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美少女 第九章

「駱平,人家好想回家喔!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將口袋中的最後一顆酒糖巧克力才入嘴里,玫瑰雙手撐頭,坐在沙堆上的熊熊烈火前,問著正在搭帳篷的駱平。

罷才和他吵了一架後,這兩個月來所積壓的痛苦與委屈,終于煙消雲散,心情舒服多了,而且兩人已經達成協議,結婚的事情就等回到台灣後再說。

「大概明天下午吧!罷剛我用無線對講機跟我前來此處的老朋友聯絡,他說這附近的氣候及地理狀況都很不好,常常會發生沙暴,所以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用直升機將我們載離這鬼沙漠。」他邊架著營帳邊笑著回答。

「駱平,我覺得你很厲害!不論在哪中危險的情況下,你都能怡然自得、沉著冷靜,完全不像個成天周旋于宴會中的英國貴族,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工作到底是什麼?」她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他,這家伙的求生本事特別強,任何艱困的環境都難不倒他。

她發現駱平的老朋友不但很多,而且個個本領高強,絕非等閑之輩。

像上次在非洲落難的時候,那位領著他們的年輕首領,也是駱平的好友之一。

敝怪!這家伙沒事就喜歡四處交友嗎?否則怎會有如此多的貴人相助?其中一定有問題!「阿詩,我的工作非常機密,不能隨便透露給別人知道。

不過,如果你真的很好奇,我就偷偷告訴你吧!我啊,在還沒繼承家業之前,是美國國家探險隊的隊員之一,所以這些野外求生的基本技能根本難不倒我。」他輕松地把營帳架好後,便走近玫瑰身邊,摟著她一起坐在火堆前取暖。

他心想,反正她也未必曉得「美國國家探險隊」這個組織的存在意義,所以告訴她也無妨。

「什麼?你也是……」玫瑰驚呼一聲,差點叫了出來。

怎麼這麼巧?人類極限俱樂部里的小徹徹,同樣也是探險隊的隊員之一。

老天!為何她周遭的朋友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除了小夢之外。

「阿詩,有什麼不對嗎?嘴巴為何張這麼大?小心沙子跑進。」他將披在她身上那件毛料大衣拉高些,以免她吃進滿口沙子。

「沒什麼,忽然想起一個朋友罷了,沒事!」玫瑰連忙揮揮手,笑著敷衍過去。

人類極限俱樂部的相關事項才是高度機密,打死她都不能說出去。

冷冽強勁的沙漠夜風呼呼地侵襲兩人,除了滿天閃亮的美麗繁星外,沙漠的夜晚只能以「漆黑一片」四個字來形容。

黑暗的大地上,仿佛有魔物棲息般,發出低沉的怒吼聲,令人聞之生畏,心驚膽跳。

「阿詩,外面風沙大,還是早點進帳篷休息比較好,你不是已經有兩天沒有好好睡覺,怎麼不早點休息?」沙漠中的太陽起得早,落得也早。

如果不早點睡覺的話,肯定明天一早還沒睡醒,就會被曬得手不了。

「不了,人家想留在外面看星星,暫時還不想睡。」好奇怪!照理說,她應該累得半死才對,可是為何此刻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而且不但睡不著,就連精神也越來越亢奮,全身開始燥熱起來,好象……好象中「毒」!「看星星?!天啊,你還有這種閑情逸致?為了救你出來,我可是長途奔波,整個人都累壞了,那麼我先去睡了,你慢慢看吧!」拜托!這是什麼時候了?她還如此富有詩意地想看星星,他們可是在逃難,在躲避歹徒的追捕,又不是出來郊游野餐。

哎!真是服了她。

「等一等,駱平,你不要進去嘛,留在這里陪人家。」玫瑰一轉身,將欲起身的駱平摟得好緊、好緊,令他喘不過氣來。

「阿詩,你怎麼了?我可沒有任何食物可以給你吃了,真的沒有了。」只有在「見食物眼開」的時候,玫瑰才會一反常態地擁著他,表示她的感動之意。

「駱平,我覺得胸口好悶,好象……好象中毒了……」渾身發熱的她,直想把外面的衣服月兌掉,因此她不停地拉扯著衣領,想解開束縛。

「中毒?你……你是說中了‘迷魂毒’,是不是?」他睜大眼楮,雙手不斷得阻擋她的「人身攻擊」。

沒錯!阿詩現在這種兩眼無神、好似發情小貓的恍惚神情,就跟前陣子中了迷魂毒的情況一模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世紀末教派早已解散,根本不可能讓任何人再中毒,為何阿詩現在卻舊疾復發,變本加厲?天!她正在干嘛?想扯掉他的褲子嗎?「駱平,人家好熱、好熱,你幫我把衣服全月兌掉,好不好?」用著含糊不清的語氣,玫瑰整個人貼在駱平身上,無力地嬌喊著。

