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小惡魔 第五章

羅馬達文西機場

經過漫長的十七個小時的飛行,許曜擎一下飛機即按捺不住的伸了個懶腰,長途的飛行使他元氣盡失。他看了看剛剛在機上對的時間,現在是羅馬時間早上十點。清新的空氣混合著陽光的味道,聞起來令人格外的舒爽。

「揚,你快一點啦!」他催促著後頭被空姐糾纏不清的高揚。

斑揚一臉苦笑。這小東西,存心見死不救,他現在是無福消受美人恩呀!拒絕完大胸脯的空姐的好意邀請,高揚快步跟上許曜擎。「沒見過你這麼無情的人。」

「你看起來很快樂。」

「你見鬼了。」他哪有很快樂?也只有他才會把他的苦笑,解釋為歡愉的微笑。

在台灣上了飛機後,那個該死的洋鬼子竟然就跟他們同班機,還同坐艙!他更一直借機過來跟曜擎搭訕,氣死他了!要不是他一直護衛著,恐怕曜擎現在已傻傻的請人家當導游,等會兒就被送進私人別墅給怎麼了哩!

不過想想也奇怪,明明同一坐艙就有一個洋鬼子,空姐們怎麼就不去纏他呢?害那個洋鬼子有機可乘!現在曜擎都答應人家,在假期結束前要去他公司拜訪。拜你的大頭訪啦!

「怎麼了?在氣我不救你嗎?」那些空姐一個個像豺狼虎豹般饑渴,他要是壞了人家的「民生大事」,那他不就罪過了,還可能會被那些女人分尸,他才沒那麼笨咧!

「不是。是想起了一個討厭的人。」他沒好氣的說,一想到這家伙差點就要把自己給賣了,他就一顆心「氣剎剎」。「誰?」

「你的新朋友……死洋鬼子!」他越過他,看到亞當朝他們走來。「別說了,我們快走!」像逃難似的,他把他推進已等在機場大門的轎車,讓前來尋人的亞當遍尋不著。

「你干嘛那麼大力。」許曜擎揉揉撞疼的。「咦?這是誰的車?」

「我的。」他簡短的回答,一邊轉頭看亞當一臉錯愕的表情。哈哈!真是大快人心。「瑟,開快一點。」他可不能讓他有機會追上。

「喂,我可不是你的司機。」瑟‧約密說道。要不是他十萬火急的打電話叫他來接機,鬼才懶得理他咧!

「是嗎?不知道約密夫人知不知道他兒子的下落?」

「卑鄙。」他認命的加快速度,誰教他是寄人籬下的可憐小表。

他為了躲避母親的逼婚,特地跟大學好友高揚借了他位在意大利的公寓藏匿,兩個多月過去,他倒也幸運的沒被家里找到,過著他苟延殘喘的單身生活。開玩笑!他還想快快樂樂的躲下去咧。

許曜擎一臉好笑的看著一直神秘兮兮往後頭看的高揚,都幾歲了,還這麼小孩子心性。「你在看誰?」

「沒、沒有。」一臉心虛的高揚轉過身坐好。

「是亞當吧。」他隨口說了個名字。

「你怎麼知道?」話一出口,高揚就後悔了。該死!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我就知道。」他瞪他。

幾個小時下來的相處,他直覺亞當這個朋友可以交往,只是,他高大少爺卻一直把人家當惡魔似的,拼命的防著他。

「嘿嘿,不談這個。瑟,我跟你介紹,這是許曜擎。曜擎,這是瑟‧約密,我的大學好友。」他連忙岔開話題。

「你好。」瑟向他身後的人兒點頭打招呼。好可愛的男孩呀!這小子找到春天了嗎?

「你好。你、你會說中文?」許曜擎吃驚的盯著瑟,這外國人中文竟講得字正腔圓,比他這台灣人還標準。

「不是說了,他是我大學同學。他在台灣讀大學,而且還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喲!」

「真的嗎?真看不出來耶!」他記得高揚是T大畢業的,那他就是T大中文系畢業的了,不簡單耶!

