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樓是隆慶省城里最大最紅最熱鬧的一家妓院。來過隆慶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這里的女子比天上的星星還多——而且是什麼貨色都有,都是好得不得了的女子,春紅樓的媽媽曾經夸口說過,不管要什麼樣的女孩兒都可以在春紅樓里找到。
這里不論是京城里的巨富商賈還是達官貴人,都會前來尋覓心儀的女子,而媽媽則坐等收錢收得兩手發軟。而其中多數的人,都是為了春紅樓的花魁而來。
花魁名叫仙仙,從小賣身春紅樓,經媽媽教整整一十四年,如今年方十八,已經紅遍大江南北,每天找上門來的客人中有一半只是為了听得她的琴音便天天等在這里。
仙仙是被恩客捧在手心里放在面前寵著疼著的春紅樓一等花魁,就連媽媽也要讓她三分——但今天,出了一樁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事,當然這事也成為春紅樓開業以來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這一天,來了一名恩客,這名恩客是名副其實的恩客,他隨身帶著一個巨大的沉甸甸的口袋,而一出手就有人抬出一箱子上百顆的夜明珠,開口就要當家花魁的房——媽媽當然以為這是要找仙仙頭牌的樂子,帶著恩客大人上了仙仙的房間——那里可是這春紅樓中修飾得最華麗的房間,連牆壁也是錦緞包著的,軟和舒適得很,保證來的客人個個飄飄欲仙……
但當媽媽說到飄飄欲仙這句話的時候,恩客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笑容。
「他好象真的很不齒這句話,我想他一定是以為我說的是假話。」春紅樓的媽媽後來如此說。
但更不可思議的事還在後面,這個恩客在打開門看到仙仙之後,先是走進去環顧房間,然後——他就把仙仙給丟了出來。
他真的是用丟的,這個高大俊俏得讓全春紅樓的姑娘都春心蕩漾的恩客,一手就揪起閉月羞花的春紅樓頭牌花魁丟到了走廊上,他就仿佛在丟一件十分看不入眼的破衣服一樣把她丟了出來,任憑她縴細的脊梁在踫到廊柱的時候磕出片片青腫,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然後,他拉下自己帶著的口袋的帶子,那里面的東西讓全春紅樓的姑娘都大驚失色。
那里面裝的居然是個男人。
男人也!世上哪里有男人自己打包一個男人帶著上妓院的?簡直……簡直是對春紅樓諸位美人的侮辱。但這位恩客全然不顧姑娘們射過來的殺人目光,又丟出十粒半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來,說是要她們中找人出來好好伺候那個被包在口袋里的男人。
所謂伺候就是洗澡刷牙洗頭發穿衣服吃飯如廁等等等等下人才做的事,但為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還是有好些姑娘包攬了這伺候人的活兒。
總之,事情的開始就是這樣,如今那位奇怪的恩客住進了仙仙先前住的房間,而花魁則被趕到次一等的房中居住。當然,住在那房間里的還有那個口袋裝的男人。
那人就是被龍焰催眠而睡死過去的施文心,他現在正被浸泡在滴了香精的熱水池中,里面還撒滿了新鮮的花瓣。
他依然在睡……雖然他的手他的腳都被分別被一名美若天仙的春紅樓姑娘握住,她們正在給他——修指甲!
