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喝醉了?」奇怪,她怎麼沒宿醉,還是宿醉像女生的生理期一樣,有人痛、有人不痛?
他緩緩點頭。「你在沙發上睡著後,我就帶你回來了。」
「難怪我不記得。」原來是睡著了。「老板,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之後我不會再這樣喝了。」昨晚她這保鑣徹底失格,還得讓老板照顧。
尉遲靖扯扯唇角代替回應,又喝了口水,將水杯放到一旁桌上。
「說到麻煩……貝貝,以後千萬別在外人面前喝太多酒。」他叮囑,接著話鋒一轉,告訴她原因。「你會發酒瘋。」
「嗄?」
「你昨晚在‘A+’時還睡得好好的,回家後醒了一下,突然開始月兌衣服……」
在某人登時目瞪口呆的表情注視下,他態度冷靜認真。
如此沖擊性的真相,讓邢貝貝在錯愕及難以置信的同時,臉頰充血。
「我……在你面前……」她支吾難言,見他點頭,更是想即刻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還有。」
「還有?!」
「你還想月兌我的。」
幸好她沒喝茶,要不肯定噴出來。
「為、為什麼?!我干麼月兌你衣服?」
他看著她,撇嘴。「貝貝,這問題不是該問你嗎?」她才是當事人。
邢貝貝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張嘴說不出半句話。
尉遲靖站起身,朝她勾勾手,她跟著他的步伐離開客廳,進到他房間。他將昨晚從她包包里搜到的「禮物」全交到她手上。
「你的東西。」
某人的臉快冒火了,她尷尬地一把將東西全塞進自己口袋里。
「哈哈哈……這個……小可她們鬧著玩的……哈哈……怎麼會在你那里?」
「你忘了你昨晚做了什麼?」
要是記得她就不用問了啊!邢貝貝想抱頭,心中卻隱約猜測得到自己可能會做出什麼舉動。
她該不會把小可她們給的「建議」全化為行動了吧?
視線,突然瞄到放在一旁的某件衣服上,她心更是沉。
那件衣服是老板昨晚穿的,但昨晚她見到時,衣服不是眼前這破了幾個大洞,襯衫一邊袖子幾乎分離,上頭還有像是化妝品的雜亂色塊的模樣。
她垂下頭。
「對不起……」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事?
尉遲靖任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自責地絞著手指,靜默許久,才幽幽嘆了口氣。
「貝貝,我們昨晚沒怎樣。」
「真的嗎?」她猛然抬頭。
「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到底是怎樣啦?一顆心被懸在空中,她緊張死了。
「貝貝,你是不是該先向我解釋一下這些?」他指她口袋里的那些「禮物」。
「就……小可她們給我的呀。」她又絞起手指。「因為……因為……」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自虐。「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收下就好。」只因為是禮物?
「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嘛……這種事很正常。」她吶吶的道,垂頭不敢看他。
「你忘了我說過的?」
「我喜歡你呀!」她抬頭。「不是因為你是老板的那種喜歡,我知道我們只是假扮的男女朋友,可是就……反正這只是我單方面的問題。」說著,她又一臉委屈。
反正就是她單方面太喜歡他,想要再更進一步,被拒絕也沒話講,何況這已超出工作範圍,是她逾距了。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小家伙扁著嘴。
她可沒向人表白過,以前是因為工作,才能扯得如此流利,現在真的遇上,情緒成了害怕。
她感到不知所措。
「我知道不應該這樣……我不會因為這個影響工作。」
他輕輕摩挲她的臉蛋,她咬緊下唇。
「沒有不應該。」他輕嘆。「因為我也喜歡你。」
邢貝貝看向他,眼眨了眨。他模模她的頭,將她攬入懷中。
「貝貝,我也喜歡你。」他確認的重申。
她呆了一會兒。「那……為什麼……」
「我不確定你的感覺,我不想佔你便宜。」他抱緊她,輕撫她的背。
她傻住了。
對哦,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早知道我就早點告白了……」她埋在他懷里悶聲說。
尉遲靖唇畔浮現笑意。
「老板,你為什麼——」
她又抬起頭,想問些什麼,聲音卻消失在他的唇中。他不讓她再發問,直接吻上她。
她立即化成了棉花糖,任他搓圓搓扁,他將柔順癱軟在懷中的人兒,帶向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