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偷瞄薩武剛兩眼,雖然他端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力圖保住他皇帝尊貴威嚴的一面,可他嘴角的抽搐告訴她,他已經快不耐煩了。
得趕快轉移他的注意力,否則難保這男人等下脾氣上來了,不會肆無忌憚地發飆。
她扯扯他的袖子,手指著不遠處的薄薄溪流。「你來之前,我已經去那個小溪探看過。」
他皺起濃眉。「你不是讓我來解決兩個部落之間的紛爭嗎?」
和真點頭。「嗯,我剛才查看了一下小溪附近的草木,這些草木都是那個溪流灌溉的,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仔細查看的話,會發現草木長得過于旺盛。」
「這難道不是好事?」薩武剛有些不解,只能說年頭好,牧草比較豐盛,正是牛羊肥膘的好年歲。
和真搖頭。「兩個部落的紛爭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牽著他的手,把他帶到小溪邊,指著小溪道︰「這條溪水的源頭在西面,那里住著另外一個部落,可是最近一段時間,這個部落的牛羊相繼得了奇怪的疫病,跟上次那個老牧民的情況是一致的,查不出什麼,但牛羊的嘴角都有白色的粉末。」
「別告訴我,你踫了那些東西!」他霸道地用雙手握住她縴細的肩,用眼神逼視她,不準她說慌。
「我沒有。」她現在就是想踫也不敢踫啊!她得為自己的身體著想。「好了,這事情跟現在我們說的事沒關系,你乖乖听我說完行不行?」
她的口氣,對他可是大大的不敬,听到的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
但薩武剛只是瞪了她一眼,終于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和真滿意地繼續說道︰「于是兩個群落之間就起了嫌隙,下游部落認為上游部落故意下毒,害了他們的牛羊。兩個部落商談無果,已經定下日子,準備大動干戈了。」
他嗤之以鼻。「我可還沒死呢,在我眼皮底下,他們敢給我動一下試試看!」
她斜睨了他一眼,雖然叫他來也正是這個意思,可這男人也太——
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還是解決事情要緊。
「我覺得這事情有點不簡單了。」和真有些憂心,「包括上次的事,兩件事看起來沒有什麼關系,但是我總有點擔心。」
薩武剛突然想起芩丹的話,他絕對不相信這些事是上天所為,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後面的「鬼」給捉出來!
「莫多,部落族長不在嗎,」他問護衛長。
「回皇上的話,旅長帶著族中的壯丁去添置武器了。」莫多心中替那個倒霉的組長捏了把冷汗。
「哼!」薩武剛冷哼一聲。「朕正愁國庫空虛,這正巧有人給補上了。」
奠多干笑兩聲,不敢應答。
「繁森。」
「臣在。」
「這兩部族長,就交給你解決了。」這種部落小糾紛。毋需他親自過問。
「是。」
和真沉思片刻後道︰「順著水源查就行了,看看哪一個部落無辜死亡的牲口最多,將同一癥狀死亡的牲口統計出來,應該能查出點什麼來。」
薩武剛看著她的眼神是驕傲的,他向她微笑,她剛因為他贊許的目光而紅了臉蛋。
在回程的路上,她與他共乘一騎,當然,是他強迫的。
「我又沒事,干嗎跟你一起?」
她在他懷中故意使壞,扭著不讓他好好握住韁繩。
他氣得咬牙切齒,但對她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他用鐵臂圈住她的細腰,使力將她緊攬在胸前,他逼近她的小耳朵,用氣音對她說︰「你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
天真的她還沒意識到大男人的危瞼,故意以身犯險,在他懷中又掙扎了幾下,她斜瞥他,高高抬起小下巴,眼神嫵媚,「我就要,怎樣?」
薩武剛很大聲地倒抽一口氣,有力的雙腿一夾馬肚,馬兒有如一道飛虹射了出去。
「啊!」和真輕叫一聲,整個人被甩至他懷中,她捏了一下他硬如鋼鐵的手臂嗔道︰「你瘋了,干嗎突然這樣?」
他冷笑一聲,往她的股間一頂。
「啊!」她又是一聲尖叫,粉女敕臉蛋霎時紅成一片。「你、你、你你你……」
「小妖女,你現在是越來越會勾引我了!」他的話像是從唇中逼出來,帶著高得嚇人的熱氣,在她敏感的耳壁上噴吐,他高挺的鼻梁摩挲著她的耳背,讓她全身立刻冒出雞皮疙瘩。
「你你你……你小心看路啦!」她又驚又羞。「干嗎隨便發情?看路啦!」想讓他們都摔斷脖子嗎?