「阿詩,別這樣。

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這種模樣好像起酒瘋……等一等,酒!你身上有酒味?」他湊近玫瑰的臉蛋一聞,發覺她所呼出來的氣息中,充滿濃濃的酒精味,還有甜甜的巧克力味。

懊死!是酒精巧克力!「駱平,你好差勁……連踫都不敢踫人家,你算不拴是個男人啊……差勁死了……」斷斷續續地低喃聲自她口中輕輕飄出,她用雙手緊圈住駱平的頸項,往他臉上猛吻下去。

「阿詩,你到底吃了多少巧克力?該不會全吃光了吧。」他一邊躲避她的狠吻,一邊沒命地追問。

那些酒糖巧克力是他特地從英國帶來,準備讓她吃上一個月的。

巧克力里所含的威士忌酒,可都是濃度很高的酒中極品,整整兩大盒的酒精巧克力,相當于兩大高腳杯的酒量。

她……一定是把巧克力全部吃光了,所以才會再次醉倒!真該打!薔薇姐前天還警告過他,絕不能讓阿詩踫酒的。

都是他不好,一時疏忽,才會讓她醉成這副德行。

「駱……平,人家真的好想有小孩,我們現在就來生一個,好不好嘛?!」已經神智不清的她,顧不得一旁的駱平,硬是將自己身上的大外套給月兌了下來,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件肉麻又性感的惡心連身薄紗睡衣。

「阿詩,你想謀殺我嗎?冷靜一下,我還不想這麼早死,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駱平邊說邊往營帳里躲。

原本想將她關在帳篷外,好讓冷風吹醒她的酒醉。

結果……結果她不但沒被關在外面,反而用力將營帳的強固拉鏈一把扯裂,像只貓兒地鑽了進來。

我的天!她哪來這麼大的蠻力?已經被伊縴暫時封住法力的她,竟然跟中了迷魂毒時一樣,不但力大如牛,而且……而且還想「佔有」他。

這是什麼世界嘛!堂堂一個好幾尺的男子漢,竟然失身于一位嬌柔的小女人,反了!反了!全反了!「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掙扎對你沒有好處的。

來,乖一點,我會對你很溫柔的……」玫瑰一手將他的上衣扯裂,伸出玉手撫模著他結實的胸膛。

溫柔卻又熱烈的觸感令他全身顫抖、俊容失色,「不要……不要……請你住手……」無法抵擋住她的侵略,駱平像只無助的可憐羔羊,任命地接受眼前的事實。

反正這種事情只要一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混帳!真的反了!這種台詞應該是少女說的才對,怎麼反而從自己嘴中說出?不應該這樣的……「駱平,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一手月兌掉身上的睡衣,她將雪白柔軟的誘人身軀緊緊貼著他充滿陽剛氣息的身體。

「這句話該是我說的才是,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阿詩。」受不了挑逗的駱平終于化被動為主動,反身將嬌柔的她緊緊壓在自己的下方,他將柔濕的唇瓣覆在玫瑰嫣紅的小嘴上,吸著她甜甜的氣息,雙手則在她細致如嬰兒的雪白肌膚上游移滑動……不管了!就算會因此解開封印,害自己暴斃,那也就罷了。

反正他已經豁出去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他能死在阿詩芬芳嬌柔的誘人身軀旁,也是一種幸福……「好痛……頭好痛……」清晨的太陽火辣辣地曬著帳篷內的兩人,灼熱的沙漠氣溫,令原本熟睡的玫瑰汗如雨下,睡意頓時全消。

才一醒來,她便覺得頭痛欲裂,腦袋瓜里好象有千萬個巨鐘在鳴響,嘈雜不堪。

一起身,原本覆蓋在身上的毛料大衣順著她的身字滑下,隨即那白皙的上半身暴露無遺。

「我……」驚訝不急的她,百分之百確定自己並沒有果睡的習慣,可是為何……?仿佛遭到電擊般,她猛然一轉身,將視線定在已經睡死的駱平身上,一把拉開他身上的羽毛睡袋,一尊仿佛希臘雕像的健碩軀體毫無遮蔽地在她眼前。

