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另類王妃 第2章(1)

寶珠剛睡不久被吵醒,他揉揉眼,只見應停走到床邊,踢了踢他的腳。

「去找幾個人來解悶。」

寶珠為難道︰「大爺,您要找什麼樣的人啊?」

應停皺眉,想了想,「去外面找些年輕姑娘,帶她們到張馨萸門前走動走動,盡情嬉鬧,鬧到半夜再離開,就這樣,爺會全程參與!」

「這樣能解您的悶嗎?」寶珠感到很不可思議,「再說了,爺您不介意這里的姑娘相貌……那個,您在路上也見過幾個,長成那樣,您真的不介意嗎?」

這里畢竟是貧苦鄉下,養不出美女,丑女倒是很好找。

應停想起路上見到的女人,大多面黃肌瘦,分不出年紀——怎麼看都是一把年紀了,若是把這樣的「姑娘」召集過來,只怕是他給人家「解悶」了。

沒良心的父皇,打發他到這種貧窮困苦之地,還要求每年稅收得提高,放在哪個朝代,都是擺明了要他叛變打回京城算賬嘛!

只是這些,他還可以忍受,讓他不能忍的是,配給他一個前仇、舊恨一籮筐,八字怎麼算都不合的妻,這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嗎?

應停忿忿不平的命令,「這件事你先記下,明天再執行!」

「哦……」在這種地方要找人半夜去嬉鬧,應該是很困難,寶珠只覺得好憂愁。

應停接著吩咐,「還有,明日去叫人查查,府中有多少人勾結了張馨萸,竟讓她知道我眼楮沒瞎的事!」

「啊!這事不用查了,是奴才告訴王妃的。」寶珠一臉純潔的招認。「王妃問起大爺的眼楮,她很擔心呢!奴才跟她說了真相,她才放下心,王妃對大爺還真是有情有義!」

「你沒腦子嗎?這話可以隨便去對外人說嗎?」應停在受傷就決定,無論醫治的結果如何,都要對外宣布他治不好——用嚴重的傷勢當作偽裝,可以減少他本身的威脅,麻痹對手。

而這一瞞就瞞到被皇上老爹打發出京,那時已不方便說出真相了,所以除了幾個心月復和唯一的內侍寶珠知道,外人都以為他是真的瞎了一目。

「王妃又不是外人,大爺,王妃都已經嫁進門了,您該盡釋前嫌,想著好好跟她過日子,而不是太計較過去的恩怨……」

「來人,把這家伙丟給張馨萸!」應停懶得再跟這個單純的小奴才講道理了,他就是太好心,身邊都留著一些不中用的廢物,各個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以後跟你王妃去吧!大爺不要你了。」

「這樣啊……如今大爺沒錢,听說王妃的嫁妝豐厚,跟著她倒是有好日子過,多謝大爺體恤。」寶珠感激的望著應停。

「你這奴才……滾!」

「大爺,這是奴才的房間。」

應停沉默的離開,無言回到自己房間。

坐在桌邊,他又沉默了一段時間——他自認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沒仗著自己身價高貴就欺壓百姓什麼的,他擔當得起「好人」這樣的稱呼,外人也是這麼認為。

可是,一個好人,命怎麼會這麼不好呢?

幽怨的捶了捶桌子,也沒用多少力氣,桌子便「啪啦」一聲散了。

應停深深嘆氣,俯身撿起掉落一地的圖紙與信件,拿到燈火邊看了看,都是附近地勢與民情的報告。

這里靠山有山賊、靠海有海盜……給他這樣危機四伏的領地,不用再問了,應停可以很確定,他家父皇是真的很恨他。

怒火沸騰,目光一凝,他當下決定明天就去替天行道——剿滅附近的山賊,順便收繳些財物。

有了目標後,心情稍微穩定的男人躺回床上休息,一閉上眼,張馨萸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又不期然的闖入他的腦中,惹得他又是一陣心煩意亂……

于是另一個決定更加的堅定了——休妻!休妻!在賺錢之余,他不忘休妻,這兩件民生大事,同樣的重要!

