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色狼” 第九章

他的心情糟透了。

屈之介此刻正窩在台北東區某家知名PUB著悶酒,通常他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喝酒的。一般而言他大多在俱樂部或朋友家飲酒,他欣賞文明的喝酒方式,討厭喝酒時身旁有震天價響的音樂或談話聲。

但今晚不同。今晚他要喝個不醉不歸,四周嘈雜的聲音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怒氣鼎沸。

說來可笑!在二十世紀的今天竟然還存牛郎與織女這回事。就連羅密歐與茱麗葉也沒他和織敏的慘。秦仲文不但自做主張的禁止他們交往,就連織敏也莫名其妙被帶回宜蘭家。說是秦老身體微恙,要她回家照顧他。

微恙個鬼!他前天明明還看見秦老和一大群日本客戶打高爾夫球。這擺明就是謂虎離山之計,讓他四處撲空。

真該死!他端起酒來一飲而盡。想他屈之介縱橫情海近十年,從沒遭遇過此大的挫折。通常他對女人並沒什麼耐性,更別提是追著一個女人跑。在屈氏愛情字典里,第一個名言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孤枝花。

現在好啦!自從遇見秦織敏,他不但追著她跑,還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包離譜的是,這個阻力還不是來自于某個情敵,而是跟他有著相同惡名的女方大哥--秦仲文。

天要絕他了嗎?他不信!他非得到秦織敏不可。萬分懊惱中,他又跟侍者要了一杯。

「綄芷,真的是他耶!」PUB女服務員小謝,彷佛挖到寶般的又叫又搖,搖得同為女侍的綄芷一臉莫名其妙。

「誰?」她百般無奈的看著過度興奮的心謝。

「就是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呢!哇,他穿這樣好帥哦!」名叫小謝的女侍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穿黑衣服的男人?綄芷飛快的掃過整個PUB,房里至少有一打穿著黑衣的男人,她指的到底是哪一個?

「滿屋子都是穿黑衣服的男人,你說的是哪一個啊?」綄芷不禁懷疑時下的流行是否正確,怎麼每個男人不管高矮胖瘦都把自己穿得像CalvinKlein里面的造型?

「就是一號桌那個男人嘛!」小謝倏然趨近附耳。「他叫屈之介,今年三十歲,是。屈氏集團的總裁,同時也是國內有名的公子!」看著綄芷的一臉茫然,她有些驚訝。「你不知道?」

綄芷一個勁的搖頭。她哪會知道,忙著工作賺錢養家都來不及了,哪有空去理會那些八卦新聞。

「我是不知道他是誰,但他那副樣子好象快喝醉酒了,有點危險。」

沒想到小謝卻笑得像在做賊,還拚命的對她眨眼,開口道︰「他最好喝醉,這樣我才有機會釣上他。」她的口水倏然掉落。「據說他是個好情人哦!床上的功夫一級棒。」

這就是時下的年輕少女!綄芷對小謝的思想感到不敢恭維,有點慶幸自己情願辛苦一點的工作賺錢,也不願出賣自己的以換來舒適的生活。

「我看他好象真的醉了,頭都抬不起來。」到明天早晨他一定會以為自己到地獄走過一回,宿醉可不好受。

「綄芷,你該不會也有意思吧?」若是可就不妙了,綄芷雖不漂亮,但是那張清秀的面孔對男人卻有著另一股難以理解的吸引力,是女人最怕的典型對手。

「別胡說,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喝醉鬧事而已。」雖然隱隱約約中她好象看見一張俊逸非凡的臉,但她沒有絲毫興趣。

「假惺惺。」小謝哼道,她才不信她的動機這麼單純。

懶得理會小謝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綄芷調好一杯解酒茶--她的獨門秘方,就要往屈之介的桌號端去。不過,她這一個舉動似乎是多余的,一個高駣美盛的女子正風情萬種的朝他走去,更糟的是,她似乎也喝醉了。「喲!這不是我們的屈大少嗎?怎麼,你也會心煩跑到這種小PUB來喝酒?」郝莉娜搖搖晃晃的走到屈之介的面前,一手輕挑地搭著他的肩,酒氣沖天。

