔 第三章

許曜擎坐在加長型克萊斯勒上,和高揚坐在後座,開車的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司機。

「喂!」許曜擎挨近了高揚的耳朵旁,一七五公分的身高離他還是有點距離,他把他拉低一點,「你那個司機很酷喔!還是司機都那麼酷?!」他小聲的說,怕被前方的司機听見。

斑揚因為近距離的接觸而呼吸困難,吐在耳邊的氣息讓他下月復騷動,聲音有點沙啞︰「沒有,因為他跟你不熟。」他胡亂謅個理由。

「真的嗎?那我去自我介紹。」

「不必了。」他把他拉近身邊,不敢表現得太熱切。不然,他真想把他拉進懷里。

「為什麼?」

「那你又為什麼想跟他自我介紹呢?」他不敢回答他,總不能說他吃醋吧!

「你不覺得他穿得很帥嗎?很少有司機穿得那麼隆重耶!我好想穿穿看喔!」行軍帽、白色制服、金色肩穗……他露出向往的眼神。

他拉著他的手已經不敢再逾矩,「那是他的興趣。」他說得沒錯,這司機太認真了,以為「誰裝誰,誰就得像誰!」,開克萊斯勒的車子就應該穿成這樣。

「是喔!」許曜擎發現不對,「你不要一直拉著我的手啦!」

「喔!對、對不起。」高揚生澀的道歉,像做錯事的小孩被捉到。

「你很緊張喔!」他嘲笑他,不知道令他緊張的原因為何。「喂!當歌星的都那麼有錢嗎?」他已經跟他熟稔起來,說話也不再拘謹。事實上,他從來沒跟他拘謹過。

他聳聳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因人而異呀!」

「你怎麼會想開這種騷包的車?」不是每個人都開得起。

「跟我的形象較符合呀!一個溫柔多金的貴公子。」他自我解嘲。

「你溫柔?哈……」他調侃他,「有嗎?看不出來。」

「要不要試試看?」他逼近他,鼻子與鼻子之間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他溫和的氣息吐在許曜擎臉上,令他心蕩神馳。好想吻他,他雙眼蒙。太危險了!「喂!我可不想,去找你那些緋聞女主角吧!」

真想偷香。「我哪有什麼緋聞女主角?」他凝視他的眼露出渴望。

許曜擎被他瞧得有點心慌。「有呀!你跟鄭儷斐去飯店開房間的新聞是真的嗎?」

懊死!是哪個王八記者寫的?居然讓他看到!

「真的。」他不想對他撒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需求是合理的;但現在不是了,在遇到他以後。「但我從今以後都不會了,我保證。」他希望他信任他。

「我又不是你的誰?干嘛對我保證?」他的心沒來由的揪緊,一股酸意在心里發酵。

「因為……」一句話哽在喉頭,逼得他喘不過氣,這樣太快了。「因為我要跟你去度假!」謝天謝地。「因為我要跟你去度假,所以自然不能帶那些鶯鶯燕燕出入飯店。」

「听起來你很失望。」他氣悶的說。

靶受到他的情緒轉變,高揚喜出望外的反駁︰「哪有?以後我就只帶你去開房間。」他稱兄道弟的摟著他,其實是借機拉近彼此的距離。

「你在胡說什麼?」溫熱的男人體溫和他充滿暗示性的話語,讓他俏臉一紅。

「你跟我去度假,不住飯店要住哪里?」他裝無辜。

「哼!不跟你說了。」他側身假裝不理他,乘機撫平自己失去平穩節拍的心跳。

「你真的確定你要進去?」許曜擎站在許家大門做最後一次確認。

「當然。」高揚隨意探了探,「你家好大,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兩百坪的四樓別墅,一大片綠色草坪和人工造景花園,還有小橋流水,在台灣來講算是氣派豪華了。但比起他父親在英國的莊園,這點小地方還不入他的眼。不過,他真不敢相信許曜擎也是出生富貴之家。

