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笑 第八章

上官朔方輕柔地將花可依放上床,他的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圈圍在床和自己的胸膛之間,並小心不讓自己的身體壓疼了她。

即使是在激情之中,他仍沒忘記她的背部有傷,雖然那傷並不十分嚴重,但他就是不舍讓她多承受一絲一毫的疼痛。

他凝望著她美麗的容顏,眼中有著不容錯辨的愛意與激情火焰。

她那對褐色的眼眸,正閃爍著琥珀般美麗的光輝;嫣紅的嘴兒,正噙著甜美而羞怯的微笑,那柔軟溫潤的唇瓣,有著他永遠也嘗不膩的甜美。

體內的是如此的高張,渴望擁有她的念頭強烈得令他疼痛,彷佛他等待這一刻的來臨已等待了太久太久。

早在六年前,他們之間的緣分就牽系了起來,縱使分隔了六年之久,那條無形的姻緣紅線最終還是將她帶到他的面前,將他們緊緊系在一塊兒,糾糾纏纏、繾繾綣綣、繚繚繞繞……

他緩緩地俯下頭,以近乎虔誠的溫柔,輕輕地吻住她的唇,並在她發出輕嘆的時候,更深地探入她的口中,徹底擷取她的甜蜜。

漸漸的,纏綿的廝磨轉為需索而激切,火熱的狠狠燒焚著他們,在他們體內燃起同樣熾熱的火焰。

隨著這個吻的逐漸加溫,上官朔方輕柔地褪去她的衣衫,直到她的身子果裎在他的身下,他的吻才放過了她的唇,緩緩地游移而下。

帶著的唇,先在她細白的頸子逗留許久,憐惜地輕吮著當年幼豹所留下的爪痕,然後再度下滑,掠過了迷人的鎖骨,來到她柔軟渾圓的酥胸。

在她的驚喘聲中,他吻上了因她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嬌顫的,愛憐地輕吮逗弄著。

他的唇帶著驚人的高溫,在她身上熨烙下屬于他的印記,那灼熱的溫度穿透她的胸房,在她的心上烙下了一輩子也無法抹滅的深刻印記。

花可依緊閉著雙眸,激情難耐的嬌吟不斷自她嫣紅的唇瓣逸出,她幾乎認不出那嬌媚的聲音是她發出來的。她的縴縴十指無助地緊抓著身下的被褥,顫抖地承受著他的恣意愛憐。

雖然他灼熱的吻與在她體內掀起了令她不知所措的驚人風暴,但她卻一點也不害怕,信任地將自己毫不保留地交給他,任由他將自己帶入一個全然陌生的風暴之中。

她必須承認,早在六年前,當十歲的她在山林中遇見了十八歲的他時,她就對這個有著俊逸面孔的大哥哥存著難以解釋的好感,甚至毫不懷疑地信任他。

六年後他們再度相遇,雖然她氣極了他的輕薄,卻也莫名地眷著他的懷抱、戀著他每一次的撫觸與親吻。

如今,那些難以解釋的情愫全有了解答,她的心早在她發現之前,就已悄悄地暗許了他。

她在意他,在意到連心都微微發疼的地步……

上官朔方在她雪白的身上灑落綿密而激情的吻,直到在她的每一寸肌膚做最徹底的巡禮之後,才終于再次抬起頭,熾烈地凝望著她。

此刻的她,雙眼迷*、臉兒酡紅,烏黑的長發散了開來,柔柔地披散在枕上,使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多了分惹人憐愛的嬌美,而她那一臉不知所措卻又心甘情願的神情,令上官朔方的再也無法按捺!

他又給了她一個幾乎令兩人喘不過氣的熱吻後,強迫自己暫時離開她誘人的身軀,迅速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再度回到她的身邊。

芙蓉帳內,兩人果裎相對,彼此皆以最原始真實的面貌呈現在對方眼前,花可依羞紅了臉,心中卻沒有感到半絲恐懼。

她信任他,願意將自己交給他,即使過多的羞怯混沌了她的思緒,她的心里始終清楚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是彼此相屬的,他將是她的夫,而她會是他的妻,所以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再自然不過,沒什麼好懼怕的。

上官朔方的吻再度回到她甜美的唇瓣,輾轉纏綿地吻著她。他的手順著她雪白細女敕的大腿內側緩緩游移而上,在她的身子竄過一陣激烈顫抖的同時,尋到了她雙腿間最私密美麗的園地。他溫柔而挑情的手指在她那從未有人拜訪過的珍貴幽境輕揉慢捻,不但將她的徹底撩起,也幾乎快逼瘋了自己!

在她破碎而嬌媚的嚶嚀聲中、在她逐漸火熱潤澤的反應下,他明白她已為他準備好了,他美麗的小女人也正渴望著他!

他輕柔而堅定地頂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于她的腿間,灼熱的正輕抵她,迫切渴望著將身下的人兒佔為己有。

「可依,看著我。」他輕吻著她閉起的眼,嗓音因而暗啞低沉。

花可依順從地睜開眼,琥珀般的眸中只容得下他的身影。他是她的世界、她的一切,除了看著他,她不知道她的視線還能停留在誰的身上?