屈之介極端厭惡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他過去怎麼會看上她?過于濃妝撰抹的臉此刻看起來就像個國劇大花臉,惡心死了,更惡心的是她有如八爪女的手正扒著他的肩不放。

「放手。」他乎靜的謷告道,語氣中充滿了厭惡。

「別這樣嘛!」她顯然不懂拒絕。「你忘了我們過去有的快樂?」她邊說邊向他身體的下方探去,企圖引起他的注意。「我們可以再重新來過,我保證你一定會覺得刺激。」

「我相信。」屈之介捉住她意欲探索的手並冷冷地說。「但這些刺激你可以留給別人。本少爺不屑要。」

被他的大手甩向另一邊的郝莉娜差點撞倒了鄰桌,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破口大罵。

「屈之介,你了不起!玩過的女人可以揮手就丟。有一天你一定會遭天譴的!」他已經遭天譴了。若不是老天要懲罰他,也不會讓他踫上秦織敏那個小克星。

不過,他看不出來這跟郝莉娜有什麼關系。

「彼此,彼此。」他的眼底醞釀起狂怒的風暴。「我若會遭天譴你也絕對會在我旁邊。被你當棋子利用過的男人排起來簡直可以繞台灣一周。」

「你--」「先生。」一個活潑、輕脆的女聲介入他們即將刮趄的風暴之間。「你吩咐的出租車我已經幫你叫好了。現在正等在外面。」屈之介朝著聲音根源一看,瞄到一張清秀帶笑的臉,眼神中閃爍著關心。

他認識她嗎?不,他不認識。這雖不是一張明薛的俏臉,卻也不是會教人輕易忘記的大眾臉。那麼說,這是個自願來幫他解圍的熱情少女?

他的魅力真有如此驚人嗎?真是煩!餅去的他只會覺得這種場面很有趣,現在他可一點也笑不出來。

誰教他已經中了秦織敏的毒呢?唉!

不管怎樣,先月兌身再說。他已經覺得頭痛欲裂了。

「謝謝,的確是我叫的。」屈之介朝著綄芷投予感激一笑。

「姓屈的,你休想一走了之!」身後郝莉娜咆哮著。

綄芷只是覺得她恨可憐也很可悲。分明是落花有意,流水卻無情,光在背後咆哮又有何用?

猛然,她想起一件事。她倏地拔腿就跑,追上屈之介。「先生,請等一下!」她在PUB門口追上他。

「哦,有事嗎?」他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這個女孩比較特別。她看起來不像是個花痴。

「這個給你。」綄芷連忙拿起手中的紙杯遞給他。

「這是……」

「醒酒茶,我家的獨門秘方,很有效哦!」她對著他笑一笑,不待他的回答便沖回PUB里面。不能出來太久,否則就等著挨白眼。

屈之介瞪著手中的紙杯,勾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笑容,這女孩真的是很特別,讓他聯想到織敏。

他喝下手中的醒酒茶,揮手招來一輛出租車。

在另一方面,PUB里--「莉娜,你今晚運氣不佳喲!」郝莉娜過去的老情人之一,費南和,帶著一臉的奸笑諷刺她,搞得她更為光火。

「去你的!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你那張嘴給我放干淨點!」搖搖晃晃中,郝莉娜模到了散落在桌上的幾張照片。這些照片中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一個長發披肩的清麗佳人,而且……看起來有點眼熟。

「這女人是誰?」她越看越覺得面熟。

「秦織敏,‘秦氏企業’的唯一女性成員,也是秦孝軒的獨生女。」費南和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這可是他費了一番手腳才打听出來的消息。

「你怎麼知道?」有一個念頭在她的腦中慢慢成形。全是因為這個女人出現破壞她的好事,她才會被逐出模特兒界。

「你忘了我是周刊記者?」而且是專挖些名人隱私的周刊。

「有一個能令你一舉成名的情報你要不要听?」郝莉娜笑的像度鬼,等著將織敏往地獄里推。

「要是真有大新聞,少不了你的好處!快說。」依她的表情看來,這消息鐵定能造成轟動。

「耳朵過來!」

兩個別具心機的人就這麼交頭接耳,不時還吃吃的偷笑,彷佛已經設好了陷阱,就等著獵物往里面跳。

「現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捕捉他們的行蹤。依我的推測,也許他們正在交往中。」要不然也不會在那晚趕走她。

