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巫主庭從黑衣男子好邊得知近年將會改朝換代,這代表不久的未來會爆發一場決定性的大戰。大戰的後果除了國家主權的更替,對百姓而言,則代表人口的銳減、男丁的戰死
熬孺的餓死,直接受到戰火侵襲的地方,農業與手工業將會陷入停擺。在缺衣少食沒藥材的情況下,百姓的生存會更加艱苦。百姓至少要休生養息五到十年,天下才可能恢復生機。
為此,巫主庭找來村中耆老與村長,召開緊急討論,打算在山谷里儲備種子、耕具、冬衣布料,並丈量出谷內有多少可以墾植的田地,可以從外邊再遷徙進多少人口,由王伯與謝大哥等人在外邊尋找老實善良的百姓,詢問對方是否願意入谷居住。
眾人決定利用半年的時間,儲備物資,日後封谷,很可能一封就是十年。
由于天象的日益惡化,巫主庭制作了十來個具有強大保護力的護身符,交給在外邊奔走的人佩帶,她由鎮日守在山谷,不敢懈怠的巡視結界。
他,巫山宇今天四歲,會寫三十多個字,會認一百多個字,這是娘親教的;會射箭、會做捕獸小陷井,這是謝大叔教的;會畫道符,還會用符燒出一撮小火,這是最厲害的姑姑教的。比起同年齡的小孩,據說她會的東西很多,因為谷外的小孩乞討在餓肚子,他們沒時間學這些東西。
不過小宇最自豪的不是這些本事,而是他很會察言觀色,這是他自己學!小孩子本能的對周圍氣氛的變化很敏感,再加上有時會有肉有果子有蜂蜜可吃,他更懂得何時該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了。
像現在,小宇就知道他最好乖乖地一筆一劃的畫符,因為姑姑的心情不好。如果今天他能把這道符學起來,那更好了。如果符沒學會,那他最好靜悄悄的待在書房,努力再努力的畫符,千萬別讓姑姑注意到他的存在。
自從前幾天,他看到姑姑紅著臉跑回房間之後,姑姑的脾氣就開始變壞了,她甚至敢對很厲害很厲害的黑叔叔生氣呢!泵姑以前都不敢對黑叔叔大聲說話,可見姑姑最近的心情一定很差。
小宇頭低低的,狀似認真的畫符,仿佛未受外界的干擾,已達入定的層次。
吧擾一——
「小宇已經在畫畫了,你有空,快來學收斂罡氣的方法。」
這日,巫主庭在教小宇道術,黑衣男子在旁邊不屈不撓的嚷著要教她收斂罡氣的方法。
吧擾二——
巫主庭低吼︰「你很吵耶!自己去外邊坐!我這幾天忙得連喝杯茶的時間都沒有,你不要來添亂了,自己去旁邊吃東西!」
「我吃完飯了。沒肉可以吃了。」黑衣男子繞著她打轉。她走東,他粘著到東;她向西,他挪到西。不讓她離開自己視線範圍,也堅持讓自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肉吃完了,換吃水果!我知道你有摘水果回來。」
「我最喜歡吃肉。那些水果只是換換口味,我不喜歡吃太多。」
聞言,巫主庭氣得磨牙。若非村里正在儲糧、建屋、收容新居民,處處都要用錢,搞不好她寧願自己掏腰包,弄只烤雞來堵住他的嘴巴。
「不要跟著我!」
「來學法術。」他堅持。
除了吃之外,黑衣男子對別的事情經常是听天由命、隨心所至的處理,從來沒有什麼事是他覺得一定要去做的。此時,他俊美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一種叫做堅持的表情。他一定要教會庭兒如何收斂罡氣,這樣他才能舒舒服服的抱著她;日後她又哭了,他就能抱著她、哄著她,告訴她別哭了。
