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男人香 第八章

縣府衙地牢突然出現一陣騷動。

「進去!」

邢羿左被推入地牢中,卻一個不穩差點跌倒。

「新來的,你是犯了什麼罪?」一臉橫肉,外表看起來就好像很凶悍的男子訕笑地問。

邢羿左不語。

「臭小子!老子在問你話你不會回答嗎?你是啞了還是聾了?」那男子將手中的酒瓶捏碎,一臉不爽的重槌牆壁。

斜睨他一眼,邢羿左若沒了生什麼事的往角落走去。

「該死的家伙,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他一點教訓!」

「老大,那家伙有上手鐐耶。」一旁的男子輕聲道。

「那又怎樣?先教教他牢中的規矩,讓他知道誰是這牢里的老大!」

不料,他的話引來邢羿左的一陣笑聲。

「你……你笑什麼?」

「有意思!正巧,我向來也只當過別人的大哥,還從未當別人的小弟。」邢羿左斂起笑容,「這樣吧,倘若你能打嬴我的話,我就你二聲大哥。」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想求饒時我們也不會手留情.」

「求之不得。」邢羿左挑高眉頭,「也希望你們能讓我玩得盡興。」

頓時之間整個牢房充滿十足的火藥味。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

「哈哈哈!邢羿左,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蘇星頂著大肚了走到階梯。

邢羿左冷哼地一聲,「我也從沒想過你的身材會變得越來越像條豬。」

「你是邢羿左?疾鷹崖上的邢羿左?」同牢內的囚犯個個都瞪大眼。

「我想,我應該是。」邢羿左一臉無奈的承認。

「我說我是豬?我這就下來讓你瞧瞧我是不是真的像條豬!」蘇星說完便急著下樓梯,不料腳底一滑,整個人就像顆球般滾了下去。

一陣哄堂大笑,唯有邢羿左仍面無表情。

「笑什麼笑?統統給我住嘴!」他被攙扶著起身後又轉向邢羿左,「邢羿左,你夠拽!老子今個兒若不把你五馬分尸,我就不叫蘇星。」

說著,他還當真從刑房拿出大刀要揮向邢羿左。

「大人,切莫動手。」一旁的林戕出聲制止蘇星,「此人太過下賤,大人若在此時出手,必定會玷污了大人尊貴的手。」

嘿嘿!厲害,這拍馬屁的功力實在了得!

「華府來了個小差傳信,說是與那人體香爐有關。」林戕說的話引起邢羿左的注意。

「原來那黑衣男子真有把香曲送回去呀,剛才看到邢羿左這家伙還活著時還以為他失敗了,沒想到是成功一半,那也應該先把香曲送來這里,怎麼會先送去華府天祥那兒呢?」

「先送你這里做什麼?要是少宣真被送來你這里,到時我就不會像這般乖乖听話了。」邢羿左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神卻透露出明顯的殺意。「你該感謝他先把少宣送到華府。」