「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對屈之介做全天候的盯梢。」費南和又不是第一天入行,哪會不清楚這個原則。

「那最好。」郝莉娜恨恨地說道。眼中噴出的毒可以在三秒鐘內今對方斷氣身亡。「為我們的新發現干杯。」費南和舉起酒杯和郝莉娜的互撞,兩人同時發出笑聲。

正在宿醉苦惱的屈之介並未料到,今晚的PUB奇遇記竟會為他和織敏惹來一個足以改變他們一生的變化。

「雨楠、喻珊,你們相信嗎?我竟然被監視了,還是被自己的哥哥監視!」

織敏的怒氣足以搖撼整座大樓,位處于中山北路的地基似乎也搖搖欲墜。

「我很同情你,織敏。」喻珊連忙表現出它的遺憾。「不過你大哥的憂慮也不無道理,屈之介那個人真的是很花。」

「那又怎樣!」織敏反駁。「收了心的公子往往是最好的丈夫。」

杵在一旁的雨楠這下不得不開口說話了。說實在的,她的看法與喻珊的相同。她一點也不認為屈之介對織敏是認真的。

「但萬一他沒有收心呢,織敏?屈之介和我老板都是有名的死硬派,據說他們還互相約定過終身不娶,你真的打算跟他這麼耗著,沒有婚姻、也沒有孩子?」雨楠看著織敏認真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織敏此生第一遭談戀愛,就踫到一大堆問題,她都快煩死了。

「可以想了,小姐。」喻珊難得頭腦清楚的分析。「別怪大家要阻止你,而是我們都了解你的極限在哪兒口現在你或許可以很瀟灑的說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的游戲話,但若一旦真的發生,卻又比誰都更容易陷入沮喪的情緒中。織敏,放手吧!這游戲你玩不起。」

她這番頭頭是道的言論,差點沒讓雨楠從椅子上跌下來。喻珊講的真是貼切。

「我不是在玩游戲。」織敏的心好亂。「我是認真的。」這就更糟了!喻珊和雨楠不禁擔心的對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由雨楠開口。

「織敏,為了你自己好,你應該放棄,那樣才不會受傷。」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但心中猛然翻涌的感情要一下子平復卻是談何容易。為什麼她的情路會走得如此辛苦,為什麼?她問自己,也問上蒼。

但,蒼天總是無語。

「織敏。」

屈之介從一幢大樓的陰影中走出,嚇了正交完稿的織敏一跳。

「你……怎麼來了?」織敏神色慌張的左顧右盼,深怕大哥派來盯梢的保全人員發現。

「放心。」他的笑容有些不悅,有些嘲諷。他沒想到她這,怕她大哥。

「你大哥派來的保全人員現在跟我的安全人員在喝咖啡,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在生氣,但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帶著有些無奈的語氣她開口問道。「你生氣了?」

屈之介看著織敏那張他想了一整個禮拜的容顏,有些微怒的回答。「我是生氣!我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見到你了,很想念你?」接著,他摟住織敏的腰,將她拉近。「你呢?你想不想我?」

當然想!想得她整晚都睡不著覺,只好爬起來連夜寫小說。結果原本如烏龜爬行般的寫作進度,一下子有如兔子般一躍上終點。真不知該說是喜悅或是悲傷。「我也好想你哦!但我大哥的緊迫盯人讓我這幾天都出不了門。」她萬般委屈的訴苦,讓屈之介原本郁悶的心情好過了點。

「這才象話。」意識到這是條人聲熙攘的大馬路,屈之介沒敢當眾吻她,只好拉起她的手往法拉利跑車走去。

「我們要去哪里?」她有些擔心他的眼神。「我家。」他沒將她塞進車子邊說。「我已經受夠了一大堆噪音和不便,我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和你好好說話和,而那個地方就是我家。」

她忽然覺得想跳車。怎麼說呢……這算是少女最後的一點矜持吧!她不知道自己這種又期盼又怕被傷害的感覺正不正確,但她真的覺得害怕。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

「織敏,我們都不是小孩了。」他試著讓聲音充滿誘惑。「我們談的是成人的戀愛,理所當然會有進一步的關系。除非你打算永遠保有處女之身,否則這一步是逃避不了的。」

听起來像是人野狼對小紅帽招手的台詞,但她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她該任自己的飛翔嗎?如果對象不是這個英俊的惡魔?不!她不認為自己能夠對他以外的人產生,但是他的感覺呢?她能夠像屈之介一樣游戲人生嗎?還是像雨楠說的,這場愛情游戲的最後受傷者,只會是她而已?