巫主庭用力瞪他兩眼。這只不懂禮教的神獸、這只目無綱紀的妖魔,他居然舌忝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如果他是普通男子,她的臉頰被他這樣一舌忝,就只能嫁進他家,做他的媳婦兒!她當然知道有著成年男子外表的他對禮教絲毫不知,但是她知道!他懂得天地間的道理,但是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他怎麼知道他錯在哪里。這件有損她閨譽的事情,跟他解釋,他肯定听不懂,而且她根本不可能把這事兒跟任何人說。
巫主庭忍不住怒吼︰「不要跟!」
黑衣男子比她更大聲︰「學法術!」
兩人大眼瞪小眼。
小宇的頭低得更深了。畫符畫符,他只要畫符就不會被波及了。啊,撇歪了!換張新的。呀,滴成一團了!再換一張。
畫房的一邊,有一男一女正用眼神的交戰。畫房的另一邊,有一個小孩一支筆正忙碌的消耗紙張。
「哼。」巫主庭干脆運起罡氣,身上的光芒猛地暴增三倍,把黑衣男子逼退了兩部。
黑衣男子惱了,他不甘示弱的凝起力量對抗這股鐘天地之正氣的光芒,硬是往前踏了兩步,把彼此拉回原先的距離。
「學法術!收斂罡氣!」他氣勢非凡的道。
「我不要!」巫主庭勢均力敵的道。
「不可以不要!」
巫主庭幾乎想抓住他的耳朵大喊。「我很忙!你這只听不懂人話的妖魔,沒見到我忙到恨不得再生出四只手來做事嗎?要封谷,你只需要移來一塊大石頭,我要做的事情是你的一百倍多!我沒你那麼閑,你哪邊涼快哪邊去!」
不知是恰巧,還是蓄意。巫主庭被黑衣男子舌忝了臉頰之後,她就整天東走西奔,總是有一堆處理不完的事,連休息半刻的時間也無。她每天忙碌到沾床就睡,腦袋里除了封谷的前置事宜,幾乎沒力氣去想其它事情。
「四只手,這容易。」黑衣男子用力哼一聲,手才剛抬起。
巫主庭見狀,驚喊一聲︰「不要亂來!」狼狽的閃到一邊,險險躲開他發出的法術。
「呼,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她驚魂未定的輕拍胸口。她若長出四只手,那種不人不妖的模樣,怎麼想怎麼可怕。
「你躲什麼?我在幫你長出四只手啊。這樣事情做完,你就能來學法術了。」黑衣男子皺眉。
隨即,轉向他,她的怒斥還沒一氣呵成的罵完,就見自以為是的又要動手施法。「笨蛋!你……」
巫主庭那口氣硬在一半,還來不及出言制止他的蠢行,身體的反應已經沖上前,急急的抓住他揮到一半的右和。
黑衣男子瞅著抓住他的兩只小掌。
巫主庭氣急敗壞的開始轟罵。「你這個笨蛋!我是人耶!人只有兩只手,我真的長出四只手那能看嗎?!」
「你自己說要四支手的,我只是幫你。」
「那只是比喻我很忙很忙很忙很忙!忙到沒空跟你學法術,忙到拜托你不要再給我添亂了。我又不是蜘蛛精變成的妖怪,要那麼多支手來干嘛?而且我要說四只手,你就變四只手,那我說希望世道安寧,你為什麼不變個世道安寧給我?你快變啊!」
「那我就八只手,這才像蜘蛛精。」黑衣男子抬起空著的左手,蓄意動作有些慢的作勢一揮——
巫主庭趕緊分出一只手,抓住他要施法的左手。
黑衣男子瞧了瞧都被她抓住的雙手,嘴角好心情的一彎,眼中藏著淡淡笑意。他微微的舉起手又放下,巫主庭的雙手出被他帶著舉起又放下。
「你做什麼?」巫主庭不解的看著他奇怪的動作,雙手仍沒放松的抓住他,免得她真的驚世賅俗的變成第一個有八只手的巫師。
黑衣男子微偏著頭,望了望兩人雙手相觸的模樣,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輕輕一舌忝。「味道跟臉不一樣。上因為沒有眼淚嗎?」語畢,在她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他的舌頭已經舌忝洗過她泛著健康光澤的臉頰。