「現在才拉攏我已經來不及了。大嫂、曜翎,快出來接客!」他打開門,扯開喉嚨喊。

「你在講什麼呀?」接客?他掏了掏耳朵,「你的聲音好大。」

「還不是跟那兩個女的學的。」

「小扮回來了。」許曜擎最小的弟弟許曜廷,首先搖搖晃晃的走過來迎接他。

「你最小的弟弟?」

「對。」許曜擎抱起他,「廷廷有沒有乖乖呀。」

「有,今天吃了一碗飯飯……咦?電視?電視……」他指著高揚。

「電視?」高揚啼笑皆非。

「他八成在看有你的節目,以為你是從電視里走出來的。」許曜擎幫他翻譯。「咦?姐姐跟嫂嫂呢?」

「姐姐看電視。」他又指著高揚,「嫂嫂在當妖怪。」

斑揚一臉鴨子听雷。

「我妹妹在看有你的節目,大嫂在敷臉。」他又充當一次翻譯。

「曜擎,你回來了!好不好玩?啊……高揚!」

風韻文敷著臉,正準備下樓與小泵搶電視看,才走到樓梯口就听到門口傳來小叔的聲音,她連忙跑過來,卻看到了她夢寐以求的人。「高揚……」她持續尖叫著。

他忍不住邊揉耳朵邊跟許曜擎說︰「如果你的大嗓門是跟她學的,那你還沒學完一半。」

他睨了他一眼,「謝謝夸獎。」

「不客氣。」

「大嫂,你在干嘛?咦?高揚!啊……」許曜翎才剛看完高揚的電視節目,沒想到竟美夢成真!

就這樣,一個抱著小孩的男孩跟一個不知所措的男人,站在玄關享受世紀末兩大女高音的表演。

「啊!我的臉!」風韻文想起臉上的海泥,連忙沖進浴室,把海泥清洗掉。

「天!我怎麼穿這樣!」一件小背心和許曜擎的七分褲。許曜翎連忙沖上樓換衣服。

就這樣,原本熱鬧沸騰的玄關,頓時安靜下來。

「像一陣風似的。」高揚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

「你家沒女人嗎?家里的女人都是這樣子的。」他早已看透。

「沒有。我爸在英國,母親很久以前就死了,在台灣我一個人住。」

「對不起。」

「沒關系,不過是死了母親而已,用不著道歉。」他不在乎的輕描淡寫。

許曜擎抱著許曜廷領高揚到客廳坐下。他看到電視上正在播放高揚的MTV,忽然覺得眼前的他有點不真實。

斑揚看出他的想法,笑著說︰「我的確在這里。」

他一震。「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當然。」他不在意的說。

許曜擎在心里嘆了口氣,沒有理由。

「你、你好。」風韻文洗完臉,像個小孩般立正站在桌邊。

「大嫂……」許曜擎被她打敗了。她沒看到高揚在臉紅嗎?「你的薄紗睡衣!」

「睡衣?怎麼了?」她看一看、拉一拉,隨即發現她正穿著一件性感的薄紗睡衣。

「啊!」她又尖叫的跑上樓換衣服。

「你看。」許曜擎向高揚使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斑揚一笑,她們真寶。「你大哥呢?」

「看樣子還沒回來,可能今天加班吧。」有得等了。

「你好。」許曜翎跟風韻文同時出現,像兩個童子軍一樣立正站好。

「等、等等,你們穿這什麼衣服呀!」許曜擎指著她們兩個道。

偏愛跟她搶褲子穿的曜翎,居然穿起洋裝來了,而且還是那種幾百年前白雪公主穿的洋裝!她不會是從倉庫挖出來的吧?而她的大嫂,天呀!她穿的那是什麼?上班用的套裝!

