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朕吃到了 第2章

兩兄弟沒想到的是,這廢宮里是關了兩個女人沒錯,卻是兩個奄奄一息、骨瘦如柴,髒兮兮又臭烘烘的女人。

他們到底要給文宰執的女兒幾分面子,所以就只有兄弟兩個進來,而廢宮里原先的太監宮女早跑得不見蹤影。

兩人踢開了好幾扇門,才在最荒廢的一個小屋子里見到了緊緊縮在一起的兩個女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大哥,怎麼辦?」

鬼戎走上前去,其中一個女人拚命縮到另一人後面,大叫著,「你們是誰?滾開滾開,你們要做什麼?不準過來!」尖叫聲之大,都要穿破屋頂。

反倒是前面的那個女人一聲不響,長長的黑發遮擋了大半面容,小臉髒污,看不清長相,只覺得輪廓清秀,眼眸又圓又亮,她警戒地瞪著他,眸中並不見害怕,只余防備。

鬼戎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頭一震,不由自主走到她面前,大手捏住她下巴,硬逼著她抬起臉來。

黑達掩著耳朵,那女人的尖叫聲實在讓他受不了,他一大步跨向前,打算捂了她的嘴。

文知書看到黑達走上前,見這男人穿著一身異族服飾,長相粗獷,絕對不是夏人,她的尖叫聲更大,幾乎是嘶吼了。

「你們竟然敢私闖皇宮,皇上快來救我……唔……」

黑達沒好氣地吼道︰「喊什麼喊?你們大夏被我們青金滅了,你們廢帝早成了階下囚,他自身難保,不會來救你了。」

這邊,鬼戎捏著文知藝的下巴,心中悸動不已,下意識伸手用袖子把她的髒臉抹干淨,只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粉膚如玉,眉目似畫,小小挺翹的鼻子下是櫻桃小口,尤其是那雙眼楮,實在太漂亮了,不驚不懼,眸色亮得像繁星,深深印在他的心里。

文知藝被迫仰望身前的男人,他實在太高了,她脖子仰得有些酸。

他肩膀寬闊如山,眉長且深濃,鼻梁像直削的山峰,薄唇抿得很緊,深邃的五官顯得他嚴肅冷酷,像座大山一樣地杵在面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是文宰執的女兒?」

鬼戎逼近那張慘白的小臉,文知藝只覺得熱氣全撲在了臉上,這男人身上有一種凶悍的氣勢,讓她有些受不住。

她輕蹙柳眉,點頭。

「你就是那個最受廢帝寵愛的文昭儀?」

鬼戎心下不悅,這美人實在對他的胃口,竟不想被那沒用的廢帝先一步糟蹋了,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文知藝還未答話,後頭的文知書就大喊道︰「她就是文昭儀,皇上最寵愛她!我只是個小小的才人,什麼都不知道的,求你們放了我吧!」

天知道這兩個青金人會怎麼對付她,如此生死關頭,就由不得她做小人了。文知書在心里如是想,但她沒想到的是,日後自己會多麼後悔這一刻的小人行徑。

文知藝不敢相信三姊居然說謊,如果這時候她矢口否認,對面那個明顯對她很有興趣的男人會相信嗎?

只是對方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文知藝只覺得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了自己的腰,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人像麻袋一樣甩到了肩頭。

餓了這麼久,早沒了力氣,加上從沒被人這麼粗魯地對待過,文知藝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接著又听到她那個三姊姊像是被拔了毛的鴨般嘎嘎亂叫,「你放開我,你要對我做什麼?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嗚嗚……」

文知藝恍惚中看了一眼,見文知書同她一般,也被另一個男人甩到肩膀上,那男人大概非常討厭她的尖叫,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嘴巴,她卻依然死命掙扎著,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力氣。

黑達一巴掌狠狠拍在文知書上,對鬼戎說︰「大哥,既然那個是你的,這個就是我的了,弟弟謝謝大哥賞了。」

「嗯。你先退下吧。」

鬼戎很滿意自己的女人,像小貓一樣老實乖順,心下忍不住有些憐惜,把她從肩上翻下來,見她臉色更加蒼白,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輕顫,小手緊張地放在臉側,像是怕他要打她似的。

