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要一起吃飯嗎?」張維豪對女友露出溫柔無比的笑容。「我請你。」
他知道柳惟柔的家境清寒,雖然他也只是一般小康家庭出生的小孩,但比起柳惟柔,他的手頭寬松多了。
「可以一起吃飯,但不要你請我,每次都讓學長請客很不好意思。」
「只是吃一套一百多塊的簡餐而已,若是大餐我也請不起啊!」
張維豪不是一個吝嗇給予笑容的男人,柳惟柔喜歡他的笑,總能安定她凌亂的心情。
相形之下,東方沭那種冷酷的男人就非常的不討她喜歡。
他是長得很帥沒錯,但總是高傲冷漠的樣子讓人很不舒服,她真不懂為什麼飯店里的單身女員工會那麼的迷戀他。
「願意賞臉嗎?我親愛的學妹。」
「嗯。」他們都已經是男女朋友,卻還以學長跟學妹來互相稱呼,純情的程度可見一般。
「你待會兒不是還有一堂課嗎?那我就在圖書館等你。」
「好的。」柳惟柔悄悄的將自己的柔荑放進學長的大手里。
「你是從今天開始要到東方飯店打工嗎?」
提到敏感的東方飯店,柳惟柔的身子僵了僵。
柳惟柔點了點頭。
她不太想去,卻不得不去。
「那以後要見到你的機會又更少了。」
張維豪已經考上另外一間國立大學的研究所,待畢業以後他跟柳惟柔只能在校外見面了。
「學長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就怕你要上課又要工作沒時間接我電話。」
「不會的,只要學長打來的我一定會接。」柳惟柔羞紅著臉說。
張維豪將她的小手給包裹起,兩人甜蜜的愛戀盡在不言中。
柳惟柔將東方沭那高傲的身影給狠狠的逐出腦海中,她現在只要想著學長就好。
她喜歡跟學長在一起的感覺,有種淡淡的幸福感回蕩在心中。
比起柳惟柔那種清純的愛戀,東方沭向來不懂什麼叫情,女人對他而言的部分大過于愛情。
他到日本的東方飯店巡視,當晚幫他暖床的是他多年前因為應酬而認識的居酒屋老板娘,星野靜子。
歡愛過後,他們洗過了澡,在沙發上對飲。
東方沭把靜子歸類于朋友,可以上床也可以聊天的那種朋友,因為靜子是個成熟的女人,已經三十八歲的她仍擁有粉女敕的雪膚及窈窕的好身材。
除此之外,單獨經營居酒屋的她更是擁有極高的交際手腕,許多日本、台灣的政商界名人跟大老板都喜歡光臨她的居酒屋,或是應酬談生意,或是想要放松喝酒。
「東方,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了多久了?」兩人的水晶玻璃杯在空中交踫,發出清脆的響聲。
「大概快一年吧。」
「你都不會想我嗎?」星野靜子口氣有些怨懟的說。
「這實在不像你會說的話。」
東方沭輕啜了口紅酒。
「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我從來都不想了解女人的,如果你想要我了解你,除非你不要當女人。」東方沭酷酷的說。
星野靜子花燦燦的笑開來,只是她的眼眸深處有著隱藏的落寞。
東方沭總是有意無意間將兩人的關系清楚的切割開來。
他跟她可以上床,可以深談,但要論及男女之間的感情,很抱歉,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星野靜子是聰明的女人,知道想要跟東方沭繼續維持「朋友」的關系,她就必須壓下自己浮動的心。
她轉移了話題。
「最近如何?」她恢復了彼此是朋友的口吻。
「最近……逮到了一只小白兔,挺好玩的。」東方沭想起了柳惟柔那明明薄弱卻又硬要強撐的可笑氣勢。
「喔?是只怎樣的小白兔?」
東方沭將對柳惟柔設下的誘餌對靜子說了個大概。
「真難得,你會對女人擱下心思,還是一個才二十二歲的青澀小女人,這讓我這個都快四十歲的歐巴桑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呢?」星野靜子的話中帶著些許嫉妒。
「你今晚有些歇斯底里。」東方沭喝完手中的紅酒,動作有著送客的意味。
「趕人了?好吧,那我走了。」星野靜子擱下酒杯準備離去。
在門口她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回首給東方沭忠告。
「也許你覺得新鮮有趣,但可別因一時貪玩把自己的心給賠了進去。」她是嫉妒那個年紀才二十二歲的小女人沒錯,才會說出這般妒忌的話。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多余了。」東方沭冷冷的回說︰「我對女人從來就沒有心,所以無須擔心會把心給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