「我、我覺得這比較正式。」風韻文吶吶的開口。

許曜擎沒力的倒向沙發。

兩位大小姐鎮定後,再也忍不住見到偶像的欣喜,一堆蠢問題連連出籠—

「高揚,你今年幾歲!」

「高揚,你有幾個父母兄弟姐妹?」

「高揚有女朋友了嗎?」

「高揚幫我簽名啊!」

「高揚,你的新專輯好好听。」

「可以跟我照相嗎?」

「我可以模一下你的手嗎?」

女人都是一樣的。他暗地里翻白眼。

斑揚忍住陡生的怒氣,曜擎被她們支開去廚房泡茶也就算了,她倆居然還一直問他這些笨問題。但念在她們是他的忠實歌迷兼他未來的大嫂及小姨子的份上,勞什子的怒氣也得吞忍。他扯笑一一回答︰

「今年剛滿二十六。家中有兩老,我是獨子。沒有女朋友。」但他會有個小男朋友。

「好、好……」他試著忽略幾百張照片的存在,只挑了一張海報,瀟灑的簽上名字。

「謝謝。好。沒問題。」

「高揚,你想吃什麼嗎?」

哪個渾帳又問他問題!他怒氣正要發作,在望向聲音來源後全失了蹤影。原來是幾分鐘不見的曜擎!他忽然好思念他,即使只有幾分鐘沒見。他的曜擎才不會問那些笨問題呢。

「都可以。」他揚著幸福的笑,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柔聲回答。

風韻文把他的轉變全看在眼底,在心里嘆了口氣,還是發生了。高揚的確看上曜擎了。「請問,光臨敝府有何指教?」她收起嘻笑的態度,反正名也簽了,偶像的手也模到,照片也拍了,是該面對問題的時候了。

斑揚也收起滿腔的不耐煩,明顯感覺到風韻文對他突生的敵意。她知道什麼了嗎?「今天是我宣傳期的最後一天,在這之後我想出國旅游。」

這和他今天來有什麼關系?風韻文不懂。

「我想邀曜擎同游,一切費用由我支出。」

風韻文震了一下,但仍冷靜的問︰「為什麼呢?曜擎只是一名小男孩,不能為你在旅途中助興的,搞不好還會為你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刻意強調許曜擎是男人的事實。

斑揚挑起眉,擋住令他不舒服的敵意,「我不在乎。而且只是幾天的假期,應沒什麼不妥。」夠他征服他的心。他淡淡的說,眼底是不容拒絕的堅決。

風韻文可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平常在家里散散的,但在商場上,她可是冷艷的齊墨日報總經理,哪能唬一唬就隨他去呢。「老實說,這著實不妥,我不同意。」

斑揚納悶起來,曜擎不是說他大嫂迷戀他迷戀得緊!原以為他大哥這個阻力不在,他應該能沒有阻礙的帶曜擎出游。「什麼理由?」他現在可管不了什麼紳士風度,他只想和曜擎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止。

唷,態度變差了!「這可不是你對未來大嫂的態度吧?」她撇著嘴角,嘲弄的問。

斑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急忙左顧右盼。許曜翎窩進廚房對正在泡茶的許曜擎東問問、西問問,而在場的許曜廷年紀尚小,听不懂他們在講些什麼。幸好!他松了一口氣,隨即又防備起來。「我不懂你說什麼。」

「是嗎?那我看看映在你眼楮里的那個男人是誰?嗯,好眼熟,不就是我家的曜擎嘛!」

斑揚被說中心事。

「你還是承認了吧!」風韻文換了說話的口氣,陰森得令人可怕。「我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除非他是心甘情願,不然,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委屈。」她要保護她的家人。

「你總要給我機會,否則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心甘情願?」面對這個女人,他退居下風。因為他在她的話語里听見的不是莫名的佔有欲,而是一種家人保護家人的感情。「而且我不會讓他受到委屈。」

「最好是這樣。」看出他眼中的堅定,她的態度有些軟化。「可是他不一定會愛上你,或許……」他沒有那種傾向。「賭一賭。」他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我……」她正想說些什麼,但見到許曜擎正端著茶從廚房出來後,立即止了口。

「過來。」高揚等許曜擎把茶放在桌上,便把他拉過來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你大嫂答應我了。」他瞄了風韻文一眼,隨即又盯著許曜擎看。「對不對?大嫂。」

「大嫂是你叫的嗎?」風韻文糾正他的話,「還要我老公同意才行。」

「大嫂,你為什麼答應他?」她不會真的被他迷昏頭了吧?

