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嫚嫚穿著一襲雪白色罩衫,從化妝桌上取出兩瓶指甲油,走進魏孟禮的房里。
此時,魏孟禮恰巧沐浴完畢,僅穿著一件浴袍,發梢上還綴著濕淋淋的水珠。
一見嫚嫚走人房里,他立即拍了拍床沿。
她將兩瓶指甲油放在桌上,像只乖馴的小貓咪般朝他走去,拿起吹風機,撩開他濕淋淋的發梢,輕輕吹拂著。
經過上周末的酒後亂性事件,兩個人的戀愛進度大躍進,還不到三個月的試婚期限,他們就已經把婚姻生活中該做的,全都實習過一回了。
嫚嫚也從他酒後熱情的態度判斷,兩個人在孟婕婚宴後那一晚,根本只是蓋棉被、純睡覺,因為當時她身上連一個吻痕都沒有,而且後腰的酸痛肯定是自己月兌禮服時不小心跌倒了,才會留下一片瘀傷。
替魏孟禮吹干頭發後,她將吹風機的插頭拔掉,卷起電線,收進抽屜里。
「替我掏耳朵。」
魏孟禮將棉花棒遞給她,躺,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好。」
她柔聲應允著,漸漸習慣兩個人之間甜蜜的互動。
她拿起棉花棒,輕輕地拭去他耳窩上的水漬,舉手投足完全像個體貼的小嬌妻,令魏孟禮完全陷溺在她的溫柔里。
望著她臉上盈潤的笑容,他情難自禁地將臉埋人她平坦的小月復上。
「不要亂動,要是不小心戳傷耳膜怎麼辦!」她柔聲訓道,拍了他的肩頭以示懲罰。
「誰叫你的身體要那麼香。」他干脆用手摟住她縴細的腰,像個在撒嬌的大男孩。
「哪有什麼香味,明明都是沐浴乳的味道。」她的臉一熱,嬌嗔道,但心底卻甜滋滋的。
她很喜歡被他這樣親昵的擁抱著,有一種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彷佛她是他的唯一。
「真的好香,你是用玫瑰味道的沐浴乳吧?」他嗅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把她摟得更緊了。
他真心喜歡有她相伴時那種舒心溫暖的感覺,明明兩個人相戀的時間不長,但卻在朝夕相處中培養出許多默契。
他愛她的溫柔貼心。
愛她的可愛單純。
更愛她在兩人熱情相擁時,那副全心全意的投入與陶醉,深深地滿足了他的渴望。
愛情里,最殘酷的莫過于比較了,若不是經歷過幾段失敗的戀愛,錯愛過幾個女人,嘗過了愛的苦頭,寂寞地誤解了愛的真諦,他也不會在她的身上找到尋覓己久的幸福感。
「我幫你把耳朵掏好了,快點起來吧!」她放柔語氣地說。
「我喜歡這樣抱著你,不想放開。」他慵懶的嗓音帶點無賴。
「但是我想搽指甲油,你這樣抱著我,我沒辦法搽。」她軟軟地抗議,推了推他的肩頭。
「那就不要搽。」他要起無賴。
「不行啦,明天我想穿那雙露趾的高跟涼鞋,沒搽指甲油會很丑。」她伸手輕撫著他的黑發。
「你全身都很漂亮,沒有丑的地方。」
「少來了!」她嬌嗔,心里暈陶陶的,仍不忘拿起桌上的兩瓶指甲油詢問他的意見。「你比較喜歡我搽哪一個顏色?」
魏孟禮坐直身子,瞧了她手中那兩瓶指甲油,一瓶是淡淡柔柔的法式粉紫色,另一瓶則是色澤艷麗的葡萄紫,他毫不猶豫地選了淺色系。
「我幫你搽。」他抽走她手中的指甲油。
「你會嗎?」她挑了挑眉。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他勾了勾唇,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面,伸手扣住她縴細的腳踝。
他用手掌托住她細致的腳丫,只覺得她的腳好小、好小,每根腳趾頭都白潤可愛。
「你也替前女友們搽過指甲油嗎?」話一月兌口,嫚嫚就後悔了,她這分明是在嫉妒嘛!