對著窗外的月光,應停冷笑,「不把你趕回京去,爺改跟你姓!」

***

張馨萸望著門外幽暗的夜色,腦海里仍然映著男人挾帶怒氣的背影,她無奈的笑了,這一次,她確實是在做蠢事。

明知道吃力不討好,還非要嫁給一個怨恨自己的男人,整天被他嫌棄,不論怎麼示好都被他當成是居心不良,這種日子過得還真是辛苦。

當初她怎會喜歡上應停呢?

她問著自己,而答案如同潮水般淹沒了她——從小到大,關于應停的記憶實在太豐富了,那些充滿他一顰一笑的回憶中都有她愛上他的痕跡,數不勝數。

「小姐,怎麼樣了?」陪嫁的嬤嬤披上衣裳,從隔壁趕來。

深夜里,張馨萸與應停的口舌之爭,住在旁邊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見了。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張馨萸起身,在嬤嬤的協助下,合力將門板放回原位。

身為大家閨秀,從小就有一群奴僕服侍她,但嫁給應停以後,一些瑣事,她也開始學著自己動手。

她的轉變令一手照顧她長大的嬤嬤心疼極了。「小姐這次是真的選錯人了,王爺他……」

「別說了,我都明白。」張馨萸不想听,那些愛護她的人所說的勸告,她已听膩了,不是不懂得他們的好心,但她更懂得自己的決心是不會動搖的。

嬤嬤知道張馨萸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姑娘,和一般人家的女子不同,不會隨便讓自己吃虧,于是也不再發牢騷。「那您早點休息,不知道明日王爺又會想出什麼法子來為難您……」帶著憂郁離去。

張馨萸臉上浮現淡淡的苦澀,躺回硬邦邦的床上,一整夜她都沒睡好。

棒天一早,應停的貼身侍應——寶珠就來敲門了。

不出所料,寶珠一開口就傳達了應停「為難」她的法子。

「王妃,大爺說,今後就讓奴才來伺候您,還有,今天您得將‘三從四德’四個字寫上一百遍,晚上他回來後會檢查。」

一百遍……張馨萸微笑點頭。「他去哪了?」

「大爺去巡視民情了。」寶珠乖巧的回道。「王妃有什麼吩咐,若沒事,奴才要去忙碌了。」

「你忙什麼?」王爺不是讓這個小奴才來監視她嗎?

「大爺交代奴才去找些年輕姑娘……那個,晚上解悶用的。」寶珠話語有所保留,不安的打量著張馨萸。

張馨萸挑了挑眉,叫來嬤嬤低聲吩咐了幾句,又對寶珠道︰「讓嬤嬤跟你一起去吧!」

嬤嬤順著張馨萸的指示,塞了一些銀子給寶珠當作賞賜。

寶珠眉開眼笑,除了點頭,沒有別的動作。「多謝王妃!」

張馨萸打發他離開,隨即召喚家中女眷,集中在一起。「在路上教過你們一些字,你們可還記得?」

「記得。」女眷們齊聲回答,心里都在想這個王妃真是好心腸,不僅為人和藹可親,沒事還會教她們寫寫名字,認識幾個字。

「今天王爺不在,府里沒什麼事,大家繼續練字,就寫寫‘三從四德’吧!每人寫五遍,很容易的,大家試試。」

張馨萸帶著鼓勵的笑容,引導身份卑下的女眷們學習她們平時很難接觸到的知識。花了一個時辰,她就成功的收集一百張「三從四德」,順帶得到女眷們歡喜的感謝聲。

晚上應停回來時,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張馨萸交上一百張任務,結果收到了一疊字跡變化無窮的紙。

「你的字跡還真是善變。」應停瞧著端坐在面前的女人,她氣定神閑,明媚的眸子不躲不閃的正視他,眼中藏著誘人的風情。

有時候,他會覺得她的表情曖昧,像是有意無意的在勾引他,但她的態度又不柔順,相反的還有種冷艷高貴,不可親近的姿態,一個想勾引他的女人,怎會表現得如此驕傲又不可愛呢?