「我清醒得很,反正你放假我們又沒時間帶你出去玩,既然有人願意當冤大頭,何樂而不為呢?曜擎,不用跟他客氣,狠狠的花。」

「對呀!不用跟我客氣。」他又摟著他的肩頭,一副哥兒們的模樣。

總覺得好像被賣了。許曜擎心里有股怪異的感覺。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個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一個又是死盯著他看,眼里閃著他不懂的火花,他真有點被弄胡涂了

「喂!你的手擺哪里?」居然趁他不注意時滑到他腰際?

「對不起,不小心滑下去。」高揚嘟著嘴博取他的同情。

風韻文一口茶噴了出來。天呀!他真是電視上那冷淡卻又溫柔的高揚嗎?愛真能改變一個人呀!只是,高揚是真的愛曜擎嗎?人都貪一時的新鮮,追求刺激。高揚的花心緋聞多得連總統的上報率都比不過,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多如過江之鯽,但也一個換過一個。

男人都是有需求的。風韻文不在乎他以前的風流舊帳,卻害怕他只是一時好奇,而曜擎會是他好奇底下的犧牲品。可是,他望著曜擎的眼神好真,那雙眼就像是經過了長久的等待,等待曜擎的出現,那股濃濃的愛戀終于得到頃刻的宣泄。

「走吧!我們去你房間。」高揚裝作沒看見他眼底的奚落,他知道自己現在在曜擎面前是很窩囊,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寵他,想把他寵得無法無天。

「去房間?等一下,你們去房間干嘛?」現在就要做了?太快了!不行!

「整理行李呀!」他來這里的目的是征求他的兄嫂同意,讓曜擎安心的跟他出游,目的一達成,他便迫不及待要帶他走。

「喂!就算坐飛機也要辦個手續吧!」哪有那麼快的?

「對呀!」許曜翎應和著,雖然她看不太出來他們之間有啥關系,又為什麼高揚要帶初次與他見面的小扮出游,但也知道哪有「包袱款款」的說走就走的。

「對呀!而且我大哥還沒同意。」現在是三票對一票。

斑揚才不會因此感到挫敗,「現在先到我家去。我們搭後天的飛機去歐洲,再多留一會兒,我怕你大哥回來會阻止。」

他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既然高揚對曜擎是真心的……風韻文剛剛那些偏見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只希望曜擎幸福,為此她應該幫他一把,「曜擎,你想去吧?那你就快去把行李整理整理,對了,你的護照在我房里,我去拿。」

「我們去你的房間整理行李。」高揚摟著他的肩刻不容緩的催促,仿佛避難似的。

許曜擎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帶他去自己的房間。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賣了……」許曜擎咕噥著高揚听不懂的話。

許曜擎現在正坐在高揚的克萊斯勒內,目的地是他家。

就算要搭後天的飛機,有必要那麼趕嗎?得在今天就住進他家。他越想越奇怪,而且他還沒經過大哥的同意呢。要是大哥回來,知道他要跟高揚出國,他一定氣死了!不!般不好還會跑到國外去找他呢,那可怎麼辦才好?雖然大嫂說一切包在她身上,但她要是說溜嘴怎麼辦?他越想越不安,連忙搖醒了正在閉目養神的高揚。

「干嘛?」高揚又摟著他的肩,慵懶的問。呵!從今天起他就屬于他的了!他一定要好好努力,讓兩人在這段期間內擦出火花,最好能燒成熊熊大火。呵呵!