他砸了砸舌頭,享受的微是眯著俊眼,發表心得︰「這樣短起來又有點像前幾天的味道。臉頰比手,嗯,好像還要甜一些的感覺。」
回過神來的巫主庭,在他再次伸舌要確認臉頰的味道是不是比較甜之前,氣到極點反而逼出潛力,眨眼間凝出一團直徑有一尺多的罡氣,狠狠朝他轟去。
「你這只天理不容的妖魔!」
近距離的被罡氣重擊,黑衣男子被撞退五六步,直退至牆邊才捂著肚子,痛得彎腰申吟。「庭兒,你為什麼偷打我?」
「哼!」巫主庭只是冷哼一聲,用力跺了下腳,徑自離開書房,走了。
書房里,留下黑衣男子站直身子、揉著肚子,絲毫不能理解她憤怒的原因,以及自認為什麼事都沒看見的小宇,正煩惱該如何把一堆奇怪的鬼畫符給毀尸滅跡。
當天下午,黑衣男子難得沒出門去散步,她圍在巫主庭身邊打黑心。說的話題就是︰「學法術」,「你在生氣嗎」、「收斂罡氣」、「我想舌忝你」、「我餓了」、「為什麼打我」。
可惜,他一人賣力的唱著獨角戲,巫主庭一律用「哼」、「讓開」來回應。
經過巫主庭一個時辰多的冷戰之後,黑衣男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最後耐心告罄,也學她哼的一聲。兩人互相不理,各自把頭撇一邊。
巫主庭繼續記帳、算帳、規劃銀兩用途,務求第一文錢都不會浪費。封谷後,巫家人就不能住在客棧里,山谷內要新蓋一座房子。建築格局、多少時間、材料、工錢……
少掉客棧的收入之後,她該如何另闢財路,維持巫家的生計……巫主庭時時皺眉苦思,不知是在煩惱未來該怎麼掙錢,還是在煩惱未來該怎麼面對那只破壞她清譽的神獸。
黑衣男子表面上看似賭氣的不理她,其實心中正在盤算著有什麼方式能讓庭兒學會收斂罡氣,以及讓他再舌忝幾下……
半夜。
黑衣男子從床上躍起,咻的一聲,消失在自己的房里。
巫主庭從睡眠中蘇醒,猛地睜開雙眼,推被坐起。
「嘻嘻,庭兒。」黑衣男子就騰空坐在她的窗外,臉帶微笑的瞧著她慌亂的神情。
巫主庭急忙扯過一旁的外衣,飛快地穿好衣物,眉頭越皺越緊。
「你感覺到了。有一群妖怪正朝著這邊來呢。嗯,數量不少喔。」
「你做的?」
「別冤枉我,我只是比你早發現而已。」
「這麼混雜而強烈的妖氣,至少有二十只妖怪吧?」巫主庭抓起給小宇教學用的符紙,手不自覺的輕顫。別說二十只,光是那四股最強烈的妖氣,她就無法應付了,更何況這一整群妖怪。
「是三十九只。」黑衣男子很快地就數出精確的數目。
巫主庭捏緊手上的符紙。三十九只!這個數量足夠沖破她設下的所有結界,連山谷內的居民也無法幸免。她的指尖捏得泛白,仍選擇踏出房門去面對,就算下場是葬身妖月復,她也要阻一阻群妖。
「你做什麼?把門打開。」她拉不開房門。
「外邊很危險,別亂走。」他好整以暇的在半空中換個姿勢坐。
「把門打開!有妖怪來襲,我要去保護大家!」
「三十九只妖怪,即使里邊沒什麼厲害角色,也夠把整個山谷的人都啃得干干淨淨。你還是安分的待在房里吧。」對他而言,那些妖怪全回來,也沒他一根手指頭厲害。
「守護山谷是我的責任,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盡到我的責任。」巫主庭大義凜然的說道。村民是爺爺爹爹他們托付給她的責任,守護村民是巫家人的天職。
黑衣男子撇撇嘴。粉身碎骨?這詞听了就討厭。他還沒以把她養到可以吃六次,誰準她粉身碎骨的!在他把庭兒吞吃月復之前,誰都不能搶!