瑟只是笑一笑。會到台灣去讀大學,也是為了躲他一個從小纏到大的青梅竹馬。這是講好听一點,難听一點就是瘟神了。唉!怎麼他這一生都在躲一些不必要且奇奇怪怪的人?

「要到哪兒?回家嗎?」

「我有家嗎?到飯店去。」他那個家正被他霸佔著呢!

「是。少爺!」

「揚,你家在意大利呀?」他知道他父親在國外,可是也沒說在哪里,難不成就在意大利?不會吧!難道他要去見他爸爸嗎?

「不是。那只是一小棟公寓。」是一小棟喲!十層樓,兩百坪而已啦!

「那怎麼不去住鮑寓?還浪費錢去住飯店。」他大哥長期教導的節儉意識抬頭。

「租人了。」他簡短的回答。

「是喔!」

「你很想去住嗎?」

「沒有,只是有點好奇你會買什麼樣的房子而已。」

「想看嗎?」

「嗯。」他眼楮發亮的點頭,這樣他就能多了解他一點了。

「瑟,掉頭先回家。」看出許曜擎眼中的希冀,他實在不忍拒絕。老實說,那棟公寓不是他買的,是他們家在意大利留下的不動產。

「不好吧!」在前頭當司機的瑟開口否決他的提議。笑話,他可沒傻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要是高揚知道他的金窩變成狗窩,不把他拆了才怪!

「是嗎?不知道約密夫人知不知道他兒子的下落?」威脅他的話如出一轍,只是這次是許曜擎學高揚的。

「你們!」這一大一小是吃定他了是不是?

「走不走?」他威脅的口氣就好像一把刀已架在瑟的脖子上,要他不听話也不行。

「真的把我當司機。」希望待會兒他見到高級公寓變成狗窩時,別太驚訝才好。

「哇!好……髒呀!」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由于歐洲國家有明文規定,凡是年代久遠的房子若要改建時,只能改建內部。所以這棟十層樓高的公寓外頭是優雅的歐式建築,里頭卻有著現代化設備,有地下室游泳池、健身房的雅痞單身公寓。里面的設施都讓許曜擎滿足了好奇心。

只是,在見到屬于高揚的那層樓之後,他才見識到一個單身男人可以懶到什麼程度。一堆在幾百年前便等待送洗的衣服隨意的拋在客廳的地板、沙發、茶幾上;電視上還掛著襪子,一定是隨手扔的。

原本干淨的廁所現在彌漫著濃濃的阿摩尼亞味,浴室里偌大的按摩浴白則盛滿了沐浴後的污水,廚房的垃圾桶全是泡面的湯杯及袋子等等,就連流理台上也有,看來是垃圾桶滿了而丟到洗碗槽里的。惟一干淨的是櫥子里的碗盤鍋子,只是上面都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打開主臥室的門,撲鼻而來的是一陣陣男女歡愛過後留下的氣味,幾個用過的散落在地板上,不難看出主人努力的程度。

「瑟、約、密!」高揚從牙縫擠出這幾個字,他的怒氣已瀕臨崩潰邊緣。他竟敢把他的屋子弄成這副德行!

前腳已經跨出公寓大門的瑟,听到叫喚聲更是拔腿狂奔的往外沖。

許曜擎則伸手拖住欲往外追去的高揚,不疾不徐地把他拖回滿是雜物的沙發坐著。

「那該死的小子,我要宰了他。」高揚爆出一聲狂吼。

「喂,」許曜擎掏掏耳朵,「他已經走很遠了。」

「你竟然攔著我!」他意識到自己還在公寓里,而不是在應該染滿鮮血的瑟身旁。

「怎麼?你連我也想宰?」他攤開雙手,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眼底卻寫著︰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他氣結的一只手高高的揚起,又頹然的放下。

