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雲伊遲遲等不到徐皓銘的求婚,心情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落……
自從那天送石彥倫回家之後,她因為吻痕的事質問他,而他則因為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找石彥倫的事情而和她大吵一架,結果兩個人整整嘔氣了一個禮拜!
徐皓銘會生氣這實在是很反常的事,尤其是對谷雲伊而言,她幾乎沒有見他生氣過;她覺得他太小題大作了,尤其那天剛返家時,她是又餓又累,所以脾氣也特別暴躁,再加上他一直不肯正面地回答她的問題……
而徐皓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疼她臉色那麼差!卻仍不顧一切地硬撐著去照顧明或暗地青睞于她,他也都保持著最合宜的距離,完全不給任何人產生誤會或曖昧不明的揣測機會;他是如此毫無保留地付出與坦誠相待,但她卻一再地同情「舊愛」。對石彥倫付出關心就等于縱容他,給他機會再利用她,難道她不了解石彥倫的自私與自負嗎?這是徐皓銘最感生氣的地方,她既然要和他在一起,立場就要明確堅定,不該讓石彥倫覺得有機可乘,她在這一方面實在太欠思考,他向來欣賞她的理智,但這次她在分寸之間的拿捏真教他失望;說他不吃醋是假的,但他心疼她卻是真的。
他覺得她需要好好冷靜地想清楚一些事。
原先他是打算向她求婚的,但——石彥倫必定會介入他們之間,即使非常了解谷雲伊的性情,徐皓銘仍是決定再緩一緩,他要石彥倫完完全全滾出谷雲伊的心中,在沒有任何疑問的情況下才會向她開口。
徐皓銘的想法,並沒有原原本本地全告訴谷雲伊,而她當時也在氣頭上,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她是基于朋友道義上才去看石彥倫,動機很單純,並沒有他所想像的那樣復雜;她當然明白他會吃醋,但她已經解釋過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仍固執地听不進去呢?谷雲伊自問心中坦蕩,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結果,最後變成不了了之,兩個人以冷戰收場。
她甚至連他偷留吻痕的這筆帳都還沒跟他算呢!比雲伊心有不甘地想。
吵架歸吵架,他該主動來向她求和的,不是嗎?谷雲伊十分納悶與不解,她以為他要向她求婚的如果那只鑽戒所代表的意義沒被搞錯的話,他——早該開口了……谷雲伊是這麼以為的。
但她失望了。
不僅如此,和徐皓銘冷戰的這七天以來,日子過得非常難受!她從不知道他可以是這麼冷淡!他冷漠的眼神、不動的嘴角,甚至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感覺,都冰冷得讓她以為自己陷入冰窖中,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寒意…
她想起他漠然的神情,流淚的沖動油然而生——
甩甩思緒極度混亂的腦袋,她硬生生地將淚水吞了回去,扒了幾口便當里的飯菜,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們冷戰了七天,廚房也空閑了七天……他們兩誰也沒心情進廚房,谷雲伊每天都包便當回家吃,而徐皓銘則在公司的餐廳里度過他的晚餐時光。
總而言之,他們都覺得對方沒有好好地做一番自我檢討,所以誰也不願先開口求和。
解決了便當,她抓起桌上那一大杯的牛女乃狠狠地啜了一大口,然後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無精打采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一陣門鈴響侵入了她空白的知覺中,懶洋洋地站起身,她知道來人絕不會是徐皓銘,除非是他鑰匙掉了,不過,這個可能性非常小。
開了門,她驚訝地看到隔在鐵門外的石彥倫……
「彥倫?」谷雲伊記得她不曾告訴他這里的住址。「誰告訴你我這里的住址?」她不悅地問。
「呃……我……」石彥倫有些難為倩。「雲伊,沒有人告訴我,我是在你公司附近等你、跟著你到這里的。」
「哦?那你是跟蹤我?」谷雲伊了然地說,挑起眉看著地,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不以為然的笑意。
「對不起,我只是有話想跟你說。」石彥倫尷尬地解釋。
「電話里不能說嗎?」她的語氣有著冷冷的嘲弄。「現在方便說了吧?我人在這里。」她仍照著鐵門和他說話。
「你——不請我進去坐?」
為了他,她和徐皓銘鬧得還不夠僵?如果真讓他進門,只怕徐皓銘這輩子都不會再理她了。
這是徐皓銘的家,她沒有資格讓他所討厭的人進到屋內。
「雲伊?」見她不語,他出聲喚她。
