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Dear，你怎麼丟下我就走了……」

「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只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里，你怎麼能忍心！」

「MyDear，嗚嗚……我也真想追隨你而去……」

佐阿茵盯著話筒，有股想掛了它的沖動。她深吸一口氣，對著話筒吼︰「你別把我說得像死了一樣！另外，請你在親愛的後面加上‘姐姐’！」

大洋彼端的易若聞羽掏了掏耳朵，「看來你在那邊生活得還不錯，聲音都比平時大了幾倍。」

「是啊，還不錯。」

「有沒有艷遇？」

「沒……」佐阿茵有點沮喪，食指卷著自己的頭發，「你這個行情不錯的姐姐，在那里可真是乏人問津了。」是不是月兌下了華麗麗的糖衣，她就真的是個普通到讓人過目就忘的青澀高中生？

「那就好……」

「什麼意思？」

「在我沒找到女朋友之前你休想有男朋友。」

耙情在他還沒娶到老婆前，她還不能結婚了？況且，你不是有一堆女友嗎？

「對了，綠蘇姐說你到了中國怎麼沒跟她聯系，她已經在生氣了。」

「我沒時間……」綠蘇是她家的遠房親戚，父親曾提醒她在中國踫到什麼困難可以去找伯伯，也就是綠蘇的爸爸，「我知道了，我會找個機會拜訪伯伯。」

幣了電話，她在房中踱來踱去。

突然單膝跪地，「阿茵小姐，我已經注意你好久了……請你，跟我交往吧！」

又坐回沙發，作淑女狀，「可是，可是……人家家里很貧窮，上有老，下有小……」

又變換成紳士，真誠地，發自內心地——「沒關系，你不用在意……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阿茵，我不會在乎其他。」

「那……好吧。」羞答答的。

哎……佐阿茵癱軟進沙發，擁著抱枕仰頭嘆氣。這樣的君子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啊？是不是只有易若聞茵才能受眾人矚目？