「你出去,只是自己添傷,山谷里的人一樣會被吃光。你不出去,光用罡氣護自己,不能毫發無傷,不過山谷里的人還是會被吃光。反正村發都會被吃光,兩相權取其輕,你干脆保護好自己吧。」他聳肩。
「村民生,我生。村民死,我跟著他們一起死。」巫主庭發出一顆拳頭大的罡氣,轟開被簡單法術禁制的房門。
黑衣男子慢悠悠的說道︰「其實村民可以不用死的。」
巫主庭頓住腳步,用力閉了閉眼楮,霍地睜大雙眼,轉頭問他︰「你的代價?」他一臉壯士斷腕的模樣。她知道無論他開出什麼天價的條件,為了保住村民,她一定會答應。
「第一,你要用最快速度的學會收斂罡氣。第二,我想舌忝你,你不要讓我舌忝,隨我高興舌忝就舌忝,不能拒絕。」
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他這個成所男子舌忝,巫主庭知道自己今生勢必無望婚配。算了,巫家香火有小宇傳遞,她沒有招贅也沒關系了。為了村民,她早就有終身不嫁的打算。
巫主庭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一定決心的回答︰「好。」
黑衣男子歡呼一聲,在半空中興奮的翻了幾圈,然後沖到她身邊。
「我現在就要舌忝!」
巫主庭頓了下,回答︰「好。」
話聲剛落,黑衣男子已經摟住她,迫不及待的伸出舌頭,舌忝洗那已經想念了一整晚的好吃臉頰。
「好吃好吃,吃起來真香……」他嘖嘖有聲的輕舌忝著,順便把姿勢調整成自己最喜歡的位置;把她打橫抱起,他坐在她的床邊,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黑衣男子就這樣雙手環住她,開始品嘗美味的宵夜大餐。
巫主庭雙手微握,忍不住臉上傳來一波波的麻癢感,眼楮漸漸閉上,長睫不禁輕輕顫動。
天庭飽滿的額頭、挺直的小鼻梁、叫是泛著淡淡粉色的臉頰、形狀秀氣的下巴、櫻花般的女敕唇,全被黑衣男子來回的舌忝著、用舌頭輕觸著。他沒有遺漏過她臉蛋的每一寸肌膚,舌頭滿意的舌忝呀舌忝,逐漸住她的線條美麗的脖子舌忝去。
「啊。」脖子被他的舌尖舌忝到,巫主庭輕喊了一聲,敏感地縮了縮身體。
「怎麼了?」黑衣男子輕輕噴著鼻息。
「他們在破壞谷外的結界了,你快去。」巫主庭所自己稍微從他懷里移遠。
「一群趕著送死的蠢妖。」黑衣男子皺眉。他吃得正起勁,那群妖怪居然敢來打擾,嫌命太長了!
他在她潔白的脖子上重重一舌忝,起身,說道︰「我還沒吃完,乖乖待在房里,等燒了他們之後,我還要吃。」話一說完,他猶如離弦的利箭,自窗口飛竄而出,迅速奔向群妖的方向。準備大開殺戒,消滅群妖了。
天道已經半毀,人心浮動,不復古時的純樸祥和。妖怪、魔物從隱匿的暗處紛紛走近人群,或捕食人關或吸食精氣或擾亂人間秩序。厲害的妖怪或單打獨斗或三五成群,妖力較氏微的妖怪則依附大妖怪以求生存,成群結隊的形成一個妖怪團體。
這群妖怪主要由一只狐妖、一只蛇妖領頭。平常,群妖分散在幾個州縣,各自獨食,定時上貢食物給兩只大妖怪。本來群妖應該是四十只,不過有幾天被殺了一只。被殺死的那只妖怪有四百年道行,在群妖里排行第三,她就是被黑衣男子燒了連灰燼都不剩的那只妖怪。
那只妖怪在遇見佩戴著護身符的謝大哥之後,曾經送出一個消息,告訴同伴附近可能有高明的道士,要同伴小心。只是那只妖怪在半天之後,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就被黑衣男子給燒了。
在找不到同伴之後,妖怪首領察覺事情的嚴重度,立即如今在控制之下的群妖;率眾前來的妖怪首領不知同伴已死,他只是以為同伴被道行高深的道士給困住。不過他只有兩分是真心為了救回那只妖怪,剩下的八分是審度情況之後,決定先下手為強,免得被道士個個擊破。如果他能一箭雙雕的吃下那個厲害道士,再多添幾十年的道行,那更好了。
群妖花了幾天的時間,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沒有找到失蹤同伴的氣息與留下的線索,卻踫到有人類身上配有強力護身符。那只小妖怪躡跡循至山谷,就因為山谷的強力結界而被擋住。當晚,妖怪首領不集合群妖,前住山谷救妖兼吃人了。在人間要吃到修行深厚的道士,可遇而不可求呀!
