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真好。
而且這份好心情還不是僅持續一兩天而已,而是一整個月。
想想也真不可思議,嚴董事想籠絡其他股東將藺家的經營權給奪走一事,著實讓他情緒受到了影響好些時日,並不是他懼怕那根本不成氣候的嚴董事,而是他懷疑嚴董事是受到他後母的指使。
而那股不悅卻神奇的讓一個久違的小女人給撫平了。
他最近真的愛上逗她的感覺,每次逗弄她之後再趁機誘拐她上床……那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她總是抗拒不了他的誘惑,每每想要拒絕,到最後依舊是躺在他的身下申吟連連。
看每次後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懊惱得不得了,看到那一副想撞豆腐自盡的可愛模樣,他的心情就莫名的爽快愉悅。
她真的很可愛,單純到令人真不知是該罵她還是疼她。
每每他用「還支票」的理由約她見面,她明明不想赴約,還威脅說她要將支票兌現遠走高飛。
懊怎麼說呢,小貝就連威脅人的口氣都這麼的可愛,明明做不到的事卻又愛逞強,藺承搖搖頭。
也難怪被他吃得死死的。
說到吃……小貝還真是可口。
那軟女敕的胸脯,甜蜜的花液……光是想起來他的雙腿間就一陣緊繃。
他在想,今晚要不要再用同樣的借口約她出來呢?「將三千萬歸回」的借口他已經用了數次,溫貝萸卻還是上當,而且每一次赴約都會被他給吃掉。
呵,只能說小貝真的太可愛了。
「你跟溫小姐見面談後結果如何?」助理Ken忽地天外飛來一筆,詢問起藺承跟溫貝萸見面後結論為何。
「你想知道?你似乎很關心溫小姐……」藺承的心頭揚起微微的不滿,但這不滿為何而來,他並沒有探究。
Ken被藺承這麼一問愣了一下。
「我只是認為既然溫小姐確定跟嚴董事無關,那麼就沒有必要留在這里讓我們就近監視,或許該找個理由將她調往別的部門。」
「沒必要。」藺承直接了當回絕了Ken的提議。
沒想到Ken卻不放棄繼續提出︰「副總裁室並不需要第三位秘書助理,在人力配置上太多了。」
「副總裁室需不需要第三位秘書助理應該是由我來決定,而不是你。」藺承扳起臉孔。
扁是想到要將溫貝萸調離,他就一陣不悅。
Ken豈會看不懂上司的臉色,他聰明的不再開口。
「沒事的話,你先出去吧。」
「是的。」Ken收拾好筆電跟文件,離開了藺承的辦公室。
Ken是沒有繼續追問,不過他心頭的疑問仍在。
氨總裁對他說︰你似乎特別關心溫小姐……
的確是沒錯,他對于溫貝萸並非男女之間的關心,僅是純粹「同情弱小」的憐憫之心罷了。
待在同一間辦公室里,他很清楚,溫貝萸根本是被副總裁給吃得死死的,她每次見到副總裁時都宛若驚弓之鳥,況且性格膽小單純的她也真的不適合待在三名愛慕副總裁的女人之間。
如今他該幫的也幫了,副總裁不肯答應他也愛莫能助,Ken只能投給溫貝萸同情的一眼,願上帝祝福她。
正在電腦前打字的溫貝萸倏地感到一陣冷顫,臂膀起了雞皮疙瘩,她抬眸飛快的瞄了藺承的辦公室一眼。
懊不會是他又在算計她吧?
藺承的確是。
Ken對溫貝萸的關注讓藺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為什麼辦公室里連同溫貝萸共有四個女人,Ken不去關心其他人,卻只注意到溫貝萸,還一直替她說情……
藺承按下內線。
桌上電話內線突然響起嚇了溫貝萸一跳,她差點跌落椅子,巨大的反應惹來其他三個女同事的白眼。
她趕緊抓起電話。「你好。」
「進來。」
「啥?」溫貝萸還傻傻的反應不過來。
「進來我的辦公室,現在,馬上。」
瞪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溫貝萸巴不得把它當成是藺承,用目光凌遲他。
他這樣根本是想致她于死地。
下班後,他對她「亂來」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是上班時間,有那麼多雙眼楮看著她,他卻依舊我行我素,說風是風,說雨是雨……
誰叫他是副總裁,而她只是一個小員工。
不行,她發誓,再也不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溫貝萸為自己喊了聲加油,然後站起身來,以慷慨赴義的姿態,在其余三個女人殺氣十足的注目下,走進藺承的辦公室。
一進到藺承的辦公室,溫貝萸決定先發制人。
「這、這是你最後一次可以命令我,我離開這辦公室後就要辭職,至于那三千萬若你不想收回,我就捐給慈善機構。」這樣的氣勢應該很夠了。
沒想到藺承壓根不當一回事。
「你要辭職?」
「對!」
「好。」藺承一口答應。
「真的嗎?」他太干脆,反倒換溫貝萸起了疑心。
「嗯,你走出我的辦公室後可以先寫辭呈,然後你踏出公司大門之後,我馬上告你卷款潛逃。」
溫貝萸皺起了小臉。
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
「我只要把支票給撕了,永遠不去兌現,就表示我並沒有拿你這筆錢。」之所以要將支票當面交還,那是要給自己一個交代,表示自己並沒有貪過他的錢。
「我會馬上將三千萬匯入你的薪資帳號里,表示你確實有跟我拿過這筆錢。」
藺承更高桿,拿著這「三千萬」將她戲耍到底。
始終斗不過他,溫貝萸委屈的眼眶一紅。
「這樣玩我,你很高興嗎?」難道五年前那一段被欺騙的感情他還玩不夠嗎?