「喊我的名,可依。」他低聲哄誘著,渴望從她柔軟嫣紅的唇中,听見他的名字。

「朔方。」花可依柔聲輕喚,臉上的紅暈驀然加深。

她突然發現,這是她第一次不連姓氏地直呼他的名,在喚著他的名的同時,心底仿佛緩緩滑過了一道甜蜜的熱流。

「可依,我甜美的可依,你是我的,我的妻子。」他熠熠地凝睇著她,眼底有著地老天荒的承諾。

他再次低頭吻住她的唇,在她被吻得暈暈然的時候,終于放任灼熱發燙的進佔她純真稚女敕的領地。

當他突破她純真的屏護,徹底佔有她的那一刻,他的唇吻住了她疼痛的呼喊,吮干她眼角的淚水,雖然知道她所承受的是無可避免的疼痛,但是他仍滿心憐惜,舍不得她受半點的苦。

他在她的臉上灑落綿密的細吻,在她耳畔呢喃著動人的情話,等到她的身子漸漸放松,適應了他的存在,他才以有力卻不失溫柔的律動,與她一起共享的極致歡愉……

歡愛過後,芙蓉帳內仍彌漫著溫存旖旎的氣息。

上官朔方輕摟著懷里的人兒,閉上眼楮假寐,唇邊有著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這些天他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忙著處理堡中的事務,而今天他不但趕去搭救好友馮荊*,還忙著找回溜出月岩堡的她,就算他有再好的體力,經過這一連串的奔波也有點累了。

終于真實擁有了心愛人兒的滿足感,令他的情緒松懈下來,舒懶地躺在床上,放松地假寐。

花可依偎在他的懷里,眸光含情地靜望著他。

他這張俊美的面孔,令她不管看多少次都不禁怦然心動,而雖然他此刻閉著雙眼,但他那一雙蘊涵著情感與承諾的黑瞳早已深刻地記憶在她的腦海里,她知道他是真的珍惜、寵愛她。

她的心頭一暖,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主動親吻他的唇,那溫軟的觸感令她心頭一蕩,想起了他每一次的親吻是如何地讓她意亂情迷。

就在她紅著臉打算退開之際,一只大掌驀然托住她的後頸,將她拉了回來,他的唇反被動為主動地吻著她。這個吻雖沒有火熱的激情,卻有著令人心醉的溫柔,輾轉而纏綿。

吻了許久,他才終于松開了她的唇,轉而親吻她小巧圓潤的耳垂,溫熱的氣息令她的身子輕輕嬌顫。

「偷吻我?嗯?我真該讓你為這個吻付出代價的。」他的嗓音暗啞,顯示了他正極力克制著體內的激情。

花可依的雙頰驀然燒紅,火速地將發燙的小臉埋進他的懷里。一回想起剛才的雲雨纏綿,她全身的血液就仿佛滾沸般的熱燙。

她一邊聆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一邊在他的懷里無聲地嘆息。此刻的一切簡直美好得不像真的一樣,她作夢也沒想到自己能夠得到像他這樣一個俊偉不凡的男子的青睞與深情。

當她唇邊正勾起一絲幸福的笑意時,上官朔方的嗓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可依,明天我要正式將你引見給我爹娘。」

「你說什麼?」花可依霍地抬頭,唇邊的笑頓時凍結在嘴角,眼中流露出惶恐的光芒。

「我要娶你,名正言順的擁有你,所以得先將你正式引見給我爹娘,怎麼了嗎?」感受到她心中的不安,上官朔方收緊雙臂,更加擁緊了她。

「我……上回就已經見過他們了……」花可依遲疑地說著,回想起上次不愉快的踫面,她的心里就忐忑不安。

「我知道,但是這回我要正式地將你介紹給我爹娘認識。」他輕捏著她的下巴,眼底溢滿了寵溺。「就算是丑媳婦也得見公婆,你生得如此甜美可人,有什麼好怕的?」

甜美可人?花可依虛弱地搖了搖頭。

「他們不可能會喜歡我的,光是我這雙古怪的眼……他們就沒辦法接受了……」她黯然地低垂著眼眸。

上回踫面時,上官老爺和老夫人就已毫不保留地表示出對她古怪瞳色的嫌惡了,更何況,他們兩位老人家所屬意的兒媳婦人選是聶月眉啊!

她曾經因為這雙褐色眼眸而險些喪命,如今,她真能擁有幸福嗎?

花可依的心中充滿了陰影與隱憂,深怕此刻的幸福只是短暫的,就像一場虛渺的美夢,醒來之後就必須面對殘酷的幻滅與打擊。

「誰說你的眼楮古怪?」上官朔方輕責道。「我說過,你的眼眸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它們是上天賜予你的珍寶。」

「可是……」

「別擔心,小傻瓜。」上官朔方安撫地緊摟著她。「我既已認定了你,就一輩子也不會改變,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你永遠也不必擔心會失去我,只有你才會是我上官朔方的妻子。就算我爹娘現在一廂情願地屬意聶月眉當他們的兒媳婦,但是他們終究會明白你有多麼美好、多麼珍貴。」

花可依眼眶微熱,感動地望著他,心中的不安因他這番話而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甜蜜與溫暖。

「可依。」上官朔方突然嘆息似的說道。「你要是再繼續這樣望著我,我們今晚就別睡了。」若不是顧慮到她初經人事,承受不住他一再的需索,他肯定會與她徹夜纏綿直到天明!