「什麼少宣長少宣短的,我講的是香曲,不是那個什麼叫少宣的。」他還想大罵邢羿左,不料卻被林戕拉至一旁。

「做什麼啦,這樣拉拉扯扯的,我還怕他不成?你可別忘了,他現在可是牢里,我們是在牢外,就算他想傷我們也傷不到。」

「大人若要羞辱他也不是辦法,小的還有更好的方法可提供,況且在大廳還有華家的小差在,他可是稟告大人最關心的事情呢!」

「對對對,你不說我還差點給忘了。」蘇星回頭對邢羿左說︰「你就在牢里慢慢著急,反正你現在也出不了牢的,哈哈哈哈!」他開心的離去。

看著蘇星的背影,邢羿左惡狠狠的低吼了聲,頓時,銬在手腕上的手鐐應聲而碎,讓同間牢房的人紛紛縮至角落。

「蘇星,你這個老肥豬,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恐怖!」

「你要讓誰感到恐怖啊?大哥。」

一旁的石牆已被敲破,探出來的是邢羿左熟悉的臉,「我們來救你了,大哥。在這邊過得如何?」

「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其他人呢?」揮開楊啟的手,邢羿左的表情明顯的不悅。

「大哥,說了你可別氣,其實我們是分兩批行動的。」

「然後呢?」

「一批當然就是我們啦,專門挖洞來救你,另一批則是去大鬧蘇星的家。」

「說話干嘛拐彎抹角?要講什麼就快講?」被搞得沒耐性,邢羿左怒瞪楊啟一眼。,

「好啦,就跟你說吧,第二批的人當中除了有日陽和月夜之外還少宣。」

「什麼?少宣跟你們在一起?你們為什麼讓他做這種事?」邢羿左揪起楊啟的衣領,怒目瞪視著他,「要是他有個什麼萬一怎麼辦?」

楊啟刻意避開邢羿左會殺人的眼神,無奈地道︰「我們阻止過了,是少宣他堅持的。」

「這個白痴!」

「大哥,你其實不用擔心,他……」楊啟才正想.就尹少宣沒他們想像中的柔弱,邢羿左早已不知奔到何處去了。

「蘇大人,听說你捉到那個疾鷹義盜的頭頭了,是不是?」胡起飛隨同一群貪官拜訪蘇星。

蘇星呵呵的笑了幾聲,「是啊,這得多虧諸位的協助。」

「那……何時審判?」

「諸位希望他能被判什麼刑盡避直無妨。」蘇星將方才拿到的華府書信攤開一看,突然大喊︰「荒謬!」

胡起頭問︰「什麼事情荒謬?」

「這世間哪會有人平空消失,他們分明是想獨吞香曲!」

「香曲長香曲的,你有完沒完?」突然出現的聲音令所有人抬起頭。

只見來人一身怪異的打扮外加稍短的黑發,一張俊秀的臉蛋更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你是誰?」蘇星問,印象當中,好似見過這個人。

「本少爺叫尹少宣,是特地來賞你這色欲薰心的肥豬一拳的。」

砰的一聲,只見蘇星眼冒金星、鼻頭見紅。

「哇拷,少宣,你也太狠了吧!」

一旁的人見狀,不禁騷動了起來。

「來……來人啊!」蘇星抖著聲音叫。

「人不會來啦!」日陽自大門進來,身後跟著的是關鷹寨中的所有弟兄。「剛才我們已經把看得到的官兵解決了,所以你們再怎麼叫也不可能會有人來的!」

「是嗎?」杭州知縣李淵河率領數十名精兵圍住他們,「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不棄械投降?」

「你們……卑鄙!」

日陽等人將刀劍丟下後便綁被一一綁住。

這時,李淵河眼尖的瞄到奇裝異服的尹少宣,「這人的衣服怎麼這麼怪異?」他伸手托起尹少宣的下顎,卻被一顆自外頭飛來的石了打掉。

「少拿你那只髒手踫少宣!」低沉的聲音自一旁梁柱傳來,身高六尺的男子自梁下躍下,一副霸氣十足的模樣令疾鷹寨的弟兄們漾起笑容高聲歡呼。

「大哥、二哥。」日陽與月夜異口同聲地道。

「白痴啊!居然連反抗都沒有就被捉,你們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的?」楊啟拍拍額頭,一副很受不了的模樣。

「沒辦法,一時給忘了嘛。」

「就算你們來了又怎樣?我們可是擁有數十名精兵,你們也不過只剩區區的兩個尚未被捕,怎麼可能抵得我們?」李淵河一聲令下,身旁的官兵紛紛往邢羿左兩人攻去。

「啟,去松綁他們。」邢羿左將楊啟推離身旁後,往奔來的官兵步去。

「又是我?」楊啟老大不願意的躍至日陽及月夜的身後,分別劃斷束縛他們的粗繩。

兩人雙手一得到自由,下一瞬間,眼前的幾位想阻止的官兵馬上慘遭毒手。

「白痴!當我們都不會反抗嗎?」月夜手上雖無武器,但他只消隨便耍了幾套拳法也能打得他們東倒西歪。

一旁的日陽則是跟著楊啟幫忙解開其他人身上的粗繩。

「大哥這樣可以嗎?」

「什麼?」.楊啟有點不太懂日陽的意思。

「大哥不是身上有傷嗎?小文說他看到地獄門的人砍傷了他呀!」閃過一個攻擊,日陽輕松的將一位官兵的兵器奪下,再朝他揮了一刀。

楊啟則躲開攻擊後再躍到日陽身後,「他背部的連個疤也沒有,大哥說是有人救了他。」

「喔,那我就放心多了。」

「你們別太小看人!」瞧見他們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不禁令部分官兵額冒青筋,怒吼的朝他們殺去。

而在一旁,五位壯漢了圍住邢羿左。

「你會擔心他們嗎?」

邢羿左冷笑了下,「徜若他們會死在官兵手中,那也只能怪他們技不如人。」他身影一個閃動,只听見兩聲悶哼,一下瞬間便已倒下兩人。

「還有三個!」他甩了下從倒下的人手中奪來的大刀,有自信的眼神令剩下的三人倒退一步。

「怎麼不攻過來?」邢羿左停下腳步,「不攻過來那就換我進攻了。」語畢,便以極快的速度躍至他們面前。

這時倒下的兩人突然一人抱住他一邊的腳,讓邢羿左寸步難行。

「羿左!」尹少宣想上前幫助邢羿左,不料卻被一名官兵自身後反捉住。

「可惡!」邢羿左全身運足氣一震,震開抓住他的兩人,「放開他!」他才想過去給尹少宣身後的官兵一擊,卻有一個身影比他更快一步的劫走尹少宣。

那人躍至李淵河及眾貪官面前,再回頭望向邢羿左,眼神中透露著︰若不乖乖就範,那他手中的人就必定身亡。

「停手!停手!」

邢羿左怒吼一聲,果然,疾鷹寨的弟兄們很听話的停止攻擊。

「大哥。」

「住口!統統把武器給扔了,乖乖的被捕。」邢羿左再低吼道,卻引來李淵河一陣大笑。

「真不愧是疾鷹寨的主子。傳聞說你愛上一個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而且還是不為世人所容許的斷袖之癖!邢羿左,你的一世英名今日恐怕得毀在這名身著奇裝羿服的男子身上了。」