是的,修指甲。她們的任務就是要把他在夜晚到來之前整理得干干淨淨,噴噴香,修理指甲與趾甲就是一定要完成的任務。
其實施文心一直很愛干淨,雖然貧困,但衣裳總是換下就洗,當然有一多半是因為他根本只有兩套衣服可以換的緣故,但總之他是很干淨的。他的手腳長得都很好看,雖然這也是因為他貧窮而無法長出一身有份量肌肉的緣故,但他也把它們護理的很好。
但現在姑娘們研究的是如何讓他干干的肌膚變的柔女敕,如何讓他的指甲變得水潤有光澤……總之就是讓他的一切變的更好。
而當她們完成這一切的時候,僅穿了一件單衣的施文心被交到龍焰手上。
那名神秘的恩客,正是用一陣龍卷風把施文心卷走的龍焰。那天他用出魔力,一瞬間便將施文心帶到了省城。
龍焰和其他地水風三魔帝不同,他對人世一向沒有什麼興趣,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有錢就可以行走天下。他別的沒有,錢是絕對不少。
魔族可以吸收天地精華,結合各種元素,創造出夜明珠。這種東西在魔域是不值錢的,不過用來普通照明用,但因為普通人與仙道都進不去籠罩著無窮瘴氣的魔域,因此流落到人間的夜明珠才會特別有價值。
要他造個上百顆也只是小意思而已,因此他造完夜明珠,就準備找省城里最好的屋子來住。而他看來看去,整個省城里最豪華的建築便是這座掛著春紅樓牌匾的妓院。
他不在乎這些,只要給施文心最好的房子,最好的伺候就夠了,他在乎的只是這個書呆值得這樣的待遇。
他是他龍焰的人,他龍焰能給得起他最好的,一切都要是最好的。
等姑娘們都退了出去,龍焰把施文心抱在懷中,輕吻他的額。
他變得好香,讓他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芬芳——其實只是用了皂角提取的精油按摩,但卻無比適合他,他以前就是用這個洗衣裳和沐浴的吧,那時候就覺得適合,如今味道更濃了一些,卻清雅依舊。
龍焰的吻是解開催眠的鎖,他一吻之下,施文心伸著懶腰醒了過來。
「好舒服——嗯——」
拉長聲音,施文心迷蒙地看過去,是龍焰稜角分明的面孔。
「我還在做夢嗎?呵呵~~我夢到一大清早我睡在一個男人懷里,但明明前一天我是挨著一頭大白老虎一起睡的,那個男人還說要娶我做妻子……好象就是你,不過你的頭發和眼楮都是黑的,他的是銀色頭發綠色眼楮!一定是做夢,我還在做夢,夢醒了,我還是在文心書院里,呵呵——」
一醒來就自說自話,眼看就又要睡將過去,這個書呆莫非是睡了一天睡傻了?還是說他敢逃避現實想不承認他龍焰的存在?
做不到!他才不會給書呆這樣的機會。
龍焰伸手捏住施文心的臉,左右拉扯。
「痛……」施文心吃痛,猛地清醒過來,隨後就發現自己依然被禁錮在某個霸道男人臂中。
「你……你怎麼在這里?」說完話,施文心才發覺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僅以綾羅為帳,地上鋪設了他從來沒見過的漂亮的地毯,連牆壁也用大紅金絲的綢緞包裹……屋里的陳設更是金碧輝煌得他頭昏目眩,「這……這里是哪里?」
一下腿軟,可憐他貧窮慣了,從來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場面,只覺得依舊在做夢,搞得腦袋發脹起來。
龍焰看著他可憐巴巴不知所措的模樣,心中竟然隱約疼痛。這書呆過去過的怕只是與書為伍的日子,這些好東西一樣也沒見過,看得他好不舍……
不舍歸不舍,這書呆如今弄得噴香水潤連頭發都如絲綢一般,他已是欲火焚身,幾乎壓制不住了——還是趕緊抓他上床放帳子的好——他心髒上的傷還有些余疼,剛好試試看那傳說中的治愈之效。
「你到底是誰?」
施文心不曉得面前的男人已經快為他這一身半透單衣滿頭芬芳發狂,兀自左看右看,拿指甲掐過自己發覺劇痛之後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幻想。
他發覺自己越來越糊涂了……他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他只怕會糊涂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他明明只是個窮酸書生,然後某天出門畫菊花跌在一只白老虎身上,一切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要人隨遇而安也要說明白啊……
龍焰才沒有施文心那麼好的耐性,他也根本不想解釋,他選了最直接的辦法——他在施文心面前,從一個人變成了一頭白虎。
既然他要問,不如干脆讓他自己看清楚算了,省得羅嗦半天也不明白,事實給這書呆看了,他自然就知道原由。
施文心當場呆若木雞。
一個人也!好大的一個人在他面前變成了一頭白老虎,真是匪夷所思!