「怎麼?不生氣了?」他湊近他身邊,「消氣了吧!」

「是呀,我消氣了。」他低頭給了他一吻,靈巧的長舌直趨而入,汲取他的甜蜜。

本是想懲戒他的多管閑事,卻演變成狂暴的索求,他吻得意亂情迷、欲火難耐。他勾起他的腿,讓他倆倒在都是髒衣服的沙發上。

「嗯……」許曜擎低聲申吟著,雙手無力的攤在兩側。

斑揚順勢吻下他的下巴、項頸,雙唇流連在他漂亮的鎖骨上,雙手不安分的解開他的腰帶,雙腿撐開他欲夾緊的大腿。

「嗯……」許曜擎又申吟了聲,卻月兌口說出一句︰「好臭。」

一句殺風景的話,像是平地一聲雷般打中了高揚,令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該死!

「這衣服好臭。」這會兒倒是許曜擎無法從激情中恢復,一雙大眼門著的烈焰。

「擎……」他受誘惑的低摟著他,的確聞到一陣臭味。

「Shit!」他低咒了聲。

等他找到瑟,一定要將他剝皮去骨!把他的家弄成這副德行是一條死罪,現在畏罪潛逃還讓他的衣服來壞他的纏綿時光更是幾百個瑟都不夠他砍!

「寶貝,這里不適合做。」他低頭吻了下便趕緊離開,以免又擦槍走火。

「我……」被這麼一喚,他清醒了過來,想起剛剛所起的反應,不由得火燒臉頰。

「如果這是為我起的反應,我會很高興的。」高揚壞壞的道。

「放……放開我!」受窘的許曜擎奮力推開高揚。

「呼,好累喲!」許曜擎張開雙手、雙腳,呈大字形的躺在總統套房里的大床上,整個身體因為疲累而酸痛。

他本想動手整理高揚的公寓,兩人就住在那里就好,反正瑟那個笨蛋早已跑得遠遠的了。沒想到高揚卻嫌那房子太髒,硬要來住這大飯店,他還為此跟他冷戰了一分二十七秒。因為他太霸道了!哪能完全不顧他的意見,以自己的意見來決定!太、太、太可惡了!

羅馬的公共交通網並不發達,因為挖到古跡就得隨時改道,所以目前為止地下鐵只有兩條路線。而公車他們又不熟,不得已只好叫計程車,沒想到站在路上老半天,居然沒有一輛經過,而轎車又被瑟開走了。完蛋了他,該死的家伙又多了一項罪名。

好不容易攔到一部計程車,沒想到司機卻只會一點點的英文,三人比手劃腳了好一會兒,才把他們載到現在這間飯店。

折騰了快一個下午,肚子一點東西也沒進,雙腿又因之前在馬路上久站而酸疼不已。看到溫暖的大床,許曜擎不顧一身的灰塵,便往總統套房里的名貴大床趴了上去。

斑揚指揮飯店的侍者把行李擺到一邊,給了小費揮手示意他下去,便來到了主臥室。看見呈大字形趴在床上的許曜擎,不由得莞爾一笑。老實說自己也累壞了。

他伸了個懶腰,輕輕的來到許曜擎的身邊,手掌像撫模小貓般的撫模他的背,「擎,起來了。」他輕輕的搖著他,怕踫壞了他似的。

「別吵。」尚未完全入睡的許曜擎听到細細碎碎的聲響,本想起身,但背後傳來的溫柔撫觸,卻讓他更舒服的深深睡去。

「你……唉,好吧!」高揚也跟著躺下,把他拉到懷中,老實說他是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的。稍早的爭執是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憑什麼那個大混蛋的狗窩要擎來收拾?

扁看到擎要把掉在主臥室地上的撿起來丟掉,他就氣得一肚子火。這王八蛋居然把外面的野女人帶到他家風流,怎麼?他家是掛了招牌的Hotel是不是?

