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吻。」
微醺的紅頰,染上一抹春色,如牡丹嬌艷,實則是如蓮清純。
等離兒思緒漸明,知道瑞木修言仍舊目不轉楮的在看她,她一下子不免緊張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不知在何時竟然主動攀上他,擰著他胸前的布料,都被她抓皺了。
她欲撫平痕跡,卻一把被他抓住小拳頭,順勢包裹其中。
想要扯回柔荑,他卻不願放手,她也不再堅持。
他的瞳眸太噬人,似是要將她吃掉,小腦袋轉著各種嚇自己的可笑想像,人也胡涂起來,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大少爺……為何要吻?」他從未對她做過如此親密的舉動,她有疑問,實屬正常。
他的眼光轉柔,不再迫人,反而更有著令人沉迷的魅惑。
「因為我的心里有你,想疼離兒……想愛你。」他也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如此親密的話,這是傾心交予,不悔誓盟。
翦翦水眸,綻放暖意,她踮著腳尖,對準頗高挺的他,主動印上一吻,奉獻自己的紅唇,任他再次品嘗。
他欣然接受,大手扣住她的後腦,這次讓靈舌長驅直進,而她,再無路可退。
「離兒……離兒……我的小泵娘……」他的嘴,反覆的喚著她的名,吻著她的唇,已燃,因她而起。
「離兒也想愛大少爺……我的……大少爺。」學著他的語氣,離兒紅菱輕吐愛意。
她的反應就如同宣紙,他在上頭點上多少墨液,她就會照應多少東西。他說吻就是愛,那她就以吻示愛。
但是不夠,她要的更多,她要知道更多更愛他的方式。
瑞木修言低笑,帶著寵溺的味道,「離兒乖,這樣就好了,下次大少爺再慢慢教你,好嗎?」
他何嘗不願繼續,只是……這種事急不得。
「離兒想知道更多更多……」好學不倦一向是她的優點,尤其是對于自己有興趣的事物,她更是精益求精。
丫頭的牛脾氣犯起,拗著他,討學習。若是平時,他大可板起臉孔,喝止她的無理取鬧,可如今,這般甜美的要求,他怎麼忍心拒絕?
他的心在撼動他的意志,最後月兌口,「真要知道?不後悔?!」
心底的魔鬼戰勝正經八百的夫子角色,此刻,他是化作人形的妖,正在蠱惑著無知的少女,引她進入他的結界之內。
她不後悔,怎麼會後悔,這感覺就像大少爺多教她認一個字,多教她一樣事物,那樣快樂。
她如搗蒜般的點頭,樂笑了他,一個彎腰,輕而易舉的抱起他的姑娘。
她驚呼,教這個沒有被告知的唐突動作嚇到,縴臂緊勾著他的頸。
「今夜,留在靜園。」
自從幾年前,離兒來潮後,她就改和香娘睡在灶房旁邊闢建的小室,起初,她不懂他為何趕她出靜園,而鬧過、哭過,他仍是不改本意,夜里擋她在門外,說不準進門就是不準進門。
如今,她也習慣了,和香娘睡也是挺好,沒事還能聊聊天,冬夜來時,還能互相取暖。
「不行,香娘會找離兒的。」
記得當時的她曾哭哭噎噎的吵著要睡在靜園,現在卻改惦記著香娘起來。
「不會。」
他怎麼如此篤定?
見離兒疑惑,他又開口︰「因為她懂的。」
男人的步伐總是大,才沒幾步,離兒已經被放置在床榻上,他跟著走進拔步床內,大手一揚,薄簾闔密。
時光像是倒流回去,回到他倆還同住床檐下的時候,更像她初潮來的那一夜,香娘要她別反抗,別哭鬧的那一刻。
他在她清明的眼眸下,一一卸除她身上的腰裙與衣衫,無視她益發的嬌羞,且漲得艷紅的臉蛋。
她想讓他別這麼做了,別月兌她衣了,可是又怕他讓自己來做,她會更害羞,所以心念一轉,他月兌她衣,那她就月兌他袍,有來有往,互相幫忙。
直到她僅剩小兜兒和褻褲,直到他也露出精壯又不失厚實的胸膛,這才雙雙停下動作。
「玩夠了?」早在她伸出兔掌,開始拔除他的衣衫時,他的情火,被她的縴指撩撥,燃燒得更為凶猛。
他跨上床榻,她往內側移動,他那截然不同以往的氣息正在侵蝕著她。
火焰燃進他的眼底,炙熱的不只是她,還有他,就是一向雲淡風清的他,也無法抗拒內心對她的渴望。
素來冷涼的手也變得火熱,在撫上她的腿肚時,溫燙了她的肌膚。
他感覺得到她的瑟縮,不想她害怕,其實他可以忍著不再出手,「離兒怕嗎?」
若是她有一句不願,他便停手,無妨,來日方長。
清麗的五官添上一抹艷色,她是有些害怕他懾人的氣息,卻不害怕他對她的舉動,對這個與平常不太相同的大少爺,她只是需要適應的時間。
「不怕,只是大少爺的手好熱……」
「嗯,那是因為你的關系。」他何止手熱,他如今是全身燙著呢。
知道她還能接受,他也跟著大膽起來,手心順著女敕膚,緩緩而上。
……
「大少爺——少爺!」
從房門外傳進到床榻里的聲音,雖沒高聲叫嚷,卻听得出來人的急躁。
瑞木修言認出這個聲音,是馮叔,定是有要事稟告,才會在如此深夜冒昧來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