他雖然信奉天地神明,但卻不知道原來人可以是老虎變的,那麼證明他之前的確是挨著老虎睡的,而第二天會變成龍焰,則是因為龍焰就是那頭老虎的緣故。
「啊……你是老虎……」
罷說出一句話,變身成虎的龍焰向前一竄,一口叼住施文心的領子,將他拖到了床上。
碧綠的眸子盯住他,白虎在他目光注視之下變回人形,銀發綠眸的龍焰橫在他身上,一手便捏住他的雙手,另一手則拉下他的單衣系帶。
「施文心,你是我的。」
微眯的眸子閃過精光,龍焰的眼中卷起狂熱的堅決。
施文心的心髒不听使喚地隨那目光狂跳起來。
「為什麼……是我?」
喉頭干澀,他小聲地問。
「不為什麼,總之,我只要你。」
虎變成的龍焰一笑,撥開施文心胸前的單衣,露出一片白皙胸膛,他俯子,輕咬在那片並不厚實的胸前。
「啊……」
施文心迷離地,頭腦中不斷幻化著白虎與龍焰的模樣……他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會變成老虎?為什麼自己會突然來到這里?好多的為什麼……但是都敵不過那一句話。
「我只要你。」
他忽地想哭……從出生開始,他就是不被人需要的。他被拋棄,被丟在書院外,一直就是一個多余的存在。
沒有什麼人會在乎他,除了他的院士爹爹,不會有人關心他的死活,有他或沒有他,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會有所影響。
他曾經想過,如果自己有一天餓死在書院中,會不會也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已經自這個世上消失,所以他才會以為自己已經不再在乎了……
但他听到龍焰的話,龍焰對他說「我只要你。」
他不是沒人要的……他有用,他幫了受傷的龍焰……不管龍焰究竟要對他做什麼,因為這句話,他突然覺得自己活著是有價值的。
「你……要我嗎?」
施文心伸出手,輕輕捧住龍焰的臉。
他眼中滾動著水光,瀲灩如秋水一般地,眸邊通紅一片,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花中的蝶。
「該死。」
龍焰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撩撥,他本已是蓄勢待發,看著施文心清雅的面容,微微帶著苦楚的表情,他忍不下。
他想看這書呆的笑容……不想見他這樣苦澀的目光,他要他在激情中忘記了那些他不知道的苦痛——
低吼一聲,仿佛虎嘯,龍焰一把抓下施文心的單衣。
這個書呆明明瘦得一身排骨,偏偏怎麼就這麼讓人熱血沸騰得控制不住。龍焰不再說話,一口含住施文心圓潤的耳珠,而大手則繞到他背後,五指按住他的脊梁尾椎,一用力,他便立刻酥軟無力地躺倒在床。
「今天,就做了我的人罷。」
龍焰在他耳邊,發出濕熱得讓人焦躁的低鳴聲……
急切的手指搜尋他全身,從肋下到腿間,熾熱得讓他想逃。他是個讀書人啊……
腦中閃過四書五經的字字句句,他就算把書院里的書全都讀完,只怕也不知道究竟現在龍焰要做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事。
他不懂的,由那雙大手直傳過來的椎心的火熱,自己的身體因此而產生的熱,腦中飄忽的感覺,他都不懂。
他只覺得隨著龍焰的動作,他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恐懼。因為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不知道龍焰的下一步,但隱約卻有天生的預感,他的身體隨龍焰的撫摩而起的陣陣顫抖就是預兆——生平第一次,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軀體,再這麼下去,他會怎樣?
「啊……」
施文心發出甜膩得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呢喃,這聲呢喃听在龍焰耳中,卻仿佛是莫大的鼓勵一般。
男人,最無法忍受的應當就是對那一點的直接撫觸,這個書呆腦袋雖然異于常人,但身體還真是誠實正常得緊,想必一下見效。
龍焰邪惡地勾起唇角,湊到施文心的耳邊,一手下探,將他的握在自己手心。
真是可愛,一被捏住就立刻膨脹起來——這個書呆只怕從來不曾讓自己滿足過吧!那他就來讓他感覺性事所帶來的快樂好了。
一根根收起手指,環繞著施文心略略脹起的分身,輕輕壓迫,龍焰滿意地感覺到身下壓制著的縴細身軀猛地挺動。