做人真的不能看走眼!比雲伊這時才發覺到徐皓銘為什麼會討厭石彥倫的原因;石彥倫不僅自私自負,而且非常不識相!她真懷疑自己當初眼楮是出了什麼差錯才會覺得他出色?他居然看不出自己不受人歡迎?她的眼神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
「彥倫,很抱歉,我不方便請你進來……你有很重要的事?」谷雲伊試著以客氣生疏的態度對他,希望他知難而退。
「很重要!」他非常鄭重地告訴她。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們到一樓中庭花園談。」她只希望盡快打發他走,不僅是因為心煩,也怕徐皓銘回來時撞見又產生誤會。
十分鐘之後,石彥倫在一樓等到了姍姍來遲的谷雲伊。
「彥倫,有什麼重要的事,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她試著按捺住心中的厭煩,平心靜氣地問。
石彥倫走到她面前,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熱情看著她。
比雲伊稍稍地後退一步,她不喜歡和他靠得太近,那會令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也許是氣氛變得有些奇異,他們都沒有發覺有人朝他們緩緩地走近。
「雲伊……」石彥倫從口袋拿出一只白金鑽石戒指。「我希望你能戴上它!」
「什麼?」谷雲伊詫異地看著他。
「嫁給我,雲伊。」他道出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
比雲伊直覺地想開溜,好避開現在這種場面。她下意識地左顧右盼,卻不意踫上徐皓銘迸射出的森冷目光。
她整個人驚呆住了。
徐皓銘沒有任何表示,轉身就走。
石彥倫也發現了徐皓銘的存在,不過,教他更難忽視的是谷雲伊一臉的茫然與錯愕。
「雲伊?」石彥倫抓住她的肩膀搖晃她,手指感覺到她身上傳來不寒而慄的輕微抖頭。
比雲伊回過神!掙開他的手。
「回去吧!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答應你!」這一刻,她只在乎徐皓銘會怎麼想她!她一心只想盡快向徐皓銘解釋清楚,她害怕自己會因此而失去他,她不能失去他啊!
「雲伊,我……希望你願意做我人生及事業上的伴侶,我考慮得很清楚,從前……是我不對,忽略了你一直在我身邊默默地付出,你的心意我自始至終都是明白的,是我對不起你,你願意原諒我從前的愚昧,嫁給我嗎?」石彥倫幾乎是懇求了。
「彥倫,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的求婚……對你的感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的心已經給了皓銘,絕不再有改變,這輩子除了他,我誰也不嫁,如果他不肯娶我,我想我會獨身一輩子……我想,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彥倫,收回你的戒指吧!」谷雲伊堅決的口吻和神情懾住了石彥倫。「很抱歉我必須要這樣拒絕你,希望你能諒解!」
在感情路上一連遭遇兩次挫折的石彥倫無力地低語︰「你很愛徐皓銘?」
「是的。」她老實的回答。
石彥倫苦笑著,將手里的戒指放入口袋內。
「看來,我是白費心機了!」他自言自語。
「對不起。」谷雲伊歉然道。
心中充滿著難堪與苦澀,石彥倫不想再多說,轉身離開;沒有道別,沒有任何表示,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這個傷害他自尊的女人。
望著石彥倫離去的背影,谷雲伊嘆了一口氣。她明白他的想法,也了解他沒有道別的原因,但她不會怪他,因為她的心全懸在徐皓銘身上,無法再思考其它的事!
想起他漠然的眼光,谷雲伊仍覺得胸口隱隱顫抖,她受不了他這樣看她,她好怕他不要她。
拖著疲軟的身軀進了家門!比雲伊癱倒床上。
她滾向他睡的那一邊,將臉悶在枕頭里,眷戀著他男性的氣味,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她好想念他的溫柔、他的關心、他的體帖、他所有的一切一切……
等他回來,她一定要告訴他她有多愛他,她要向他澄清所有的誤會,她要向他道歉,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不管他對她有多麼失望,她都要挽留住他的心,她不願這分感情好比畫下一道符;她已經把所有的重心傾注在他身上了,他不能就這麼拋下她不管,她早已將他當作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和他已經培養了像家人一般的親情,更有著熱烈濃郁的愛情,試問她又怎能輕易地讓他離開她的生命之中?那不啻是比要她的命更教她痛苦!