嵐平私立中學的休閑區，是許多學生聚集的地方。

佐阿茵等期中考風波過後興沖沖地想進入游戲廳，卻被攔在外面。

「不及格的學生，不準進入。」

啊……當頭一棒，她沒想到學校還有這項規定。

身後的陶桃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我忘了說這事。」

「他怎麼認出我沒考及格的？」

「大概是你有名。」英語全校最高分，其他各門不到四十分的人，真的挺有名。

「這倒也是……」佐阿茵點點頭，回身看到跟上來的岳蘭，「我們去喝點什麼吧，我請客。」

「難得難得……」岳蘭腳跟向後一轉。

她們去的帝品吧也是休閑區的一大特色，主營飲料小品，外加學生談情說愛約會的好去處。

「這是學校高檔次的消費場所……呵呵，反正你請客……你不會後悔吧？」岳蘭說著，已經推門進去。

「沒事沒事，要什麼點什麼就好了。」是她害她們考得不理想，從而沒法進游戲廳，破點小財不算什麼。

帝品吧布置很雅致，現代派手法設計大方典雅，一組組的座位之間隔得很開，方便情侶講悄悄話吧。

「小南……」

被稱為小南的吧台服務生正擦著已經很干淨的玻璃，抬起頭來笑，「是你啊，想要來點什麼。」

「來瓶KKBEER啊……」

「去，這里的酒只有給老師準備的。」小南最後給岳蘭來了杯冒著泡泡的水果汁，那黃黃的顏色倒是挺像啤酒的。

佐阿茵悄悄地問陶桃︰「怎麼他看起還是學生呢？」

「他是課余時間來這勤工儉學的，本來就是這里的學生，而且還是我們的學長呢？讀三年級了。」

「那不正是馬上要高考了嗎？」

「是啊，不過人家有分寸的。」

「你就是新來的轉學生嗎？」小南發現了新面孔，對著佐阿茵說，「長得很可愛。」

「是嗎……大家都那麼說。」佐阿茵捧著臉。

惡，岳蘭與陶桃對望一眼。

小南一愣之後失笑，「那麼……可愛的女生，要點什麼？」

「菠蘿派，雀巢冰爽茶……」

「我們有獨家配方的果汁哦，葡萄汁不錯……」

「那我再要一杯葡萄汁。」

「好的，請稍等。」

「樓上也有座位嗎？」佐阿茵看了看吧台右側的樓梯，樓梯口有個咧嘴而笑的南瓜人，長長的綠色藤葉蔓延在木扶手上。

「是啊，樓上的是雅座，可以看到嵐中的大片操場。」

「我去看看……」

「保準不會讓你失望。」

佐阿茵模著布滿綠藤的扶把拾級而上。步上最後一級台階，一眼就看到臨窗而坐的一對男女。有說有笑的兩人坐在一隅，是再和諧不過的一幅風景畫。

佐阿茵縮回身子，「蹬蹬」地飛快跑下木樓梯。

「怎麼不上去坐？」陶桃端了食物正想上來。

「我們還是坐樓下吧。」

佐阿茵擔心自己讓穆安舟顏面掃地，他會向她找碴。

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穆安舟根本懶得計較，也不會愚蠢到去揭舊傷疤。

佐阿茵剛要往嘴巴塞菠蘿，岳蘭「嗯」的一聲長長的拖音，阿茵忙中規中矩地念口號︰「隻果派，菠蘿派，我是無敵女妖派。」

岳蘭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才開動。

喝了一口葡萄汁，佐阿茵贊道︰「葡萄汁真的挺好喝呢。」

「那當然，我們嵐平中學的招牌嘛……」

「我再去要一杯，現在要杯藍莓的。」阿茵站起來，興沖沖地跑向吧台。

帝品吧的生意還不錯，門口的風鈴作響，有顧客上門。

阿茵拿了果汁返回原路時，被人擋了道。她向左，那人也向左。她向右，那人也向右。她抬頭正想發怒，卻見是來勢洶洶的女生。

佐阿茵向來是寧願得罪十個男人，也不願得罪一個女人的，只好乖乖地叫︰「大姐……」

「誰是你大姐！就憑你也配？」女人想推她一把，佐阿茵反應敏捷地後退一步，避開那人的手。

那女生正想發火，她身後的另一個女生將她推開，尖下巴高高地抬起，「是不是你把安舟的衣服扯破的？」

「我……」佐阿茵想說不是，但是那麼多人看著，就算說謊也會馬上拆穿，「是啊，不小心而已。」

那女生遠比前面一個厲害，抬手打向佐阿茵的……果汁，一大杯的紫色飲料潑向佐阿茵。

佐阿茵就算動作再快，還是不免濺到了幾滴藍莓汁，白襯衣上點點的果汁漬很明顯。

「我這樣也只是不小心而已。」那女生跟後面幾個女生笑起來。

「喂，打狗也要看主人。」岳蘭看不過去站出來。

不應該這樣說吧……佐阿茵看著自己身上的狼狽樣，竟還有心情笑得出來。

在看到樓上慢悠悠下來的人時，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眾人在發現穆安舟後都有片刻的僵化，那找麻煩的女生頭頭驀地臉紅了，「天哪！他怎麼在這里……」

小南還是悠哉地擦著玻璃杯，唇角帶著抹邪邪的笑容。女人間的戰爭呢，真是有意思。

穆安舟無視于樓下的劍拔弩張，和原音蓮就要離開。

也不想想這是因為誰而挑起的事端！也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是因為誰而被搞得那麼狼狽！

佐阿茵氣極了就叫︰「穆安舟！你就喜歡躲在女人背後！」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穆安舟停下了腳步，眼神冰冷。就算明知道這女人是為了激怒他，他也沒法冷靜地當作沒听到。