「織敏?」

听著他溫柔的聲音,看著他多情的眼神,她決定了。無論結局她承受得起與否,她都會把自己交給他。因為,她已經無法想象沒有他的生活。

她回給他的是一個熱情萬分的擁抱,差點沒讓他們出車禍。

事情有點不對勁,或許待會兒他們應該談談。屈之介想。

停好車後,他們走進房子里。一關上大門,織敏便猛然抱住他。這個舉動讓他嚇了一大跳,她知道。她可以從他困惑的眼神中看出來,但她害怕自己想太多的結果是團混亂,她要在勇氣還沒消失而做出決定。

她真的不對勁!屈之介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一頭霧水,方才在車上她明明還是一張猶豫的臉,怎麼這會兒卻像個飛蛾主動撲起火來了?

「織敏,我們必須談談。」「不必!」她抬起一張充滿決心的臉。「你不是要我嗎?什麼還不動手?」

是啊!什麼他還不動手?因為,該死的!他希望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心甘情願,做好心理準備,想要和他熱情纏綿的志願者,而不是像個該死的烈士準備就義一樣!此刻織敏撿上的表情像極了黃花崗七十二烈士的其中之一!

「織敏,你听我說,我們不能在這種氣氛中上床。」她不是革命志士,他也不是滿清政府。

「那要在哪一種氣氛中上床才可以?」織敏瞪著他,滿臉的不服。

「織敏,講理點。你此刻的心情不適合和人上床。」事情怎麼會越弄越離譜,居然是由他這個公子在勸人不宜上床。

「是不宜和你上床吧?」織敏吼道,自尊心強烈受損。「好,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去找別人。」說完,她轉身打開大門就要走。

「你敢?」他一手壓住門板,另一手將她的身體猛烈轉身掃入懷里。「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會這麼說是體貼你,既然你這麼不在乎我的心意,我又何必多費心力。」他一把抄起織敏放在黑色牛皮沙發上,伸手就要解她的襯衫。

「等一等!」她捉住他的大手。「我們……我們要在這里做嗎?」四周都是落地窗。

「怕了?」他邪邪她笑笑。「現在怕也來不及了,剛才你怎麼沒想到?」

他朝著她的鼻尖輕輕一點,語氣溫柔。

「我不是怕和你上床,而是不習慣這麼赤果的感覺。」她用眼光暗示四周都是落地玻璃,極不隱密。

「你最好習慣它。」他笑得十分邪惡。「因為你待會兒會更赤果,就像初生的嬰兒。」

「你!」她害羞的捶打他的肩膀,臉倏地脹紅。

「佳人的願望就是我的榮幸。」他輕松的抱起她走上樓。「這一個房間你一定會喜歡的,全是依你的願望布置的。」他孩子般的興奮感染了她,她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他口中會令她興奮的房間。

但在車內跟蹤的費南和一點也不這麼想。好不容易才捉住的機會又跑了。

全怪自己想捕捉個好鏡頭,才會來不及按快門。現在他倆不可能再給他一次像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了。

無妨!他是個有耐心的周刊記者,俗稱狗仔隊。他一定會捉到個好鏡頭,賣一筆好價錢的。在金錢、名聲的支持下,他繼續等待。

織敏不太敢相信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寬敞的房間大約佔地二十多坪,整個房間充滿了雕花和蕾絲。全歐洲式的家具像是手工做出來的,而非機械制品。

包今她感動的,這個房間的用色柔和,淡紫、淡粉、淡綠,交織成一個只有在童話中才會出現的景色。

「怎麼樣?」屈之介放下她站定並由身後抱住她,十指交握在她的前腰間,輕聲地問道︰「你喜歡嗎?」

「這……這太美了,我簡直無法相信。」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

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輕輕將織敏轉身。「我現在雖無法給你一個灰姑娘的城堡,但最少可以給你一個灰姑娘的房間。而且我發誓,假以時日,我一定會親手為你蓋一座城堡。」