他……他也沒穿衣服?!張口結舌的玫瑰已經無法思考,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駱平……駱平果然死了。

「駱平,你怎麼可以一走了之?你死了,教我一個人如何走出這片鬼沙漠,你至少也得把我送出沙漠之後再合上眼楮啊!你給我醒來,立刻醒過來……」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下,濡濕了她粉女敕的臉蛋。

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以確定的是,她身上的封印已經被解開。

那種一直壓在她頭頂上的沉重感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充滿了源源不絕的靈力。

如此一來,以後她除魔時,就可以勝任愉快,不必再和那些魔力高強的鬼怪們斗得你死我活、疲憊不堪。

她的封印終于救開了,真是不可思議……「駱平,你死得冤,我對不起你……」玫瑰俯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大哭特哭,哭得好難過、好傷心。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不會令自己產生反感的傻男人,沒想到他竟然如師父所言,死在自己的封印下。

她真的好不舍、好心痛……「拜托!你昨晚吃得還不夠多嗎?一大早就在‘哭天‘,真是服了你!」熟睡中的駱平被她如雨的眼淚給澆醒,便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你……你沒死,這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沒有死?‘玫瑰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微笑的迷人臉龐,白里透紅的臉蛋燃起一絲絲的羞怯。

難道師父所說的告誡之語全是謊話?否則為何駱平仍好好地活在她的面前?「阿詩,听你的語氣好象巴不得我一命嗚呼。

怎麼?真的希望我離開你,恩?「撫著她如隻果般的通紅臉蛋,他溫柔的語氣好似有魔力般,令她深深迷醉。

「太……太好了……你這條狗命果然很長壽,連閻王爺都懶得理你,真的太好了……」如夢初醒的她,毫無形象地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又捶又打、又哭又鬧、又揉又擰,把摟著她的駱平折騰的半死。

哎!誰教自己沒事找是罪受,什麼人不去愛,偏偏愛上這麼一位古靈精怪、脾氣反覆無常、卻又惹人疼惜的超能力少女?算了,由她去吧!「阿詩,這下你可沒話說了吧?等一回到台灣,我們兩人立刻飛回英國結婚,再也不許找借口來躲避你的承諾。」緊握住她又捶又打的雙手,駱平用既霸道又深情的口吻,看著她說。

「結婚?!我不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要嫁給你,有這種事嗎?」瞧,她又耍賴了!就像一只偷了腥的貓,露出天真無邪的困惑表情,死也不認帳。

「阿詩,你再裝傻,我就要生氣羅!你自己不也說過,會對我負責的?我不管!你一定要嫁給人家,絕不能丟下帥氣的我。」他學玫瑰說話的語氣,依偎在她柔軟的身軀中,向他撒嬌。

天!這家伙雖然沒有暴斃而亡,但一定留有後遺癥,否則怎會……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她,決定不理會這個瘋子。

香汗淋灕的身體,滿是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男性氣息,黏黏的,怪不舒服的,但在這干熱得要命的沙漠里,洗澡顯得是件既期盼又空求的奢望。

「阿詩,今天下午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你就再忍耐一會兒,恩?」看得出她的渴望,駱平柔聲地安慰著。

「糟了,我的項鏈。」仿佛遭遇電擊,玫瑰突然跳了起來,隨手抓了件大背包里的襯衫及牛仔褲,胡亂地穿了起來。

「阿詩,怎麼了?瞧你慌慌張張的。」看她一臉慌亂的模樣,駱平也坐了起來,緊張地問。

「駱平,你在這里等我,我必須回伊縴那里一趟,因為我的玫瑰項鏈遺落在那邊。

一定是他的女僕在幫我換衣服時隨手取走了,我必須去把它拿回來。」她邊套上牛仔褲邊回答著。

這條一直不離身的玫瑰項鏈,是師父送她的禮物,很有紀念價值,丟不得的。

「阿詩,你跑去伊縴那邊,不等與自投羅網,白白去送死嗎?不行!我不準你去,別做傻事。」他一手攔下她,霸道的阻止她的愚蠢行為,每當他感覺抓住阿詩的時候,她就馬上消失無蹤。