「你在吃醋?」他瞅望著她。
「才沒有呢!」她心虛地否認。
「真的沒有?」
他緩緩地流露出邪惡無比的笑容,壞壞地搔癢著她的腳底,惹得她輕笑不止,慌亂地想抽回腳。
他卻使勁握得更緊,換上一副訊問的口吻。「大膽刁婦!招是不招?」
「你動用私刑!」她不服地抗議。
「既然你都提到私刑了,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他嘴角噙著曖昧的笑,索性站起身,將她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啊--」她嬌喊一聲,整個人往後仰,完全被他囚困在胸膛之下,柔柔地指責他的行徑。「你……你強押民女!」
「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了。」魏孟禮笑了笑。
「我先說,不準再對我搔癢!」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低聲警告道。
「放心,本王的私刑不止這一招--」
他跨在她的身上,抽開系在腰間的袍帶,順勢也將身上的浴袍褪去,伸手擒住她的手。
「好啦……好啦……我承認自己在吃醋啦!」她無助地求饒道,總覺得他的笑容好邪佞……
而且他的身軀,讓她好害羞。
「來不及了。」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用袍帶綁住了她的手腕。
「魏孟禮,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喔!」她在他身下無助地掙扎著,嬌軟的語氣一點嚇阻的氣勢都沒有。
「怎麼辦?我就是想亂來……」
魏孟禮低頭睇望著她甜美誘人的模樣,一頭烏亮的長發拉瀉在枕頭上,微敞的衣襟,輕易挑惹起他的。
「你、你今天又沒有喝酒,怎麼又要亂來了?」對上那雙墨黑、布滿露骨的眼楮,她驚恐地問道。
自從餐桌事件後,她一直以為他的酒品不好,是指酒後亂「性」一事。
畢竟那一晚之後,兩個人即使同床共枕,他都安分守己,沒有上演「獸性大發」的戲碼。
「嫚嫚,誰跟你說我是喝了酒才會亂來呢?」
他俯身,低喃道。
他濕潤的鼻息曖昧地吹拂在她的臉上,教她的臉一熱,心跳得好快。
「那天你明明是喝了酒才失控的……」她低聲地說。
「你給我喝的是紅酒,不是藥。」他笑著解釋道。
「那你怎麼會……」
她眨了眨迷惘的眼,完全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酒里含有一種中樞神經抑制劑,它會麻痹我們頭腦里的神經,使我們的頭腦失去控制,所以很多喝醉酒的人常做出平常不會做的事。」魏孟禮解釋道。
「也就是說,有些人喝了酒之後,酒精抑制了理性、減緩了自我控制的能力,刺激了一些原始的沖動,所以才會有些人借酒裝瘋,或借酒壯膽。」他撫模著她粉女敕的臉蛋,繼續說道︰「簡單的說,只要一踫到酒精,很容易把我潛藏在心底最黑暗、最瘋狂、最深沉的表露出來……」
「……所以你是喝了酒,就會亂了品性?」
「如果說得更白一點,那就是我想「吃」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然後你又笑得那麼甜美,又一直勸我喝酒,我只好順勢而為了……」他笑得賊賊的。
「所以孟婕說你喜歡喝那個牌子的紅酒,根本是騙我的吧?」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家別說酒櫃了,連個酒杯都沒有!
原來,他早知自己酒品不好,根本不喝酒。
「看來我有個好妹妹啊!不枉她結婚時,我準備了厚厚的一包禮金。」他笑得很無賴。
「你們兄妹倆好可惡喔!」她嬌嗔道。
「可是我接下來還想做更可惡的事。」他笑著親吻她的頰畔與發心。
「我才不想跟你做更可惡的事……」望著那雙飽含的眼眸,她不用問也知道他想做什麼壞事。
「沒關系,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你開口求我。」他得意地勾了勾唇。
「我才不會開口求你!」她倔強地別過臉。
「我也很享受自得其樂的感覺。」
他將臉埋入她馨香的頸窩,濕熱的唇舌順著她敏感的頸項,一路舌忝吮下去,烙下無數個熱情的吻痕。
「你快放開我啦!」
她無助地在他身下掙扎蠕動著,隨著他的親吻,在她的體內激起陣陣甜蜜的漣漪。
「不行,我們的私刑才要開始。」
他不習慣在口頭上承諾虛無的愛。
因為他更喜歡用身體表現對她的熱愛,喜歡兩個人緊緊相擁、合而為一的親密感覺,彷佛他成為她的唯一。
他好喜歡寵愛她時,她那份全心全意的投入,毫無保留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