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欠桃花 第1章(1)

她,範小秋,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住在她家隔壁,打從她懂事之後便不斷和她作對的狄仁杰。

如果可以讓她選擇,她絕對、絕對不要和這可惡的家伙當鄰居!

她每年的生日願望,就是希望狄家能夠搬走,雖說這很對不起視她為親生女兒的狄媽媽,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她連作夢都這麼祈禱著。

偏偏天不從人願,她過了十八年生日,誠心許了無數年的生日願望,沒有一次實現過,狄家與範家因為女主人深厚的友情,不但從沒想過要搬家,甚至更在她十八歲生日之前,將唯一區隔兩家的那面牆給拆了,除此之外,還在三樓蓋了一座玻璃空中花園。

多了那座該死的空中花園,簡直就是她惡夢的開始。

為了顧及美觀,空中花園並沒有另外設計樓梯,而是要由屋內直接爬至三樓,因此除了連接的三樓之外,一、二樓無法直接上到空中花園,而她的房間——好死不死正好就在三樓。

正常來講,山區的星空十分燦爛,尤其是有流星雨時,坐在擁有透明開放式屋頂的空中花園里品嘗咖啡、仰望星空,會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然而現在她半點也不覺得好,天知道因為這透明的設計,她一拉開窗簾就會看見和她一樣住在三樓、房間窗戶也恰好面向她房間的狄仁杰!

發現這個慘劇的那一刻,她徹底死心了,不再許那些可笑的願望,而是下定決心靠自己。

她要憑自己的力量,將隔壁那個每天早上把激怒她當做早躁、晚上把蚤擾她當睡前宵夜、半夜還會偷爬到她房間將她嚇得差點尿褲子的可惡家伙給趕出她的視線範圍,讓他永遠不得蚤擾她!

然而,她的計劃是成功了,卻也輸大了。

「來吧,願賭服輸。」揚起一抹俊逸的微笑,狄仁杰斜躺在床上,朝坐在窗旁,全身包得密不通風、僅露出一張精致小臉的女孩勾勾手指。

看著躺在床上、上身月兌得精光,用被子蓋住,也不知是不是一樣「光」的狄仁杰,範小秋有一瞬間真想撞牆而逃。

深吸口氣,她故作輕快的說︰「一定要今天嗎?離你出國不是還有一個禮拜?何必這麼趕?我看……還是改天好了,就這麼說定,晚安。」

話還沒說完,她已爬上窗戶,打算沿著方才來的路線逃跑。

偏偏某人像早料到她會偷跑似的,早她一步由床上躍起,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勾回她縴細的腰,不到兩秒,本以為可以逃跑成功的範小秋就這麼被拋回床上。

「喔!痛……痛死了!狄仁杰!你是不會溫柔一點呀」摀著撞上床頭櫃的後腦勺,範小秋痛得連身上蔽體的絲被滑落了都不曉得,淚汪汪的低罵。

狄仁杰眼神一黯,勾起微微上揚的唇角,在漆黑的夜晚漾出一記既邪氣又魅惑的笑容。

「對說話不算話的女人,用不著溫柔。」話雖這麼說,大掌卻繞到她腦後,輕柔的柔著。

「不用你假好心!」範小秋拍去他的手,一雙鳳眸死瞪著因正為她柔著後腦的腫包而整個人逼近、差那麼一點就能貼上她只穿著性感睡衣身軀的可惡男人。

也是在這時她才終于確定,這家伙果真如她所猜,連下半身都月兌得精光。那男性的特征正在她平坦的小骯上蕩來晃去,讓她一雙鳳眸只能惡狠狠的瞪著那張帥得天地不容,卻也十分欠揍的俊顏,不敢隨便亂瞥。

「既然這樣,我就把力氣省起來……」他聳聳肩,收回手,兩手改撐在柔軟的床上,琥珀色的瞳眸閃過一抹熾熱。「留著辦正事。」

說完,他的大掌就沿著她薄到幾乎能看清底下什麼都沒穿的性感睡衣,緩緩由她修長雪白的大腿撫模而上,滑過她縴細玲瓏的腰身,來到她聳立的胸脯……

「什什、什麼」範小秋當場成了大舌頭,死瞪著在她身上游移的毛手,「等等!先等一下,我們再談一談……」

性格有型的濃眉皺了起來,他當真停下手,俊顏微惑,沉默一會兒後才低聲問︰「小秋,嗯……範媽媽沒煮青木瓜炖排骨給妳吃嗎?」

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範小秋當場冷掉。

鳳眸惡狠狠的一橫,她咬牙切齒,「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小你以為你自己又有多大?只不過比甜不辣大一點而已,還敢在那搖來晃去!你不丟臉我還替你感到羞恥!」她火到伸手比著那自己一直不敢正視的「甜不辣」。

