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甜姐兒 第八章

鈴鈴鈴——

罷回到家的辜燁雲就莫名其妙地接到了老媽打來質問他是否欺侮曦曉的電話,否則曦曉怎會眼楮紅紅的將小朧朧交給她以後,就什麼都不說地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掛掉了老媽有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的叨念後,坐在沙發上的辜燁雲翹起修長的雙腿,淡漠的性感黑瞳不復以往地波瀾平靜,竟似有些焦躁地來來回回地覷著壁上的時鐘。

七點、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快速地前進著。

奔燁雲濃黑的劍眉緊蹙。黑澤那個討厭的家伙也已經回日本去了,這麼晚了,那個笨女人會跑去哪里呢?

鈴鈴鈴——

電話聲再度響起,辜燁雲迅速拿起話筒。

「喂?」會是曦曉打回來報平安嗎?察覺到自己語調中的那絲期待,辜燁雲不禁低聲咒罵著。該死的!他不懂現在的自己為什麼會活像一個正在緊張女兒安全的焦慮父親?

話筒另一端卻很不識相地傳來了《給愛麗絲》這首垃圾車專用曲的音調——

「觀星飯店提醒您,收垃圾的時間到了,請將您家中的垃圾確實做好分類後,拿到樓下來交給英俊瀟灑的清潔隊員……」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辜燁雲便不耐地送出低吼︰「辜樺星,你吃飽飯沒事做了嗎?」

奔樺星嬉皮笑臉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我親愛的二哥,你剛剛沒听到我唱作俱佳的廣播嗎?垃圾車來了,該倒垃圾了!而我這邊正好有一件可資源回收的超大型垃圾等著你來幫忙把它搬走呢!」

奔燁雲挑高了眉,「你們飯店里的人都死光了嗎?」

唉,他這個二哥說話還真是一如往常的沒有口德啊!奔樺星一派閑適的涼涼應道︰

「是還沒有啦!可是這件重物我只敢叫老哥你來搬啊!嘖嘖噴,這真是一件奇特的物品啊,既會唱歌,又會說話,還會不斷地向我討酒來喝……」

靈敏的耳朵銳利地听到了紀曦曉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出現在話筒的另一頭,辜燁雲當機立斷的問道︰「她人在哪里?」

「就在我飯店里的‘摘星’PUB……」

不等辜樺星說完。辜燁雲馬上放下電話——直奔電梯。

被掛電話的辜樺星則是一臉匪夷所思的瞪視著話筒。

奇怪了,他這個二哥不是向來以冷漠寡言聞名,還號稱「阿爾卑斯山上最冷的冰山」嗎?怎麼最近卻暴躁性急得跟聖海倫斯的火山群一樣?

奔樺星不禁對著話筒感嘆地再三搖頭。

愛情啊,果然會使人瘋狂!

踫不得哦!

☆☆☆

走進摘星PUB,辜燁雲一眼就望見正纏著吧台內的辜樺星要酒暍的紀曦曉。

看到辜燁雲高大的身影,辜樺星就家看到救星似的松了口大氣,他夸張的喊道︰「超人,Oh!Myhero!你來解救我了!」

望著紀曦曉因為酒精而顯得紅撲撲的粉女敕雙頰,辜燁雲有些不悅地瞥了辜樺星一眼。

「你怎麼等她醉成這樣子才叫我?」

如果她不喝醉,你這根死鴨子嘴硬的大木頭會願意來嗎?更何況構成酒後亂性的基本條件最少也要有一個人是爛醉的吧……

一肚子鬼主意的辜樺星擺出了一副最最無辜的嘴臉,「冤枉啊!老哥,我本來以為她只是來這喝點小酒、調心養性的,怎麼知道她是打算來把我PUB里的酒全都干光!」

回避著辜燁雲銳利研視的目光,心虛的辜樺星馬上準備腳底抹油,不在這里繼續當超級菲利浦,「好吧,風流倜儻的本人我呢晚上與美女還有約,所以就先走一步啦!啊!對了!老哥,接著。」

利落地接住奔樺星忽然朝自己飛射而來的輕薄磁卡,辜燁雲挑眉問道︰「這是什麼?」

奔樺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說做兄弟的我不夠義氣,這是一張可以開遍觀星飯店里所有房間的萬能磁卡。」

「我要這干什麼?」

「當然是拿來開房間啊!」

奔燁雲撇了撇薄唇,「我又不是專門拐女人上床的你。」

「我剛剛又沒有提到上床兩個字,是你自己想歪了哦!」辜樺星壞壞的笑著,「我的意思只是說這張卡片可以讓你打開房間的門哦!曦曉都已經醉成這樣了,難道你還要讓她回去吐在你家嗎?省了吧,這種爛攤子交給我的員工處理就可以了。員工嘛,不就是雇來好好虐待的嗎?」