而每一次和她分別,他總是不敢確定能不能跟她像會?這種不安的失落感,究竟是為了什麼?「駱平,別擔心,我的超能力比以前強多了,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我向你保證,一定快去快回,趕在下午之前和你回合。我走了!」玫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隨即跨出營帳,跳上駱駝,迅速地揚長而去。

「阿詩……」駱平還來不及追上前去,這小妮子就已不見蹤影,只留下四處飛揚的塵土。

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她又離開他了,哎!「不行,我一定要去抓她回來,無論如何,這次我再也不放開她了!」「沒想到你還有勇氣出現在我面前。

怎麼?忘掉什麼東西嗎?「伊縴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玫瑰,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平靜,把玩著手中那把瓖著藍寶石的匕首。

「拿來!我的制服,還有我的項鏈。「她伸出右手,淡淡地說著。

星河學園的制服向來限量發行,不是有錢就買得到的,必須一並追討回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他搖搖頭,臉上寫著「裝傻」兩個字。

「你一定是皮癢,太久沒挨揍了。

沒關系,本姑娘封印已解,法力大增,有的是體力及靈力跟你斗,如果不怕死就出手吧!」玫瑰正愁找不到對象試試自己的新法力,如今有現成的實驗品,何樂而不為?「什麼?你的封印已解?是誰有那種能耐,可以承受封印解開時的巨大煎熬?」伊縴怒問,臉部的血管因氣憤而暴凸出來,看起來挺嚇人的。

「這個嘛,本姑娘沒興趣告訴你,如果識相的話,就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廢話少說,動手吧!」玫瑰覺得有點可惜,如此才氣縱橫、氣宇非凡的年輕君主,竟為了一個愚蠢的傳說而走火入魔、失去本性,真的好可惜!「哼!既然封印已經解除,那麼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處。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說‘好男不跟女斗’,身為一族之首的我,沒興趣跟你比試。

如果要決勝負,找你的男人來!我要跟他一決高下,來個生死之斗!」伊縴目露凶光,陰狠地說道。

「既然你想跟我斗,那麼我們就來比一比。」駱平像個英勇無比的戰士,昂然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駱平,別傻了,你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斗不過擁有法力的伊縴,不要為了我而白白送死,千萬不要!」玫瑰飛奔至他的身邊,猛搖著頭,臉上盡是焦慮的神情。

想要自殺也不是這種死法!如果他輸了,將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永遠做個居無定所的孤魂野鬼,太冒險了!「嘖!你就是她的男人?!我還以為長得多帥呢!原本也只不過爾爾罷了,簡直連台面都上不了。」伊縴瞄了駱平一眼,先是一震,隨後以及伸手撥額頭上的頭發,露出滿臉的不屑和輕鄙。

這種白痴似的男人她也要,真是太沒眼光了!「喂,你干嘛批評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上下黑的像木炭似的,哪里比我帥?」駱平乍見伊縴時,雖然也十分驚訝,但仍十分不服地反駁回去。

哼!這家伙除了身高比自己高出一點點外,根本沒什麼特別之處。

像他這種壯漢,隨便在工地一找就有一卡車,竟然敢批評自己?!欠扁!「我當然比你帥!你的臉色蒼白得像個病表,像你這種男人,在我們族里連清掃駱駝糞便的資格都不夠,還敢如此狂妄自大,你以為你是誰?!」伊縴挺起胸膛,氣勢十足地看著他。

「我是誰?我是英國貴族之後,艾頓家族的長子,也是未來爵位的繼承人。

你呢?只不過是個沙漠無名民族的小頭頭,竟想跟我比,你憑什麼?」駱平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氣勢不輸給他。

而在一旁觀望的玫瑰,則是滿臉不耐煩地拿出一片口香糖,放入口中嚼了起來。

又趁他們兩人吵嘴時,偷溜到伊縴的房內,尋找自己的制服及項鏈。

丙然!不一會兒,她便在一只箱子里找到了這兩樣東西。

「誰說我們的民族沒沒無聞?一百年前,我們可是阿拉伯半島的強勢民族,所有部落的人都得听我們族人的指揮。

哪像你,近親聯姻下的貴族產物,全身都是病,惡心死了!「兩人的爭執還在進行,伊縴嫌惡地望著駱平,把他當成瘟神似的。

「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至少我這個貴族之後依然活躍在英國的社交場合上,哪像你所統治的民族早已聲勢沒落,毫無影響力。