狄仁杰一愣,沒生氣,反而低聲笑了出來,「我們的範小姐還真可愛……沒關系,我等等會讓妳知道,『大小』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不只有……嗯……『甜不辣』的實力。」說完,他忍不住又笑出聲,讓在氣頭上的範小秋更氣憤。

「笑什麼甜不辣能大到哪去?告訴你,本小姐的實力也不只是這樣,不過除了今天之外,你想再看到?下輩子吧!」

竟敢拐著彎嫌她小可惡的家伙,究竟有沒有眼楮呀?她才十八歲,還沒發育完全就已經是B了,B耶!就算稱不上大,也不算小呀!

丙然是個沒有眼光兼嘴巴惡毒的欠扁男人!

狄仁杰聳聳肩,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傾身壓上她柔軟的胸脯,「既然如此,我是應該再好好欣賞……只不過,現在我比較想實際『探索』。」

他挑開她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讓她瑩白細女敕的嬌軀暴露在月光底下,大掌再次覆上她柔滑的,搓柔那因畏冷而挺立的蓓蕾。

從未被人如此觸踫過,那異樣的感覺讓範小秋由頭到腳狠狠一顫,忍不住想抗拒這不熟悉的感覺。「等、等一下!我、我們能不能緩一緩……嗯,等你回國如何?」

他的回答,是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範小秋瞪大眼,頓了五秒,才想到要推開他,「呸呸!你怎麼可以親我我們約定的不是這樣!你怎麼說親就親……呸呸呸!你這個卑鄙小人!」

氣死人了!這可惡的家伙每次都說話不算話!

今天她之所以會落到這個下場,是因為她之前答應過狄仁杰,只要不學無術、在校成績老是吊車尾的他能夠考上美國第一學府並出國就讀,她就答應他的要求,將自己寶貴的初夜給他,而他若考不上,就得反過來依照她的要求,從此離她遠遠的,永遠不準再煩她。

會用自己當賭注,是因為當時被煩到失去理智的她篤定自己不可能會輸,畢竟有誰會想到從小到大總是最後一名,上課睡覺、下課打球,放學後唯一嗜好就是潛進她房里蚤擾她的家伙能考上哈佛

誰知道她居然輸了,而且輸得極為冤枉,因為是用後補的成績考上哈佛的!當她看見他的入學通知書時,差點沒嘔得吐血身亡。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她範小秋向來說話算話、願賭服輸,雖說犧牲慘重,可至少……至少狄仁杰長得也算不錯啦。

兩人從小一塊長大,連對方身上有幾根毛都清楚得不得了,他若當她第一個男人,她勉為其難能夠接受。再說,只要她實現承諾,他就會離開她的視線至少四年的時間,所以就算再不甘願,她還是得實踐自己說出口的話。

但、是!她只說給他初夜,可沒說連初吻都要給呀!這可惡的家伙!

死命擦著被「凌辱」的小嘴,她氣沖沖的捶打他結實的胸膛,「你怎麼可以連我的初吻都奪走?這不公平!還給我!」

「沒問題。」狄仁杰笑得可狡猾了,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不過這次他學乖了,記得抓住她揮打的小手,深深的吻住她飽滿卻小巧的紅唇。

「唔唔唔唔——」他居然敢「再來一次」

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嘶啞的說︰「如何?剛剛那也是我的初吻,這下誰也不欠誰了。」

「你……你……這種謊言你也說得出口?真不要臉!」他的初吻?哈!這比中樂透還讓人想笑,從這一個月換五個女朋友的人口中說出這種話,她若會信,她就是白痴!

「嘿!我說的可是實話,妳的質疑讓我受傷了。」他一臉大受打擊的摀著胸口。

範小秋被他這副痞樣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掙開被他抓住的手,惡狠狠的吼,「夠了喔你!要做就快點做!別浪費我的時間!」

