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電視台要來采訪一小時……最後就是今天晚上查契爾夫婦舉辦的慈善拍賣晚會。"一早向狄蒙說明今天的行程,伊恩靜待他的補充或修正。
"今天晚上你跟我過去。"
"不是蒂芬妮小姐嗎?她前幾天打了好多通電話,確認今晚你出席的女伴會是她,如果這時突然改變的話,我想會不會太失禮了點。"伊恩得知蒂芬妮為了今天的晚宴,特地找了許多名師為她打點造型,花費金額不少。
"打電話跟她談分手費的事。"意思是他對那女人已經失去新鮮感。
"好狠。"
蒂芬妮是這個月第三個被狄蒙踢出情人名單中的傷心人。
他會是第幾個呢?
心中雖不忍,但伊恩還是盡責的打了通電話過去,預料將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交談。
狄蒙推開房門,里頭烏漆抹黑的,讓他認為伊恩應該已經休息,可是當他再往里頭走幾步,立刻發現床鋪上空無一人,連棉被都整齊的疊在上頭。
他跑去哪里了?
半夜兩點多他能到哪里去?
他臉色一沉,握緊拳頭坐在客廳等待寵物的歸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狄蒙的眉頭堆得像座小山,思緒紛亂的猜測著伊思會跑到哪里去?和誰在一起?
破曉將至,他終于听見大門開鎖的聲音。
伊恩進房月兌下鞋子放進鞋櫃,把大衣放進隱藏式的衣櫃,他累得睜不開雙眼,因此沒發現到玄關處還擺著一雙皮鞋。
"你去哪里?"
靜默的客廳里突地傳出嚴厲低沉的聲音,讓準備走回房休息的伊恩嚇了一跳,停止前進的腳步。
他睜大眼盯著沙發上的高大身影——是狄蒙!
繞過沙發走到他身旁,他瞥見玻璃桌上的煙灰缸上有一堆的煙,他每天早上都會清理狄蒙所留下的煙蒂,由此可知他知道自己半夜出門直至清晨才回來的事。
"在派對上。我記得你說身體不舒服想要回家休息的。"銳利的眼光鎖住伊恩不安的表情。
"我……我以為你今晚會跟瑋妮小姐在一起。"伊恩畏懼他的目光,一雙眼東瞧西瞧就是不敢直視他。
"何時你學會陽奉陰違這種事?看情形在我未來的夜晚,你也是如同今晚到外狩獵攝食吧?|"狄蒙用極度緩慢的聲音陳訴他的指控。
他站起身,像頭獅子慢步走向無逃生之路的獵物,溫暖的手指伸向伊恩的下顎,撫模著他柔軟的肌膚。
伊恩畏縮一下,許久才從他逼人的氣勢下找回聲音。"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是真的不舒服想回家休息,可是一剛到家就接到波特的電話,他因為跟女友分手心情很低落,喝了一堆酒還揚言要讓那個女的後悔。我怕他會做出傻事才過去陪他。"
狄蒙耐心地听完他的解釋,雙眼卻仍是一貫地冰冷,伊恩極力的解釋仍無法消除他今晚擅自不歸的錯。
"你是說你為了安慰他才會不歸?"
伊恩直點頭,"如果我知道你昨晚會過來,我一定會馬上回來的。"
狄蒙挑著一道眉,看著他臉上的誠懇樣,卻未因此而打動他的心。"你用你的身體安慰他了嗎?畢竟一個人在爛醉如泥的情況下,對著一張面若芙蓉連女人都自嘆弗如的美貌,是很容易沖破對方是跟自己同性的這道理智柵欄。"
伊恩猛力地直搖頭,越是緊張口齒越是不清。"不是、不是……"
"你應該沒忘記是我買下你的一生,我們還簽了一份賣身契,上頭有一項注明你必須無條件的听從我每一個命令,怎麼?你忘記下班後你的去處都要經過我答應嗎?"
狄蒙的呼吸吹拂在伊恩的臉頰、耳邊,溫柔的聲音卻吐出惡魔般的字眼。
听出他話中的怒意。伊恩緊張得直發抖,他的胃都快揪結在一起,好痛!
"回房去!我要好好檢查我的東西是否遭受到破壞。"他的反應狄蒙全看進眼底,他就像只發抖的實驗室小老鼠,那麼的惹人憐愛。
伊恩聞言渾身一僵,狄蒙摟在他腰間的手看似隨意擺放,實際上卻隱含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帶著他走入臥室。
一進門,狄蒙便粗暴的月兌去伊恩全身的衣物,命令他躺在床上。
痹乖躺在床上的伊恩,心中充滿恐懼地看著狄蒙從保險櫃里拿出一只黑色的皮箱。
打開皮箱,里頭竟然是女性探診的器具,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冰冷的銀光。<
狄蒙一步步的走向他,在床上的伊恩則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對接下來的事感到極度的害怕、不願。
"不要!我不要!"
