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變奏曲 第九章

樂章在醫院百無聊賴的休養三天後,由喬世裔接回喬家大宅。

喬世裔一路上听她唉聲嘆氣、滿月復委屈的抱怨著,眼眶滿是淚霧,卻始終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現在又氣嘟嘟的將自己埋進沙發里縮成一團便覺心疼。

「好啦!開心點,有我照顧你不是一樣?婚禮辦不成有什麼關系,不用難過,等你爸媽一年後巡回演出回來再補就可以了,現在我們已經完成公證結婚手續,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會好好疼愛你、呵護你,讓你比以前更快樂的。」心願終于已了,雖然不能馬上給樂章一個風光的婚禮有些遺憾,但這無損他愛她的心。

「可有一樣!媽咪是媽咪,你是你,根本無法混為一談的。」噢——這下她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沒想到她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競然會在她出院的早上,押著她上法院和裔公證結婚,完全無視她抗議與哀鳴,專制獨裁的把她嫁掉了。

包可憐的是,他們還馬上搭了早上十二點的飛機,到歐洲做為期一年的巡回演出,把她丟給剛結婚的夫婿養,還大言下慚的說,是為了讓她早點適應婚姻生活,才會出此下策。

嗚——她是不是上輩子作孽多端,這輩子才會剛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現在又落入大野狼的魔手中?

「知道不一樣就好,我還擔心你分不清楚哩!」樂章的身子真軟、真香,柔滑的肌膚比隻果還要嬌女敕香甜,忍不住地他又想咬她一口。

抱她在懷里的感覺真溫暖啊!今天可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恨不得馬上將她抱到床上好好愛她、佔有她,但看她情緒低落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新嫁娘的喜悅,他還是暫時先克制自己的,等她調適好心情再說。

她根本不想那麼早結婚,她才剛滿十七歲,正是無憂無慮、盡情享受青春的年齡,怎麼就這樣糊里糊涂被嫁掉了,她不要啊!

「不要老是對我又親又抱的,好不好?我很難呼吸啦!」樂章驚恐的躲著他的吻、他的手,兩只小手奮力的想扳開腰上的鉗制。

「我喜歡抱你、親你。」喬世裔的唇含在樂章圓軟的耳垂上輕咬吸吮。

樂章只覺陣陣酥麻與心癢,直讓他挑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動,仰頭躲進他如小狽般的滑舌舌忝吮。

喬世裔卻順勢向下吻上她的頸、她的鎖骨,兩手還極不知羞恥的壓揉她的渾圓,惹得樂章驚呼一聲,世裔隨著驚險的呼聲,唇又落到她的唇,進而長驅直入掠取她口中蜜津。

啊!好熱,裔的吻、手在她身上制造出簇簇火焰,她想推開,身體卻如吸附在水面上的水蛭一樣離不開,更想得到更多,陣陣歡愉隨著他的唇及手傳遍全身,好奇怪的感覺!比看驚悚片還要顫栗,她不要這種感覺,讓她好害怕、好不安。

「放開我啦!我真的呼吸困難了。」

他喜歡這樣,她可不喜歡,現在裔對她做的事,令她感覺好像又要坐上驚悚、刺激、令人興奮到心髒麻痹的雲霄飛車,她不要再經歷那種感覺,好恐怖!

見樂章如此排斥,喬世裔無奈地收斂熊熊欲火,頭頂著她的,用深邃幽柔的眸望進她膽怯的心底,讓她完全接收他對她毫無保留的愛。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感覺到了嗎?」語間雙手又不自覺的收緊,將她緊貼在胸口,他的男火早已呈沖天之姿,被樂章一直不安分的小屁屁摩蹭得痛苦難當,幾欲爆炸,偏偏懷中小佳人還毫無所覺的繼續折磨他。

「我不知道啦!你不要問我這種問題好不好?裔,我想去洗個澡,你可不可以放我下來了?」感覺股下的硬物一直在她兩腿間摩蹭,樂章雖小亦知那是什麼,不覺羞的滿臉通紅,她現在只想趕快結束這種曖昧又差死人的接觸。

「你要洗澡?我陪你去洗。」

樂章的提議讓他的心又振奮了起來,剛收起的,一想到樂章光著柔滑的身子,又更加腫脹,噢!他今晚若得不到解月兌,他會痛苦而死吧!