她究竟要和這家伙果裎相見多久?這樣被他擁在懷中,他身上的熱度不斷傳到她身上,讓她渾身發熱,熱得心口直跳,整個人都不對勁,還有股想逃的沖動。

「這可不行,這事『快』不起來,要慢慢來……」

「慢慢來?我明天要去考試耶!不管,再十分鐘,十分鐘後,我要坐在我的書桌前準備我的大學……」

狄仁杰再次封住她的唇,以免寶貴的一夜當真在她的喋喋不休中度過。

他用唇探索著她的身體,她則用手緊攀他寬厚的臂膀,安撫自己緊張的情緒,兩人在僅有月光的床上撫模著彼此,好奇的窺探男女之間的差異。

即便身上不斷揚起酥麻、虛軟的異樣感覺,讓範小秋險些招架不住,她都倔強的不肯發出一絲聲響,連呼吸也變得緊繃,直到……

「啊!」她突然繃著聲低喊。「你拿什麼東西塞進來快出去!好痛……」

黑暗中傳來狄仁杰同樣緊繃的聲音,「不就是妳剛才嫌棄的『甜不辣』?放輕松,第一次本來就會痛……」

「什麼」她低頭一看,果然看見不可思議的畫面。

要是在之前,她才不信有「物體」會違反熱脹冷縮的原則,可這會他莫名膨脹的碩大就深埋在她體內,痛得她像是被撕裂一般,讓她想不信都不行。「可惡!為什麼這麼痛你事先不通知一聲?」至少她能先吃止痛藥吧。

汗水滴落在她緊繃的身軀,他忍耐著,低聲說︰「這是常識。」

意思就是身為女生的她應該會知道。

「常識你的頭啦!噢…︰」她的叫罵因為他一個滑動,頓時變了調。

「忍著點,等等就不痛了。」

「唔……你說得倒輕松,你又不是第一次,怎麼知道有多痛……」

「誰說我不是第一次?誠實的告訴妳,其實這也是我的『初夜』,只不過男生是真的不會痛。」只會有無比曼妙的愉悅……總之,這個中的奧妙,身為女生的她永遠無法體會。

「我……听你……听你在放屁!」

「好了,休戰。是不是比較不疼了?」他試著挪動,結果讓兩人同時低哼一聲。

接著,沒有人再有時間說話,綺麗的夜,美妙展開……

嚇!

範小秋驀地由床上彈起,她一身冷汗,迷蒙的鳳眸警戒的環顧她住了二十九年、年前才大肆翻修過的房間。

房門,關得好好的,沒有被人闖入的痕跡。

窗戶,鎖得緊緊的,除非有十級以上的強烈台風才有可能吹得開。

在確定兩處可能會有入侵者的地方都沒有異樣後,她才吁了一口氣。

「搞什麼?怎麼會又夢到那家伙……」

這已是她這個月來不知第幾次夢到狄仁杰了。有時是夢到兩人斗嘴斗得太激動,差點從房間跌出窗戶,摔到一樓的畫面;有時是她被他氣得牙癢癢,只能拿枕頭砸他泄憤的情景。她作過無數次和那家伙有關的夢,可……從沒有夢過像今天這樣真實感十足、彷佛重新經歷當年的「春夢」。

愈來愈頻繁的夢境讓她冷汗直冒,有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難不成……不!不可能,那家伙明明在美國忙得天翻地覆,不可能會回來的……」

從那年去美國後,狄仁杰幾乎就定居在那里了。一開始他的確被她拐到美國去讀書,可後來听狄媽媽說,他在美國和人合伙開了間程序設計公司「Diamond」,且事業愈做愈大,不僅回來的次數變少,這幾年還忙到連回台灣的時間都沒有,為此,她高興了好一陣子,畢竟沒人像蒼蠅般在身旁打轉,她的日子可是愜意得很,呃……除了會接到他打來的越洋蚤擾電話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話說起來,她似乎有段時間沒接到那家伙打來的蚤擾電話了,真是怪——

之前那家伙總像有千里眼似的,都會挑她要出門約會的前一天打來,打來說話卻又沒重點,像是故意要和她吵架似的,兩人不是吵就是斗,被他這麼攪和一整晚,害得她心情、精神一樣糟,最後累得連約會都去不了。

愈想她就愈覺得那家伙很可惡,記得最後一次見到那可惡的男人似乎是她大學畢業那年,距離現在……大約也快八年的時間了吧!

狄媽媽說,前兩年狄仁杰不僅又開設了一間子公司,據說還進軍娛樂界,打算在台灣設立一間俱樂部,這消息讓她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回國,好在只是虛驚一場,因為俱樂部開立至今兩年,他一次也沒回來過,甚至連剪彩都沒參加。

據說「Diamond」集團旗下擁有數十間子公司,光是設計一個程序便能為集團帶來百萬美金的收入。雖然她很不懂那吊兒郎當、腦袋除了損人沒半點知識的男人是靠什麼成為一間集團的總裁,但只要不讓她見到他就好。

甚至,她還很好心的乞求「Diamond」的業績蒸蒸日上、訂單如雪片般紛紛飛來,這麼一來,那家伙就會忙得連打電話蚤擾她的時間也沒有,更遑論是回國了。

雖然這樣對思念兒子的狄媽媽很抱歉,但,更抱歉的是,她非這麼祈禱不可。

想著,她的雙手已自動交握,為方才的念頭禱告著。

禱告完畢,之前那沒營養的夢也被她拋至腦後,愉快的笑容再次回到她嬌美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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