哼!他把發著悶氣的臉埋在許曜擎的項頸上,汲取他的溫暖,在公寓里被澆熄的再次蘇醒。喔……他已經無法忍耐了!他一心想給他全世界,舍不得讓他受傷害,他卻一再的消磨他的耐心。天呀!他可不是聖人。

好一會兒,許曜擎被發熱的項頸及覆在他身上滾燙的體溫給弄醒。

「揚……」他定楮一看,高揚正在褪去他的衣服。

被撞見的高揚沒有以往的慌張,反而揚起一抹性感的笑,讓許曜擎有點暈眩。「寶貝,我等不及了。」

「別……」

「別怎樣?」

他輕咬他的耳垂,在他頸後深情的呢喃,激得許曜擎一陣戰栗。

「啊……」他叫出聲來,挺起腰,身子往下一沉。

他更賣力的取悅他,不去理會自己的難受。

「揚,我……」許曜擎下月復一陣緊繃,一股陌生的情潮向他襲來。「啊……」

斑揚抱起全身赤果的許曜擎往浴室走去。

初經雲雨的他,雙頰酡紅的道︰「討厭!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抱著他!

斑揚低頭親了他一下,把他放在馬桶上坐好,便在浴白里放起熱水。

許曜擎幸福的眯起雙眼,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細心過。忽地,他驚覺自己的赤果和的衣冠整齊,想到自己就在他的手里解放、到達高潮,他一張俏臉又更紅了。

他從不看同學互相傳閱的、A書,但國中時的健康教育還是讓他對性好奇了老半天,也交往過已有這方面經驗的女友,差點欣然答應她的邀請,但天生的責任感促使他婉拒。避孕措施若使用得當,的確可以得到快快樂樂的性,但若出了紕漏,一不小心泄了餡兒,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就是這種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個性,使他好幾次和這回事擦肩而過。否則大家眼中的白馬王子,早就變成身經百戰的花心大少了。

「在想什麼?」高揚輕吻他的眼頰,低聲的問。

「沒有。」回過神的許曜擎,看見高揚已不著寸縷的赤身,一張臉又紅了起來。

「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他指上次被他捉弄的事。

「沒、沒看清楚呀!」他不依的反駁,隨即發現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

「喔。」他退後幾步,「看清楚了嗎?」

許曜擎頭低得不能再低,雙眼根本只看得見他的腳指頭。「看、看清楚了。」

「別跟我說你的天靈蓋可以看見東西。」他抬起他的下巴,「看清楚點。」

許曜擎眯著眼楮,入目的是一副健壯的胸膛,在暈黃的燈光下,那胸膛閃著令人炫目的波光;再往下是六塊月復肌,腰間沒有一絲贅肉,形成一個可口的倒三角形巧克力……咦?怎麼會說可口呢?他的膚色很像花生巧克力的顏色嘛!

順著視線往下看……呃!他急急忙忙的抬頭,迎上高揚的目光,想到自己的一絲不掛,羞赧使他低下頭。

「看清楚了嗎?」高揚促狹的問。

「呃,看、看清……」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攔腰抱起。

「啊,」他輕呼一聲,人已經和高揚一起在浴白里。「討厭!」他轉過已紅到熟透的身子。

斑揚從背後將他圈住,不安分的手直在他胸前游移。

許曜擎看到在他胸前撫模的手,和自己白皙的皮膚是那麼不搭調,卻又和諧得極自然,不由得低嘆了聲。

「啊……」許曜擎輕顫,顯得很享受。

「再多叫一點。」他喜歡。

「啊……呃!啊……」

「太好了,寶貝。」他在他耳邊呢喃,一邊加快手的動作。

「不要……」

「不要什麼?」看見他皺起眉,他放慢又溫柔的使許曜擎又滿足的低吟了聲。

「擎!」他低吼了聲,將他緊緊的摟在懷里。

「揚……」他含糊的叫著他,一解放就倒在他懷里喘氣。

「累了嗎?」高揚幫他仔細的清洗身體,溫柔的問。

「嗯……」他雙眼已經快合上了。

斑揚將他抱離浴白,擦干身體,把他溫柔的放在床上,掀起棉被將他蓋好,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好好睡。」

