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吃飽睡足,她當然要想辦法趁著月黑風高逃跑了,白痴才會乖乖留下來等待他的奴役。
她先仔細觀望四周環境,通往正院的門會行經他的寢房一定戒備森嚴,她選擇另一道拱門走往室外的小花圃,抬頭望著花園的圍牆她思索了下,然後急忙轉身跑回房間。
她扔下床幔,床單,開始做起編織工藝,再抱起地毯,拿著燭台,椅凳,準備逃亡行動。
部署好一切,她將長串布條一端捆綁銅制燭台,踩上椅凳把燭台向上用力拋往圍牆另一邊的樹枝。
她拉拉布條,確認另一端被樹枝卡住碧定了,便當起爬牆高手,以前曾玩過攀岩游戲,小時候也爬過樹,這些動作對于她來說,並不算困難。
花園的圍牆超過一樓高,她順利的攀爬上牆頂,發覺另一面靠牆處數目橫生,在夜里看不清楚牆外的景色,她于是攀上一棵桐棕樹打算從樹干滑落到地面。
「女人,你在做什麼?」突地,一道聲音從黑暗中竄出,方羽羽心猛地一震,受到驚嚇讓她腳踩空,身體失衡往後一仰,直接向下墜落。
「哇啊~」她驚聲尖叫,下一瞬間確實一聲撲通巨響。
她整個人沉入水池里,濺起一丈高的水花。
正當她驚慌失措地在水中掙扎時,是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拽起。
「女人,在浴池溺死就太可笑了。」沙爾罕因為她的自投羅網又是好氣又好笑。
「啊?呸呸!」邊掙扎邊起身,邊揮去臉上的水漬,方羽羽驀地瞠眸一悚。
她瞪著坐在水池里背靠池邊,渾身赤果的男人,心髒再度用力震了下。
「你你你……」她她她怎麼會掉進他的浴池里?!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想服侍我。」沙爾罕朗聲哈哈大笑。她的模樣真是太有趣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爬樹、爬圍牆,真想調閱宅邸監視器,看看她的蠢樣。
方羽羽再度瞪著他,這才發覺大浴池旁邊站著四,五名女僕,一個個皆看著她目瞪口呆。
「你們都下去吧!她服侍我就可以。」沙爾罕用阿拉伯文對女僕們吩咐。
就算听不懂他說什麼,看見女僕們形體退開,也猜得到他做了什麼樣的指示,她急忙站起身想逃,卻被他一把扣住皓腕。
無預警的被他一扯,她直接跪坐在浴池,轉頭看他,她心里鼓噪不休,視線不自禁落在他古銅色結實的胸膛上。
發覺她的注目,沙爾罕絲毫不在意,薄唇揚起一抹狐疑,然後看她雙頰染上兩抹紅暈。
「我我……放開我!」方羽羽渾身不自在,甩開他的大掌箝制。
她哪想得到花圃隔牆也是接連他的寢宮!他妻妾的生活範圍根本完全被他所包圍監控嘛!她心里埋怨著。
看樣子除非離開他的寢宮,想辦法接近僕人居住的區域,才有逃月兌的可能性。
「幫我擦背。」沙爾罕命令道。
「什……什麼?」方羽羽差點咬到舌頭。活到現在,她幾時幫男人擦過背了?
她環顧寬廣的露天浴池,地面鋪著馬賽克瓷磚,地板上瓖嵌著燈源圍著浴池環狀排列,在夜光映照下盈盈璀璨,華麗浪漫,左右兩旁被綠色植物環繞著,氣氛寧靜。
靜謐的有點詭異,只听得到旁邊男人的呼吸聲……
方羽羽心猛地顫了下,發覺沙爾罕竟然靠她很近很近。
「幫我擦背。」他低頭故意在她耳畔吐息沙啞地說著。
靶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她耳根赧紅,雙手慌忙劃著水往後拉開一點距離。
她驚惶的模樣教沙爾罕好笑不已。他該不該老實告訴她,她這副見貓的耗子模樣,會害他更想欺負她呢?