比雲伊此時的思緒極度紊亂地翻攪著,她等待著徐皓銘返家,但等著等著,她在神倩恍恍惚惚中倦極入睡……
她終究還是沒等到徐皓銘的歸來。
***
原來徐皓銘和谷雲伊之間的僵化氣氛只能團于「冷冽」狀態罷了,但經過了石彥倫這個催化作用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已由「冷冽」轉為「冰凍」,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五天,整整五天,徐皓銘下了班就直接在自己公司的飯店里開了一間房間就寢,沒有回家。
明知道谷雲伊不會答應石彥倫的求婚——這一點他非常肯定,但胸口那股翻騰不止的醋意久久不能平息;他到底是個男人;怎能視若無睹其他男人向他的女人求婚?他在這方面並無寬大的胸懷,他也承認自己對谷雲伊的佔有欲日復一日地增加,更不否認自己對她日漸地霸道專橫,但是他不想改變,也不願稍作調適。
愛情是自私的,至少他一直都這麼認為。
開了一罐啤酒,喝了幾口,想起谷雲伊不喜歡他抽煙喝酒,徐皓銘直覺地將未喝完的啤酒整罐丟入垃圾桶內。
大概沒有人像他這麼乖了,徐皓銘苦笑。將來結婚之後,非把老婆的話當聖旨不可!照這種情形來看。
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唯唯諾諾,其實他是非常甘之如飴的,彷彿看著她滿足的笑容,自己也會跟著心滿意足,那真的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誰都希望自己能付出百分之百的感情,也希望能得到對方百分之百的回應;徐皓銘這陣子常常自省到底是嘔誰的氣?是氣她的天真?亦是氣他自己太過死心眼?
天哪!他受的折磨還不夠多嗎?為什麼正當他決定結束冷戰氣氛、鼓起勇氣準備向她求婚的節骨眼上,偏偏殺出個石彥倫?這會兒才搞得他心緒大亂,只好隱忍著醋海翻騰,怒氣沖沖地離開!
就好比說像現在,心理明明想她想的要命,確又不肯回家。就連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逃避什麼!不過是見面嘛,有什麼好彆扭的?這實在不像一個大男人應該有的行為。
煩躁地扒亂了頭發,徐皓銘心情郁卒到了極點,走進浴室,看著鏡中的自己,頹廢沮喪的神情反應在他的臉上。
沒再繼續思考下去,照舊重復著這五天來的生活步調,他沒精打采地準備洗澡就寢,拒絕自己再去想她……
然而,他心底仍是偷偷地希望著谷雲伊會不顧一切地跑來找他……
不過這個希望只是個希望,並沒有成真。
***
比雲伊在等不到徐皓銘的情況下,她心灰意懶,收拾行李搬回家住,不願意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屋子而心傷。
最驚訝的莫過于谷永群夫婦。當他們看到女兒提著兩大袋行囊神情落寞地站在大門口時,他們直覺認定是女兒受了委屈,偏偏谷雲伊又不肯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教兩老著實擔心不已。
況且,自從她搬回家住後,每天下了班回到家中總是一副心不在焉,卻又心事重重的模樣!就連看個電視也提不起勁,完全地無精打采,走路也像個隱形人似的,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和以往那個活蹦亂跳,神采奕奕的谷雲伊完全兩個樣;平時吃飯時最愛喳呼的她,也一反常態的靜默,對弟弟們夸張的笑鬧聲也不見了。
家里的每個人輪番上陣,但誰也沒有問出什麼結果!
最後,在大家都宣告束手無策之下,谷雲跋奉父母之命——其實他自己心里也是好奇得要命——十萬火急地將徐皓銘約出來,無論如何也要問出個究竟。
若要形容谷雲伊的現狀眼神黯淡、神情蕭索,而且明顯消瘦,那……徐皓銘的樣子恐怕也不會好到哪里去,谷雲跋將他的頹廢模樣盡收眼底,心里嘖嘖有聲地想。
比雲伊那四個寶貝弟弟們自父母親口中知悉徐皓銘的「企圖」後,由不可思議轉為捧月復大笑,接著是拭目以待地等著他們兩有情人終成眷屬,但目前的發展卻令他們意外了。
大徐皓銘一歲的谷雲跋看著坐在他對面一臉失落的徐皓銘,說不出是為什麼,他就是忍不住想狂笑一番——即使目前的氣氛實在不應該笑,亂缺德的!
至少,他可以確定的是︰徐皓銘這個「姐夫」他是叫定了!比雲跋有些不甘願地想。
算了,如果他的大姐能夠得到幸福,那他這個做弟弟的吃點口頭上的虧也無妨。姐夫年紀比他小又如何?反正大姐的模樣看起來還比他這個弟弟「幼齒」!憑良心說,他們兩外型倒是挺相配的,「互補」作用也沒什麼不好!
看到他們為情所苦的模樣,谷雲跋告誡自己千萬不要重蹈他們的覆轍,徐皓銘的狼狽相正好作為他的借鏡,身為一個男人若是太專倩,下場就會是這樣!而他絕不會有如此淒涼的下場,他慶幸自己從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太過認真!
