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地相偎一晚,隔天早晨,意識朦朧,意志薄弱,無法抗拒的生理反應加上那曖昧的氣氛,那麼的難以抗拒……兩人便糾纏在一起了。
他窩在她懷中,吮咬著敏感的紅櫻。她沒揪他耳朵,改為揪他的頭發,還未清醒的意志早已潰堤,瞬間攻佔了她。
「唔……」她低吟。
迷亂中,白應凡終于成功褪去她的衣衫,捧起她的玉ru,盡情肆虐,陽光自調節窗簾灑落房間,透進一片晉暗的金黃,照映在兩人肌膚,如藝術雕塑,微微發一見。
他循著本能取悅她,褪去了自己的衣褲,最終,當他將自己擠進她體內時,一股發自靈魂的滿足升起,兩人都發出深沉的喟嘆。
她長發披散,躺在床上,水眸氤氳。他架著她縴長玉腿,欺身在上,黑眸閃著難以解讀的思緒,深深地、纏綿地望著她,幾乎要看進她心里。
接著他動了,由輕緩到狂野,一下,又一下,將自己埋入,索取她的甜美,的氣息包圍他們,逼出兩人的汗水,他喉嚨逸出悶哼,享受她迷亂的吟哦,在高chao的顫栗中將灼熱釋放于她體內,久久未息。
早上的研究,兩人都遲到了。
體能同樣好的兩人,纏綿起來可謂不死不休,既然已無法避戰,鄔大師也卯起勁來進攻,她這人向來不吃虧的,遭突襲,當然也得反擊回去。
于是便造成了早上雙雙遲到的局面。
幸好他們倆,一個是負責人,一個是沒人約束的特聘顧問,加上目前實驗室內沒什麼要事,就算不出現也沒影響。
包別說TTS36實驗小組在手上研究還沒告個段落時,恐怕也希望這位顧問能暫時遠離,要不若是再來個變異新病毒,他們可沒那麼多人手能應付。
于是白應凡干脆綁架她,將她綁在身旁,陪自己工作。
白色氣動門開了,白應凡帶著鄔一旻步入實驗室內。一路走來,不少人朝他們行注目禮。
「……太子。」
「嗯。」面對招呼,他頷首回應。「莫林,上次的……」他人一到,立即投入工作中。
討論告一段落,在他們離開前,終于有人忍不住詢問。
「太子,那位是?」
「古門派的符聖師,鄔一旻,機構特聘的專案顧問。」他微笑介紹,一手拉住身旁女人,將她拽近。
鄔一旻微笑給了他一個警告眼神,但某人似乎吃走了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會給他太難看,手大膽地圈上她的腰,卻立刻被狠狠偷擰了一把。
但他不覺得疼痛,還是笑得相當有親和力。
機構內的研究人員沒見過太子這面,一時也有些愣住了。
直到他們兩人離開,身後研究人員才炸了鍋似的,發揮人類的八卦本能,人聲嘈雜的議論起來。
「鄔……顧問?原來傳聞是真的……」
「早跟你說是真的,我認識SE部門的黃溥,他對這顧問可崇拜了!」
「有什麼好崇拜的,讓太子看上是她的光榮。」
「搞不清楚啊你,她是符聖師,古門派雖和咱們新科技體系不同,但她在古門派也等于是一個機構的接班人。」可是古門派人數無法和機構相比。當然這點多數人只知個大概,並不清楚實際數目。
一听到等同是一個機構的接班人,這下多數人都對那美女另眼相看了。
「哇,真看不出來,這麼一個大美人。」
「咱們太子不也是,年輕有為。」
「是呀是呀,郎才女貌,真登對。」
「不知道生命什麼時候會有小鮑主或小太子……」
明明白應凡只介紹了鄔一旻的名字和職稱,其他人卻已經當主席在向大家介紹主席夫人了。
當事人已離開,八卦才正在發酵。
苞在白應凡身旁巡視了幾間實驗室,又參與了SE部門新儀器的開發討論,鄔一旻見識到了這位白主席的忙碌。她也不覺得無聊,完全不同的領域,見識不同的東西,對她而言也是新鮮好奇的。
就這麼幾天過去,全機構上下都知道他們主席夫人是誰了。
主席親自帶著夫人四處亮相,宣示意味濃厚,這下不信的也得信。
邱大師也不阻止,兩人現在取得某種共識,不避不談,順其自然。每天吃飽睡,睡醒上工,白應凡甚至在外頭的花園里闢了個她專屬的制符小院,讓她有自己的事可做。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在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好事近了時,鄔一旻卻離開了。
當白應凡發現早上還睡在他身旁,卻遲遲沒出現在他辦公室的女人離開後,坐在床邊發呆了許久。