方羽羽站起身,走近擺放在浴池的銅制雕花架,抽起一條毛巾轉身丟給他,「自己擦!」
她急忙要從浴池里攀爬上岸遠離他。
只是身上穿著布料粗糙的長袍,泡水後沉重不已,她雙手撐著地面,動作笨拙蹣跚,竟然爬不上岸。
沙爾罕被她的搞怪模樣逗笑,這個女人明明二十好幾了,外表算得上漂亮清麗,怎麼行為老像個孩子?滑稽好笑,卻又感覺很可愛。
長臂一伸,他扯住她的衣角,好不容易一腳踩上岸的方羽羽,身體猛地往後一倒,撲通一聲又跌入浴池里。
「你……你你做什麼?」她從水里爬起來,一雙大眼氣呼呼地狠瞪著他。
「我沒做什麼,是你自己被裙擺絆倒的。」雙手一攤,他聳聳肩不承認,難得孩子氣地跟她賴賬。
「是……是嗎?」她一臉懷疑,卻無法確實指證他的罪行,只能再度與他對望,兩人視線交會數秒,頓覺氣氛尷尬不已。
「擦背,快。」帶著命令的口吻,他把毛巾拋給她,然後轉身背對她。
方羽羽握著毛巾,內心躊躇掙扎,不情不願地上前,瞪著他寬廣的背,伸手胡亂抹一通。
女僕或侍妾為他擦背總會溫柔的按摩一番,唯獨這個女人動作粗魯,讓他完全沒有被服侍的享受,但他的心情卻十分愉悅,因為他完全可以想象她咬牙切齒的模樣。
「好了沒?」方羽羽故意很用力的蹂躪,好證明自己真的沒有服侍人的本領。
「今晚只是讓你先實習,看樣子你要好好磨練技術。」沙爾罕說完,霍地從浴池站起身。
方羽羽被他的行為嚇到。他竟然……毫不掩蓋,赤果果地就站起來!
在浴池里,她的視線只敢停在他胸膛以上,根本不敢向下望,浴池的水泛著淡綠色澤,加上水流波動,在夜色微光中不仔細觀看,其實看不清楚水下面的動靜。
但是,他竟然大喇喇地離開浴池,而且直接利落地躍上磁磚地面。
她只能瞠眸愕然,盯著他全身光果的背影,一時忘了應該閉上眼非禮勿視。
沙爾罕轉過身,看著站在池中恍若木頭的女人,唇角不禁揚起笑意。
視線對上他正面的,她呼吸一窒,以為要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時,他的腰間竟已覆上一條浴巾!
「女人,看到我的,你就要嫁給我了。」見她松了口氣,沙爾罕忍不住開玩笑道。
方羽羽卻因為他的話爆紅臉蛋。她方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緊實的窄臀,健美的大腿,除了第三點,他根本故意讓她看光光。
「上來幫我穿衣服。」他略彎身笑望她紅通通的臉蛋。
她這才跨上他方才坐著階梯,走出浴池。
只是她卻不想靠近他,與他保持著距離。
沙爾罕猶豫是否要繼續逗弄她時,從室內走出一個女人。
一身絲質長袍,臉上覆著薄面紗,隱隱約約可以看出艷麗的容顏,女人一雙美眸在乍見露天浴池的景象時似乎有些意外。
朝沙爾罕欠身,她緩步走往一旁的櫃子拿起長袍,走近他安安靜靜地為他套上長袍。
方羽羽感覺這女人的穿著氣質完全不像僕佣。應該是他的侍妾吧!
