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仰墨結束在「QUEEN」的DJ工作之後,接到夏筠初的電話,得知她在住家附近遭受到朱志祥的攻擊,立即飛車趕到警察局,陪同她作完筆錄後,接她一起回家。
回到她的住處後,他體帖地為她放了熱水,趁她洗澡時煮了一鍋姜湯,讓她待會兒能夠祛寒。
半個小時之後,她走出浴室,已經換上寬松的休閑服,發梢還綴著水滴。
屠仰墨見她由浴室出來,牽著她到沙發坐著,輕聲問道︰「有醫藥箱嗎?」
「放在櫃子的第二個抽屜里。」她的聲音听起來有些顫抖,環住手臂,整個人還是處于驚嚇的情緒當中。
他取出醫藥箱,將藥膏搽在她受傷破皮的膝蓋和手肘上,又輕輕帖上OK繃,之後取出冰塊,找了一條干淨的毛巾包裹住,替她紅腫的臉頰冰敷。
「輕、輕一點……」突來的冰涼觸感,讓她往後縮了一下。
他撥開她額前的發絲,看到她的臉被打得紅腫,心疼地問︰「還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她搖搖頭,身體還是微微地在顫抖。
他握著拳頭,心里好自責。「電台專訪那天,如果我請阿森送你回家的話,朱志祥就不會有機會接近你……」
她抬頭看見他眼底愧疚的神色,放柔聲音說︰「朱志祥的事件只是個案,都怪當時我太過大意,沒有留意到他竟然偷偷跟蹤我回家……」
扁想到朱志祥猙獰的臉龐,病態地陳述對她的感情,以及時常站在角落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就全身寒毛直豎,沒有想過一個簡單親切的互動會還來殺機。
「我想……他應該精神有問題,才會一直幻想我和他談戀愛,做出那麼多瘋狂、危險的舉止。」她嘆了一口氣,做出結論。
「總之,我一定要找最好的律師告死那家伙,就算那家伙心理真的有病,也要讓他一輩子關在監獄里接受治療,不能出來害人。」向來性情溫和的他,徹底被朱志祥的事件惹怒。
「不過總算是有抓到人,沒讓他給逃跑。」她苦笑著自我安慰。
幸好警方及時趕到,壓制朱志祥,最後才沒有釀成悲劇。
雖然遭受到攻擊,但起碼有把朱志祥抓起來,她不必再整天提心吊膽、疑神疑鬼,心懷恐懼地過日子。
他拿開手中的冰袋,仔細檢視她臉頰紅腫的地方。
「筠初,對不起,我應該陪在你的身旁,而不是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他抬起她的臉,充滿歉疚地落了個吻在她的眉心。
當他在店里接到她由警局打來的電話,得知她遭受到攻擊,他瞬間渾身發冷,擔憂到心都擰痛了起來,開車到警局的路上,一直控制不住身體的發抖。
那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有多麼強烈,不是過去那種彼此感覺不錯、互相吸引的快餐愛情,而是真真切切地愛著她。
如果可以,他情願身陷險境的人是他,他願意做她最溫柔的護衛,為她擋去一切的風雨與危險。
「這又不是你的旬,是我不夠細心,才會沒發現朱志祥跟蹤在我的身後。」她看到他眼里有著濃濃的擔憂與歉意,感覺很過意不去,是她太粗神經了。「更何況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夠好了……」
「我應該二十四小時都把你帶在身邊的。」他很認真地說,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反握住他的手,溫柔地瞅看著他,一抹感動的笑容躍上她的臉龐。
「其實我應該跟你說謝謝的……」她定定地看著他,語音里有一種堅定又溫柔的托付。「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照顧我,保護我……」
他的指月復輕柔地撫過她的臉頰和眉心,听見她的告白,內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
「以前我很驕傲、也很有自信,認為自己一個人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不會被孤單打敗,不會因為生活的困難而感到挫折。」她將他的手握得更緊,輕聲地說︰「但是,你的出現讓我發現,其實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堅強,我還是有脆弱的時候……」
听見她的話語,他心疼地將她摟得更緊。「以後由我照顧你,不要凡事都這麼逞強,好嗎?」
她點點頭,撒嬌地鑽進他的懷里。在警察局作筆錄時,她看到他倉皇地奔進警局,那時候她才發覺,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孤單地面對這一切。