「我……你！」她生氣得跺腳，指了指那幾個高年級的女生，「她們都是因為你而把我搞成這樣的，你竟然還當沒事人一樣！反正，你要把我的衣服洗干淨！」

「好啊……」他雙手環胸，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月兌下來我就幫你洗。」

嵐平私立中學的制服有三套。女生在夏天的制服是短袖襯衣加百褶裙，在冬天的是保暖的呢裙。而春、秋兩季的制服是白色立領襯衣加條紋針織背心，下面是及膝的格子裙。

因為全球回暖現象，這個秋季的這幾日很暖和，今天她沒穿背心，擺明了就是只剩下白襯衣。

「好啊！我真月兌了，你敢洗嗎？」佐阿茵點了點頭，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可以。」穆安舟冰冷的臉開始動搖，答得有些心虛。

她不會真要月兌吧？不太可能，這里有那麼多人，男的女的都有。

正在這樣想時，佐阿茵已經迅速月兌了兩顆紐扣，已經些微露出粉色蕾絲……

他本就雙手環胸，這時震驚地放了下來……「不要月兌！」

穆安舟驀得抓住她的雙手，連著也抓緊她的衣領，左右看著周圍瞳孔驟然放大的男生，「你是不是瘋了？」

「我就月兌！」佐阿茵一怔之下，語帶哽咽，抽抽噎噎的。

「不要月兌！我幫你找一件干淨的過來……」穆安舟細微的冷汗出來了，這個女人有什麼不敢的！她好像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就月兌！」佐阿茵似乎　上了。

一干人對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傻看著，原音蓮微微張著嘴，誰會想到一向淡漠的穆安舟會失去冷靜地抓著女生的……胸口？

同一時間，嚴龍正與三兩個哥們在休閑區閑晃，突然一個人指著帝品吧的玻璃窗口，「嚴哥，你看里面在干什麼！」

透過透明玻璃窗，在看到里面的詭異情形後，嚴龍飛快地沖進去，「穆安舟！你非禮女生！」

「混蛋，你哪只眼楮看到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雙手還緊緊地攢著她大開的衣領。

「你……」嚴龍指手來回看兩人，不是非禮是什麼？

被嚴龍大吼一聲後，頭腦發熱的穆安舟稍微清醒了些。猛地松開雙手，這女人說不定是為了故意耍他，裝著月兌衣服的樣子！天，差點上了她的當！

「月兌吧，你月兌吧……」他不耐煩地搖手。再讓她做戲演下去，他就不姓穆。

沒想到佐阿茵的手也真沒停，「唷哇……」男孩子口哨聲中，穆安舟飛快地撇開頭。

「衣服！」

看來君子都像傻子，周圍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嚴龍第一個爆笑出來，「行，行！你行！」

「穆安舟，沒想到你還蠻可愛嘛！」佐阿茵將月兌下來的白色襯衣扔到穆安舟身上。

穆安舟這才回過頭來。

她哪里沒穿衣服？里面還穿著一件綴有蕾絲邊的的粉色背心，搭配著制裙，竟還是出奇的……美麗。

佐阿茵帶著勝利的微笑推門出去，「那麼，衣服就拜托了……」

捏著手上帶著她體溫的衣服，穆安舟的臉上有點燒。

「大姐頭，你想買什麼樣的衣服啊？」

「當然是漂亮點的。」

這日是禮拜天，大姐頭竟然讓她做參謀，和陶桃一起來逛街。

來到Y城後，佐阿茵還沒好好地逛過街，這次顯得興致勃勃。

「你那件粉紅色的無袖短背心挺漂亮的，在哪買的？」

「別人給我買的，我也不清楚在哪。」

「男朋友？」

「不是。」是爸爸的助手麥亞莎小姐。

「阿茵有男朋友了嗎？」

「沒啊……」最近的大姐頭怎麼特關心她的私生活？

「我警告你，你別跟穆安舟走得太近。」岳蘭低聲警告，總覺得冷漠不易近身的穆安跟佐阿茵在一起時……表現得不再冷酷？

佐阿茵用力地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三人說著走進一家臨街的精品店。

「這條裙子很可愛呢……」陶桃興奮地尖叫，「大姐頭，你來試試看！」

「哪有大姐頭穿裙子的？要穿也要穿牛仔褲！」

「牛仔裙也沒關系啊，反正都是牛仔。」

「算了，別扭……」

「你不要，我要了。」佐阿茵一個箭步上前，就要拿走陶桃手中的裙子。

「等等！誰說我不要！」岳蘭飛快地搶走陶桃手中的裙子，上下看了看佐阿茵，「你那身材，能穿嗎？」凹凸身材S曲線，在嵐中比她身材好的還有嗎？腦中閃過原音蓮的身影，閃邊！誰能跟我比！