驀地,內心又是一窒,更感覺自己置身在此的尷尬。
「你要照原路爬牆回去,或者從這邊出口離開走回你房間也行。」沙爾罕微笑著對她說道,旋即轉頭對女人說了幾句阿拉伯文。
女人輕輕頷首,模樣柔順溫雅,繼續為他緊上腰帶。
方羽羽不想當電燈泡,跨步急忙要離開。
「記得,明天早上六點半找我報到。」沙爾罕揚唇對她的背影喊道,感覺今晚心情特別好。
既然第一次逃月兌失敗,方羽羽只能暫時認命,幸好前一天睡很飽,隔天一大早她才能勉強醒來,然後六點半準時站立在他的寢房門外當衛兵。
罷站定位,厚重的銅制大門便被開放。
「進來。」沙爾罕簡短道。
一看到他的俊容,她不禁又想起昨晚在浴室的畫面,驀地有些不自在。
她怯怯地踏進他的房間,眼楮忍不住偷偷瞄著氣派奢華的空間,雖然這兩日她已見識過前所未有的豪奢擺設,但一想到這里是他的私人房間,她內心莫名的有些緊繃。
「頭紗弄錯了。」正當她張望觀察環境時,一道黑影罩立在她面前,沙爾罕低頭為她隨意包裹的頭巾重新包覆。
他靠她很近,動作利落,長指不經意撫過她的面頰,讓她心顫了下,一顆心竟開始撲通撲通跳著。
他邊為她包裹頭巾,邊說明正確的包裹方式,她只覺得茫然完全沒听清楚。
片刻,她抬眸看著他,神情略顯慌亂。他竟然親手幫一個女奴包頭巾,而她則因為他小小的舉動心里一陣悸動?開什麼玩笑!方羽羽你是瘋了嗎?她忍不住在心里痛罵自己。
幸好他轉身走到原木瓖銅書桌沒看到她的表情,拿了疊資料後,他走到門口。
方羽羽跟著他離開,前往餐廳,看著他邊翻報紙邊吃早餐,然後又跟著他的腳步離開他的寢宮。
走了很長一段路,轉過幾條長廊繞了幾座院落,天氣熱又全身包得密不透風,她已是汗流浹背了,很想月兌去這身厚重粗糙的布料。
終于,沙爾罕走到了目的地——一間議事廳。
議事廳的裝潢雖然也充滿摩洛哥風格,但卻擺放著先進的設備,電腦、大型投影機等。
幾名穿長袍的男人見沙爾罕走進來,紛紛起身朝他行禮,再各自落座。
看見一群男人仿佛要商討國家大事,方羽羽停下腳步認為沒有跟進去的必要,但沙爾罕卻示意她跟在他身邊。
于是,她就像被罰站般呆呆地站在他身後,听到一群人七嘴八舌談論事情,完全听不懂的語言擁有催眠效果,她逐漸閉上雙眼,點起頭來。
三個小時後,結束正事才有人對沙爾罕提出私人問題。
「她是誰?」沙爾罕的堂弟伊維德對他帶個女僕進來感到不解。
「我的新玩具。」往椅背一靠,唇角微微一揚,他可以猜想站在身後的她應該睡著了。
「一個異國女人?」雖然她全身包得只剩一雙眼,甚至于那雙眼此刻還是緊閉的,卻仍可清楚的分辨她是個外國人。
「她誤闖我的宅邸,理所當然成為我的奴隸。」沙爾罕飲一口咖啡,簡單解釋道。
「真難得你會對女人費心機。」
大家心知肚明這里雖然仍存有階層問題,但已廢除奴隸制度,更何況無故拘禁外國人並不合理,沙爾罕想要女人只要招個手便成,沒必要玩奴隸把戲。
他自幼聰穎學習能力強,任何事物接觸沒多久便膩了,也因此,他雖擁有一切卻也對一切都意興闌珊,包括女人。
在座的男人全是他的親戚兼下屬,除了幫忙管轄他所屬的領地外,也負責管理他所有的海內外投資事業。
對于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人會有異議,不過倒是對他第一次將女人綁在身邊的行為充滿好奇。
方羽羽被迫成為沙爾罕的跟屁蟲,每天一大早她必須到他房門口報到,然後陪他吃完早餐,前往議事廳接受三個小時的催眠。
吃完午餐,陪他喝下午茶,跟著他接見一堆不知道身份的人,接著晚餐時間,然後再待在他的書房瞪著精致台燈發呆兩小時,最後回房沐浴,躺上床時已經超過一點半,隔天又必須在六點前強迫自己醒來。