捉住尹少宣的男子斜睨他一眼,「跟男子相戀的感覺如何?」他伸手扯開尹少宣的衣服,「這般比女人硬的身子抱起來好抱嗎?」

「下流的東西。」邢羿左才想步向前去救人,男子便拿起一把大刀抵住尹少宣的脖子。

「你可別亂動,當心他的人頭落地。」

「混帳,我才不要任你擺布。」尹少宣扭動了子,刀鋒不慎在他雪白的脖子上劃了道血痕。

「呆子,不要動,當心那把刀!」邢羿左心疼地望著尹少宣還在反抗的身子,他每動一下,邢羿左的心也跟著抽痛了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刀子真的會砍了他的腦袋。

「我也不跟你們羅唆了,來人呀!將他們全都押回衙門听候審判!」

這時,外頭傳來一喧鬧聲

「浙江巡撫到!」

「浙……浙江巡撫?」李淵河連忙率同其他人移至前庭,要走前還吩咐官兵要好好看住他們。

「嘖!現在才到!」

「啊?」

邢羿左突然的抱怨令疾鷹寨的人全愣住。

寧波縣府

整個大堂雖然有數十人在場,但堂內卻安靜無比;大堂之上坐的也不是原來的知縣,而是比他們地位還要高很多的巡撫。

雖然傳聞他已四十有六,但看來卻只有二十來歲,一雙凌厲的鷹眼教人見了便害怕,全身散發出一股王者風範的氣質。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引著台下每一個人的心,每個人皆緊張得像是被老鷹盯上的獵物一般,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

倏地,他漾起笑容,宛若陽光般的笑容,令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

「不知巡撫大人特意撥空前來是了什麼事?」李淵河率先口打破沉默。

巡撫眯起了眼,「我說,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一些官員、富商都聚集在一起呢?怪了,怎麼獨獨不見寧波知縣?」

對呀!這府衙是屬他管的,怎麼不見主子,倒出現一些不相干的人?

「可真大牌!你們可知我是誰?」他斂起笑容,嚴肅地問。

堂下的人被他的氣勢嚇到,紛紛低頭回答︰「巡撫大人。」

「既然知道居然還敢不見?真是大牌呀!你們說是不是?」

「是。」

巡撫換了個坐姿,一手撐著下顎,一副漫不經心地道︰「對了,听說你們捉到了一窩賊。」

堂下的人一听心都突然漏跳一拍。

「听說那些人都被人民尊崇為義盜?」

李淵河抹了抹額上的汗,「呃,是的!大人您說的是。」是誰告的密了?怎麼今天才捉到一窩人,都還沒送回衙門處決就被知道了?

「可是我又听說他們只搶貪官奸商,這樣子將他們全捉起來好像……」

「可是大人,盜賊是盜賊,無論他們被冠上什麼封號,依然無法抹滅他們是盜賊的事實。」

巡撫睨了李淵河一眼,「你這麼說好像也沒錯,可是,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們一馬,你們覺得如何?」

「大人,此事萬萬不可!」

「怎麼說?」

「這樣有損我們官員做事的原則,我們對人民也不好交代。」

巡撫嘆了口氣,「依我看來,把他們放了不是對百姓們不好交代

,而是對你們不好。」他揮了揮不知何時拿在手中的冊子,「依我多日來的觀察及探問百姓的結果居然是……你們這群人對百姓們強收稅金!而他們好像只行搶你們的財產對吧?」

「大人,這是……」

「住口!鐵證如山,倘若我連同證物上書皇上,你們就等著被撤職送至邊韁充軍吧!」

冷笑了下,他再次開口︰「順道告訴你們,里頭被你們捉住的疾鷹寨頭子正是不才的首席弟子,也是在下的義子。」

邢羿左居然是巡撫的義子!?