「Bye-bye,星。」一直抱著空杯子不放的紀曦曉對辜樺星帥氣的背影搖了搖手,「你不繼續陪我喝酒了嗎?」

看著她面前那瓶空空如也的白蘭地,辜燁雲擰起了英挺颯爽的眉宇,「跟我回去。」

至此時才發現他存在的紀曦曉眯起醉眼迷蒙的瑩眸,「燁雲老K,你來了,我好想你哦!」

「你醉了。」辜燁雲牽起她的柔荑向外走去。

紀曦曉柔順地跟隨著他的步伐,「你要帶我去哪里?」

「帶你回家。」

「不要,我不要回到那個沒有燁雲老K的地方,他都故意不回家,曦曉晚上都好難過。」甫步出PUB的紀曦曉瑟縮起嬌小的身軀,蹲在飯店的走廊上怎麼樣也不肯向前走。

雖然知道她已醉得神志不清,但听到她說的話後,辜燁雲的心仍不免糾結成一團,他不知道自己的逃避竟在無形中將她給傷得這樣深。

歉疚的辜燁雲捺著性子,用十分溫柔呵護的語氣哄道︰「曦曉,乖,跟我回去好嗎?」

「我不要回去,這里不是飯店嗎?曦曉要睡在好舒服的飯店里。」醉態可掬的她忽然起身奪去了辜燁雲手中的磁卡,跑到一間客房前面,在讀卡機上胡亂地刷著。

無奈地望著那個手忙腳亂的醉人兒,辜燁雲不禁在心中直嘆氣。三更半夜地,再讓她這樣胡鬧下去,恐怕所有的房客都要跑出來抗議了。

他大踏步地走至她的身邊,接過磁卡替她刷開了房門。

紀曦曉歡呼一聲後便輕快地躍進房內,連跑帶跳的她還不忘回過頭來拋給他一個甜甜的笑靨,「謝謝,你真好!」

隨之在後的辜燁雲轉身鎖上了房門,有些不敢迎視那太過耀眼奪目的燦爛笑容。他怎麼會好呢?害她醉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啊!

「我真是沒有福氣,沒辦法讓這麼好的你愛我……」爬上柔軟水床的紀曦曉開始輕輕哼起了堂娜(Tang,Nana)的《你怎麼可以不愛我》。「你從不說愛我,我的愛松不了手,多想就這樣抓緊你的衣袖,你的手。你怎麼可以不愛我……」

傷感的曲調令人惆悵,辜燁雲全身僵直地坐在床邊。他怎麼可能不愛她?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愛啊!

不願讓她痴傻地為自己耗盡青春,辜燁雲閉了閉眼 ,再次狠著心地說出違心之論︰

「你太傻了,我不值得你這樣的付出,你應該睜開眼多看看其他的機會,像黑澤就是個可以給你幸福的好對象……」

「我對黑澤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又怎麼能幸福呢?」

「我是個有兒子的人了,這點對你並不公平。」

「但我不在乎,我是真心的喜愛著小朧朧啊!」

難道迷糊的人在喝醉時會變得特別厲害嗎?否則現在的她怎能駁回他的每一句話?辜燁雲發現一向辯才無礙的自己竟被她給堵得無路可退,只得據實宣明出他心中始終無法掙月兌的癥結︰

「你還不懂嗎?我還深愛著盼梅,我還沒有辦法放棄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啊!」

著實為他的話愣了好一會兒,紀曦曉勾起一抹幽幽緲緲的淡笑,「我知道你沒法忘記盼梅,這點從小朧朧被命名為‘辜朧梅’和‘盼燁’名流俱樂部這個名字就可以很清楚地發現了。但是為什麼接受了我的愛就必須放棄她呢?我並沒有要你忘記她啊,盼梅是這樣的聖潔而完美,又有誰能真正忘得了她呢?」

就好像是用火藥去炸開那已阻塞多年的通道,紀曦曉的一字一句皆深深撼動了辜燁雲,使得他心底的思緒不斷地洶涌翻騰著。

自己一直偏執地認為女人是善妒的。試想,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她的男友對前任情人念念不忘呢?再加上他對愛情又講究絕對的專一,所以當盼梅還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時,他實在是無法坦然地接受曦曉的愛。

可是方才她那番無私,無尤的話似乎正慢慢引領著他那沉寂已久的心靈,一步一步地沖出層層的迷障與困惑;只是他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理清頭緒、好走出自己所設下的界線。

沒有注意到辜燁雲深思的神情,帶著七分醉意的紀曦曉仍喃喃說道︰「雖然你曾經叫我不要輕易地把愛字放在嘴邊,可是很多事情不趁能說的時候趕快說,等到沒機會時會後悔的。所以,我要對你再說一次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準備在哄她入睡之後就要去書房好好沉思的辜燁雲,愛憐地揉了揉她柔順的發絲,「曦曉,你醉了,你先乖乖躺下來睡覺,有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是嗎?原來我醉了,怪不得我可以看到你、觸模到你,怪不得你會這麼真實又溫柔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醉意醺然的她出其不意地勾下辜燁雲的頸項,獻上誘人的芳唇。