雖然他沒再強逼她服侍他沐浴擦背這種尷尬事,但連續兩天下來,方羽羽已經吃不消了。
「喂喂喂!」小碎步的跟著他的大步伐奔跑,每天來來回回走上一大段路程,她心里埋怨著為什麼把宅邸建的這麼大。
「喂喂!」前面的男人仍繼續走著,方羽羽再度叫喚。
「我不叫喂。」沙爾罕總算停步轉頭看向有些喘息的她。
「主人,國王,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她故作卑微道。
「不行。」直接拒絕。
「喂,我又還沒說完要求。」她皺起眉頭。這個男人每次她話說一半,他就先搶著拒絕。「你每天要我跟前跟後到底有什麼用意?」
她以為他要她勞心勞力的伺候他,但他卻只是讓她跟在左右什麼事也不用做,他每天有事忙,她卻無聊到快抓狂,寧願他命令她去掃地、拖地。
「你的義務。」她並非他真正的僕佣,他不會想刻意奴役她,以前從未帶個女人隨側一旁,他以為很快便會膩了,但他卻喜歡每次一轉身就能看到她的感覺。
她不是閉著眼在當不倒翁,就是一臉哀愁的睞著他,或者,極其無聊的盯著某個物體發呆神游。
他喜歡觀賞她變化多端的表情,感受她身上活潑的氣息,那讓他感覺一成不變的日子仿佛注入一股活力。
「那可不可以分一點工作給我?磨墨、搧風什麼都行。」就是不要一直讓她無所事事的罰站。「還有,我可不可以拿下頭巾,穿輕便的衣服?反正你早看過我的真面目了。」
她很想月兌下這一身密不透風的布料,連續悶了幾日,她的皮膚其實已經悶出疹子了,加上之前在沙漠迷途那日被烈日烘烤,陸陸續續產生月兌皮現象,不舒服極了。
「不行。」沙爾罕不加考慮的拒絕。
「哪一項不行?」不滿的蹙起眉頭,就知道他只會說不行。
「你是奴隸只能穿這種服飾,你的面容已經被我看過了,所以更不能被其他男人看見。」語氣有種霸道。
「什麼歪理?」她抿抿唇瓣,很小聲的咕噥,猜想他的下句話必定是——
「在這里我就是王法,我的話就是法令。」她輕蠕唇瓣,跟他一起說出他的口頭禪。
「知道就好。」不在意她像九官鳥學他說話,他轉身便要走。
「等一下。」她急忙拉住他的衣袍,沙爾罕看見她露出半截的手臂,黑眸半眯。
他直接握住她的皓腕,然後撩高長袖口,看見她的肌膚有月兌皮及紅疹現象,他蹙起了眉頭。
「這衣服太厚了,真的很不舒服。」她解釋道,真想要求法外就醫讓她去看個皮膚科。
沙爾罕只是盯著她的手臂數秒鐘,然後放開她沒說什麼便往前邁步,方羽羽只能繼續追著他走,內心有些氣悶他的視而不見。
片刻,沙爾罕轉進一個房間,一名身著長袍的長者見到他立刻迎向他行禮。
沙爾罕對他交代幾句,轉而對身後的方羽羽道︰「看完醫生,會有人帶你回到寢宮,只有在我的寢宮你才可以拿掉頭巾面紗,我今天要外出,你不用跟著我。」他頒發特赦令。
方羽羽一時錯愕,只見沙爾罕已匆匆離去了。
老醫生讓她坐下,替她看了一下皮膚,因為他會說一點英文,兩人勉強還可溝通。
拿完藥後,一名女僕領她走回沙爾罕的寢宮。
一進入寢宮,立刻又兩名女僕迎向她,嘰嘰喳喳說了幾句話,然後交給她幾套輕薄的衣物。
很快地更換上舒適的絲質長袍,她見女僕離開也馬上轉出寢宮。
沙爾罕不在,正是她逃月兌的好時機,她懷里拽了一大包逃生工具,躡手躡腳地在長廊上閃閃躲躲,看見有人從對面過來,她便急忙轉往另一條長廊。
在亂闖一下午後,她終于看到不遠處一扇如城門般宏偉的大拱門,精致輝煌的大門兩旁還站立六名持槍警衛。
雖然幸運找到出口,但戒備森嚴根本不可能靠近,方羽羽蹙了下眉頭,走往較不引人注意的牆垣區域。
走近牆面,她抬頭望著高聳的城牆,只能瞠眸。
這麼高怎麼爬?