正想著，那頭的岳蘭已從試衣室出來。

「Well－looking！」阿茵很給面子地叫。

岳蘭看起來還算滿意，「多少錢？」

「小泵娘來得正是時候，正打特價！180元！」

「好便宜！」佐阿茵叫。

陶桃白她一眼，「80元！」

售貨小姐眯眯地笑著，「進貨價都不夠呢，小泵娘獅子大開口，哪能還那麼多！」

「我還嫌少了呢！」岳蘭大聲說，「是我買，不是她們買！70元賣不賣？不賣我走了。」

佐阿茵期期艾艾地不願走，你不要我還要呢……只可恨被大姐頭拉著。

走到一半，那邊在叫「回來回來」，「70元便宜賣給你了，下次再來光顧哦……」

岳蘭得意地笑，售貨小姐在付款、開票，而佐阿茵……「你在干什麼？」

佐阿茵抱著計算器飛快地按，她記得曾經跟著麥亞莎小姐逛百貨，買了條牛仔裙是二千美金。折合成人民幣一萬五左右。

便宜！實在是太便宜了！

佐阿茵的眼楮都紅了，「包了，包了！我全場包了！」手上揮著信用卡。

「瘋子，把她拖出去！」

陶桃接受大姐頭的指令，拖著佐阿茵出去，一邊對著正吃驚盯著金卡的售貨小姐說︰「這是假的。」

出了商店，岳蘭看看包裝袋子里的裙，「我今天買的裙子如何？」

「不錯。」

「不錯！」

「比起阿茵的背心呢？」

「漂亮許多。」

「漂亮許多！」

岳蘭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關心地問道︰「阿茵，你那件讓穆安舟洗的衣服怎麼樣了？」

「不清楚，他還沒還我。」

「你們說，他會自己洗？還是他媽媽洗？」

「我猜，他會給我買一件新的。」佐阿茵支著下巴說。

「哼……你想得美！」岳蘭說。

「假如是我的話，我寧願他給我親手洗過的。」陶桃半仰頭，無限憧憬狀。

「你想得更美！」岳蘭大叫。

穆安舟從黑色學生包里抽出塞了兩天的衣服，鬼使神差地湊近鼻端嗅了嗅，竟還有點淡淡的香味。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舉動，一下子又神經質地拋得遠遠的，好像那是怪物。

雙手交叉于腦後，他仰天倒在水藍色大床上，足足瞪著水晶吊燈有十分鐘。直到一聲「少爺」，把他漫游半空的神志拉了回來。

「少爺，大白天的你怎麼躺在床上？」

「怎麼，不可以嗎？」他沒好氣地說，坐起身子捋了捋額前凌亂的黑發。

「當然可以，你愛睡多久就睡多久，不過平時的你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在外面揮灑汗水嗎？」佣人吳媽說著，過來整理他的床單。