「不要,不要,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洗。」好恐怖,連洗澡也不放過她,她急忙從他身上跳下來,心有余悸的防衛著。

「樂章,我們是夫妻了,我有責任讓你知道夫妻間必經之事」現在教她應該不會太晚,他自信是個好教練。

「你不用告訴我,我知道是什麼事,我不要和你做那種事。」

「為什麼不和我做?你真的知道是哪種事?」不和他做還能和誰做?一想到樂章有可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他便妒火中燒,不過,他的小妻子真的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很懷疑。

喬世裔眼底忽然掠過一抹從未有過的邪肆,將樂章從頭到腳徹底逡巡了一遍。

樂章感覺到他異樣的眼光,腳底竄起陣陣寒栗。

「知道啦!你不要那麼嗦好不好,快點告訴我浴室在哪里,我要洗澡了。」

「讓我和你一起洗,我便不對你做那種事。」退而求其次也未必不可,屆時再好好誘導他的小妻子共享夫妻之樂。

哎!她是造了什麼孽?連洗個操都會有這麼多阻撓,事到如今,只好以不變應萬變了。樂章萬般不願意的點頭。

喬世裔大喜過望地將她抱起,以跑百米的速度沖進他倆的新房,進行他的狼人A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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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烈的陽光從厚重的鐵銹色窗簾縫隙穿透進屋內。便捷的書桌與雙人沙發分陳兩壁,除此之外,床頭牆上掛著一幅現代抽象畫,很強烈的色彩,以鐵銹色為主,屋里所有擺飾形成單一沉重的色系,深沉的有些剛愎自用。

然而這個顏色的沉重刺目卻被床上潔白如玉、柔媚女敕滑的肌膚,染上濃濃的色彩,那微露的香肩,半圓的柔女敕,縴細骨感的足踝,似在誘人犯罪般橫陳在鐵銹色里,是屋里惟一光潔白亮的顏色。

已是正午,喬世裔看著幾乎累壞的樂章的沉靜睡顏,下月復立刻傳來一股火熱激烈的熱流,他又想要她了,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仍不能讓他滿足,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胃口有多大。

樂章輕顫了一下,仍迷糊地睡去,她真的累了,累的只想和周公約會,睡夢中的她忽地甜甜一笑,無邪地將兩只手指放入口中吮著,繼續她的美夢。

樂章如此無心又具挑逗的舉動,把喬世裔所有自制力都擊潰,腰桿快速猛烈的沖撞。哦!他的小樂章、小妻子,他是那麼的愛她呵!

喬世裔猛烈沖擊撞醒了樂章,被壓在床上的身子經過昨晚已酸疼不堪,而今又在毫無準備下被侵入,痛楚馬上堆積到難以承受的極點,她雙手緊抓住枕頭,渾身顫抖的哀求著︰「啊……裔……求你……不要……好痛……」

听到樂章痛苦的哀求,他想停下來,但身體卻不肯接受指令的仍執意奮力沖刺。

喬世裔粗喘著氣,讓歡愉的浪潮席卷他所有的神經,他幾乎沖昏了頭,直到身上的小人兒滿臉淚痕的痛苦嘶喊,才驚醒他被凌駕的理智。

「對不起,對不起,不哭,不哭,從現在開始,我會很溫柔的。」他低首親吻她的淚,想減輕她的不適與痛感,但強大的快感使他下慢反快的加速律動,在她不斷顫抖又嬌吟下,他歡暢地在她體內噴灑出他的熱情。

樂章已分不清裔在她身上制造的是痛楚還是歡愉,那奇異飽脹的充實感教她顫栗,卻又覺得美好醉人,到最後只能任由裔強健勇猛的身體,恣意馳騁,侵佔她每一寸柔軟稚女敕的身體。

喬世裔無限憐惜的將樂章攤軟的身子摟進懷中。累極的樂章隨即又睡去,臉上仍垂掛著剛剛交歡時流下的淚痕,他輕柔地用後吻去那濕意,為她調整一個更舒服的睡姿,疲累的與她共赴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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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滿天絢麗的彩霞,潑灑在光潔的落地窗內時,喬世裔推著擺滿豐盛菜肴的餐車,走近仍睡在床上的樂章。

他柔情蜜意的欣賞了她一會兒,臉上淨是體貼的笑容。

「樂章,樂章,起來吃飯!」他真的把她累癱了,從兩人共浴到下午,他一共和她做了幾次,連他自己都弄不清了,只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綿綿不絕的愛,是如何的痴狂。

樂章輕吟一聲,無力的睜開睡眠不足的眼皮,看到喬世裔放大的臉孔,驚嚇的直往床內躲去,生怕他又撲上她的身子。

見樂章痛苦難當的申吟,喬世裔不舍又著急的爬上床,想知道她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嗎?我看看。」

「你不要再過來了,我很好。」她是不舒服,而且全身都酸痛,然而,讓他看的話,她會痛得更慘!