花可依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兩頰的熱度再度飆升。她再次將發燙的臉蛋埋進他的胸膛,唇邊有著一抹勇敢而甜蜜的微笑。

不管明天醒來之後世界會變得如何,她都不會害怕,因為她知道他會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這種體認讓她有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小鳥依人般地枕著他的手臂,安心地墜入甜蜜的夢鄉。

當花可依一覺醒來時,已經是隔天的上午了。

才剛睜開眼,就見小桃在房里忙碌著,小心翼翼的舉動和刻意放輕的腳步,像是怕將她吵醒似的,而原本和她同床共枕的上官朔方已不見人影。

她轉頭看了看窗外,明亮的天色告訴她早已日上三竿,她猜想身為堡主的上官朔方,可能又在忙著處理堡中的事務吧?

當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小桃已捧著水盆來到床前。

「花姑娘,你終于醒了。」小桃一邊服侍她洗臉淨手,一邊盯著她的臉直瞧,眼底閃爍著曖昧的笑意。

花可依被瞧得滿臉通紅,就像做了壞事被逮個正著似的,心虛得不敢直視小桃的眼楮。

面對著小桃仿佛洞悉一切的神情,她差點沖動地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發燙的臉蛋,不出來見人了。

「呃……小桃……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吶吶地問,猜想著小桃是否知道她和上官朔方做了什麼「好事」。

「一大早就來了。」小桃又是一陣低低的竊笑。「堡主還特別交代我,千萬別吵醒你呢!」

「是……是嗎……」果然被小桃發現了!花可依發覺自己臉上的熱度頓時又升高了許多。「是啊!堡主對花姑娘真好、真體貼。」小桃將水盆捧走,擱到一旁的桌上,突然想到什麼地回過頭說道。「對了,花姑娘,昨天你突然跑掉,差點把我給害慘了!當我告訴堡主你跑出月岩堡的時候,堡主臉上的神情真是嚇壞我了,那時我還以為堡主會在一氣之下一掌打死我哩!」

小桃輕拍著胸脯,一想起當時堡主臉上震驚狂暴的神情,她還心有余悸呢!

花可依直覺地想反駁,上官朔方是那樣冷靜內斂的人,怎會在下人面前情緒失控呢?

不過,回想起在街上她差點被壯漢毆打時,他那一臉的怒氣騰騰,所有反駁的話就全吞回了肚子里。

「那個時候我被嚇得腿軟,差點走不動。」小桃又繼續說道。「我在月岩堡工作了那麼久,從不曾看過堡主臉上出現那麼可怕的神情,由此可見堡主真的是很在意你的。」

說到這兒,小桃除了幫花可依高興之外,忍不住也替自己的好運慶幸。

雖然上官老爺和老夫人都屬意聶月眉當月岩堡的堡主夫人,可是當初上官朔方將花可依帶回月牙樓,並吩咐小桃寸步不離地服侍她的時候,小桃就覺得花可依在堡主心中的地位遠勝過聶月眉。

現在看來果真沒錯,花可依很有可能會是日後的堡主夫人,這麼一來,跟對主子的小桃,以後的日子可好過了!

听了小桃的話,花可依的心口一暖,雖然她早已明白上官朔方對她的在意,但是經由別人口中听見這些話,她仍是忍不住又喜又羞。

「花姑娘,請到這兒來,我幫你梳妝打扮。」小桃站在銅鏡旁,自一只精致的珠盒中取出發簪和胭脂,這些都是上官朔方剛才特地吩咐人拿過來的。

花可依走了過去,端坐在銅鏡前,任由小桃幫她梳妝打扮。

她完全沒注意自己被妝扮成什麼模樣,因為上官朔方的身影滿滿地佔據了她所有的心思。

小桃的動作熟練而利落,很快的就幫花可依妝扮妥當了。

「好了。」小桃盯著鏡中的人,忍不住贊嘆。「花姑娘原本就生得嬌俏可人,妝扮之後就更美了。等會兒堡主見了你,一定會被迷得神魂顛倒的!」

「別胡說。」花可依嗔斥著,卻忍不住揚起一絲喜悅的笑容,那甜美的笑靨讓小桃差點看呆了。

「我才沒胡說呢!而且不光是堡主,我看就連老爺和老夫人看了也一定會眼楮為之一亮的!」

一听小桃提起上官老爺和老夫人,花可依的笑臉一僵,心里陡然間竄起一陣惶恐。上次他們充滿敵意和疏離的態度是那麼的明顯,讓她想不介意都難。

不過,一想起上官朔方,她心里的不安很快就被撫平了。只要想到有他在身邊,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她就仿佛擁有無限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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