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料錯了。
十天未曾踫觸到她的渴望,讓符爾也顧不得此時設計室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來到簡嬛菲的身旁,伸出手攬住她的腰將她鎖在懷里,低頭親吻她……
「不——」
她不可置信他竟如此大膽,想拒絕卻又不敢發出聲音。
現在他們跟官芝亭僅隔著一道綢緞帷幕。
他的手囂張的從她的腰而下,來到盈臀處,手指煽情的一抓,順道施壓讓簡嬛菲的下半身貼近他的胯間。
「啊!」她低叫,聲音被符爾給納入。
棒著帷幕,她甚至可以听見KIKi幫官芝亭拉禮服後方拉鏈的聲音……
背冒著冷汗,她想推開他卻抵不過他的力氣。
她的心都快跳出口來……
刷地,KIKi拉開更衣間的帷幕,就在同一秒鐘,符爾放開她,俊容未有一絲變化。
簡嬛菲險些停止心跳。
還好官芝亭的注意力一直在禮服上頭。
她暗自深呼吸幾口,靠近官芝亭,說︰「腰部這邊似乎有些寬松,還要冉調整……」
盡可能的,她跟符爾拉開距離,她真的會被他的膽大給嚇暈,甚至連調整禮服的手都有些顫抖。
她只希望官芝亭沒有察覺出她的異狀才好。
在經歷下午讓她心髒險些無力的事件之後,簡嬛菲決定她受夠了,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跟符爾的關系如此下去。
她必須徹底的斬斷。
盡避心很痛,但她不得不。
下班後她趕回公寓處收拾簡單的行李來到阿喬跟大草同居的家里,請他們暫時收留她。
她不能再跟符爾見面,首先得斷絕他深夜造訪她公寓的壞習慣。
見菲菲一臉落寞心傷,阿喬跟大草二話不說即刻同意收留她,反正他們兩人住在大三房躍層設計的房子里,也不差多一位室友。
「對不起,讓你們的兩人世界多了我這顆大電燈泡。」
「說那什麼渾話,是朋友就別這麼說。」阿喬跟大草輪流抱了抱簡嬛菲,給她鼓勵。
簡嬛菲笑得有點苦。
「真羨慕你們,可以愛得如此自在。」她也好想。
敏感的阿喬開口問︰「菲菲,你是不是……」
簡嬛菲沒有否認。
「沒錯,被你說對了,我愛了不該愛的人。」
阿喬眼大草听了都心疼不已。
「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說著說著,淚珠從簡嬛菲的眼眶滑落。
她不該任性地放肆自己的愛蔓延,五年前她就己經拋棄愛符爾的權利,同時也拋棄被他愛的資格。
「在愛里頭沒有對錯。」這是大草所堅持的。
「謝謝你,大草,你這句話安慰了我。」
簡嬛菲戚傷的再擁了擁大草。
向來感性的大草見好友如此難過,他也跟著流下淚水。
此時簡嬛菲的手機響起,在看見來電顯示後,身形僵了一下。
「是他打來的?」阿喬問。
「嗯。」她沒接。
就任它響吧。
「我必須如此……」她說這話時,眸中溢出傷心,表情卻堅定無比。「他跟未婚妻的婚事就快定了。」
大草看菲菲明明都快哭了還得忍住,他比她還難過。
「別接,別接,管他是阿貓阿狗打的,來,我們來喝酒。」大草起身到酒櫃跟冰箱拿出所有他珍藏的紅酒、啤酒。
「這方法還挺有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醉一場再說吧,醉了以後趁機大哭一場,酒醒後會舒暢許多。」
「好,今晚我們三個就來個不醉不歸吧!」
「的確不用歸,我們就在家里喝啊。」
「哈哈……來,干杯!」
于是,三個人豪邁的開酒、倒酒、喝酒,從晚上十點一直喝到凌晨三點。
而簡嬛菲的手機也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響起,一直到凌晨三點都沒有停止,可見來電者的毅力跟擔擾。
大草先醉了,簡嬛菲也跟著搖頭晃腦,只有酒量極好的阿喬仍清醒著,他將愛人抱回房間,再回到客廳時,簡嬛菲的手機又響了,他頓了頓,沒有多想就幫簡嬛菲接起手機。
「喂,我是菲菲的朋友阿喬……」
符爾急得快瘋了。
他晚上十點從事務所下班後便到簡嬛菲的住所找她,按門鈴不意外沒人響應,反正他也習慣被阻擋在門外,可是當他打她手機都沒人接听時,他的心開始忐忑。
敲門、拍門、喊人,直到樓下都出來抗議,這不是簡嬛菲的作風,她不可能任他在門外大喊還不開門——若她在屋內的話。他在公寓外等到深夜一點,期間仍是不停的撥打著她的手機。
一點過後,他漫無目的的開車在街上尋找。
他已經焦慮到快失去判斷,一邊開車一邊按撥手機。
一通又一通的轉入語音信箱。
直到三點多,意外的,電話終于被接起,但不是菲菲,是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