哪麼下來吃飯吧!你一定很餓了,我叫了很多你喜歡吃的東西。」他挪動餐車到沙發前忙碌著。

難怪她聞到香噴噴的菜香,原來屋里有這麼多好吃的。

她的確餓了,從昨天中午與父母吃過一餐後,她可憐的胃便不曾進過任何東西,有的只是裔那黏人的口水。

說到口水,嗚——不守信用的家伙,竟然騙她,說什麼只要讓他一起洗便不踫她、不做那件事,結果一下水,他那長手、長腳就好你八爪章魚一樣,將她緊緊纏住,再也不肯離開,甚至獸性大發,把她欺侮的慘兮兮。

想起她那兩位狠心的父母,她便一肚子委屈,都是他們害她落得有苦卻投訴無門的境地!

「啊!做什麼啦?放開我,我不要,不要啦!」具體突然騰空,樂章嚇得尖聲驚叫,以為喬世裔又要對她做的事。

「怎麼可以不吃,光睡覺肚子是不會飽的,而且你最近瘦了,要多吃點身體才會好。」樂章香軟的身子瘦歸瘦,胸前的兩團柔軟卻正好可以讓他一手掌握,非常恰好。

他將她抱到沙發,真接坐在他的腿上,拿起一塊無骨雞肉放到她嘴邊。

「很好吃的,張開嘴巴。」他熱絡地哄著。

「啊!這個……我是肚子很餓沒錯,可是我習慣穿上衣服吃。」好羞人喲!她竟一絲不掛的坐在一個男人懷里,那個男人也是一絲不掛,還老神在在的將他的那個,放在她小屁屁外磨來磨去,她還吃得下嗎?!

樂章坐的挺直,動也不敢動,羞紅的臉注視著餐車。刻意避開喬世裔的眼光。

好可愛的小樂章!他們都已經做過好多次了,她還像第一次時害羞,真是可人的小東西,害他極力克制的又抬頭挺胸了,也許他應該听她的建議才是。

「好吧!」

如獲特敕令般,樂章馬上跳離他,撿起地上衣物匆匆套上。

見樂章迫不及待的穿上衣服,喬世裔打開衣櫃拿件簡單的T恤及內褲宜上,回沙發坐好準備大快朵頤,一抬頭見小樂章遠遠的離餐車有一公尺,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還不動手,便催促追︰「樂章,快過來吃呀!肚子不是很俄嗎?」語畢,長臂一攬使把樂章收入懷中,讓她坐在大腿上。

樂章被喬世裔實來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雙手用力在他胸前錘打,雙腳亂踢亂蹭,拼命的哭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啦……」

「乖乖,不要亂動,我不會對你怎樣了,樂章,不要怕,沒事了。」樂章的反應可真激烈,他可不喜歡她一直對他如此生疏又充滿戒心,他可是她的丈夫。

喬世裔一直在她身邊輕柔的安撫,直到她安靜下來。

他真誠的眼神及語氣,讓樂章漸漸平緩受驚的心情。

「你真的不會對我怎樣了?」她淚眼婆娑的小心詢問。

「我們現在吃飯,什麼事都不做。」似要給她一顆定心丸般,他突起先前的雞肉放到她唇邊,保證的說。

「你說的,要守信用。不可以賴皮。」雖知他的信用不好,但為了眼前的美食,她姑且相信他一次。

「來,吃吃看。」看來他還需多給她一些時間適應,才不致太驚嚇到她。

「嗯……好好吃。」肚子還很不爭氣的發出一串串附和聲,樂章顧不得形象,五爪齊張的開始吃起來。

見樂章撤除心防,高興的享用他為她準備的食物,他的心便暖烘烘的,嘴里的萊肴亦變得美味無比。

漫天彩霞隨著夜神的降臨,漸漸被黑暗取代,為夜披上浪漫神秘的面紗。一首首動人心弦、千古不變的愛情戀曲,亦隨著布幔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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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仍炙熱的可以,一道道白光在射進屋內時,被屋內適溫的冷氣阻隔住它的熱度,樂章抱著膝靠坐在地板上。