听起來就像是承諾,但卻不是永恆。她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些什麼,或許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堅強。

她倏地貼近他狂吻,想要藉此表達自己的感動。屈之介雖鸄訝但默默地接受她突來的舉動。

他溫柔的回吻她,借著溫柔的力量緩和她過于強烈情緒。在一片溫柔中,他月兌去了她的襯衫和內衣,再解她的長褲和內褲,抱起全身赤果的她走向公主式的大床。

「不公平。」她抗議道,企圖遮掩自己,卻教屈之介的大手捉著,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為什麼只有我是赤果的,你卻還穿著衣服?」小鮑主說話了,他笑著響應。「原來你抗議這個。」他倏然俯身,精壯的身子壓得織敏快喘不過來。

「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刺激?」他邊說邊輕里她已然挺立的,惹得她嬌喘連連。

「一點也不。」她嬌喘,屈之介的舌頭就像有魔力似的逗得她渾身著火。

明明就全身乏力了還死鴨子嘴硬。屈之介露出不在乎的一笑,繼續往下一個目標進攻。這回他來到她的處女禁地,用手指逗弄著她。

「你……你干什麼?」雖然她小說中的男主角地做過相同的事,但小說畢竟是小說,和現實中的感覺完全不同。那種感覺……帶點興奮又帶點驚訝,很難說得上是什麼感覺。

「干嘛這麼大驚小敝?」他的笑容轉邪。「你筆下的男主角不都是這麼誘惑女主角的?叫什麼叫?」說完,他的手指更不安分的往她的幽洞中探去,她驚訝到忘了抗議。

似乎……似乎有一股暖流隨著他的手指飛舞,更增添了身體的熱度。

「我好難過哦!」她的嘴唇微敔,像只春情初發的小貓。

他微笑,用膝蓋分開她的腿,跪在她兩腿之間。「想不想解放?」他用力抬起她的臀部。

「解放什麼?」她的問題尚未落下,馬上就知道答案了。天……他竟然在舌忝她的那個地方,老天為什麼不開個洞把她吞進去算了,省得她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留在人間。不過……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你準備好了。」屈之介露出一個媚惑的笑容,沿著織敏的肚臍往上吻,最後停在她的胸前。

那是什麼意思?但織敏已經沒有能力再去追問這個問題,屈之介火燙的舌頭徹底麻醉了她的神經。「你的胸部好美。」倏地,他用唇覆上那兩粒飽滿的果實,一會輕一會重的吸吮著它們,弄得織敏的思路更為混濁。

是時候了。屈之介以飛快的速度月兌下全身的衣服,悄悄地覆蓋在織敏的身上。

「你!」織敏被身上突然壓下的男體嚇了一跳,直覺的拒絕他。

「噓,別怕。」他經驗老道的安撫著織敏,咬牙忍受下半身的咆哮。

「可能會有一點痛,但下一次就不會了。」這是書里說的,但真實情況,天曉得。

「你騙人。」他的身體狀況看起來好嚇人,她作夢也沒想過男人發情時是這種駭人的模樣。

「對,我騙人。」他承認。「但我還是要跟你,這是你自找的,也是你答應的,不可以反悔。」

他倏地吻住她,以免再听到一些了莫名其妙的話。他早該了解處女踫不得。

只是一般的處女所煩惱的是事後的責任歸屈問題,織敏卻和他討論男女構造問題,這實在是人離譜了,一般處女不都是在意亂情迷之下才失去處女之身的嗎?