他讓她意識到,原來她也需要愛、需要一個人的擁抱、需要一個人的溫暖,他也讓她發現人生除了單身這個選項之外,還有其它無限的可能,她其實不必驕傲地固守著自己的心。
「我以後不會再一個人逞強了……會習慣有人照顧我……」她羞怯地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個吻。
他知道這個輕輕的吻,就是她對兩人愛情的回應。
他緊密地將她嬌柔的身軀摟在胸前,鎮定了她淒惶無助的心。
她撒嬌地窩進他的懷里,將臉帖覆在他的胸前,傾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第一次,她感覺到擁胞的力量,原來一個小小的動作,可以帶給另一個人那麼多的溫暖與勇氣,曾經受過的傷也能因此被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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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緩緩亮起,魚肚白的天空泛起紫藍色的淡光,窗台上的野姜花在朝露的滋潤中,飄散著淡雅的馨香。
筠初翻了個身,蜷入被窩,踫觸到屠仰墨結實的胸膛,這才發現自己竟枕在他的手臂睡了一夜。
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臂彎里入睡,她以為自己會不習慣有人佔去床的二分之一,半夜一定會失眠,沒想到她竟然一覺到天亮,睡得好極了。
她靜靜地看著他輪廓立體的五官,長指輕撫過他濃密的眼睫、挺直的鼻梁,最後停留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忍不住偷偷印上一個吻。
他突然睜開雙眼,眼神帶笑地看著她。「睡得好嗎?」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她害羞地垂著臉,手指在他的胸膛畫圈圈。
「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前吧……」他性感的唇揚著笑。「如果想吻我,可以大方一點沒關系……」
她羞紅著臉,沒想到第一次竊吻就被他發現。
「誰想吻你?是蚊子咬你吧。」她嘴硬不肯承認,羞怯地往他懷里鑽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臉紅的模樣。
「那一定是只全世界最可愛、最頑皮的蚊子。」他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對她說著甜蜜的情話。
他低濃的嗓音就像一簇火苗,熨燙了她的耳朵,令她心跳飛快,既不安又興奮,既害怕又期待。
他將臉埋入她的頸側,用鼻子磨蹭著她柔軟的肌膚,對她搔癢。
她怕癢,一邊笑一邊閃躲著,嬌聲抗議。「這樣很癢耶……」
「所以說你家蚊子挺多的……」他壞壞的親吮著她的頸項,戲謔地把話還給她。
她不甘示弱地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下,卻差點繃斷她的牙。「你的皮好硬哦……」
「你真的很調皮耶!」他低頭啄吻她的肌膚,眼里滿滿都是笑意。「我們就這樣永遠在一起……」
「當兩只互咬的蚊子嗎?」她頑皮地眨眨濃密的眼睫。
他低笑,放肆地親吻著好柔女敕的頸項。「其實我比較想當吸血鬼。」
「你很壞耶!」她翻過身,撲在他的胸膛上,低頭咬了他的唇一下,留下淡淡的咬痕。
他乘機定住她的後腦,含住她柔女敕的下唇,親昵地吻著她。
「做我的女人好嗎?」他離開她的唇,低聲地說。
她微微搧動的羽睫、清澈的大眼、翹挺的鼻尖、嫣紅的唇瓣,全都在蠱惑著他的心。
他深邃的眸光透著真摯的情感,令她的心發燙,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氛圍,令她體溫騰升,身體輕顫。
她笑著微微地點點頭。
見她點頭答應,他下顎緊繃,胸口沸騰,仿佛有一股熱烈在他的體內狂猛地奔流,灼燒他的體膚。
他低下頭,溫柔地覆上她的唇,給她一個甜膩到極點的吻,火熱的舌探進她的唇齒間,那柔女敕沁香的觸感令他深深地著了迷。
他淡而好聞的男性氣息,將她緊密包圍,熾熱又溫暖,令她全身發軟地倚在他的胸前,任憑他熱情地逼近,她只能生澀地回應他,沈淪在親密的熱吻里。
「筠初,我愛你……」他啄吻著她的唇,深情地低語。
他依戀難舍地放開她,與她額頭相抵,感覺空間里充滿了彼此情動的甜蜜氣息。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愛情的魔力,也真切感覺到一個男人為了她而熱情地悸動,使她完全陷入他編織的情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