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升成正妻 第四章 再次穿越(2)

楊梓瑜再度穿來東桓王朝,重遇關丞軒這個故友固然是高興的,但,她的心情也好復雜啊!她什麼人不穿,偏偏穿成了爬上關丞軒的床、千夫所指的壞女人,這要她如何面對他?

而當初的小鮮肉少年,現今也已經二十四歲了,她在心境上也無法接受,她明明才回去三個月,他居然就長了六歲,如今比她還大兩歲,變成她比他小了,這怎麼可以。楊梓瑜感到莫名的憤憤不平。

而從柳鏡雪跳湖獲救臥病在床的這幾天來看,便可看出關家人對柳鏡雪的態度了,關家人是有派大夫來幫她看病,差下人送吃的來,但也只有如此了,不讓柳鏡雪病死、餓死,其他便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楊梓瑜心想,柳鏡雪辜負關家人收留她的好意,恩將仇報的設計人家兒子,關家人沒將她趕出府,還繼續收留她,讓她作妾,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而楊梓瑜在原主身子大病初愈,關在房里調養三天後,只覺整個人都快悶壞了,很想出去透透氣。

彩花听她說要到院子里逛逛,不贊同的道︰「不行啊,小姐,您才退燒沒幾天,身子還虛弱……」

「我已經全好了,再不出去走走我都快發瘋了!」楊梓瑜說完便大步踏出房間。

彩花面有難色,只能快步跟上去。

這院子好小。楊梓瑜沒一下子便逛完了,于是往院落大門走去。

彩花一驚,連忙拉住她,「小姐,您不能離開這院子……」

「別擔心,我只是稍微逛一下,不會逛太久,不會太累的。」楊梓瑜拍拍她的肩安撫著,隨即踏出院落大門,走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上,再轉個彎,來到她所熟悉的花園。

這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很多景物都變了,像是她記得左邊這個地方本來是放滿盆栽的,現在換栽種起樹了,右邊那個地方本來是個空地,現在多了個水井,除此之外,人也變了,她看到的下人都不是當時她所認識的。

「她還敢出來,真是不要臉,沒見過那麼不知羞恥的人……」

「對啊,我們光風霽月的少爺豈是她能踫的……」

楊梓瑜听到有丫鬟竊竊私語著,也不怕她听見,那一個個惡意的眼光讓她知道,彩花為什麼要阻止她踏出院子了。

彩花怕他難堪的勸道︰「小姐,我們回去吧。」

楊梓瑜轉向她問道︰「你家小姐……我是說,我的人緣有那麼差嗎?難道我在這里都沒交到一個朋友?」不會府里的每個人都討厭她吧?

彩花詫異她怎會問這種話,「不,小姐,您怎麼會跟下人交朋友呢?」

楊梓瑜改問道︰「那你家小姐……不,我是說我的個性好不好?」

「小姐您從小就備受嬌寵,性子上難免比較……」彩花實在是無法當著自家小姐的面批怦她。

楊梓瑜拍拍她的肩,鼓勵她說道︰「說吧,我不會生氣的,我總要知道我為什麼會遭人討厭吧。」

彩花曝嚅的說起原主的驕衿個性,說她眼高于頂,總愛挑剔送來的飯菜和衣料,稍有不如意也愛使性子,會遷怒下人,吆來喝去的,把原本關家人派來服侍她的丫鬟們都嚇哭了,當然她在府里的風怦也不怎麼好了。

「所以說,下人們本來就討厭我了,在我爬上她們大少爺的床後,變得更討厭我了。」楊梓瑜做結論道,她真覺得原主做人失敗,都寄人籬下了,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嗎?不改改性子,又想染指人家少爺,難怪會那麼惹人厭。

楊梓瑜忽然覺得彩花身上充滿聖光,只有她能忍受原主吧。

「對了,那我是何時要嫁給關家大少爺當妾?」她又問,她必須知道她還有多少時間。

「今日是六月十三,就訂在下個月三十,恰好是個吉日。」

「還有一個多月……」楊梓瑜思索著她該怎麼辦才好,她可不想承擔柳鏡雪犯下的錯,不想當人小妾,受困在這種地方,被鄙視輕蔑的過活啊!

她更不想和關丞軒交惡,被他當成壞女人看待……若直接告訴他她就是小魚,她不是柳鏡雪,他會相信嗎?

「小姐!」彩花像看到什麼,怕得拉了拉她的袖子。

楊梓瑜往前看去,就見前方走來了一名身穿青袍,相貌如玉,身形修長挺拔的年輕男子,正和矮了他一個頭的小廝朝這方向走來。

那不是……關丞軒嗎?