見狀,他動作輕柔了些,也不知道自己的蠻力她吃不吃得住,只能盡量放緩力道,把她橫抱在胸前。

這小女人雖瘦弱,但玲瓏的曲線還是能感覺的到。

鬼戎恨不得立刻辦了這個小女人,讓她知道,他這樣的才叫真男人,那個軟腳蝦一樣的廢帝連他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文知藝被鬼戎抱著,走了挺長的一段路。

她不敢睜眼,但還是能感覺到男人環抱住她的雙臂越來越緊,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越來越熱烈,像是要在她身上穿出一個洞般。

她的思緒很亂,但還算清醒地知道大夏滅國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是青金人,而且應是身分不低。她早聞青金人有戰勝敵方後霸佔對方妻子的蠻俗,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種厄運會降臨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是被狠心的姊姊推了一把。

不過,她相信文知書也沒撈到什麼好處,這也是她沒有立刻澄清的原因,相比于另一個虜獲姊姊的男人,這個好歹能讓她安心一點。

至于為什麼會有如此篤定的想法,她自身也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反正最糟的處境就是如此了,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在這個男人強壯的懷抱里,她莫名覺得呼吸不暢,現下渾身是汗,心髒不時抽緊一下,緊張得不得了,腦袋也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樣的情況。

就在文知藝胡思亂想之際,鬼戎早被親隨們引到了皇宮的主殿,寬宏廣闊的清泰宮內,高高的龍椅正是代表著天下九五至尊的寶座。

此刻他很想把懷里搶奪來的小美人壓在這龍椅上好好享樂一番,一解此時心中的激情澎湃,但低下眼,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小獵物,怕是受不起這等折騰。

鬼戎冷眼掃了侍衛們一眼。「把這宮中的大太監拎來。」

「大汗,人在此處。」

留守在主殿的守宮太監很快被帶上來,看上去還有點膽識,沒有其他人的驚慌失措,鎮定的跪在地上。

「小的叫同福,請問有何吩咐?」

鬼戎滿意他的態度,聲音不似往常般冷酷,反倒放輕了幾分,怕嚇到懷中的小美人。

「主殿後面可有寢殿?」

「有是有,只不過以前廢帝經常不早朝,主殿用的不多,又天天宿在嬪妃宮中,寢殿形同虛設。」

鬼戎點頭,最好是沒用過,這樣他寵幸起自己的人來才自在。

「你去找幾個手腳俐落的宮女,給本王的美人兒淨身,把寢殿也收拾一番,這段時日,本王與她就暫時先住在這寢殿中。」

「是!」同福垂著頭,腰彎得低低的退了出去。

「你們給本王好好守住這座宮殿。」鬼戎又對自己的親隨侍衛們吩咐道。

幾十名身著戎裝的大漢全部單膝跪地,恭敬道︰「是!屬下們定好好保衛大汗的安危!」

鬼戎這才滿意地抱著文知藝走向後面的寢殿。

同福倒是個伶俐的,沒一會他就帶著幾個宮女小跑過來,一看到鬼戎,幾個人便跪到地上。

「連日征程,本王也想好好泡個熱水澡了,這里配有浴池嗎?」

大夏國的皇上愛享受,且祭祀拜天之類都要先淨身,浴池還真有,雖不算寬敞,但容納兩個人還不成問題。

同福立刻答道︰「有的,就在寢殿後的右配殿中,請跟奴才來。」接著又轉頭吩咐幾名宮女︰「還不趕緊去準備!」

幾名宮女應是,起身小跑著往寢殿去了,同福則躬身引著鬼戎來到配殿中。

文知藝閉著眼楮可以裝作看不到,可耳朵又沒辦法閉上,他一路上也絲毫不隱晦自己想要做什麼,大剌剌地讓他的屬下、太監宮女們都知道,讓她一張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

她心慌得很,又十分害怕。

到底是個清白的姑娘,在家中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嫁前親娘都不能見上一面、叮囑幾句,大太太也不是什麼好心人,她哪里懂得嫁人究竟是個什麼事兒?