「我想我還是不要去好了。」他不安的開口。

摟著他肩頭的手抖了一下,「你說什麼?」空氣中布滿他危險的嗓音。

他明顯的察覺到他的怒氣。他會生氣也是應該的,誰教自己那麼任性,「我大哥一定會生氣的,而且他也會擔心,又不是逛街、郊游。我覺得還是跟他親自報備比較好。」

又是大哥!他有戀兄情結是不?「不會的,你大嫂說她會跟你大哥講你是跟高中同學去旅行!你大哥不會起疑的。」

「什麼?你們居然用這種蹩腳的借口騙他,要是我高中同學打電話來怎麼辦?」

「對喔!」他呆了一下,他怎麼沒想到。

「不管啦!你趕快叫司機掉頭。」

「不行。」他堅定的拒絕,不容許自己臣服于他苦苦哀求的眼神下,「等你同學打電話來再說,而且你大嫂自有一套應付的方法,不用操心。」他握著他的手安撫道。

說也奇怪,許曜擎就這樣相信他了。「好吧!」他懶散且自然的往他身上靠,「反正出事了,你要替我想辦法。」他在他身上找了一個適當位置依偎著,「我今天好累,到了叫我。」說完他便沉沉睡去。

斑揚望著他熟睡的容顏,一股滿足愛戀的心情油然而生,仿佛他依偎著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性別、年齡的隔閡。他要毫無限制的寵他,他要他只在他的天地中飛翔,而他也只願在他的懷中沉淪。

許曜擎微睜開眼,看不清楚身在何方,他有點不能適應房間里過冷的冷氣,拉高棉被掩住自己赤果在外的肩頭。

等等,他從不月兌衣服睡覺的!他匆忙坐起身,看到連自己都覺得心動的畫面。

斑揚散著一頭總是梳理整齊的黑發,安穩的躺在米色被單上,像一個稚氣未月兌的孩子,長長的睫毛覆在眼上……咦!他的胸膛是古銅色的耶!胸膛……他、他也沒穿衣服!

他這時才注意到棉被都被自己卷去遮掩住一絲不掛的身體,他連忙傾身把棉被蓋到高揚身上,但就在棉被快要接觸到高揚的身體時,他的手倏地被抓住,整個人被一股力拉下去,恰好貼在高揚身上。

「早安。」早已醒了的高揚,對自己的惡作劇感到十分滿意。

昨晚,他故意不叫醒熟睡的許曜擎,將他抱到自己不曾有另外一個人上過的床,並將他的衣服褪去。天呀!那可真是個折磨。他得咬緊牙根,才能忍住不去看那引人犯罪的身體。匆匆月兌好他的衣物,不敢再做任何遐想,把冷氣開到最低溫以降低自己體內熊熊的上,主難解中強迫自己睡去。但他還是偷了一個晚安吻。

他知道這是急不得的,他可不是一般女人,任他勾勾手指就來,若太急他怕會傷到他。

「早、早安。」許曜擎被緊抱在高揚的懷中,他這個姿勢恰好使高揚的重要部位壓著自己的大腿,硬硬的觸感壓得他十分尷尬,「可不可以換個姿勢?」他有點語無倫次,但他的意思是要他放開他。

斑揚危險的挑起眉,心里的防線快被這一句充滿暗示性的話給打得潰散。「好呀!」他當真換個姿勢,把許曜擎壓在他底下,而他們之間只隔著薄薄的蠶絲被。

天呀,他的還是壓到他了,而且還比之前的更巨大了些……不!不!許曜擎拼命的要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因為他發現他自己的也壓在高揚的月復部上,他紅了臉。

斑揚覺得已經夠了,再繼續下去,他一定會克制不住的要了他,而且是十分粗暴。他倏地起身,在許曜擎來不及遮住眼楮時,緩慢的走進浴室。

許曜擎則思緒凌亂的坐在床上。天呀!他看到啥東東了?他整個人呆滯的坐在床上,等高揚沖完冷水澡時還未清醒。

斑揚披了件睡袍,頭發半濕的他看起來更性感,活像一頭要引誘小綿羊犯罪的大野狼。他坐在他面前,半敞的胸膛有意無意的像要勾起許曜擎的,讓許曜擎從呆滯中醒過來。

他吞了吞口水,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對一個男人有感覺。

「很好看吧!」高揚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其實心里緊張得要死。

「嗯!」他無意識的回答,隨即發現不對,「把、把衣服穿好。」他急忙把他半敞的睡袍拉攏,卻在觸踫到他的肌肉時像被燙了一下般匆匆收回手,雙眼尷尬得不知看往哪里。

斑揚但笑不語,玩味的看著他的反應。

「你……我……我怎麼沒穿衣服?」他該不會對自己做了什麼吧?