「我這就去……」他下去穿白色高幫球鞋。

「咦，這是什麼？女孩子的衣服？」吳媽抖開襯衣，滿臉狐疑。

看領口花邊的樣式，擺明了是嵐中的女生制服。再細看，果然左胸口用金線繡有「嵐平私立中學」字樣。

「別亂動！」那聲音就像發現了定時炸彈。

吳媽嚇了一跳，「為什麼不能動？都髒了。」

他緩過神，有種想抽自己一巴掌的沖動，「吳媽，這種紫色污漬洗得掉嗎？」

「當然……」吳媽一臉驕傲，「你吳媽我是誰？」

「那就幫我洗一下，洗的時候當心一點。」

「這衣服是誰的？是少爺的女朋友嗎？」

「不是！」

「那是少爺喜歡的女孩子？」

「不是！你問得太多了。」

「呵呵……」

「什麼時候我可以拿？」

「晚上我會放在你房里的，你放心吧。」

「好，」穆安舟出了房門，想想不對又探頭進來，「洗的時候，別讓其他人看到了。」

佐阿茵一早到了學校，翻開抽屜就發現自己的衣服，污漬果然是沒有了。

「也不親手交到我手上，一點誠意都沒有。」她咕噥著，肩膀冷不防被重重拍了下。

一回頭，看到嚴龍一張嚇死人的臉，「我好餓……」

開口就是讓人模不著邊際的話。

「你餓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你娘！」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被我娘當掉一個月的零花錢嗎？」嚴龍暴怒，「期中考啊期中考……是不是要我把你的頭顱搖晃幾下你才想得起來？」

佐阿茵終于想起期中考後受苦受難的不僅僅是不良少女組的女生們，還有個高二的男生也是受災的。

「你沒被打嗎？」

「我娘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拿我的生活費出氣。這個月我爸欺上瞞下才給了兩百元，我勒緊褲帶過日子死死撐了兩星期，一碗飯加水當兩碗粥喝，有了上頓沒下頓。嗚嗚……佐阿茵你害得我好苦！」

「穆安舟不是你的朋友嗎？你可以先向他借啊……」

「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寧願是給美女請客吃飯，也不願花一分錢在男人身上的。」嚴龍不惜拖好友下水。

「過分！」佐阿茵一听，果然咬牙，「好，你現在想吃什麼。」

「黑米粥、煎餅、蒸餃、粢飯糕……」說著喉結滾動，已經咽了好幾口口水。

可憐的孩子，一定餓了好幾天了，「食堂現在有嗎？」

「有啊，就是給住宿生準備的。」

「那快走吧……」

看著那兩人相偕離開，小A跳出來模著下巴思索，小B也跳出來模著下巴詭笑。然後兩人對視，同時問︰「你覺得他們會有譜嗎？」

嚴龍真的很能吃，不多一會兒就吃了兩碗黑米粥，一碟蒸餃，後來總算想起了身邊還有個佐阿茵，「你要不要來一點？」

「不了，我家的福嬸每天都給我弄板栗糯米粥吃。」

他咂咂嘴，雙眼亮晶晶，「好吃嗎？」

「當然，比這里不知強多少倍。」

「如果有幸讓我嘗到福嬸的早餐，讓我死了都甘願。」嚴龍雙手在胸口揉啊揉，夸張地說。

「那我每天給你帶一份來學校好了。」反正她和嬸嬸，還有大白貓吃不了那麼多。

「真的嗎？」以後的早飯錢也可以省了！YEAH……

「那你看我中午……」一個大男人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她，真是讓人受不了。

「我中午是跟大姐頭她們一起吃的，不能帶著你。這樣吧，我給你錢……」佐阿茵隨手抽了幾張給他，就忙不迭地出去上早自修，她怎麼覺得這個嚴龍怪變態的？

「呵呵……哈哈哈哈！」

嚴龍數著手中的鈔票，不相信自個兒的好運，手抖得不能自已，「竟然比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還多！她家不是開印鈔廠的吧？」

一顆大樹下，不良少女組的成員們正在集體開會，開會的主題不外乎是如何吸引異性的目光。

大姐頭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舉例對象三口不離一個穆安舟。

「佐阿茵，這點你最行了！來學校沒多久就能和穆安舟混得那麼熟，你說說你的經驗吧。」

「我？我和穆安舟很熟嗎？」佐阿茵指著自己的鼻尖，我本人怎麼不知道？

「不熟？總比我們熟吧！從開學到現在他總共只和我說過一句話，一句話中還帶著‘佐阿茵’！」

「有這回事？」插嘴的是陶桃。

「‘請把這個放到佐阿茵的座位上’，哼哼……除了這句就真沒別的了。」岳蘭憤然冷笑。

耙情那回的衣服是他讓大姐頭放到抽屜里的。佐阿茵訕笑著，「最起碼在你面前還能用個‘請’字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別敷衍我！今天你就從實招來——把男人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