藺承皺起眉,「我從來沒有要‘玩’你的想法。」
「你說謊!」溫貝萸豁出去,控訴的說︰「當年你用假名跟我相戀,後來又不告而別,這不是‘玩我’是什麼,反正愛上你是我活該,你只是流落凡間的王子,暫時找個小貧女打發無聊,時間到了拍拍就走人……」
「小貝……」藺承不喜歡她如此的激動,想要將她圈入懷瑞安撫她,伸出手卻被她給拍掉。
「過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早就忘了,可是你現在更過份,總是安莫須有的罪名給我,先說我跟嚴董事有掛勾,後來又硬要將三千萬塞給我好控告我,然後……你又……挑逗我,你明知道我抗拒不了你……你還一直拐我上床……」說到最後已經淚潸潸了。
听到溫貝萸說她已經將過往給忘了,這話讓藺承心頭悶了一下。
再瞧見她哭泣的模樣,他好心疼。
心疼!他竟然會為一個女人心疼!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他是怎麼了?
藺承望著她委屈的淚水,好想好想將她擁入懷里安慰,好想拍撫她的肩背,跟她說︰噓,別哭,別再哭了,好不好?
他是怎麼了?
心好像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都任由她牽動著。
這樣的感覺好陌生。
盡避陌生,但他卻也很清楚。
這一次他恐怕「在劫難逃」了。
他,動心了,對溫貝萸。
動心了,所以才會屢次挑逗她只為拐她上床。
動心了,才會氣Ken說要將她調走的建議。
動心了,怕她真的辭職,用三千萬很奸詐的將她留在身邊。
驀地發現自己的感情……藺承也呆了。
當下,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跟溫貝萸開口,怕一開口又會被誤會他是在「戲弄」她,屆時,她又安他一個「玩弄」的罪名。
生平頭一遭,藺承體會到什麼叫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前他所種的因,現在嘗到了苦果。
按兵不動向來不是藺承的手法。
沉靜了兩天之後,藺承決定約溫貝萸出來,這一次他會好好的跟她說,不再戲弄她。
沒想到他話都還沒說,溫貝萸即丟給他一個震撼彈。
「我答應了朋友的交往要求,從今以後我不再是單身,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可以再……跟之前一樣。」她的意思是,不可再以「三千萬」為借口把她約出去,然後挑逗她。
「你說謊。」為了不讓他靠近,所以編派謊言。
溫貝萸瞪他,「我沒有。」她苦思兩天所想出來的理由,豈能因他一句話就破功。
「叫什麼名字?幾歲?哪里人?在哪里高就?身高?體重?」藺承一口氣問出。
想誆他,門都沒有。
豈料,溫貝萸有備而來。
「白乃甫,二十四歲,台北人,跟我是高中同學,現在是一家自創品牌服飾公司的負責人,身高一七五,體重六十五,家世清白,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她行雲如流水的回答讓藺承傻了眼。
開玩笑,這可是她左思右想,才想出來的方法。
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溫貝萸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月兌離藺承關注的範圍,如此一來才能確保他不會有機會發現寶貝的存在。
溫貝萸懇求著他︰「不管我們過去如何,都已經結束了,我也不願再回想,既然確定我跟嚴董事沒有任何關連,我拜托你,讓我離開吧,我會躲得遠遠的,從此不會再出現,如此一來你就無須擔心,那一段不堪的過往被人發現,而影響你的事業跟婚姻。」
藺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不喜歡听到她說將過往遺忘的話語,現在的他才剛要重拾過往的愛戀,沒想到她卻不要了,而且還另外找到了新戀人!
藺承說不上來此時心頭的感受。
以他的個性,他絕對會將溫貝萸搶過來佔為已有,但是……
他是虧欠她的,在過往那一段感情當中,她是無條件的付出,而他僅是敷衍並且覺得方便而已。
他對她感到歉疚。
如今若她找到了新的戀人,那麼他該放手,該祝福她。
但是,他真的很難做到,很掙扎。
這算是他的報應吧。
藺承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