楊梓瑜一眼便認出了他,她震撼的想著,他的變化可真大啊,以前是小鮮肉美少年的他,有著相當白皙的膚色,現在曬成健康的蜜色,個頭也抽高了不少,肩膀變寬,而原本就俊俏漂亮的五官也長開了,變得更為俊麗爾雅,多了分從容沉著的氣息,她真料想不到,當初那個小她四歲的大男孩,如今已經是個二十四歲的男人了。

楊梓瑜心髒激盪跳著,充滿著雀躍之情想與他相認,心念一動,她立即朝他跨出步伐。

豈料,關丞軒一看到她朝他走過來,竟馬上改道就走。

她先是一愣,緊接著追了上去,直呼他的名字道︰「關丞軒,停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柳小姐,你想對我們少爺做什麼,你鬧的還不夠嗎?」相貌秀氣的小廝阻擋著她,對她惡聲惡氣道。

楊梓瑜本來瞪著他,後來發現他很面熟,高興的月兌口而出,「你是阿聰吧,你也長大了……」她蹙了眉,「可惜不夠高……」大概只有一六五?

阿聰真的听不懂她在說什麼他長大了,只知道她說他不夠高,可惡,這女人居然嫌棄他矮!「你想接近我們大少爺就先踩過我的身!」他跟她拼了!

楊梓瑜往左或往右都被阿聰擋住路,她氣得真想槌他腦袋,只好朝走在前方的關丞軒大聲嚷道︰「關丞軒,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話想對你說,你一定要听我說!」

眼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楊梓瑜假裝往左跑,一看到阿聰擋來,她馬上往右跑,追了上去,擋在關丞軒面前不讓他走。

必丞軒的性子原本就有些冷了,以往在她看來只是裝酷,但隨著年紀的增長,二十四歲的他變成貨真價實的冷冰冰,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怒而威的冷肅氣勢,只是目光朝她輕輕一瞟,就足以讓她感到冰寒入骨的凍死人了。

「呃……我們私下聊聊好不好?拜托你!」楊梓瑜知道他討厭原主,她朝他示好的懇求道。

阿聰在這時追了上來,雙手平伸擋在關丞軒的面前,朝關丞軒喊話道︰「少爺,你快點走,我會攔住她的!」少爺被迫納她為妾已經很委屈了,他發誓絕不讓這妖女靠近少爺!

必丞軒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輕輕報起笑,眼眸一閃而過鄙視,想知道這女人能自取其辱到什麼地步。「好吧,我就姑且听听你想說什麼。」

主子都這麼說了,阿聰只好不甘心的退開了幾尺,但拉長耳朵想偷听。

「再遠一點。」楊梓瑜朝他揮揮手,阿聰咬牙切齒,不得不再退個幾尺。

楊梓瑜見他退得遠遠的,四周只有一棵大樹在,才終于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天啊,她發現她好緊張,她的聲音里帶有雀躍和顫抖的道︰「關丞軒,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楊梓瑜,是小魚啊!你還記得我嗎?」

必丞軒額角一抽,臉色瞬間一變。

「雖然這麼說很難教人相信,但我不是柳鏡雪,我是小魚是千真萬確的事,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回去的,我來不及跟你道別,再次回來,居然已經過了六年……」楊梓瑜戛然止住聲,因為她在他陣底看見了怒氣,有如暴風雨來襲前詭異又危險的醞釀著,眼見就要一觸即發。

下一刻,關丞軒上前掐住她肩膀,將她往後推,她撞到後方的樹干。

「痛!必丞軒你想干什麼,你弄痛我了……」

必丞軒怒不可遏的模樣嚇到她了,她心口一凜,他怎麼了?!

「閉嘴!你還真會演戲!跳湖死不了還不夠嗎?還在我面前笑得這麼裝模作樣的,說自己是另一個人,真是惡心,你怎麼不真的死掉算了!」

必丞軒那冰冷充滿著恨意的字句貫穿了楊梓瑜的耳膜,讓她全身發寒了起來,動也不動。

必丞軒說完話後,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撇過臉大步踏離,而楊梓瑜依然動也不動的杵在原地,眼底有著驚懼。

她想起他以前會兜她,命令她做事,但她從來不曾見過他流露那麼冷酷又憎惡的表情,讓她感到害怕……

「小姐,您要不要緊?」彩花見關丞軒走了,才敢跑向自家小姐,看小姐都嚇呆了,真不知道她為何要去招惹關家大少爺。

「我沒事……」楊梓瑜被彩花那麼一喊才回過神,她真的嚇到了,她沒想到她一提到她是小魚,他會反應那麼大的大發雷霆,說她在演戲……

也對,借尸還魂這種事他怎麼會信,何況是柳鏡雪開的口,他會認為她別有目的,懷有心機的佯裝成另一個人騙他也是正常的……

楊梓瑜頓時沒有勇氣和他相認了,她真怕她再對他說一次她是小魚,又得承受他這麼冷酷的怒意。

她也忽然意識到,她和關丞軒之間有著六年的隔閡,對她來說她只是離開短暫的三個月,她和他相處的記憶還歷歷在目,但對于他,這六年的歲月有多麼的漫長,漫長到他會改變,他或許也早就將她遺忘了。