龍焰他……他在做什麼……
張開嘴,不自覺地喘息著,施文心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龍焰竟然用手握住他的那里,同時還在他耳邊噴出火熱的氣息。
全身最脆弱的部位被龍焰一手掌握,只是一捏,已經讓他不自覺地想要彈起。
他……他居然還那樣握著他的分身上下套動。
被捏住,龍焰的掌心仿佛包容著他,卻有節奏地施加著壓力,逼迫著他不斷茁壯起來……
下半身完全使不出力氣,雙手也不知什麼時候爬到龍焰的脊背上,抓撓著那張有著厚實肌肉的寬闊後背。
「啊……哈——」
眼淚已經在他眼眶中打著轉,他覺得好象全身的熱氣都象流水一樣在身體中滾動起來,向著被龍焰握著的分身奔馳而去。
「不……不要……」
施文心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想抗拒,但力不從心,他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他身體中出來,他無力去阻止……
施文心的身體因為突如其來的襲擊而染上一層櫻色的紅,含淚的眸中有對的無措,雙唇由于熾熱而帶來的干涸而張開,粉紅舌尖不斷在雪白齒間閃現,卷舌忝著被燒得干澀的唇瓣。
這個呆子竟有如此漂亮的表情,讓他想干脆直接在這具細瘦身體中長驅直入算了,龍焰忍得辛苦,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如果不讓書呆發泄一次,等下他絕對無法承受自己如此猛烈的。龍焰甩甩頭,努力克制自己洶涌的,另一手模索下去,直接撫模在手中分身的頂點微凹處。
「啊————」
施文心幾時受過這麼大的刺激,立刻放射出來。
「好多。」龍焰在施文心耳邊說著話,熱氣席卷著他的耳根……他想自己一定連耳根都紅遍了。
「文心,小書呆……你是第一次吧!」
仿佛咒語一樣的低沉聲音,龍焰的舌侵入他的耳中,卷舌忝牽扯起他的震顫。他不自覺地點點頭……第一次……他從不曾有過這樣的經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頭腦突然變成空白的瞬間所放射出的粘稠是什麼。
「呵,知道接下來要如何麼?」
他面前的龍焰的臉上展開了笑容——他在笑,笑起來真好看。施文心定定地看著,有些發痴。他的笑容真好看,銀色透明的長發垂下來落在自己的胸上,微微發癢,他碧綠的眸子顏色變得深了一些,但含著笑意——先前他雖然笑,但多半是笑不入眼的,還是這樣好看。
施文心不自覺地也笑了起來。
這個書呆怎麼搞的,看著他的臉先是發呆後是傻笑,讓他覺得無比挫敗。
如果是其他人,現在早已經橫陳在他面前求他趕快讓他們滿足了,只有這個書呆,明明已經勃發,還分神望著他發呆。他真的好干淨,純粹得連反映都是隨心所欲的,讓他越發想牢牢地抓住他。
不抓住的話,這個書呆怕是會突然消失掉吧!
龍焰最討厭的就是無法把握自己想要的東西,他要施文心,想把他揉進自己體內藏起,不給別人看他的純粹。
被施文心射出的白濁染濕的手指繼續下探,尋覓到那個小而緊的入口,隨後一指探入。
「啊?」
被異物入侵身體,傻笑著的施文心一把抓在龍焰肩頭上,緊緊地掐住。
「你……這是什麼?」
好痛,有什麼侵入了他的秘所,濕潤而帶著熱氣,輕輕搔刮著內壁。手和腳幾乎都要抽搐了,連腳趾都緊緊蜷起,仿佛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那個地方。
「放松,不然會更痛。」
龍焰按捺住自己的,手指有節奏地按壓摩擦著施文心的內部。對這個今天才第一次在別人手中得到釋放的書呆來說,接下來的事也許會讓他十分難過,但龍焰已經忍無可忍。
抽出手指,龍焰將神色迷亂頭昏昏的施文心的雙腿扶起架在肩上,手掌再次握住他已經釋放過而半立的分身,而自己挺立已久的肉刃則頂在剛離開手指而還在張合的秘穴入口。
用力向下壓去,龍焰的巨大強行刺入施文心的體內。
「啊……」
叫不到一半已經失聲,傳來扯裂一般的巨痛——施文心睜大眼,淚水流了下來。他張著嘴,卻痛得喊不出聲,只覺得有個無比粗大的東西一寸寸地埋進他的體內。
他連氣也已經喘不上來……好痛,真的好痛,腿間流下溫熱的液體,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好痛……
仿佛進入他身體的是烙鐵一樣,不斷推進著,烙傷了他。
「……」
他不能呼吸,只能向外喘氣,卻沒有辦法呼入空氣,好苦悶,劇烈的痛和窒息的苦楚圍繞著他,他快死了嗎?