結婚至今五天了,她也呆在屋里整整五天未跨出房門一步,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除吃飯時間外,喬世裔幾乎都是黏在她身上不放。

以前上生物課時,記得生物老師會告訴過她們,貂是一種完全性的動物。它們隨時隨地都在交配,不禁令她懷疑她的新婚夫婚是貂轉世為人的,不然他怎麼有那麼多精力,好像永遠用不完一樣。

而此刻,若不是那五天以來惟一的一通電話,催魂似的響了半小時,她也不會有時間坐在這里看風景。

雖然她不知道這棟住宅的外型如何,但她相信必定是處在一個山明水秀的半山腰。從落地窗陽台望出去,那景觀視野簡直美的教她移不開眼光。

眼前翠綠的韓國草坪上幾株大樹聳立,草坪呈幾何圖形的延伸到山的盡頭,這是台北嗎?怎還會有如此寬廣美麗的地方。

喬世裔悄然地坐抱她身後,低頭親吻她的發,樂章回眸對他露齒一笑,十分靦腆的,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親密。

「想什麼?」他將她抱起,讓她坐在他的腰際,雙掌在她的俏臀用力揉捏。

「是誰打來的電話?」她的藕臂自然地環上他的頸。

「公司,馬來西亞!」出了點事。」她少有的主動讓他聲音低啞,眼神深沉狂野起來,雖然公事很急,但他不想讓她知道,更不願讓她為公司的事煩心。

「那你還不快去公司,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嗯……我待會就去。」他吻上她的唇,不讓她多話,更不想讓公事打擾兩人的好事。

夕陽的余暉將樂章全身籠罩在一團金光中,像個精靈突然降臨大地般,臉上被彩霞染亮的光采,柔美而無邪,他親著、吻著、吮著她的眼、耳、鼻、臉,然後落在那潤紅的唇。

他的小樂章,他好愛好愛她,愛的直想將她嵌進他的身體里,時刻不分離。

其實裔的吻很美妙也很舒服,尤其兩人在床上時,他帶給她的快樂是多到令她有些承受不住,還有他那柔柔的眼楮總是盛滿了愛意看著她,叫她好感動,幸福像盛開的花朵開滿了整個心田,就如此刻被他吻著、親著,她的心便會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全身細胞也因他活絡了起來。

哎!不是打定主意不再讓他在她身上大肆搜掠、予取予求了嗎?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她的身體又淪陷了,真沒出息!不過……

「好……好了啦……裔……你不是要去上……唔……嗯……上班了……不要再鬧了……」樂章的輕斥,听在喬世裔耳里,全成了催情的呢喃吟哦。

他回以低沉濃烈的愛語。

樂章更羞了、臉紅得睜不開眼,想不到一向刻板冷面的人,也會說出甜言蜜語,她嬌羞的在他胸前輕捶一陣。

「你很不正經耶!」

在又悄悄撒下漫天黑幕,萬里無雲的天空,顯示著今夜又會是個星月高照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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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蜜月假期,在短短的一星期後宣告結束。

喬世裔因馬來西亞!」工人鬧工潮需他親自去處理,出國一星期,這段期間他請了以前的老管家尚九嵯夫婦來照顧樂章。

樂章也開始上學了,到學校樂章被蔣仲程纏得煩透,雖然她仍是跟一群班上要好同學一起笑鬧,但是樂章不再整天掛著紅撲撲的隻果笑臉,而是常一個人在大家不注意時發呆。

如此時,她正半托腮地看著窗外,想念她的裔。

「小左,你經過一個暑假,好像變了耶!」葛賢瑛在樂章桌上,兩只手撐著腮幫子,一副發現新大陸的嚷叫。

「真的耶!眼如秋水,眉目含情,兩頰生輝,一臉喜色,的確大大的不同。」黃小嬌歪著頭在一旁附和。

「你們干嗎?還兩眼發直,印堂發黑,人面獸心,了無生趣咧!」科學超一過來,就潑了大家一盆冷水。

「喂喂,科學超。你什麼意思?干嗎把我的小樂章說得這麼恐怖,她又沒犯著你。」老蔣馬上以英雄之姿捍衛他的佳人。

「我說的是——你。」科學超的話引來哄堂大笑。

「嘿嘿,老蔣,大白天的,不要作白日夢好不好?還‘我的小左’咧!」黃小嬌最看不過自以為是潘安再世的老蔣老纏著小左,把全班,不,是全校的女同學當草看,更教人生氣的是、老蔣的眼里完全沒有她。

