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誘冷酷郎君 第一章

經過一片黑暗,柳文君注意到前方有一個白色的圓圈,而她的人正向這白色的圓圈移動。

接近白光時,強大的光讓她的眼睜不開,感覺到腳底踩空後,整個人往下直墜。

「啊!」她驚聲尖叫,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真是太慘了。

突然,身體下墜的速度停止了,可是她的腳還是踩不到地,她睜開眼楮看看自己現在是死

是活──不看還好,一看差一點吐血,樹枝勾到她的衣服,讓她整個人掛在樹上。她要如何下

去呢?

「有沒有人啊?喂!有听到就回答我一聲。」柳文君出聲大叫。希望有人能听到來救她,

可是,周遭只有風吹動葉子的聲音。

再叫了幾次,她也死心了,如果有人早就來了。

「臭三怪,死三怪,也不會選蚌好一點的地方讓我降落,我如果死在這里,看你們怎麼賠

我。」柳文君心煩氣躁地抱怨。

「不知她們是否也以同樣的方式降落,我和如月還可接受,但是,瘦巴巴的江雪和嬌小的

紡蓉可禁不起這樣折騰。」她為好友擔心著。

如果有什麼意外,她最對不起的就是紡蓉,大家都是自願的,只有紡蓉是被逼的,如果她

有任何損傷,她要如何向賀爸爸和賀媽媽交代?

「唉!」柳文君嘆了一口氣。「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去擔心別人?我如果死在這邊,大概也沒人會知道吧!」

愈想心情愈不好,她開始怨恨自己沒事找事做,即使沒古代的布料,她的期末成果展也一

定是最好的。

「唉!」她又嘆了一口氣。「算了,來唱歌好了,就來一首徐懷鈺的妙妙妙!」不知道還

要在這里多久,苦中作樂一下也好。她邊唱邊帶動作,唱得很高興。

不過一首歌還沒唱完,也不知是樹枝抗議她唱得太難听,還是她的動作使樹枝負荷不了她

的重量,樹枝忽然斷成兩截,柳文君還來不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就直接摔到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不過腳踩到地的感覺真好,她?頭對樹說︰「早知道徐懷鈺的歌這

麼好用,我老早就開口唱了。」

撿起掉在地上的包包,望向四周,她的心又煩了。一眼望去,一片的草原及樹木,完全沒

有任何人跡。

「我該往那邊走才是對的呢?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真的是長安嗎?長安應該是人聲鼎沸吧?」該怎麼走,這個問題讓她傷透了腦筋。

她東走走,西晃晃,期待能遇到個人帶她離開這鬼地方。

走了一會兒,她听到了不一樣的聲音,而隨著這個聲音越來越近她就越高興,因為這代表

不是她的幻覺。

等到她分辨出是什麼聲音後,已經有一匹快速奔馳的馬向她的方向飛奔而來。

「媽啊!」她知道要閃,但是雙腳卻不听使喚,呆立在原位。

柳文君的一聲「媽」引起了馬背上騎士的注意。

「該死的!」斐少帆完全沒料到會有人在這里。雖然「冷風」的速度很快,但他有把握能

閃過她,只是少儀還騎在他後面,她那爛騎術一定閃不過。

于是他放低自己的身子,當冷風從她身邊過去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使勁就讓她上馬

坐在他前面。

受了剛才的驚嚇,現在又坐在奔馳的馬上,柳文君嚇得緊緊抱住斐少帆,一刻也不敢松手。

斐少帆放慢了馬的速度,目光盯著跟在後方的斐少儀。

斐少儀也感到奇怪,為什麼大哥的速度慢了下來?「大哥,怎麼了?」

看斐少儀慢了下來,他勒住冷風,讓冷風停住。

冷風因為他急遽拉韁繩的動作而舉起了前腳,馬頭高高揚起且嘶鳴不已。

柳文君又嚇得在斐少帆懷中尖叫。

「閉嘴!」他最受不了這種膽小的女人。

被他這樣一吼,柳文君果真停止尖叫。

她覺得丟臉死了,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將她推開一點距離,斐少帆開始問話︰「女人,你怎麼會在這里?」他將她當成入侵者。

「我有名字,不要女人女人的叫,很難听。我叫柳文君。」

「你怎麼會在這里?」斐少帆再一次重復他的問話。

「不知道。」除了這個答案,她也想不到其他的答案了,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來自未

來吧!