他從辦公室一路找過來,發現她不在機構內,也不在她的制符小院,房內,她的道袍和符都不見了。
他說不出自己的心情,他以為他做的能夠多留她些日子。但能留多久?他沒個頭緒。
他說了,他會等,也得等。所以不能想只好發呆……看著幾個小時前還是兩人相依偎躺在上頭的床,整個人空蕩蕩的……
他這一呆,就坐了半天。
直到宋家發現太子不見,找到了他們的房間。
此後,便開啟了宋家痛苦的日子。
他是太子的左右手,接觸最頻繁的一號人物,太子過去不常笑,可至少不會擺張死人臉。現在他天天面對顏面神經失調的太子,還得受理其他遭到「冷氣團」波及的研究人員投訴抱怨,苦不堪言。
「太子,大洋的莫主席來訪。」終于在某間實驗室里找到太子,宋家急忙上前拉人。
「做什麼?」他語氣淡漠,甚至帶了點冷意。
「我也不清楚……事先沒通知便突然來訪。」宋家打了個寒顫。
「又帶他女兒來?」
宋家總算知道太子冰冷的語氣為何而來。「不……呃……是,帶了莫小姐,但不是我……我一個多月前已經回絕莫主席的好意了。」
知道太子對于他多次的放水安排已有不滿,宋家急忙表明心跡。
要知道,太子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宋家畢竟是以太子馬首是瞻,很快便放棄了原先的打算,改為以太子的喜好去思考出路。
未來的小鮑主或小太子的母親是古門派術者也無所謂,孩子多生幾個,總會有個對新科技有興趣的,最重要的是太子喜歡。
他打的便是這如意算盤,結果哪知酈顧問說失蹤就失蹤,搞礙他也很郁悶。
「嗯。」听完他的話,白應凡語氣緩和不少。「請他們到會客室,我等等過去。」
畢竟來訪者也是一個大機構的負責人,于禮他總得出面招待一下。
大洋機構的現任負責人莫聰明,年齡約四十出頭,共有八名子女,是政府催生計劃的模範生。
與他一同前來的人總共十來位,多數是隨行的近衛保鏢,其中最年輕的女孩是他最小的女兒,剛滿二十歲的莫桑。
如同其他的莫家人,莫桑年紀輕輕便已在新科技領域大放異彩,雖稱不上超級天才,但資質也令人驚艷。在優生學的控制下,她的外貌絕對是現令審美主流的美人兒。
重點是,她未婚,和白應凡相同,也未有供育子女。
莫主席來訪的目的,可說是司馬昭之心了。
「白主席。」見到白應凡到來,莫聰明不像客人,倒像主人熱情迎接。
白應凡落坐,不冷不熱打了招呼後,開門見山問︰「莫主席有事?」
「先恭喜白主席接掌生命,之前一直想請你吃頓飯恭賀,可惜白主席事務繁忙,時間總是無法安排上。」莫聰明很是熱絡。
「嗯。」白應凡態度一貫冷淡。
呵呵笑了兩聲,知道這位從小便具天才盛名的生命太子對研究之外的話題向來反應冷淡,莫聰明也不廢話了,直接切入主題。「其實,今日來訪主要是為了兩件事。」
「請說。」
「這是小女,莫桑,專業領域是認知神經。」
「你好。」他頷首。態度依舊不冷不熱,但也正眼給足禮貌。
所有領域的專家,都該給予尊重。
「白主席,久仰大名。」外貌有著知性美的莫桑微笑。
「希望白主席能給桑兒一個機會,讓她在生命學習交流。」
白應凡有些意外的揚揚眉。
「來生命?以大洋在認知神經領域的成就,我不認為莫小姐能在生命獲得更多的幫助。」大洋在認知神經領域可是全球頂尖的。
「听說貴機構SE部門近來有所進展,桑兒也在進行相關研究。」
這下下只白應凡,連在一旁候著的宋家也意外了。消息傳得真快,不知道是自己人將消息流出去,或是相關的外聘合作者。
白應凡對病毒疫苗的訊息向來是大方分享,但這舉動也不完全無利可圖。機構畢竟還是得營利,商業機密只會多,不會少。像鄔一旻那般能在機構內自由走動是個案,是出于白應凡的信任而給予的特別待遇,更別說他在工作時直接把她帶在身邊,任何機密都不加掩飾。
只是有對手想直接把人送進來……如此直接的請求,白應凡一時間還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知道他在考慮,莫聰明接著道︰「其實……桑兒感受得到精神力,目前大洋的SE部門由她主導,我們也聘請到了古門派的術者,對此發展方向已有了初步計劃。但精神力運用極廣,這餅太大,大洋不可能獨自吞下,大洋和生命同在亞洲,有地緣之親,若我們能交流學習,未來必定能領先各國……」
莫聰明的這段話,真的讓白應凡掩不住訝異了。「莫小姐感受得到精神力?」