"乖乖,只是一個檢查,讓我安心一點,也證明你說的是真話。"狄蒙抓住他的腳踝用力地往下拉,伊恩瞬間又躺回原地。
"轉過身,不然我怎麼檢查?還是你打算要我買一台專用的檢查台擺在這房間里?"他以不帶情感的聲音說出讓伊恩覺得恐怖的建議。
見他遲遲都不肯乖乖背過身,狄蒙安撫的笑臉斂去,粗暴地翻轉過他的身,抓住他的雙手銬在背後。
"不要!"伊恩拼命地掙扎扭動著身軀。
狄蒙伸出大掌覆上他的後頸,用力地將他的頭壓貼在枕頭上,如沐春風的嗓音在他耳畔提出殘酷的警告︰"你是想被懲罰嗎?"
一個問句止住伊恩的反抗,全身不停地發抖,乖乖的趴在床上。
"抬高!"狄蒙拍打他圓滑有彈性的臀部。
伊恩把臉埋進枕頭間,閉上眼承受這令他自尊受辱的檢查,覺得時間開始變得漫長難熬。
倏地,他發出一聲哀鳴,本能地抬起上半身想逃。卻被狄蒙傾身壓向床鋪。
"不要!你不是說不會處罰我嗎?"眼眶盈滿恐懼的淚水,伊恩哭喊著直搖頭,想抗拒那異物的入侵。
"我可沒答應過你這件事,再說奴隸是沒權利對主人的行為有意見。"譏諷的聲音像道冷風襲進伊恩耳中,提醒他的身分不同于其它人,是如此的卑下。
滿意地看著最後一顆黑珍珠埋入伊恩的體內,狄蒙露出惡魔般殘虐的笑容,收回鴨嘴器確定他的秘孔已經合上。
"記住,上班別遲到,也請你小心別遺失這價值連城的珍珠,晚上我會過來確認一下數目,若是在中途你讓一顆掉出來,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記住哦!"
知道他記住自己的話,又或者是因為明了下場而顯得蒼白的面容,狄蒙嘖嘖作聲,狀似憐惜的撫模他的雙頰,在他轉身離去前,溫柔的在伊恩的頰上留下一吻。
"真的很熱嗎?冷氣不夠強嗎?"瑪格發覺到在溫度二十五度宜人的室溫下,伊恩頻頻的擦拭流下的汗水。
埋首于一星期後狄蒙要到東亞國家拜訪的行程計畫表中的伊恩抬起頭,才發現到三個小秘書凝重的表情。"怎麼了?"
"冷氣不夠強嗎?要不然你怎麼汗流浹背、頻頻擦汗?"
"不會!"他是冷汗直冒,跟天氣炎熱無關。
"還是工作進行得不順利,所以緊張到直冒冷汗?"
"還好,是有一點棘手。"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做,反正又不趕于一時交差,說不定讓腦筋休息過後,事情會比較好解決。"
"謝謝你們的關心,那我去廁所洗把臉。"
吃力的站起身,忍住腰際間所傳來的震動疼痛,伊恩快速地閃離打量他行為的女人。
"你們不覺得伊恩今天走路的姿勢怪怪的?"
"好象跛腳走路的感覺。"
"他會不會身體不舒服呀?瞧他桌上擺著的文件分量及密密麻麻的行事歷就不難想象身為董事長的得力秘書所必須承受的壓力是我們的幾倍。"
"還好,我們只是第三層類的秘書,工作分量比他們都還要少。"
"可是比一般人還要多呀!"
"但薪水待遇很值得我們所付出的勞力。"
在狄蒙的身邊,有三種層次的秘書︰
第一層是隨時跟在他身邊,出席各項重大會議、典禮的機要秘書,伊恩必須對各個活動及企劃有所了解,審察由下向上所提出的方案是否對公司有利,再安排開會的時間向狄蒙說明,讓他來決定是否執行;有時候通常他認同的案子,狄蒙連看也不看就直接下命令執行,有時候他也會詢問他的意見當作參考,久而久之,他不只是一個單純的秘書,也是他身旁的左右手。
第二層的有二個人,主要任務是負責海外分公司的各項事宜,他們要微服出巡審視各子公司的營運情況,向狄蒙提出年終報告,因此一個月見不到他們三次而是正常的事。
第三層的就比較輕松,過濾外來找狄蒙的電話,記下各公司董事的邀請及他下達的命今,合力做份一個月的行程表讓伊恩過目,有時還得陪他加班、跟客戶見面。
要進董事長室前,電梯門一開就會見到三個各貝特色的美女正透過電話向里頭的伊恩報告。
接著打開防彈玻璃門左轉,就會發現原木辦公桌前有位如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如果有人不克制住蠢蠢欲動的心向他騷擾的話,馬上就會被偉大的董事長請進去,活活挨一頓排頭吃。
然後,輕則失去職位淪為倒垃圾的工讀生。嚴重的話,隔天的報紙上那人的名字就會出現在社會版上。
走進廁所,伊恩馬上把門給鎖上,將身體靠在門上急促的喘息。
每移動半步體內的異物就隨著移動,像有一群小人在他體內打拳擊,痛得受不了。
伊恩打開水龍頭朝臉上潑水,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望進鏡中蒼白無血色的臉,他忍不住笑了。
伸出食指在鏡面上寫著狄蒙的名字,在旁邊還畫了一個心形。
他終于惹他生氣,終于引起他心中對自己的一點點在意,證據就是留在他體內制造痛楚的珍珠。
以前他對待自己的方式就像是個單純泄欲的伴,在他的心中自己毫無地位可言,引不起他任何的喜怒哀樂。
在公司故意犯了錯,面對的只是單純上司對下屬的責備與處罰。
私底下遺失、當面破壞他所送的東西,也只是換得另一份更精致的禮物。
他就好比一個陌生人,任何事都動搖不了他穩如泰山的鎮定。
他只是想要有點被當成情人的感覺,就算是爭吵怒罵他也高興,因為那代表他有足夠的能力挑戰狄蒙的自制力。
若不是他心頭所在意的人,根本引不起他一點的在意,甚至連表露一點點情緒他都覺得浪費。
雖然得知這事讓他喜孜孜,可是他的懲罰還真是讓他無法接受。
離下班時間還有二個小時,他能忍受得了嗎?