「不知道!?你可知這是私人產業,不能隨便進來的?」

「不知道。」她會知道才怪。

「那你進來做什麼?」

「不知道。」好煩喔!他怎麼老是問這種她只能回答「不知道」的問題。

「又是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有別的答案?」裴少帆真的生氣了,這女人一問三不知。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麼大聲做什麼?」他有脾氣,她也有脾氣!柳文君不甘示弱

也吼了回去。

「你──」

斐少帆想說的話被斐少儀給打斷。

「大哥,她可能是誤闖進來的。」斐少儀覺得眼前女子如果真有所企圖,她應該去斐

泉山莊的大屋,而不是來到這人煙罕至的馬場。

「這位美麗的姑娘真是深明大義,不像某人……」這某人就是她瞪的人。

她真是有趣,不像一般的姑娘,斐少儀對她的好感又加了幾分。

「少儀,你別管。」真是氣死他了。

「大哥,很抱歉,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話。」這麼有趣的人她可不能交給大哥。她轉

而問柳文君︰「柳姑娘,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要回家嗎?」

「說實話,我沒任何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天下這麼大,單靠自己一個人,她沒把

握能安然度過這三個月。

這太好了!斐少儀高興極了,這下又有的玩了。

平常每個人都怕極了大哥冷酷的表情,更沒有人敢在他盛怒時和他反抗,只有這個不

知從哪里跑來的姑娘,竟然無視他的冷酷及盛怒敢與之抗衡,如果就這樣讓她溜走,這將

是一大損失。

「大哥,我們帶她回山莊好嗎?」斐少儀請求道。

「不行!」斐少帆斬釘截鐵地拒絕,這種來歷不明的人怎能帶進山莊!

「大哥,你平常忙得要命,山莊的人又因為我是小姐而不敢和我玩,我會悶壞的。難

道大哥想看我悶悶不樂的樣子嗎?」苦肉計應該有效吧?

斐少帆想了一下,她的話不無道理。

「大哥──」斐少儀苦苦衷求。

「好吧!」敵不過她的苦苦衷求,他只好答應。

「謝了!那就有勞大哥帶她回山莊。」話才一說完,斐少儀馬上策馬而去。

「斐少儀!」他生氣了,竟然這樣對他,將這麻煩的女人丟給他。他也不甘示弱地跟在她後面奔馳回斐泉山莊。

柳文君又死命地抱著斐少帆,她可不想就這樣摔死。

斐少帆怕她抵擋不住在風中奔馳的寒冷,遂用自己身上的斗蓬緊緊包裹住她。

她心中的大石暗暗放下,她可真怕他會丟下她,因為她知道他對她的印象很不好。

此去不論是福是禍,也總比她茫茫不知往何處去還好。

斐少帆回到馬廠就看到斐少儀正等著他。還帶著奸詐的笑容。

「大哥,你輸了。」這是她第一次贏斐少帆。

「我怎麼可能輸,是你耍奸招。」要不是她把這個笨女人丟給他,他才不會落後這麼多。

斐少帆拉緊韁繩,冷風又舉起前腳,一下子它就停下來了。

馬兒一停下來,斐少帆低頭對柳文君道︰「你可以起來了,已經到了,不必再假裝小女人了。」這一路上緊抱住他的小手讓他感到很不自在。

話才說完,柳文君還來不及表達意見,他便瀟灑地翻身下馬。

柳文君等著他將自己抱下馬。可是等了好久,他非但不抱她下馬,反而轉身意欲離開。

「大哥,你不幫她,她怎麼下馬?」冷風是斐泉山莊中最高大的馬,沒有他的幫忙,她根本很難下馬。

「我只負責將她帶回來。要下馬就靠她自己了。」這輩子他已不想再對任何一個女人好,這個女人當然也不會是例外。

斐少儀知道自己大哥對女人的態度,可是,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自己下馬?

她走到冷風的身邊,?頭望著柳文君,「你小心的下來,我可以接住你,你不會摔著的。」

柳文君很感激她的幫忙,不過她不想讓那個自大的男人看扁,她想挽回自己的面子。

「謝謝!不用了。你可不可以拿著我的包包,然後離我遠一點?」她可不想摔壞了包包里的東西。

「你真的可以嗎?」斐少儀很懷疑。

「沒問題!」她直接將包包丟給斐少儀。

斐少儀拿了包包後就走離冷風幾步遠。

輸入不輸陣,柳文君牙一咬,就往下跳斐少儀和斐少帆都沒料到她會用這樣的方式

下馬,斐少儀尖叫,而斐少帆的心則猛烈地跳動,沒想到她這麼剛烈。

雖然摔在地上,不過也總算下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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