「是。」莫桑笑應。「我對貴機構SE部門的現況很感興趣,或許我能帶來一點幫助,也可能受益更多,交流總是有利無害。」
白應凡和一旁的宋家對視一眼。
宋家看不透太子的想法,但熟悉他的自己知道,太子眼中不是面對研究進展的興奮,而是另有想法。
「好。」白應凡沉吟半晌後應允。「兩個月。兩個月的交流,希望對彼此都有幫助。」
听見白應凡終于同意,莫聰明眉開眼笑。
「至于第二件事,桑兒年紀和白主席相近,可以交個朋友,多多親近……」
「宋副,這新來的是怎麼回事呀?咱們家夫人呢?」
「莫小姐是來交流的,別亂八卦。」
「不簡單,這莫桑有兩把刷子,學問外貌都優,對太子殷勤卻也知分寸,擺明搶位來了……」有人嘖嘖咂嘴。
「唉唉,顧問哪去了,消失快三個月,新儀器都生灰塵了還不回來測試……」看來SE部門是認定鄔一旻這位主席夫人了。
新來的莫桑雖也贏得大家的尊重,但生命這般的大型機構,又有個天才主席,機構內向來不缺人才,最多的也是尊重,讓大家不至于在實驗中因意見不同吵起來罷了。
雖然她感受得到精神力對研究很有幫助,可見識過鄔一旻的「手段」後,光是感知得到精神力,便一點也不足為奇了。
遭太子冷氣團波及找他,鄔顧問消失也找他,反正和太子扯得上邊的事,所有人就是找宋家投訴抱怨或詢問溝通。
被一群人包圍在角落,宋家一個頭好幾個大。他本身已經夠會自找問題操勞了,這群人更是來幫助他、刺激他白發生長,他真不曉得自己再這麼操煩下去,哪天會不會神經衰弱。
「白主席認為這可行嗎?」
「嗯,若行得通,之後在……」
對于公事,白應凡討論從不冷淡。莫桑便拉著他聊了起來,直到工作時間結束。
「應凡,今晚一起共進晚餐如何?」
已走出實驗室的白應凡被喚住,他頭只側了一半。「不了。」對于對方直呼他的名字,他倒沒什麼反應。名字不過是稱呼,下班後,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我再一個禮拜就要離開了,不請我吃頓飯?」
「我會請宋家替你安排餞行。」
「我希望和你單獨約會。」她干脆挑明,態度大方。
「莫小姐,這邊過去便是另一個區域,回宿舍請走那邊的通道。」幾乎沒做停留,知道身後的人追了上來,他丟下話,快步離去。
停留在原地的莫桑微咬下唇,勉強撐著笑容,輕吁一口氣。
想攻破這座堡壘的難度可真高啊!
草草以糧食棒果月復,配上一杯水,白應凡抱著自己的行動雲端繼續查看資料,直到夜深,才上床休息。
四周悄然無聲。
漆黑中,有道人影模進了房間,偷偷襲向床。
白應凡在人影接近的前一秒睜開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了撲來的人。
他將來人壓在身下,找到了目標,壓下臉,一陣熱吻。
「唔……」對方發出掙扎的哼聲。
熟悉的味道早在她靠近前便竄入鼻息之間,靈魂仿佛有著牽引,他不需睜眼,便知道是她。
這不告而別的女人終于回來了!
他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動作有些粗魯地扯掉了她的衣褲,連自己的衣物都還來不及褪盡,便沖撞進她體內。
「小……小白……」那帶點慵懶的聲調輕抽了口氣,又透出些許滿足,再帶點調侃。
她總是那麼不安分又隨心所欲,知道他生氣、不滿,卻不反省,還調戲他。
偏偏他總會投降。
他整個人緊摟住她,壓在她身上,隨著宣泄,粗喘的氣息噴上她的臉頰,他輕咬住她耳垂,以示無言的抗議。
「呵……」她輕笑,嬌吟伴隨他的律動在空氣中顫抖,笑聲破碎,夾雜喘息。
白應凡只顧著抱她,要她。
胸口在得知她回來的那刻,飽漲得幾乎要爆掉。他無法言語,動作是唯一的宣泄管道。
「啊……」嬌柔的申吟中夾雜著粗重的喘息,緊擁的兩人,很快便雙雙達到高chao。
「唔……小白……」
斑潮的快感余韻猶存,她被包圍其中,休息一會兒才剛想說話,便又被休整完畢的男人拖入下一場戰局,被迫參戰。
她認了,完全地任他擺布,配合攻防。床上,兩人肢體交纏,熱切而纏綿,不再有言語,只有最原始的,兩人都在這最赤果的擁抱下尋找對方,尋找彼此心靈缺失的那一塊在這一刻,終于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