他技巧性的以手指為他的開路,慢慢地進入她。

「請別傷害我。」她嬌喘著,迷蒙的眼神就像個無辜的孩子,牽動他心靈深處最真的溫柔。

「我保證不會傷害你。」他吻住她的尖叫聲。他知道她很痛,也很遺憾自己幫不上忙。對他而言,他和織敏的不只是的發泄而已,而是有著更進一步的感情。那使得他不再自私的只想到自己的快樂,反倒更在意織敏的感覺。

他變了嗎?或許吧。

看著沉沉睡去的織敏,他的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憐惜感。他不確定自己能夠愛她多久,但最起碼他知道此刻的心情是真實的,他希望能一輩子看她可愛的睡容。

將她連床單一把抱起,薄薄一層的白色床單裹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幅美麗的畫面。

「我自己會走。」她面紅耳赤的抗議。

「我知道你會走,」他的眼神很不安分。「但我喜歡抱你。」

他拉著一張特大號的椅子坐下,將織敏放在膝頭,貼著她的耳朵問道。

「還痛不痛?」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帶著一點羞澀,她用力點了一下頭。

「很抱歉弄痛了你。下一次我會小心些。」隔著床單他輕輕的揉弄著她的胸部,帶給她一陣陣酥麻感。

她只能再一次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吃點東西好嗎?」他誘惑的里她的耳垂,揉著她的雙手越揉越用力的將它往下拉,直接揉弄她毫無保護的。

她該怎麼回答?猛然轉身,她發現他正用一種饑渴的眼神望著她,猶如一匹饑餓的野獸。

「我想吃你。」他說,聲音中充滿了熱情,再一次席卷她的靈魂。

又一次地,她掉入了的漩渦,隨著屈之介的動作起伏盤旋。

激情過後,他無聲的將她抱進浴室一起淋浴,兩人邊洗沒嬉鬧,就像幼時不知性別的孩童。不同的是,他們邊洗邊擁吻,這個澡洗下來竟花上一個鐘頭。

「不行,我累了。」織敏率先投降,捉住一條大毛巾就往浴室外頭跑。

「你太沒用了吧,秦大小姐?」屈之介伸出一只腳絆住她,將她絆倒在浴室外的地毯上。「拜托你,我真的累了。」她舉起雙手。「我投降。」

「遺憾得很,我不接受招降。」他猛然抱起她將她丟在灰姑娘的大床上,張開雙腿,雙手抱胸,一副「你完蛋了」的壞樣。

他渾身赤果的樣子好美。織敏突然覺得自己好滿足,遂綻開一個誘惑性十足的媚笑。

「人家都投降了,你想怎麼樣嘛?」

浪蕩的女人!屈之介覺得自己的倏然繃緊,由她驚訝的眼光看來,她也察覺到這一點。

「一般而言,投降的那方都必須付出點代價。」他帶著一臉邪笑靠近床邊。

「過來呀,」織敏邀請道。「你不上床我怎麼有表現的機會。」

這個進步可真不小。屈之介帶著一臉興味爬上床,他倒想看看她要怎麼「表現」。

「哪!夫人。」他執起她的手,像個中古世紀的武士般親吻她的手。「屬下已經來了到你的面前,你要怎麼令我感到滿意?」

「你說呢,大人?」她撫上他的肩,並沿路親吻他的肌膚,就像他剛剛做的。

孺子可教也。他笑笑,但仍不夠。他猛然將她提跨在他的股間,朝著她露出一卑鄙微笑。

「這……你想干嘛?」這下她可真要從頭紅到腳了,這姿勢她在小說中寫過,但擺在現實中實踐,未免太今人難堪。

「是你自己說要令我滿意,難道你忘了?」他沒說沒捉著她的腰朝他的鼠蹊頂去讓她感受到他的熱情。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她說的好小聲。「這交給我就行了。」他笑得好開心。「你只要跟著我的步伐走就對了。」

她發現他說得一點也沒錯。再一次的,她忘記了疼痛,跟著屈之介走向一條充瑰麗精色彩的道路……

等在外頭的費南和倒是累得快睡著了。看看表,他吹了聲長長的無聲口哨。

從他們進去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個鐘頭,從這個情形看來,他們大概會待到天亮。

當然這也不能怪屈之介。撇開他素以公子著稱之外,秦織敏本身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只是這個美麗的女子卻不是株能任人輕易攀折的花朵,任何一個膽敢臾指她的男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屈之介也很難例外。

費南和心懷惡意的注視著剛熄滅了燈火的窗戶。他撇了撇嘴,露出一個險惡的笑--趁你們還能享受寧靜的時候就盡情享受吧!明天將有個特大號驚喜在等待著你們一夜,也跟著寒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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