「再告訴你們我的大名,我姓邢,堂下的人萬萬沒想到這幾年來一直是他們眼中釘的家伙居然會是皇眼前紅人邢伏琥的義子!這下子可好,牢坐定了。

「嗨!好徒兒。」邢伏琥拍拍邢羿左的肩,「狀況還要不錯嘛。」

「去你的!我現在這樣子算狀況不錯嗎?」白了邢伏琥一眼,他是沒瞧見他被人綁住嗎?「臭老頭,你是又用什麼方法整那些王八蛋?想必肯定又是拿皇上壓他們了。」

「說什麼?我哪是臭老頭。」邢伏琥敲了邢羿左的腦袋一拳,「這次是一半一半啦!沒辦法,人贓俱獲,這次就算是皇親國戚也很難幫他們了。」

邢伏琥聳聳肩、命人替日陽和月夜、楊啟等人松綁。

「大師父,能等到你來真是太好了。」楊啟撫了撫手腕瘀紅處,松了口氣。

「楊啟?當年也不過是個十來歲卻一副老成樣的孤僻小孩。」邢伏琥不等楊啟反駁,再轉向日陽和月夜、「一模一樣的臉,想必是被羿左撿回來的那對雙胞胎。」

月夜和日陽張大了嘴,原來這就是大哥的師父兼義父,好年輕!

「可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他可是四十有六,不年輕了。」一旁的邢羿左看穿日了與月夜的心思,特地補充說明了下。

「死老頭,還不趕幫我松綁?」

「口氣還真大,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擺明了他不低聲下氣的求他,那他也別想要他幫他解開繩子。

懊死!早就知道他就是這種人。邢羿左略使了下力,掙開繩索。

「明明就可以輕松的自己解開還要我幫忙,真是……」

不理會邢伏琥的碎碎念,邢羿左逕自往尹少宣的方向步去。

「沒事吧?少宣。」他將尹少宣扶起,「為什麼會穿這種怪衣服呢?既單薄又不保暖,從哪兒弄來的,要是著了涼怎麼辦?」

他見尹少宣身上的破布實不能遮身,索性將自己身上的外褂月兌下。

「你真像我媽。」尹少宣白了邢羿左一眼。

「哈哈哈!說得可真好,你這美人我可就感興趣了。」邢伏武一手勾搭邢羿左的肩,一手想托起尹少宣的下顎卻被邢羿左打掉。

斜睨了邢伏琥一眼,邢羿左冷冷地道︰「不踫他。」

邢伏琥愣了下,「我是誰?你居然敢叫我少踫他!」他繞到尹少宣身後,一把緊抱著他。「我就是要踫他,你又能拿我如何?」他親熱的在尹少宣臉頰上磨蹭了下,引來尹少宣一陣寒顫。

「不要這樣,怪惡心的!」尹少宣推開邢伏琥後馬上又被邢羿左攬回懷中。

「不準你動他腦筋,老不死的怪物!」惡狠狠的瞪邢伏琥一眼,邢羿左摟住尹少宣的手加重了力道。

開玩笑!要是他師父當真要搶少宣,那他還不曉得能不能順利保住他呢!

邢羿左一臉正經的模樣就連他這個做師父的也很少有機會瞧見,以前不管試了多少次也只能引起他的興趣而已,而這次不過開開玩笑就能引來邢羿左的不滿。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啟步至邢伏琥身旁,「那是大哥的愛人啦!」

「愛人?拿男人當愛人?」邢伏琥睜大眼,天!他可沒教邢羿左談戀愛得找男人這回事。

听見邢伏琥語氣中的驚訝,邢羿左不禁皺眉女敕過頭,「怎麼?就連師父你也用世間可笑的束縛來評斷弟子的好壞嗎?」

誰都可以不承認,就唯有邢伏琥不行;他一定得承認他們的戀情,否則他們就如同被抹煞了生存的意義。

邢伏琥撫撫下顎,突然宣布︰「我決定了,我要回疾鷹寨中住一陣子。」

「怎麼這麼突然?」

「一點也不突然。我只不過是要回老家罷了,有什麼好突然的?」邢伏琥笑了笑,「好了,咱們也在這打擾甚久,該回去了。」

「師父。」

突然,邢伏琥漾起一抹笑,他步上前拍了拍邢羿左和尹少宣的肩,「我又沒說我不承認你們,干嘛擺這種臭臉給我看?」

听到邢伏琥的話,兩人心中的大石才放下。

「我就說嘛,大師父怎麼可能是那種會被世俗倫理道德束縛的人。」月夜也松了口氣。

「好啦,玩也玩夠了,鬧也鬧得不多,我想回疾鷹寨了,不知大當家的意下如何啊?」邢伏琥假意的問。

邢羿左無力的點點頭,「回去吧!」

眾人一歡呼,這次的大劫總算過去,今後又可以過著劈材、燒水、煮飯,洗衣的無聊生活了,從沒想過一直被他們討厭的工作也會有被他們懷念的一天。

而尹少宣俊美的臉蛋滿是疲倦,卻浮出安心的笑意。

「想什麼?」邢羿左低頭在尹少宣耳呢喃。

尹少宣甜甜一笑,「回去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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