龍焰緩慢地將自己完全埋入施文心的秘穴中。
他知道自己的並不容易接受,但沒料到書呆竟然完全無法支撐。在他享受著施文心身體的柔韌,緊緊包裹住他的密穴內絲綢般潤滑溫暖的時候——這個書呆居然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龍焰忽然發覺自己也開始感覺胸悶,而且感覺到劇烈的痛。
如果命中注定的對象死去,魔族也會將對方的死亡感同身受,他感覺到的這些難道說明書呆正在臨死邊緣?
「媽的,書呆,我沒準你敢死?」
一把揪起施文心,龍焰用力吻住他的唇,將自己的魔力吹渡給他。這是極耗精元的辦法,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人,沒有哪個魔族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挽救別人的性命。
魔族從來自私狂傲,不將自己以外的事放在眼中。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他不能讓書呆現在就死,還死在和他的床上。
施文心覺得好痛,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痛苦,他只是這麼想著,就覺得好象疼痛慢慢地遠離了他,他好象慢慢從雲端飄向一片雪白的地方,看不清是什麼方向,但他覺得四周十分安靜……如果這就是死後會看到的,到也不錯……
但他听到有人叫他。
「你給我活過來!」
一口氣從嘴里傳過來,傳到他的身體中,他猛地咳嗽,然後直直從雲上落了下來。
又是一陣痛,施文心的雙眼終于有了焦距,他看到的是龍焰的臉。
「文心,呆子,我是誰?」
「龍……龍焰……」
雖然還是痛,但已經不是那種無法忍耐的痛苦,胸口的窒息感也煙消雲散了,他清楚地感覺到在自己身體中的存在——他的手按在龍焰的胸口,而身體中那塊熾熱的搏動與他手下龍焰的心髒跳動有著同樣的節律。
在他體內的……是龍焰吧!
莫名其妙地覺得安心,如果是他的話,那痛他也可以受得了。
「書呆,我沒讓你死,你絕對死不了。」看著施文心恢復了神志,龍焰發現自己竟然因此而感到喜悅。
這個書呆已經吸取了他小半的魔力,應該沒有大礙才對。無端端嚇唬他,他要報復回來。
「你以為裝死就能逃過我嗎?」
他退出施文心的身體,然後又緩慢地退進,秘穴中泌出的血絲牽連纏繞在龍焰的分身上,染到施文心白皙肌膚上的那些,發出妖異的紅。
「唔——」
依然是痛,卻因為發覺了那是龍焰而感覺到某些異樣——身體內部的某一點被那出入身體的巨大挑弄著,泛起一浪高過一浪的麻癢。讓他不知如何是好,而這樣的麻癢卻只有那個讓他疼痛的始作俑者才能夠緩解。
龍焰察覺到秘穴已經適應了他的存在,漸漸加快抽送的速度,同時俯,輕舌忝施文心已帶上細密汗珠的鼻尖。
「不……好奇怪……」
隨著龍焰的速度變快,除了疼痛,施文心分明感受到異樣的酸麻快感,他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他好奇怪,好想看龍焰的臉,想對他索取包激烈的動作,好羞愧……他怎麼能這樣想……
但龍焰沒有讓他擋住眼楮太久。
施文心的內部已經開始吮吸他的巨大,雖然依舊生澀,但卻自然地對他有了反映,當他想離開的時候,就會戀戀不舍地包裹著他,仿佛不願他離去,而當他進入,它就發出歡娛的震顫。
他的小書呆雖然根本沒有交媾的概念,但這樣做了下來全套來總也多少有所感覺,看他還不好意思地擋住臉,想掩蓋事實麼?
龍焰捏住施文心的手,放到枕上,強迫他看著他。
「什麼好奇怪?」
「我……我不知要怎麼說……啊——」
下半身被猛地撞擊,連腰都好象要麻痹了一樣……施文心迷茫地看著龍焰,隨他的動作發出申吟聲。
「嗯……啊——」
他的口中叫出的聲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管那些了,看著我。」
被抬起臉,望著龍焰已經轉為深綠的眼眸——他好俊,又足夠狂野,身體也好強壯。這樣的男人,如果要挑選的話,天下女人都會願意跟隨他吧!
但是他說要自己做他的妻子,男人做妻子的含義,跟女人做妻子是不是一樣呢?但孩子是生不出的啊……
「唔啊……」
龍焰依然在他身體中來去,不斷掀起狂潮,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淹沒在龍焰激烈的動作之中。
「文心,跟著我。」
在失去意識之前,施文心听見龍焰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