「老蔣他們笑你,我不,我喜歡……喜歡……喜……支持你。」孫玉琴紅著臉,目不轉楮的看著老蔣,終究沒有勇氣說出對老蔣的情意。

「唉——」眾人一致失望的哀嘆。

「小左,你不要不開心嘛,我看了好心疼耶。」老蔣對孫玉琴的花痴無動于衷,緩緩的靠近樂章,恨自己無法讓樂章高興。

「老蔣,你天天吃麻糟包肉絲嗎?」黃小嬌一副天真的問,卻有人聞言已在偷偷竊笑。

「沒有哇!」老蔣遲鈍的沒有發覺黃小嬌活中有話。

「可是……我怎麼每天都听到麻糟包肉絲煎得滋滋響的聲音?」話落又惹來滿堂哄笑。

「黃小嬌,你這顆酸葡萄,壞掉、臭體、爛掉好了。」取笑他?可惡的黃小嬌總是扯他的後腿,跟他有仇啊!

樂章本來的好心情,被這一群寶貝蛋一攬和,頓覺無聊,沒好氣的睨了圈周遭的「好」同學。

「老蔣,我再鄭重的告訴你一次,我不是你的什麼人,不要再用那種無聊的話把我扯進你無聊的幻想里,懂嗎?」噢!這個番仔,整天把「我的小左」掛在嘴上,听得她耳朵都背了。

「小左,不要這樣嘛,人家只是太喜歡你,想保護你呀,才要宣告天下,叫那些獐頭鼠目的人離你遠一點嘛。」蔣仲程撒嬌的又貼近了樂章,樂章側過身躲過。

「老蔣,虧你還是全校公認的美男子,不要那麼低聲下氣的把我們男人的臉都丟光了,小左都說不喜歡你了,你還死纏爛打的。況且,小左跟你‘嘸速配’啦。」科學超拉過老蔣低聲道。

「怎麼會‘嘸速配’?你不是算過我和小左是天生的一對嗎?」老蔣愁著臉抗議道。

「不是啦,我跟你說。這個……」

樂章無心再听他們閑扯淡,拿起國文課本專心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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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樂章過得很沒精神,心更是沒來由的惶惶然。

走出校門,跟同學一一道再見後,樂章引頸張望尚伯的車子,以往都是一出校門,便見到尚伯等在這里,今天尚伯慢了。

「樂章,在等尚伯的車嗎?」

「啊——」突然出現的臉,把樂章的魂嚇掉一半,她雙手抱住胸,不悅地丟去一個大白眼。「你嚇人哪!」

「對不起,小左,我不知道這樣會嚇到你。」蔣仲程一臉歉然地向樂章賠不是,他只是看她一個人在這里等尚伯,想來陪陪她,沒想到小左會想事情想得這麼出神。

真是見鬼了,整天看還看不夠,下了課,還不死心的死纏著她,簡直煩死人了。看到老蔣,樂章心里更不舒服了,兩眼一翻,繼續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子,不理他,最好是讓他自討沒趣的主動走人。

「小左,今天尚伯怎麼這麼慢,會不會不來載你了。」老蔣小心翼翼的斜睨她,生怕一句話說不好,惹得樂章生氣。

「你走啦,別在這里煩我。」討厭的家伙!

「小左,若是尚怕不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真是個難得的好機會,開學直到今天,終于讓他有機會可以和小左獨處了

「不好。」樂章想也沒想的一口回絕。

「小左,你最近好像有心事耶?」老是在課堂上發呆,連老師叫她都沒听到,真的跟以前的她好不同。

「老蔣,你不要管我好不好?我沒有什麼心事,我惟一的心事,就是希望你不要再來煩我了,你懂不懂?」裔去馬來西亞好幾天了,除了第一天有來電話跟她報平安,這幾天連通電話都沒有。

會不會他在馬來西亞出事了?還是有了新人不要她了?不然怎會沒給她電話,難道他不知道沒有他的消息,她會擔心嗎?一想到這些,她就好煩好煩,加上黏人精老蔣一直纏著她,她更煩了。