「我習慣不穿衣服睡的。」他從容的回答。

「那……我?」他不穿衣服睡關他屁事呀!吧嘛月兌他的衣服?

他聳聳肩,「我以為你也不喜歡穿衣服睡。」

我咧!「誰說的?」他氣急敗壞的吼著,「兩個人不穿衣服一起睡,被別人看見怎麼辦?」

「這里只有住我,又沒人會看到,而且我們都是男人耶!怕什麼?」

許曜擎的心刺痛了一下。是呀!都是男人,他憑什麼會有這種難過的感覺?

「難道你看上我了?」

「哪有!」他又捉弄他。

「開玩笑的啦!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倒是不會介意的。」而且十分樂意。

「誰要跟你做……」

「做什麼……做的事嗎?嗯,我想想兩個男人要怎麼做呢?」他危險的靠近他,「想不想試一試呀?」他眸中閃著的烈焰。

天呀!別再靠近他了。他推開他,顧不得身體的赤果,跑進浴室。

餅了一會兒,一張小臉從浴室探出頭來,「可不可以拿一件衣服給我?」

「你干嘛一直看著我?」許曜擎被盯得一點好心情都沒有,他吼道。

被人月兌光衣服,羞辱了一個晚上,然後肇事者還從他出浴室到坐上椅子吃著早餐時都一直盯著他,而且還是用熱切的眼光,看得他不舒服極了!

「沒、沒有呀!」高揚直覺的拿起咖啡掩飾心虛。

「你別告訴我你的眼白比別人多。」明明就在偷瞄他。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他放下已見底的咖啡杯。

許曜擎捏著面包。裝蒜!「我們不是一樣都是男人,你干嘛看我?」

「我喜歡你呀!」他毫不掩飾。

許曜擎又翻翻白眼。耍人嘛,他眼中有一絲惱怒。

「嘿!別這樣,法律沒規定男人不該愛男人吧?」

「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男孩。」他用他的話堵他。

「一樣、一樣。」他越戰越勇,「反正你是男人也好,是男孩也罷,我就是喜歡你。」

他眼中閃著堅決的情意,在剎那間綻放,炫目得讓許曜擎不得不正視。

他真的慌了,「別、別談這個,我還在吃早餐耶!」

想逃!高揚嘴角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他逃不掉了!

許曜擎百般無聊的坐在床上,看著高揚撥了幾通電話到經紀人那兒交代了一些出國事宜,看他從衣櫃中拿出一些衣服整理,接著又到浴室拿了毛巾和盥洗用具,不經意的迎向他。

「終于看見我了。」還說喜歡他,他都快坐成一棵樹了,他才發現他。

「怎麼了!」高揚在他身邊坐下,手又搭到他的肩膀。

許曜擎瞄了那只不知死活的手,並沒說什麼,反正他的新鮮感很快就會退了,所以並不在意。「好無聊,為什麼你家沒第四台?」他沒啥力氣的靠在他懷里,形成一副暖昧的畫面。只是一個是無心,一個有情。

「要出去逛逛嗎?」欣喜于他的親近,高揚決定放下整理行李的工作,陪他繞一繞。天知道他從不逛街的。

「有啥好逛的?台北市還不是那一丁點大!」

「讓我用滿滿的愛來填補你的空虛吧!」高揚直靠向許曜擎,眼看著唇就要對上……

「無聊!」許曜擎推開他,無動于他的挑逗。

斑揚不甘願的離開他,「嗚……你辜負我的一番情意。」他沒形象的裝可愛。

「是是是。」他跳下坐得發熱的床。「喂!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逛逛?還不走!」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喔!」他不甘願的尾隨在他身後,唉,要是出了這房門,他可不能再與他那麼親密了。他忽然覺得自己下錯了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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