☆☆☆

紀曦曉柔女敕的唇瓣怯生生的貼上了辜燁雲性感的薄唇,技巧笨拙地輕輕吮著他的唇。

她的吻技簡直就差得可以用生澀兩個字來形容了,但為何卻能輕易地喚醒他埋藏在最深處的熱情?微微偏頭避開了那令他怦然心動的紅唇,深邃的黑瞳底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你已經醉得連自己在做什麼都搞不清楚了。」

喝醉的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已經醉了。紀曦曉的睫毛輕揚,大聲抗議︰「我沒有醉!而且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麼!」

仿佛是為了證實她的清醒,紀曦曉生氣地扳回辜燁雲的頭,開始更深更深地吻著他。

她都已經伸出丁香小舌來誘惑他了,還敢大言不慚地聲稱自己沒醉。

酒香與芳唇中的幽香不停地沖擊著辜燁雲的理智,他眯起了炯燦的雙眸,目光危險地凝睇著那不停「埋頭苦親」的醉人兒。

她對他的自制力還真是有信心啊!她這麼誘惑他,就不怕他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顯然,紀曦曉是不怕的;因為此時的她竟已先動手剝起自己的衣衫。

奔燁雲深鎖著眉,「你在做什麼?」

先是熱吻,現在則是香艷月兌衣秀。難道他那迷糊的小家教只要一喝酒就會搖身變為熱情豪放的火辣女郎?

紀曦曉愛嬌地嘟起粉女敕的小嘴,「好熱,全身都感覺熱烘烘的!」

才剛說完,她就跟著月兌下粉色的針織小外套,只留下一件白色細肩帶的洋裝包裹著曲線畢露的嬌軀。

低敞的領口春光乍現,雪白的肌膚與若隱若現的顯得十分誘人。

懊死的,她竟然穿成這樣去PUB?她是打算去喝酒還是引人犯罪?她的酒量這麼糟、酒品又這樣差,如果現在是別的男人在她身邊……辜燁雲緊握著雙拳,深沉的目光中閃爍著冷凝的怒意。

紀曦曉的酒品顯然遠比辜燁雲想象中還要糟糕,因為口干舌燥的她此時正覺得渾身燥熱難當,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拉開洋裝上的拉鏈。

奔燁雲迅速地格開她妄動的皓腕,「你給我乖一點!不要亂來!」

不喜歡他凶巴巴的說話口吻,紀曦曉皺了皺嬌俏的鼻頭,「為什麼月兌衣服叫亂來?人家很熱啊!」

奔燁雲臉色陰晴不定的瞪視著紀曦曉。這種事情還需要問他為什麼嗎?若再讓她一件接著一件的月兌下去,他可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把持得住,而不會對她「亂來」!

注意到辜燁雲愈來愈難看的臉色,紀曦曉仰起了粉臉好奇地望著他,「燁雲老K,你的臉色好差,你是不是也很熱啊?覺得很熱就要趕快將沾滿了汗水的濕衣服給月兌下來,否則待會兒吹到風會著涼的。」

她就像是幼稚園里的老師,耐心地對幼童解釋了一大堆的道理後,又憂心忡忡的想要幫他換上的衣服;柔女敕的小手游走在結實的胸肌上,開始動手解著他襯衫上的鈕扣。

真是夠了!

奔燁雲忍無可忍的緊盯著紀曦曉。為什麼他不斷地忍讓,她卻反而不怕死的步步逼近?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心愛女人不停的挑逗與侵犯?

精準無比地攫住那雙不安分的滑女敕小手,精燦逼人的黑眸迸射出危險炙熱的火花,「你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讓我來幫你醒醒酒吧!」

火辣辣的熱吻霸氣十足的落了下來,炙燙的舌尖邪魅地勾吮著她的唇,她的舌。

兩人四片膠著的唇瓣皆散發出焚焚的熱力,似都急切地想要宣泄彼此禁錮已久的相思。

一吻終了,狂譎深闃的黑眸炯炯地望著紀曦曉,「如何?清醒了嗎?」她對自己的吸引力實在太大,繼續吻下去,醉的人可能就要換成他了。

「醒了一大半。」紀曦曉的眸光迷蒙,嗓音里送出如夢似幻的輕柔低嘆︰「可是如果要我醉了你才願意吻我的話,我倒寧可自己長醉不醒……」

奔燁雲深闃的魅瞳底復雜地暗涌難測。難道酒醉之人連說出來的話也是如此醉人?否則他怎覺得此刻的自己醺然欲醉,而且一向傲人的理智也正逐漸離他遠去?

不再讓理智束縛內心深處最直接的情感,辜燁雲的吻有如狂風般的強烈,又有如細雨般綿密地灑落在紀曦曉的眼底、眉梢、頸間、唇瓣。

酥麻的刺激令紀曦曉不禁發出了輕輕的吟哦。

使盡全身力氣,櫻桃小嘴艱難地吐出薄弱的請求︰「停下來……」

「你要誰停下來?」

「燁雲……求你停下來……」她不行了!這種既快樂又磨人的快感將她煎熬得好難受。

再次听到她叫出自己的名,辜燁雲灼熱的顯得更加亢奮,他勢如破竹地向她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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