「啊……小左,你真的不喜歡我呀?」不會吧,他們應該是一對的呀。雖然科學超這次又翻了案,但也說,只要他努力的追求,小左終究是和他有緣的呀。

「老蔣,不是說過了,你不是我喜歡的型、請你不要再玩那種沒有意義的配對游戲了,好不好?」

「那你喜歡哪種型的男孩子?」老蔣仍不死心的追問。

「你……」她要怎麼跟他說,她已經結婚,根本沒有所謂型不型的問題,「不跟你說了啦,我要回家了。’跳進一輛計程車,樂章很無奈地跟老蔣揮揮手,便揚長而去。

「小左……」望著樂章離去的身影,蔣仲程落寞的站立在校門口,灰暗的天色漸漸掩至,就像他的心一樣,暗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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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過去了,裔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像憑空失蹤了一樣,音信全無,問尚伯也只說少爺人在馬來西亞很好,要她放心,等裔事情辦好了,自然就會回來。

可是,明明說好最慢一星期就回來的,現在都已經八天了,其實,她原本一點都不擔心的,只是有點想念他的人而已,好吧!她承認,她非常想念裔。

可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她本來悠哉無憂的心情,竟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上課開始無法專心了、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連她最愛看的電視劇也不能吸引她了。

她在房里走來走去,一副失魂落魄的像個游魂。

尚伯和尚女乃女乃看了都心疼了,但礙于少爺的吩咐,他們還是瞞著她,沒有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只是盡量的安慰她,讓她無憂的生活。

可是看樂章的樣子,連兩老也不禁懷疑,少爺的決定是否是對的了。

「唉——不行,我要去找裔,看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我還可以幫得上忙,對,就是這樣。」喃喃低語的樂章突然回身。

「尚伯,我要去馬來西亞。」樂章突然迸出一句足以震破兩老膽子的話。

「什……什麼?」少女乃女乃是不是無聊到神經錯亂了呀?還是他老了,耳背了,她說要去馬來西亞耶!

「尚伯,你們不肯告訴我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麼我就自己去找他。」與其懸著一顆心;不如自己去找出事情的答案。

「不行啊,少女乃女乃,你還這麼小,而且還要上學,怎麼可以去馬來西亞找少爺,要是讓少爺知道了,不拆了我這把老骨頭才怪。」尚怕驚惶的說。

「是啊!少女乃女乃,你一個小女孩不可以去那麼遠的地方。」一听到樂章要去馬來西亞找喬世裔,尚女乃女乃也擔心起來了。

「那麼你們告訴我,裔到底在那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你們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他。」心里好不安,感覺在在那里一定發生重大的事故了,不然,以他那種黏人的個性,絕不會對她不理不睬那麼久。

「這個……」尚伯猶豫著是否要說出所知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快告訴我呀!尚伯。」她都急死了,尚伯還在老牛拖車一樣的拖拉不肯說實話,真是急死人了。「尚伯?」

望著樂章急切擔憂的眼神,尚伯終于投降了。

「我只知道少爺出了車禍,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其余的一概不知。」

「什麼?車禍?」這太震驚了,他不是去處理事情嗎,怎麼會變成車禍?樂章嚇得口張大大的,腦袋是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在驚嚇過後,樂章急得淚流滿面而不自知,抓著尚伯的手臂搖晃著。

「少女乃女乃,你先冷靜一下,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少爺去的第二天,那邊的金先生就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少爺出車禍了,而且要我不可以讓你知道這件事,只要好好照顧你,說是少爺交代的,所以,我們只好一直瞞著你。」

其實,他也一直在擔心少爺的狀況,但,少爺交代的話又不能違背,所以,才沒有告訴少女乃女乃。

「第二天就出事了,你們竟然瞞了我那麼久?」一想到裔有可能滿身是傷的躺在醫院,沒有親人在身邊照顧,她的心就痛得好難受。

「我現在馬上去找他。」都過了這麼多天,裔會不會丟下她上天堂去?種種失去他的揣測,令她的心跳差一點停止。

不!裔不能死,他是她的丈夫了呀!雖然當時她是很不願意嫁給他,但並不代表她不愛他,那是因為她還小,不想那麼早結婚才會抵死抗議,可是,這幾天的分離,終于讓她知道,裔在她心中有多麼重要,其實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的心便已經被攝走了。

樂章像個噴射機似的跑上樓,完全不理會尚伯及尚女乃女乃在後面的勸阻及驚喊。

她要去馬來西亞,她要去找裔,她更要去照顧他,讓他知道,她愛他,好愛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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