你干脆一點,承認自己比不上我就行了。

「駱平反唇相稽,撥著劉海,甩了甩頭,那模樣帥呆了!「你這家伙……「伊縴為之氣結,正想反擊時,在旁觀戰的玫瑰終于按捺不住性子,沖到兩人中間,大聲地問著︰「夠了,夠了!你們究竟吵完了沒有?太陽都快下山了,你們到底要不要決斗?」真是的,直升機都快飛走了,還不早點解決,有什麼好比的?兩個大男人長得一樣難看,半斤八兩,根本沒有黎明來得帥!「好,既然阿詩都這麼說了,那麼我現在立刻向你下挑戰書,我們開始決斗,伊縴!「駱平深深吸了口氣,信心十足地向他單挑。

為了阿詩,即使犧牲自己的性命,他也毫無怨言。

「比就比,誰怕誰?「伊縴悶哼一聲,態度十分強硬。

「駱平,你千萬要小心,我會在旁邊替你加油打氣的。

「滿臉感動的她,暗自決定私下助他一臂之力,否則一駱平的能耐,恐怕還撐不到第三招,就會被伊縴打得口吐鮮血,倒地而死。

「阿詩,你放心,我一定會贏的!」駱平向她比了個「V」字型的勝利手勢,心里頭暖暖的,有了她的祝福,他一定能打敗對方。

「別眉來眼去的,惡心死了,快開始吧!」伊縴打斷兩人的眉目傳情,凶巴巴地催促。

「好,那我們就立刻開始決斗!」兩個蓄勢待發的高大男人,擺好帥帥的姿勢,四周的悶熱空氣彌漫著一股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息,令在旁的玫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猛地,兩個男人一致伸出雙手來,神情十分專注地比畫起來。

「螃蟹一呀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麼大個,眼一擠呀脖一縮爬呀爬呀過沙河……」當機立斷,兩個人同時出了一拳——駱平出布,伊縴出石頭。

「哈!你輸了,布包石頭,你輸了!」駱平喜滋滋地大叫一聲,開心得不得了。

「喂,才第一次而已,還有兩次。

我們采三戰兩勝的比賽方式,這是老規矩。」整個拳頭僵在半空中的伊縴,耍賴得如此表示。

而旁邊的玫瑰則是呆楞在原地,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

餅了幾秒鐘,她才從驚訝中清醒,對著兩人破口大問︰「喂!兩為先生,這是你們的決斗方式嗎?剛才你們不是說好要以武力解決,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生死斗,怎麼……竟然劃起酒拳來了?」她睜大眼楮,覺得自己好象上了個大當。

罷才她還為了駱平的勇敢行為感動不已,現在……現在她只想一拳把他揍上天,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耍自己,該打!「阿詩,現在是文明社會,沒必要用那麼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

你說是不是?小縴縴!」駱平用手肋撞了伊縴一下,兩人相視一笑,笑得非常曖昧、非常怪異。

「沒錯,拳法是最好的比試方式。

我們繼續吧,小駱駱!」伊縴點了點頭,強忍住心底的狂笑,只差沒噴出來。

其實他和駱平是相識多年的老友,兩人曾經一起出生入死、共同患難。

只不過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重逢。

默契十足的他們,老早就猜透對方的想法,因此決定你一搭我一唱,演一段雙簧給玫瑰瞧瞧,捉弄她一下。

丙然,瞧她那下巴快月兌臼的吃驚模樣,真是為伊縴報了一箭之仇。

誰叫她守護靈如此凶狠,硬是把他重重的摔到牆壁上,害他好幾天都無法側著身子睡覺,受盡活罪。

現在,終于一報還一報,扯平了!「哼!你們兩個臭男人竟敢玩弄本小姐,你們……你們統統上西天吧!」因氣憤而顫抖不已的玫瑰,終于再度大顯神威,伸出充滿威力的雙拳,一人給他們一拳,將伊縴和駱平幾乎打上天去。

「哈哈!新的法力果然很厲害,以後可以一次包辦兩人,同時出拳,同時揍人,比以前有力量多了。」玫瑰十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拳頭,贊聲連連地夸獎著。

「好也,終于可以回家了!準備打道回府,回家羅!」她振臂一呼,拎著手中的制服,快快樂樂地哼著小曲兒離開。

夕陽西下,瑰麗的晚霞染紅了黃沙滾滾的大地,只听得兩個男人的申吟聲,伴著女人的歌聲,消失在黃沙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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