見徐皓銘仍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緒當中,谷雲跋帶點同情憐憫的口吻開口打斷沉默的氣氛。
「你們是怎麼一回事?」他的問句讓徐皓銘稍稍地回過神來。
「什麼?」徐皓銘不太懂他的意思。
比雲跋搖搖頭,心中直嘆道,愛情這玩意真是踫不得。「自從大姐搬回家住後整個人都不對勁,害得我老爸老媽緊張得差點沒跳腳。你們吵架了?」
「雲伊她搬回家了?」徐皓銘這才明白谷雲跋的來意。
「不會吧?你連我老姐回家住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快半個月嘍!真不曉得你們兩在搞什麼鬼!」谷雲跋一副太離譜了的表情。
听到谷雲伊搬回家的消息!徐皓銘的心情更加低落了,他的反應全落入了谷雲跋的眼里。
「我爸媽把你們兩『同居』的原委告訴我們了;我就覺得奇怪,從小到大,你老是往我們家跑,原來是暗戀我老姐啊!皓銘,你也真有本事,怎麼會那麼有耐心等我老姐開竅?我和雲翔他們想破了頭都想不通,尤其我老姐脾氣個性又那麼古怪!你是不是有怪癖呀?為什麼會死心塌地地非她不愛?真奇怪。」谷雲跋直言不諱地道出心中的疑惑。
「雲伊她是你大姐,我可不準你損她!」徐皓銘忍不住要替她說話。
「真是被你打敗了!」谷雲跋自言自語道。雖然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層道理,卻對他激烈的反應感到有趣。
徐皓銘真的是中毒太深了,谷雲跋有了進一步的領悟!
「言歸正傳,我是來問你和大姐發生了什麼事?最起碼說個大概,否則下次來看你的會變成我老爸老媽,他們可是急得滿身汗,為人父母的心你是知道的,偏偏我老姐口風死緊,一個字也不肯說,搞得大家一頭霧水!」若是無功而返,谷雲跋回家鐵定沒好日子過!
「雲伊她還好嗎?」徐皓銘不答反問。
比雲跋翻了翻白眼。
「跟你現在這副德性差不多!」他可是實話實說,沒有半點虛假。
徐皓銘听了他的話!整個人靜默下來。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谷雲跋催促他。
但徐皓銘顯然是陷入了沉思中,沒有理會他的追問。
「喂!你不要不說話!」谷雲跋長年听谷雲伊總是「喂!喂!」地叫徐皓銘,他不自覺地也跟著她這麼叫他。
徐皓銘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猛然地瞪視谷雲跋。
「怎麼?我說錯話了?」他奇怪地看著他。
徐皓銘收回目光沒作聲,起身準備離開。
「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匆匆結了帳,谷雲跋追上前去。「要陰陽怪氣也得有個限度,吭都不吭一聲!你……不會和我大姐鬧翻了吧?」他有些擔憂地臆測。
徐皓銘終于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高深莫測地望著谷雲跋,然後,他緩緩地開口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回去告訴伯父伯母,我當初答應他們要好好照顧雲伊一輩子,這個承諾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有所變卦,叫他們寬心吧!我和雲伊之間必須分開一陣子,我們都需要冷靜地思考一些事情,給彼此留點空閑和時間好釐清一些想法;這些話你不妨也幫我轉告雲伊,告訴她我會等她,如果她想通了自然會來找我。雲跋,我自信和雲伊有做夫妻的緣分,所以……別再追問下去,時間自然會解決一切問題。」徐皓銘嘴角微微地扯出一絲苦笑。「就當作是過度期吧!雲跋。」
比雲跋听完他的話,心情莫名其妙地激動了起來。
「你知道……我大姐表面一副很堅強的樣子,其實她沒有那麼堅強;就算真受了傷害,以她好強的個性一定也會隱藏起來獨自承受,旁人的同情和安慰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要命的傷害!你應該了解的,不是嗎?」他望著徐皓銘平板的表情。
「我若不是關心她,了解她這一點,就不會跑來問你;雖然她是大姐,但她總是看起來那麼小,加上脾氣又拗,所以我們四個做弟弟的常常把她當妹妹看。你可不能傷害地,否則,我是不會饒你的!」谷雲跋信誓旦旦的,又說︰「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她,珍惜她、疼愛她!我們就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永遠的幸福,雖然大姐的缺點多得數不清……」
「雲跋,別說了!我了解。」徐皓銘因他的一番話而深受感動。
比雲伊正因為生長在這樣一個充滿溫情的家庭中,所以在日常生活里會不經意地流露出那種教他深深著迷的溫暖,才會使他用情愈來愈深;她有著令他心往神迷的特質,教他怎能不鐘情于她?
思及至此,徐皓銘終于露出了近來甚少出現的笑容,他拍拍谷雲跋的肩膀。
「放心吧!我會讓你叫我一輩子『姐夫』的!」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向著他,邊走邊揮動著高舉的右手表示再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谷雲跋的心似乎定了下來,他知道他可以信任徐皓銘的承諾。
他相信——大姐一定能夠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