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擋不住 第8章(1)

「你就是言大哥的妻子吧。」一個女聲讓趙煌言和靈星舞一起回過頭去看聲音的來源。

「舞兒,你怎麼出來了?」趙煌言忙問道。

「看言大哥出來這麼久都還沒回來,就出來看看,並且我特別想看看言大哥的妻子。」

看到拂舞出來,靈星舞已經來不及回避,只好低下頭,「拂舞姑娘,我是靈星舞。」

「好巧啊,你的名字中也有一個舞字,是跳舞的舞嗎?」拂舞顯得十分高興。

「是,好巧。」靈星舞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而趙煌言听在耳朵里卻覺得不對勁。

「王妃,我听說我們倆長得很像,我好想見你哦。」

「是嗎?」靈星舞不得不抬起頭來,讓拂舞看清她的樣子。

「啊!」拂舞瞪大雙眼,怎麼會那麼像,就、就像是一個人。她取下面紗,用好的一半臉對著,「言大哥,你看我和王妃長得是不是很像?」

趙煌言不自在地點點頭,「像。」

「拂舞姑娘,我過來是拿一瓶藥給你的。」靈星舞說出她來的目的。

趙煌言搶先問道︰「什麼藥?」

「我剛剛看到拂舞姑娘的臉……」

她還沒說完趙煌言就搶著說︰「她的臉不會有事的。」

靈星舞笑道︰「我想說的是拂舞姑娘的臉雖然受傷的面積很大,但傷口不是很深,我這兒有瓶藥,只要她擦上一段時日,雖說不可能完會恢復,但還是會有很大幫助的。」靈星舞把藥交給趙煌言,「如果王爺有什麼不放心的話,可以先拿給其他的大夫查驗。」

說完她不理趙煌言,「拂舞姑娘今天車馬勞頓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了。」說完向趙煌言行個禮就離開了,不過她並沒有往松院的方向去。

趙煌言以為她要出去,也就沒有多問。

「舞兒,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他怕拂舞的身體受不了。

「言大哥,你不去陪王妃嗎?」

「我想多陪陪你,晚上我再過去看王妃。」趙煌言的眼楮一直看著靈星舞走去的方向。

「嗯。」兩人一起走回梅院。

其實靈星舞並沒有走遠,只走到一棵樹前她就停下了,當她真真切切地看到拂舞時,心中的震撼是如此之大,拂舞的臉被毀去一半,可另一半完好如初的臉卻讓靈星舞不得不吃驚,天底下竟會有如此之像的兩個人,真是不可思議。

面對趙煌言對拂舞的呵護備至,要說心里不妒忌那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卻是羨慕,就算以前的日子趙煌言只是拿她當替身,給予她那麼多的關愛,她也感到幸福。

「王妃打算怎麼做?」一個聲音從靈星舞身後傳來,嚇了她一跳,轉過身去,原來是吳子昂。

「吳大人認為我應該怎麼做,或者說是告訴我要怎麼做?」

「王妃。」

「你從不叫我王妃的,」靈星舞冷笑道,「還是叫我星舞吧。」叫她王妃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嗎?她還不至于可憐至此吧。

「好吧,星舞,你全都知道了?」他一到這里,就知道了靈星舞听到那天他和趙煌言的說話,本來他們會過得很好,要不是他多事,找到拂舞,那麼就不會傷害到靈星舞了。

「知道一些,其他的你來告訴我。」靈星舞明白不會有人比吳子昂更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她是真的想听一听拂舞和趙煌言的事,以前听到的都只是零星的片段。

「好吧。」吳子昂也爽快地答應靈星舞的要求。

「那我們到菊院去吧,這兩天那兒菊花開得正好,再來一壺菊花茶配上一些小點心很不錯的。」靈星舞說得是興致勃勃,讓吳子昂忐忑不安。

來到菊院,下人很快就備妥了靈星舞要的東西,她給吳子昂倒上一杯茶,「你可以開始講了。」

嘆口氣,吳子昂把趙煌言從小到大的事包括和拂舞的事都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還真怕靈星舞變臉或是哭起來,可是,都沒有,靈星舞一直都從不插話,直到他說完。