群妖自東方來襲,還不知是幸運不是不幸,因為山谷外只剩下東方與西方有結界,高在南邊的結界,早被黑衣男子為了行走方便給破除了。
如果群妖從南邊來,可以一用費力氣來面對強大的結界,但是直襲山谷的結果,只是提高他們進入死亡的時間。
群妖正動手破壞東方結界時,忽覺眼前一亮,一團燦亮的熊熊火焰突然出現在群妖眼前。那團大火焰灼熱耀眼的程度,仿佛是把天上的太陽摘來,放在那里燃燒似的。一些小妖怪承受不住這股燙身的高熱,往後退得老遠。幾個久在人間游走的大妖怪瞬間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戒,因為他們察覺到那團火焰的前方站著一個人。
巫主庭設下工方結界國黑衣男子的出面而不攻自破了,但是現場沒有一只妖怪欣喜結界的破除,更沒有妖怪敢往前再踏一步。
一股強大的氣息籠罩現場。
黑衣男子身上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勢,震懾群妖。
黑衣男子冷笑數聲,身後的那團大火焰頓時他成七七四十九顆火球。
「活膩了!居然敢打擾我吃東西。哼,不知死活的家伙。」
四十九顆火球排成一只燦亮的火龍,它昂首擺尾的模樣,仿佛非常期待接下來的活動。
身為妖怪首領的狐狸似乎想解釋幾句話,他稍微往前站了站,平日囂張的態度,此時只剩下恭敬。「請問您——」他只有機會說出這幾個字而已。
「哼。」隨著黑衣男子的這聲冷哼,那條大火龍呼嘯而出。
火球一顆一顆的沖到妖怪面前,一燒舊分配到的妖怪,火球就回到火龍尾巴那邊排隊。大火龍搖頭甩尾的繞著一個外圍飛行,負責巡堵邊緣,務求沒有妖怪自包圍圈里逃逸。
黑及男子抱臂站在原地,冷眼觀看他施展火龍的實際燒況。
難得有這麼多的實驗材料送到眼前,正好試一試他發明的符有多少攻擊力。黑衣男子不急著把群妖瞬間殺光,他讓從符紙應成的火龍自行後收拾群妖。
只見明亮的火龍或高或低的飛行游走,由火球組成的身體時長時短,似乎很開心能夠在群妖面前展現它的實力。
隨著地上一撮撮灰燼的增加,許多解決完目標的火球歸隊,火龍的身體越來越長。才過了半刻鐘,現在剩下不到十只妖怪在苦苦支撐。
「用雷劈比較快解決,不過雷需要一道一道喚出來,這個火不用。對著這樣一群妖怪的打,方便。」黑衣男子悠哉的在場邊評論。
火龍听到一道清脆的彈指聲,神氣的甩甩尾巴,數顆火球離隊。
現在的妖怪頓時發現他們面前又多了一顆火球,壓力倍增。
黑衣男子的耐性通常沒超過一刻鐘,他又彈了下手指,已經左支右絀的妖怪就面臨三顆火球的攻擊,頓時燒傷累累,支撐得更加辛苦。
「那兩只妖怪還滿聰明的嘛。」黑衣男子感到趣味的看著聯手作站的狐妖與蛇精。「三條尾巴的白狐狸和一只銀蟒。」他的表情像在看戲一般。
在妖怪與妖怪之間,很少有信任這種東西,他們只相信力量與生存。妖怪有時會聚集在一起,那只是另一種壯大自己力量的方式,倒不是因為感情好或是信任對方。
狐妖與蛇精互相掩護對方的背後,看家本領盡出的對抗火球。只是火球打不散、砍不死,要抓要咬都無處下手,雙妖感到萬分艱辛。六顆大火球忽上忽下、前進後退的攻擊著,雖然造成它們多處灼傷,但一時半刻之間仍沒辦法攻破雙妖聯手的陣式。不過,如果再多加兩顆火球,那就不一定了。
幾聲低嚎傳來,地上又多了幾撮灰燼,代表又有妖怪陣亡了。
突然,黑衣男子回頭看了下。「庭兒?說了要她待在房時在,跑出來做什麼?」他感覺到一股浩然罡氣正朝這里接近。
「對了,庭兒說要四只手。」他輕擊了下掌,挑肥揀瘦的目光一一番視在力拼火球的妖怪。
「幸好,看起來最能干的兩只妖怪還沒死。」
他雙眼放光,一臉滿意的看著那「四只手」。
黑衣男子輕輕一揮手,說道︰「其他的殺了,留下那兩只,我要跟他們說一些話。」
聞言,巡游外圍的火龍頓時掉轉方向,張開火焰般的大嘴,朝里邊的妖怪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