他借著馬兒奔起的姿勢又頂了她一下,她明顯感覺到他勃發的。
「薩武剛!」她嬌憤大喊。
他就是壞心地不應她,俊臉上帶著壞透了的笑容調戲她。
她明明知道他的壞,還是被他的手段弄得神魂顛倒,全身似軟了骨頭般癱在他懷中,由著他一路狂奔,將她抱進房中,欺到床上,對她這樣又那樣。
「啊!」她細細尖叫,不依地躲開。「不行,不要捏那里,真的好痛。」
她雪自的額上流著汗,被他折騰的小臉紅撲撲的。
薩武剛也是滿頭大汗。「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最近這麼敏感?」
她扁著嘴巴,怯生生地搖頭,知道他最受不了這個表情,肯定會依了她。
丙不其然,他不再多言,火熱的薄唇向下滑去,吮吻著她軟女敕的小骯,手臂忍不住圈緊——
「不行,不能太用力壓我的肚子。」她又用小貓般的叫聲阻撓他。
他一臉挫敗,大手爬過散亂的發,不解地看她。
和真一臉無辜,雖然也被火熱的折磨著,但她的眼神中還保持著奇異的清明。
薩武剛的心中突然浮起一絲疑惑。
他腦中轉得飛快,手下的動作卻未停滯,她細細喘息著,享受地閉上雙眸。
可是當他略粗魯地用了些力,她便緊張地睜開眼楮,用小手抓住他的粗腕,示意他小力點,簡直是屢試不爽。
這小女人有事瞞著他!
薩武剛危險地眯起了虎眸,他突然停止一切動怍。
「怎麼了?」她張開迷茫的雙眼,小嘴咬著紅唇,紅紅的臉蛋明自地寫著未得到滿足。
「你今天好像身體不太好,我們還是休息吧。」薩武剛從她身上翻下。故意說道。
「可是、可是……人家——」她嘟著嘴巴,拉著他的手臂撒嬌。「剛……」她軟軟叫他。
天!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下,這女人真是他命中的魔煞,不過輕輕叫了他一聲,他的骨頭竟然就酥了一大半。
「人家想要!」和真用小腳輕觸他健壯的腿,用腳趾輕畫他結實有力的腿部線條。
薩武剛猛地轉頭看她。
這個小女人!
他凶狠地撲上去,毫不猶豫、毫不憐惜地狠狠愛她。
當然,他還保留著理智,守護著她和他的——
孩子!
沒錯,這個小女人懷孕了!
她懷孕了,卻、不、告、訴、他!
薩武剛瞪著手中的保胎藥丸——他趁她熟睡時,將整個房間翻遍了,果然找到了手上的證據。
他眼神復雜地看著床上睡美人的粉女敕小臉,她睡得很沉,鼻息平穩,水潤的小嘴微張肌膚粉女敕透明,整個人豐潤了一圈,肉嘟啷的,讓人根想上去捏一下。
想到就做,他伸出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小女人軟軟的面頰,因為心里有氣,他的力道還挺大的。
不想,這一頭睡豬只是皺皺眉,小手揉揉有點痛的臉頰,翻個身便又繼續呼呼大睡去。
他強硬地扳過她的小臉,擰住她鼻子,就不相信她不醒。
「別裝了。」和真再怎麼裝都逃不過他犀利的法眼,說穿了,她就是不敢面對他。
沒辦法,她只能睜開雙眼,小手拍開了他捏在鼻尖的手,猛喘了幾口氣,感覺到呼吸正常後,她才將眼神投向他。
看了看他手中拿著的藥丸,她將視線撇開。
「不準!」他捏住地下巴,強硬地逼迫她看著他。
她眼神幽幽。「好吧,既然被你看見了。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沒有什麼話好說?」她這是什麼態度?薩武剛冷下臉。「你懷孕了,這孩子是我的皇子,你以為我會讓我的孩子在這種地方長大?」
飛快看了他一眼,她沒有答話。
「和真,你真的想這樣?」心頭涌上一股怒氣,他起身,強抑怒火。「我不管你心里是怎麼想的,明天一早就讓鈴蘭把東西收拾好,跟我回宮!」
「我不要。」
她細細的聲音帶著哭腔,讓他的心抽痛,但他告訴自己,這次一定不能妥協!
以前為了顧及她的心情,他將她喝藏紅花茶避孕的事情壓下,他想要她為他生的孩子,強烈地想,但是他要先贏回她的心,所以他小心翼翼,盡量不去踫觸這個話題。
如果她永遠都不想要孩子,他就不會有孩子,他不會因為孩子的事逼迫她,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她。
可是現在的情況變了,她懷孕了,他心中對她的擔心加劇,再也不能忍受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他要每天都能看見她,每天清晨醒來,有她在懷中跟她一起分享孩子成長的喜悅,跟著她一起慢慢變老,直到孩子們長大,成親,直到他們都白發蒼蒼。
所以,她必須要回宮,必須要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