「那麼拂舞還算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了?」

「沒錯,」吳子昂答道,「要不是有拂舞,言肯定會找一個理由讓自己死的。」母親不相信他,兄弟間沒有親情,他還能怎麼樣。要不是拂舞溫柔地安撫他、照顧他,他是活不到現在的,拂舞出事後,趙煌言不眠不休地找了她三個多月,再後來以為她死之後,他又是整日地喝酒,喝得是不省人事,到後來要不是皇上親自來找他,他怕是早已醉死了。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皇上給了他一個又一個的任務,累得他沒有時間去想拂舞,慢慢地他才好起來,但人變得冷酷至極,只要他看到一點小錯,他就絕不輕饒,因此他就有了一個冷血王爺的稱號。

「故事听完了,你有何想法?」

「天生一對。」靈星舞輕輕地吐出四個字。

「你不想去爭取?畢竟你還是他的王妃。」他以為以靈星舞的性格會去爭一下的。

「爭取什麼?拂舞才是正牌的王妃,我不是。」靈星舞說道。她拿什麼去爭,她有資格去爭嗎?

「但是你不否認的是言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吳子昂想勸勸她,其實他更看好的是靈星舞和趙煌言。

「我長得像誰?」

「拂舞啊!」這她不是知道?

「那我去爭什麼?」

「這、這……」吳子昂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趙煌言當初娶靈星舞確實是因為她長得像拂舞,「那你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靈星舞只是不想說出來,「你當初不是說過萬一他不要我,你要我,還算數嗎?子——昂。」

吳子昂一愣,他也想起當日的一個玩笑話,不過——「算數啊,只要你肯來。」

「得了,我可不想以後我的兒子管他爹叫娘。」靈星舞對著吳子昂搖搖頭。

「你的嘴真毒,不過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忌妒我的花容月貌。」吳子昂很是惡心地自戀陶醉一番。

因為剛才的笑鬧,靈星舞的心情也好得多了,她本來也就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人,知道是拂舞救了趙煌言,她有的只是感激。對于她是拂舞的替代品,她也沒有多少的不快,她好歹有一個人疼愛過她,她一向只注重過程,結果如何她並不是很在意。

以一個商人來說,她這次還是賺了,一份從未體驗過的愛,外加得到一個小家伙,雖然還沒有生出來,本以為會終身不嫁,卻因緣巧合嫁為人婦,她並沒有吃虧,是不?

「王妃,王妃……」

靈星舞抬頭看向來人,「拂舞姑娘,你在叫我?」是拂舞。

拂舞氣喘吁吁地朝她走來。

「是啊,王妃。」

「別叫我王妃了,怪不舒服的,你就叫我星舞吧。」

「好啊,那你也別叫我姑娘姑娘的,你就叫我拂舞好嗎?」拂舞也提出條件。

「好,就這麼說定了。」靈星舞也痛快地表示同意。

「那星舞,你有事要出去嗎?」拂舞問得有點小心。

「沒有,就想出去走走,有事嗎拂舞?」這幾天她一直有意識地躲著拂舞和趙煌言,再過幾日她就要走了。

「沒什麼事,就想和你聊聊,你也知道我沒有什麼朋友。」

「好啊,那我們去梅院吧。」靈星舞提議道。

「我、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

「你願意出去?」靈星舞問得有些疑惑,她本想拂舞會不願意出門,沒想到拂舞會願意出門。

「我為什麼不能出門呢?」拂舞反問道,「還有,可不可以只有我們兩個人。」她問得有些無奈。

「為什麼?」

「你說如果有人知道我要出門,那我還出得去嗎?」

靈星舞理解地頷首,第一個趙煌言就不答應,還有那個陳媽,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那,就走吧。」說著靈星舞牽起拂舞的手,悄悄地往外走去,兩個人就這麼溜出了王府。

靈星舞帶著拂舞快逛遍整個東京城,從來沒有如此瘋過的拂舞也玩得十分開心,買了一大堆的東西,拂舞對靈星舞的砍價本領也是佩服得要命,直要試試,在靈星舞的幫助下,她也成功地買下一支簪子,樂得她一路上笑個不停。

回家的路上,兩人拿著大包小包,「星舞,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怎麼會呢?」靈星舞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我從來都是乖乖女,從來沒那麼瘋過的。」拂舞一頭都是汗,但是笑得都很甜。