「那你要去哪兒?」許曜擎抓住他的小指。

「去洗澡。」當柳下惠的下場就是得到一場冷水澡。唉!怨哪!都說要放開心胸了,卻還是因為怕傷害他,所以只能忍住勃發的。希望飯店的水夠冷,否則連續兩次看著他的愛人嬌吟的倒在他懷里所引起的火,可能沒法熄得掉。

「你真好。」他直視他閃著欲火的眼。

他知道男人的是忍不得的,沒想到他居然那麼溫柔的取悅他,讓他登上極樂的彼端,卻忍著自己的沉在熾熱的火海。

但,因為他怕痛,如果真要做這種事,會很痛很痛,所以他只有說對不起了。等他準備好再說吧!「對不起喲!」

「嗯。」唉,誰願意當好人咧?

許曜擎又被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吵醒,耳邊隱約听到有人在交談,他翻了個身,交談聲戛然而止,接著身子被輕輕的搖晃。

「干嘛?」他睜著惺忪的睡眼問。

「起床了,都早上了。」雖然是叫他起床,但高揚也忍不住的躺下,雙手攬著他的腰。昨晚整夜想的都是他,那冷水澡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更讓他欲火焚身,不得已,他只好靠自己解決,這樣折騰下來都去了大半夜。唉,沒想到佳人在臥還得自己解決。

「好。」許曜擎轉身更偎進他的懷里,根本沒有起來的意思。

「喂,」他看著他賴床的表情,真可愛。「你肚子不餓嗎?」

昨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再加上昨天傍晚的「劇烈運動」,他不累壞也餓壞了。

「喔!」他在他懷里扭動了一下,找一個適當的位置。

「還睡。」該死!他在亂動什麼?

「嗯。」他又漸漸睡去。

「喂。」他把他拉起來,一大片泄露的春光使他月復部一緊,「起床了。」他的目光趕緊移到放在推車上的早餐。

「喔。」因為沒穿衣服,空氣中的冷氣讓許曜擎清醒了些,「我的衣服呢?」

「在這兒。」他翻身下床,拿了一套衣物回來。

「嗯。」他還是迷迷糊糊的,「幫我穿好嗎?」反正都給模過了,再矜持下去也沒意義。而且,呵……他好想睡喲!斑揚又驚又喜,忐忑不安的答應。

他幫他套上內褲,雙眼只敢注視他睡眼迷蒙的眼,吞下一口口水,趕緊幫他套上七分的滑板褲。他皺了一下眉,他到底幾歲,怎麼穿這麼孩子氣的褲子?又幫他穿上T恤,才滿頭大汗的離他遠一點,不然,這些衣服可能又要被他月兌下了。

「怎麼流那麼多汗?」許曜擎不解的問。因為還在睡夢狀態,腦子還不太靈光,不然一向細心的他一定知道高揚的汗所為何來。

「天氣熱。」他說了一句豎腳的謊話,「吃早餐了。」

「嗯。」他順著他的視線移向放置在床尾的推車,整個腦子都清醒了。

「好香喲!」他連滾帶爬的下床。

「快吃吧,」他寵溺的說。

「我開動了。」

他漾著微笑,讓高揚看傻了眼。

「我們要去哪里玩?」許曜擎咬著土司,含糊的問。

「我看看。」現在是九點多,「嗯,照這個時間我們可以去‘斗獸場’繞一圈,然後吃個中飯再去‘少女噴泉’旁晃一晃,那兒好像有一間理發廳滿有名的。」

「理發廳?」大老遠跑來看理發廳?