還好有陳嬤嬤,但到底一個主,一個僕,听得一兩句,模模糊糊知道男女之事大概的模樣,詳情一概不知,只約莫知道要睡在一張床上,男的很痛快,女的卻是要忍耐。

陳嬤嬤當時說︰「小姐不用害怕,一下子就過去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平常的男人幾日有那麼一次就不錯了,更不用說是皇帝,一個月都不定能沾到小姐的身,最要緊的是能一次懷上龍子,如此小姐在宮中的地位穩了,皇上來不來就不重要了,守著孩子過好日子便是。」

文知藝覺得很有道理,就算是嫁給趙先當正妻,也保不準他好幾房姨太太往家里抬,自己的親爹納了十幾位姨娘,都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不久前還納了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姨娘。

這些關于男人的模糊認知,好像只適用于那些她能理解的男人,例如她爹、趙先和廢帝,但能用到這個異族人身上嗎?

她覺得不安、害怕、恐懼,等從恐慌中回神過來,才發現自己已被圍在身邊的宮女扒得只剩下單薄的肚兜。

她咬著唇,想要掙扎,又像只遇到天敵的小白兔般,害怕地僵滯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慢慢被扶進浴池中。

皇帝都被俘虜了,她掙扎有用嗎?

就算現在說出自己是文昭儀的妹妹,也不過是換一個男人,根本沒有逃月兌的希望。

想到這,文知藝忍不住環抱著自己,渾身打顫。

娘,請原諒她的軟弱,她只是這亂世中的一名普通女子,所求無非是平安終生到老,既然上天讓她歸屬于這個蠻霸的男人,她只能小心應對,討得他的歡心,保護好自己才能活下去。

「你們先退下吧。」在鬼戎的命令之下,宮女魚貫而出。

強壯的身體像是神只雕塑,透著力與美。

他站在浴池邊,俯身低看抱著雙臂、在浴池中瑟瑟發抖的文知藝。

她的長發蜿蜒而下,黑濃深潤,貼合著嬌弱的背部曲線,絲絲縷縷漂浮在水面上,像朵盛開的黑色艷花,讓他想用大手緊緊揪著那彷佛有生命力的發,將她全部佔有。

「害怕嗎?」他的嗓音低沉,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涉水而入,身體的熱度驚人,他甚至尚未踫觸到她,文知藝卻覺得自己已被他火熱的氣息所籠罩。

她不敢大步向後退,只敢輕輕移動,妄想離開他的勢力範圍。

他卻像盯緊幼小獵物的猛獸,貪婪地看著眼前的肥肉,恨不得張開大嘴一口吞下。

她身上的衣物實在太單薄了,是她一直努力揪緊了肚兜,才勉強留了衣物蔽體。

但穿了跟沒穿實在沒什麼區別,被水淋濕後,衣物緊緊貼在身上,天氣雖不算太冷,池水也甚熱,但還是抵不住心底羞慚的寒顫。

「別,請別……」她肚子餓了很久,在廢宮中,就算送來了勉強能吃的食物,也被姐姐搶了先,她既餓又懼,現只覺得腦門一陣陣抽疼,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小可憐,你冷嗎?讓本王抱抱你就不冷了,听話,過來。」

她拚命用雙手抱緊自己,身體難過,思緒更是混亂,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甚是動听,讓她有一種不由自主想臣服的魔力。

「以後這大夏就是本王的了,你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是你的天,你的一切,只要乖乖听本王的話,本王保證你還能跟以前一樣,有享不盡的榮寵富貴,乖,過來。」

是的,他說的都對。文知藝腦海里想著只要听他的話,任他擺布便能生存下去,可身體卻偏偏有自己的意識,不住顫抖著向後小步退去。

他的強大讓她害怕,怎麼也不敢靠近。

見狀,鬼戎的濃眉不耐地皺了起來,她這是想抗拒?