經過一天的相處,靈星舞也喜歡上拂舞,她想,趙煌言和拂舞一定會幸福的,拂舞真是一個好女孩兒。

「我沒想到你會出來。」靈星舞說出她的想法。

「我為什麼不出門呢,因為臉?」拂舞一猜就猜到靈星舞的想法,「比起死了的人我很幸運,況且救我的人用盡了全力,我還不珍惜生命的話,就太對不起他了。」當她第一眼看見自己的臉時,她也沒辦法接受的,差不多四年的時間她才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對。

「你很勇敢。」靈星舞真心地稱贊。

「謝謝,那是你沒見到剛受傷時的我,一心尋死。」

「可你還是挺過來了呀。」

「星舞你說我們會不會是走散的姐妹,竟然會長得那麼像,你是不是撿的呀?」拂舞很三八地打探著。

「你怎麼不說你是撿的呀?」為什麼她就是撿的?靈星舞有些不服。

「因為我爹是俊男,我娘是美女啊。」拂舞說得理所當然。

什麼嘛,她爹娘好看就不是撿的啊,哪有這種道理。

「你確定你就是那個傳說中能做女人典範的拂舞小姐?」誰說的這個話,應該去上吊。

「沒錯。」拂舞很得意地笑道,是一個人教她學會做自己的,不要為自己的外表自卑,不要為別人而活。

「你這一面還有誰見到過?」靈星舞想知道還有誰見到過這個樣子的拂舞。

「你很榮幸,目前為止你是第一個。」

「我怎麼那麼倒霉啊,蒼天。」靈星舞對天呼喊,可是上天沒有理她,只有幾個路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你好丟臉,別說你認識我。」拂舞忙走開點,不希望路人把她和那個在路中間叫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一個靈光閃過,靈星舞跑過去抱著拂舞軟軟的身子,「姐姐。」她的聲音又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兩個瘋子。

「這就是九王妃?」他丈夫看到會不會昏倒?真是有待發現。

「嘿嘿!」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干笑幾聲。

「我們來做姐妹好不好?」拂舞突然說道。

「好啊,你比我老,所以你做我姐姐。」靈星舞這麼做可是有目的的。

「好吧,小妹妹。」拂舞樂得有這麼一個妹妹。

「那姐姐,見面禮呢?」她心甘情願叫一聲姐姐為的就是這個見面禮的。

「早就听說你是有名的鐵母雞,拔得一毛算一毛啊。」

「過獎,過獎。」

考慮了一會,拂舞把頸上的一個玉佩取下來交給靈星舞,她想靈星舞比她更適合那塊玉。

靈星舞一看到這塊玉,就知道價值非凡,「這太貴重了點吧。」她的愛錢,可不是強盜啊。

「既然是姐妹,就不要那麼客氣了。」

拂舞執意要她收下,考慮了一會兒,靈星舞收下了拂舞的玉佩,她也把自己的手鐲月兌下送給拂舞。

就這樣兩個長得一樣,名字里有著同一個舞字的人成為了姐妹。

就在兩個人歡歡喜喜地逛街時,王府里卻為找兩人鬧翻了天。

趙煌言臉色陰沉地對跪在地上的瞳兒、陳翦以及侍候拂舞的幾個丫環質問著。

「瞳兒,陳翦,你們一個是王妃的貼身侍女,一個是隨行護衛,竟然告訴本王說你們不知道王妃在哪兒?」趙煌言一拍桌子,「說,王妃帶著拂舞姑娘去哪兒了?」

「奴婢真的是不知道。」瞳兒膽戰心驚地說道。

「不知道?那要你有什麼用,嗯?」趙煌言從宮里一回來,陳媽就慌慌張張地跑來,說是拂舞不見了,一查,連靈星舞也不知所蹤,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兩人在哪兒,陳媽又一口咬定是靈星舞帶走了拂舞,說是拂舞一個人是從來不會出門的,「來人,把這丫頭給本王拖出去砍了。」

「是。」府內的侍衛就要拖走跪在地上的瞳兒。

「王爺饒命啊,奴婢是真的不知小姐在什麼地方。」瞳兒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她是真的不知小姐去哪兒了,這幾天小姐都怪怪的不讓她侍候,難道真的是小姐帶走了拂舞姑娘?不可能,小姐是絕不會那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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