他點了點頭,「你知道奧黛麗赫本吧!」

奧黛麗赫本?「听過。」誰知道她是誰?

「奧黛麗赫本就在那里理了風靡全球的赫本頭。」

赫本頭?他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然後再去‘萬神廟’,那兒的古跡包準讓你大開眼界。」他神氣的說,仿佛這兒是他的國家似的。「我們可以在那里待久一點,昨晚你先睡了所以不知道,羅馬的夕陽是晚上九點多喲!然後吃個晚飯就回去‘四河廣場’,我們昨天去的地方。」

四河廣場?「我們昨天有去嗎?」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我的公寓就在那里。」

「喔,那間狗窩呀!」

「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沒想到屋子會被那家伙弄成那樣。

「老實說,我還沒看過一間屋子能亂成這樣,像被間空門似的。」

斑揚听見他的比喻,不由得莞爾一笑。闖空門?嗯,真有點像呢!

「你笑起來很好看。」許曜擎由衷的贊美。

「怎麼?我不常笑嗎?」

「嗯。在電視里,你只是偶爾牽動嘴角而已,根本就不算是笑。可是,我大嫂她們就是迷死你那種要笑不笑的表情。她們老是看著你的笑容,然後雙眼發亮的說︰哇!這樣才是男人。」他握起拳頭放在臉頰旁示範,「就是這樣。」

「是嗎?那你呢?」他突然正色一問︰「你喜歡我笑還是不笑?」

「我……」見他突然那麼認真,他不禁結巴起來,「我不知道。」

「可是我……」高揚坐近他身邊,胸膛抵著他的手臂,聲音低沉的說︰「我比較喜歡你昨天的表情。」

聞言,許曜擎雙頰忽地紅了起來,「你在說什麼呀!」

斑揚把手放在他的大腿,在他耳邊低低的說︰「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在我懷里的表情,申吟、皺眉、愉悅……」

「你別說了!」他想要站起來,卻被高揚拉下,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別這樣。」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高揚緊緊箍在懷里。

「不公平……」高揚咬著他的耳垂,「昨晚只有你……」

「別說了!」背對著高揚的許曜擎轉過身,捂住他說話的嘴巴,沒想到手指卻被他含進嘴里,他連忙抽出來,「你好髒。」他剛吃完東西,還沒洗手呢。

「是嗎?」一只手移到他的臀部,隔著褲子輕輕的逗弄著,引起許曜擎一陣輕呼,「咋天我模你這里時,你可沒說過髒喲!」

「因為……」因為太舒服了嘛!

「因為什麼?」他解開許曜擎的褲頭,另一只手伸進去撫模。

「你……」他弓起身子。不會又要來了吧?

「嗯?」他吻著他的脖子。

「現在是大白天。」他推拒著他的深入。

「我知道。」他吻著他的鎖骨。

「所以別……」他推著他的胸膛,「我們還要出去,你忘了嗎?」

「忘了。」他拉高他的T恤,舌頭襲上他的敏感。

「啊……」他不能自己的承受這份快感。

「舒服吧?」他蠱惑的問著他。

「嗯。」他咬著下唇,不讓申吟聲從他嘴里逸出來。

「別壓抑,我喜歡听你的聲音。」他伸出舌頭,逗弄他緊咬著的嘴唇。

「啊!」許曜擎逸出一聲申吟。

他讓他躺在白色的床上,外頭的日光照著不知何時已褪去衣物的兩人,煞是好看。

「揚……」

斑揚拉起他的腿,輕輕咬著他的小腿肚。

「啊……」敏感的地方受到侵襲,他直覺想收回腿,卻被高揚拉得更開。

許曜擎揉著他的發,任由他在他的敏感處逗弄,快感以下月復為中心,傳到四肢百骸。他不知這種感覺正不正常,他竟然屈服在一個男人高超的技巧下,並對他的起反應……

電腦版

茶香言情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