難道是想為了那個活得像個老鼠般的廢帝守貞?憶起那廢帝之所以被輕易抓住,便是為了這小女人,他內心不禁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醋意和惱怒,少有的耐心也沒了,一個大步就跨到她面前,有力的雙臂攬住她的柳腰。

「不要,求你不要……」

平時的文知藝一副怯懦樣,但內在是個伶俐的女人,從救文知書那件事就看得出來,她不挑事,但若真有事臨頭,她也不是只等著挨打的人。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雙目里的執著和狂熱是她從未經歷過的,那火熱的目光燙得她心兒抖縮,恐懼、害怕還有些不知名的情緒,讓她不由自主想逃避即將到來的羞事。

鬼戎礙于她的身高,略彎身子,一張英俊狂野的臉逼近她,那粗糙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將臉抬高,再不能有絲毫逃避地面對他。

「不要什麼?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就別做那些無謂的掙扎了,本王告訴你,那個沒用的男人是本王的手下敗將,本王比他更值得擁有這個天下。」

頓了頓,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也比他更有實力擁有你,做本王的女人,你只會更快樂。」

文知藝被咬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從沒人這麼對待過她。

她的手軟弱地放在他的胸膛,推拒著他,在他看來卻像是螞蟻要撼動大象,欲迎還拒,平添可憐可愛而已。

文知藝剛才就猜測這男人的身分不低,現在算是完全明白了自己面臨的情形。

這男人是戰勝了大夏的王者,青金最高的統治者,他要享受的除了侵佔戰敗者的天下,還要侵佔皇宮里的妃嬪。

這後宮中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如果她敢反抗的話……

他看出了她眼中的抗拒和遲疑。

「你不能反抗本王,如果你有這個膽子拒絕,外面等待著賞賜的青金勇士們多著呢,一旦知道你這樣柔弱的小東西是無主的,他們會把你撕碎,吃得連渣也不剩,你說你要怎麼選擇呢?」

陰狠威脅的話讓她驀地睜大雙眸,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同時也漸從膽怯的迷霧中清醒。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還看不清眼前的局勢嗎?

若是那些堅貞不屈的女子,哪怕是要死都不願意接受現在的侮辱。可是她為什麼要去為一些根本不值得的人守貞呢?

人活在這一世,有些東西是必須去堅持的,但為了不值得的父親和根本不算丈夫的皇帝去堅持這些,她覺得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內心堅定了這樣的想法,文知藝的面色未變,依然是楚楚可憐、柔弱動人,但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鬼戎在上已久,自然識人無數,哪里沒看出這小女子已然變了想法。

剛才那美麗的雙眼里漾著的是無措和恐懼,看著當然可憐可愛,但和一般女人也沒有多大差別,想必他對她的新鮮持續不了多久。

可現在她完全變了,表情依然是害怕的,卻似想通了什麼,眼神也跟著堅定不少。

這女人,外表柔似水,內里卻韌如鐵,他對她的興致更加高昂了。

他在得勝後強佔的女人多不勝數,但激情總是一時的。真的能讓他想好好留在身邊的從來沒有,但他現在有了,就等著看她怎麼做。

她還是不能好好控制自己過度顫抖的手腳,但不想死的念頭催著她,讓她嬌顫著雙唇,將一雙藕臂纏上他的脖頸。

「爺,小女子原先的丈夫既已拜伏在你膝下,作為文武百官之首的宰執父親也向你遞了降書,小女子從父從夫,願當爺是小女子以後的天和依靠,求爺憐惜奴。」她在最後自稱奴,代表對他的臣服。

她眼神是那樣真摯,讓他瞬間覺得在她的世界里,他就是唯一的主宰,讓他心里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澎湃激昂,讓他忍不住想擁著這小女人百般憐愛。

鬼戎低下頭,見懷里的身子害怕得輕抖,卻絲毫不敢反抗,她雙臂軟軟地圈著自己,眼楮也緊緊閉著,睫毛抖顫,雪白的貝齒咬著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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