現在的關丞軒,已經不是她當時認識的那個少年了。

必丞軒全身籠罩在一片冰寒氣息中,散發出的氣場足以令人退避三舍,阿聰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心里嘀咕著,少爺到老爺夫人的院落一趟回來,居然就遇上了柳鏡雪,還真是倒楣。

主僕倆穿過一條迴廊,前面就是關丞軒所居住的院落。

「少爺好!」

必丞軒一踏入院落,問安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又迅速安靜,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關丞軒心情不好,誰還敢多說話,紛紛望向後方的阿聰,偷偷問著大少爺是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是那個女人!」阿聰小小聲咬牙的道,奴僕們馬上知道出了什麼事,待人走遠後,私自討論起來。

「柳小姐居然因為要作妾,受不了屈辱跳湖自盡,她當真以為她能當正妻嗎?我呸!」

「現在撿回一條命,居然又想巴著大少爺了,大概是死過一遍覺得當小妾也沒什麼好羞恥的吧。」

「有柳小姐在,府里的丫鬟們都同仇敵愾的,彷彿眼里只看得見大少爺,唉,我都要打光棍了……」

「你就認了吧,在這府里,只有大少爺是男人,我們都不是……」

必丞軒從小就是個俊扮兒,有許多丫鬟愛慕他是自然的,經過這六年歲月的洗滌,他俊俏的五官變得更為俊麗如玉,也因為長年習武強身,身材變得更為高大挺拔,可說是攪亂了關府里無數未嫁丫鬟們的少女春心呀。

但對關丞軒來說,女人只是麻煩,多年來在他院子里做灑掃粗活工作的都是男僕,在身邊侍候的也只有阿聰一人,他不讓女人近身,就算主母劉氏費盡心思,這幾年替他安排過無數的通房侍寢,他也不沾,所以丫鬟們個個都沒有飛上枝頭變凰凰的機會,只能當關丞軒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存在仰慕著。

也因此當柳鏡雪爬上關丞軒的床,逼迫關丞軒不得不納她為妾時,便引起眾怒了,丫鬟們都仇視著柳鏡雪,對柳鏡雪鄙視不屑,在她們心里,大概只有天仙下凡才配得上她們光風霽月的大少爺吧。

此時,關丞軒已踏進了他的書房,走向左側書架旁的山水屏風後頭,在那之後有著隱秘的一扇門,必須開鎖才能進去。

「我進去待一會兒,沒事不要打擾我。」他朝阿聰囑咐道,取出鑰匙開門。

「是。」阿聰應和道,他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幾年來少爺總是如此,心頭上惦記著那個人,一天當中,總會有一段時間待在這小屋子里。他看著少爺踏進屋里,暗自嘆了口氣。

小房間里沒有一扇窗,平常沒點燈時是顯暗的,關丞軒一點上油燈,牆上掛滿的一幅幅畫作立即映入他眼簾,所有的畫皆是同一個女人,她留著齊脖的短發,有著大剌剌毫不含蓄的笑容。

畫里畫的是楊梓瑜,她消失了長達六年,關丞軒從那一天懊悔到現在,總是自責著當時他若是沒有差她跑腿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一去不回?

王嬸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說她是要幫她拿糯米丸到後門給她媳婦,但,守在後門的護衛根本沒見到她出去。

整個關家府邸都遍尋不到她,關丞軒便派人到外面找,翻遍全京城,可怪的是,明明短發的她在人群里是那麼搶眼突兀,卻沒人見過她,她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

在楊梓瑜失蹤之前,關丞軒對她的那份心情一直是懵懵懂懂的,只是想捉住她,不讓她走,在她失蹤後,他才明白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情,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寶物,他急切的想讓她回到他身邊。

而當年為了尋她,他瘋狂的撒下重金聘人尋她,也讓官府幫忙,鬧得沸沸揚揚,因此傳出了他在追捕一名私逃通房的丑聞,他遭到爹娘狠狠的訓斥,爹娘說她早就逃走了,要他清醒一點,他不相信,她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她答應王嬸的事便會做到,他更不相信她會什麼都不說就離開他。

她是消失到哪去了?

是如她所願的回到她的家鄉了嗎?

她說她不是這個王朝的人,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那是幾千年後的未來,在那里有十幾二十層樓以上的房子,有不用馬拖就會跑的車子,她還說女人能當官,能當女皇,和男人是平等的,女人也可以休了男人,說的很神奇,她真的回到了她所說的未來了嗎?