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從洗手台到門口這短短的距離就讓他冷汗直流,再加上他害怕得連滴水都沒喝的情況下,那股暈眩不適更加嚴重。
一回到辦公室,伊恩便看見桌上擺著一張便條紙,上面寫著客戶來訪,董事長拒絕打擾的留言。
伊恩頻頻瞧著時鐘,離下班時間只剩下五分鐘,通常這個時候狄蒙已經在一樓大廳門口坐上專車下班。
若是超過整點他還不出現的話,代表今晚可能會加班,相對的身為貼身秘書的他也要留下來。
當分針走到五十九分時,里頭的客戶走出來向伊恩道聲再見就離去,接著電話另一頭就傳來"給我一杯咖啡"的指令。
伊恩頹喪的走到茶水間,看起來真的要加班了。
"伊恩,還有事要幫忙嗎?沒有的話我們要下班!"外頭的美女秘書早就手提著包包準備要離去。
"沒事,Bye。"
"Bye!"
他敲著門然後走進董事長室,"董事長,咖啡來了。"
伊恩一雙眼暗自打量狄蒙還有多少公文沒看完,預估何時會結束——他痛苦解放之刻。
"還有事嗎?"狄蒙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問著伊恩,他當然發現到他的目光落在未處理完的公文上。
"不,沒事。"伊恩一驚,目光馬上從那疊文件上收回,咽下一口口水,有點倉促的退出辦公室。
他怎麼會不小心發楞呢?
狄蒙一定察覺到自己的企圖,看來他是不會輕易除去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棟大樓除了需要徹夜加班的人之外,大多數人都已經下班,只有少數的燈光點綴這片黑幕。
伊恩開始覺得有點坐立不安,胡思亂想起來。
說不定狄蒙的懲罰此刻才是真正的開始,他已經忍受不住那份痛楚。
于是他站起身,敲門走到他辦公桌前,把先前他要自己整理的卷宗放在桌上。
這次狄蒙放下綱筆把文件移至一旁,整個人半躺靠在椅背上。
"有事嗎?"
一雙教人心亂的灰眸由上而下打量著眼前說不出來意的伊恩,視線停留在他的褲腰間,仿佛穿過他的皮相直接看向導致他痛苦的根源地。
性感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解的輕笑。"受不了嗎?"
"過來。"他邊說邊扯掉自己的領帶,漫不經心的解開袖口的兩個扣子。
琥珀色的眸子帶著害怕,伊恩知道最安全的方式是趕快找理由離開這危險的猛獸,可是他卻像個被催眠的人,毫無抗拒能力地越過辦公桌走到他的面前。
"狄蒙!"他的喉嚨緊得說不出話來。
"再過來點。"
伊恩走進他張開的大腿之間,距離狄蒙只有幾寸遠,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佔龍水的味道。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臉頰發紅,有點尷尬。
狄蒙雙手圈住他的腰,不知有意或湊巧,兩只大掌落在他雙臂上覆蓋住。
"幫我把襯衫的鈕扣解開。"狄蒙半眯著眼柔聲命令。
對負責他生活起居的伊恩來說,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可是地點換到辦公室里,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動、呼吸沉重,雙手變得笨拙不靈活,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解開一顆扣子。
敞開的襯衫下露出常上健身房的成果,肌肉線條分明,胸口布滿一層金色毛發,往下延伸到褲腰處。
當視線落在那下月復鼓起的地方,伊恩羞赧的不敢再繼續下去。
"想結束懲罰嗎?"狄蒙雙手搭在他的腰上,把他拉向自己,在耳畔落下惡魔般甜美的誘惑。
"想。"沉迷在他灼熱的男性氣息中,伊恩粗嗄的說。
他怎麼突然間覺得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