這高度竟然比花圃的圍牆高了一倍,而且旁邊沒有半棵樹可借力。
方羽羽蹲在地上,拆開包袱翻找從寢宮「借」出來的諸多用具,包括幾天前爬牆用的床單長布條。
只是,充當繩索的長布條也無法甩過如此高的牆頭。
剪刀、修眉刀,不可能拿來鑽牆壁吧!
電線、吹風機、燭台、玻璃瓶……她翻著隨意打包出來的東西,卻完全派不上用場。
難道寫瓶中信求救嗎?可是以她的臂力也無法把瓶子丟出牆外。
她抓抓頭,又搖搖頭。看樣子她得好好從長計議,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梯子才行。
這座大豪宅種了很多樹木,應該會有園丁修剪用的梯子,她決定先花點時間觀察環境。
她站起身,再度仰望高聳的牆垣,不禁納悶她那夜是如何走進這戒備森嚴的宅邸,莫非……真是月光奇跡?
「如果你想嘗嘗被電的滋味,我不介意賞你攀岩工具。」一道低沉的男聲突地從背後竄出,讓方羽羽霍得身體彈跳了下。
她轉頭瞪向無預警出聲的男人。他怎麼總是出其不意的現身嚇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她翻著衣領、袖口,不禁懷疑身上被放了追蹤器,而他又是何時回來的?
「你身上沒有追蹤器,不過我可以清楚在這宅邸里每個人的行蹤。」這里確實處處有監視器。「如果喜歡爬牆去爬爬院子的就好,外圍的牆有紅外線裝置,跨進那條線,隱藏在牆里的線路會啟動,釋放高壓電力,雖不至于電死人,卻可以電昏一頭熊。」
沙爾罕語氣平和的說明,卻教方羽羽驚嚇地後退兩步。
突地,她的手被握住,身體被往前拉扯。
「女人,你真的想被電嗎?」
她竟然一腳踩進危險區域,牆面閃出一抹紅光,下一瞬間,已有兩名護衛朝這邊奔過來。
沙爾罕對正要接近的護衛揚了揚手,他們才轉身離開。
方羽羽卻是愣住了,不僅因為他的話,更因為他此刻的行為,她盯著被他大掌緊握住的柔荑,方才那一瞬間,她竟然感覺有電流漫入身體,現在更是感覺雙頰泛熱。
她猶豫是否該甩開他,但是被盈握的手卻感受他溫熱的包覆,讓她砰然心跳。
「你撥打電話想對外求救是白費力氣。」他低頭笑望她。
「欸?」她一愣。難道她在房間里也全然被監視?
「你的房間沒有監視器,不過,那支電話只能撥打內線,剩下的全會轉到監控室。」他是故意不讓她跟外界取得聯絡,所以對電話坐了設定限制。
前一刻回來時,監控室人員告知有幾通異常的電話,他听完她的求救內容忍不住爆笑。她真的是很寶的小女人呵!
「除非我願意放你走,否則不用浪費時間煩惱如何逃跑。」沙爾罕唇角揚著得意的笑。
方羽羽這才甩開他的手,抿抿唇瓣瞪視他。這個霸道討人厭的男人,她怎麼可以因為他而心跳失速?!
轉身,她憤憤地用力踩著步伐離開。
「走錯方向了,往那邊,右轉三個長廊再左轉。」沙爾罕在背後笑著指正。
她回頭瞪他一眼,轉個方向很快便跑走了。
沙爾罕望著她離去的身影,這才轉身看著牆面。他想,還是暫時解除電壓裝置吧,以免不小心傷到了她,他可不願見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