他半信半疑著,依然不放棄尋她,只是從公開尋她變成秘密的找,不那麼張揚。

找她找了一年多後,疼愛他的祖父母相繼過世,讓自小備受疼寵的他悲痛不已,後悔沒多花時間陪伴祖父母,接著半年後,父親也病倒了,需要長期調養身子,因此由他這個繼承人提前接下當家的位子,這時候的他才明白,原來父親肩上背負著多麼大的重擔,必須供養旗下為他工作的上千人,支撐這上千人的家庭,現在這份重擔由他接手,他不能自私的只想著自己的事,不能再耗盡所有心力尋她,他必須全心擔起關記當家這個重責。

而當家這個位子並不好坐,那些和爹一起同心協力撐起關記的元老們表面上是對他恭恭敬敬的,對他贊不絕口,佩服至極,但私底下意見可多了,總有人倚老賣老,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要制住那些老狐狸必須要有手段,要讓他們心服口服的當你是當家,這是他吃了很多問齡後才學到的。

除此,關記的鋪子遍布全國,突發狀況和人事的變動也不少,在以往父親總會教他如何應變,但他實際的面對問題後,他才發現那都只是紙上談兵,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果斷的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慢慢穩固元老們的心,摘除了幾個有心趁機作亂的分子,讓各個鋪子的生意持續穩定的成長,而父親的病也在休養後慢慢好起來,一切才苦盡笆來。

但也從去年起,爹娘見鋪子穩定賺著錢,便開始催促他成親。這六年來,娘見他身邊沒有一個女人,總是想辦法想塞通房給他,但都被他趕出房了,這次娘可由不得他再推拖,找來不少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讓他挑選,他也曾經想過就這麼娶妻生子吧,但在他心里始終有著那個人的影子,他忘不了她,總會拿那些閨秀來跟她做比較——

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有著這麼活潑生動的粲笑?有像她那麼大的膽子,敢對他沒大沒小的直呼名字?又有誰可以像她一樣溫暖觸動他的心?都沒有,那些閨秀們實在令人乏味。

于是,他不想成親了,他用盡鎊種理由推拒婚事,要他和那些閨秀見面,他寧可待在這間掛滿她畫像的小房間里。

這間小房是他的聖地,這六年他每天至少會踏進來一次,看著他為她畫的畫像,用這種方式釋放他對她的思念,每當他只要這麼看著她,想著她在他記憶中的笑、她的溫暖話語,他滿身的疲憊就能獲得療愈。

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更是深深記在他心里,影響了他的信念。

她說,在她的家鄉是一夫一妻制,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所以他不想娶別的女人,他只想娶她為妻,想對她保持忠誠,只要她一個女人,反正他還有個弟弟,開枝散葉這種事交給弟弟就行了。

而他沒想到,他想對小魚保持忠誠的心都被柳鏡雪破壞殆盡了,那女人心機沉重,居然收買他一名小廝,悄悄進了他的房爬上他的床,害他不得不納她為妾,這種作為讓他覺得背叛了小魚。

包讓他不可原諒的是,柳鏡雪先前為接近他,不知從哪听來小魚的事,假體貼的說她願意代替小魚陪伴他,他不理會,她竟批怦起小魚只是個通房比不上她,如今跳湖自盡大難不死,竟變本加厲在他面前裝神弄鬼的扯謊,說什麼她不是柳鏡雪,她是小魚這種荒唐又令人憤怒的話。

這幾年來在商場上的磨練,讓關丞軒無論面對任何事都可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將他的傲氣鋒利掩蓋起來,變得處事圓滑,狡猾有手段,儼然成為真正的商人,然而只要一遇上楊梓瑜的事,他就無法容忍了,所以方才他才會如此盛怒的失手掐住柳鏡雪的肩要她去死。

那個女人居然冒充小魚妄想接近他,她不配!

必丞軒望向牆邊的櫃子,楊梓瑜在六年前遺留下來的包袱和衣裳,他一直都留著,還妥善的用藥材燻著,以免遭到蚊蟲啃咬,唯有看著她遺留下來的這些東西,他才能說服自己,他和她的相遇不是他的幻覺,她是真的有存在過,她是真實的。

只是,他要等到何時才能找到她?他一直無法對她做到真正的死心,在他這幾年全心忙著商行鋪子的事時,仍持續差人在打听她的消息,連關外也找起,但,真的有找到她的一天嗎?

若真如她所說的,她不是這個王朝的人,她回到她的家鄉去了,她的家鄉很遠很遠,遠在天上,也是幾千年後的未來,他還找的到她嗎?

若他一直等著,一直等著,她還會……再一次的穿著奇裝異服出現在他面前嗎?

必丞軒重新望向牆上掛滿的畫像,墨黑的瞳仁里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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