于是他把她誘人的風情,視為一種特殊的挑釁。

「一百張不是那麼容易寫的。」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張馨萸推了推放在桌上的餐盤,漫不經心道︰「晚膳。」

她那種近乎施舍的態度,正是應停最看不順眼的。「丟出去喂狗。」

他傷人的話依舊不能令她平淡的面容出現一絲裂縫,只見她輕輕一笑,柔聲回道︰「就是狗吃剩下的,正好留給您。」

應停也笑了,拉過她的衣襟,拿起筷子,夾了飯菜,強行將食物往她嘴里塞去,動作很粗魯,使得她的嘴唇很快就發紅了。

張馨萸瞪大雙眼,眼眶漸漸泛紅,卻一動也不動的沒有反抗,連一點控訴之意也沒有,甚至讓人察覺不到她有任何的憤怒與不滿。

兩人冷眼相對,互不退讓,誰也看不出誰的心思,更不會知道如此冷硬的僵持只會令彼此的關系更糟。

應停忽然覺得無趣,松了手,「你還真讓人倒胃口。來人!」

他一出聲,等在門外的寶珠立即走進。「爺?」

應停盯著張馨萸清亮的眼楮,心里有些不自在,隨即命令寶珠,「吩咐你找的年輕姑娘都帶過來,讓王妃瞧瞧。」

寶珠看了張馨萸一眼,臉色顯得很為難,不敢說這件事基本上已經毀在王妃的手里了。

張馨萸回以一笑,用眼神示意寶珠不必擔心,凡是有她撐著。

「是。」寶珠只能奉命行事。

片刻後,應停听到一陣超乎想像的紛亂腳步聲,轉頭看去——

寶珠帶著一群六、七歲左右,模樣天真可愛的小女孩站在門外。

「呃……年輕漂亮的小泵娘都帶來了。」寶珠小小聲的回報。

小女孩們傻愣愣的與應停對望,有的還含著手指,一臉無知樣——她們的長相卻是還算漂亮,只是年紀太小了。

應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是誰挑的這些人?」

張馨萸取出手帕擦了擦嘴,插話道︰「是妾身安排的,爺還喜歡吧?」

應停听著她充滿嘲弄的語氣,就想跟她翻臉——他從沒遇見過一個女人像張馨萸這麼會耍手段的,他可以無比的確定,她嫁給他就是為了要折磨他!

「喜歡,喜歡極了,那兩個不錯,你就留著她們長大了給爺當妾。」

「爺有這樣的本事嗎?」張馨萸用手帕掩住嘴,少有的露出夸張的表情,驚奇道︰「妾身與您成親至今一直獨守空閨,妾身倒不介意爺不能人道,但明明沒這個能力還整天想著找‘年輕漂亮’的姑娘,這也太勉強了吧?」

這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這種羞辱的,應停也不例外!

「若是面對你這種貨色,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寧願終身不娶。」

「男人總會為了某方面的缺陷而找借口,妾身明白。」

「你想親身感受一下嗎?」

「您行嗎?」

應停被張馨萸滿是挑釁的言語撩撥得失去理智,再次將她抓到懷里,手一扯,撕破了她的衣裳。

而她始終清淡的容顏終于出現了裂痕,氣憤之色浮現眼中,甚至揚起雙手捶打著他。

應停不痛不癢,低頭咬了她的嘴唇一口,帶著惡意讓她吃痛。

然而唇齒接觸的瞬間,兩人的身子都微微一震——這麼親昵的行為有著影響人心的力量,教兩人都感到很不自在。

應停先是後退,看清了她震驚不知所措的臉,又故技重施——他漠視她顫抖的身軀帶給他的不忍,啃咬她的唇瓣,不去感受那點柔軟已激發出他的憐惜,頑固的繼續傷害她,用他的方式來惹怒她。

張馨萸尖叫著——這種毫無憐愛的親昵,她不能接受!

這一幕令站在門外的小女孩們看得目瞪口呆,幾個不懂事的孩子甚至忍不住哭出聲來;就連寶珠傻站著,不敢上前阻止。

「反抗什麼?你不是想體驗一下爺的能力嗎?」應停解釋結實的手臂勒緊了張馨萸的腰身,將她的雙手牢牢鉗制著,低頭欣賞她難得情緒豐富的臉。

「妾身感受到的只有暴力。」成親以來,張馨萸第一次與應停如此親近,可惜這麼親密的接觸只讓她覺得可悲。

這個男人是那麼厭惡她,連「親密舉止」都是用來傷害她的,他一點都不尊重她,憐惜她,她知道他對別的女子不會這麼殘酷,為什麼偏偏對她狠心?

「你就只能得到這種待遇,爺的憐愛不是給你這種東西享受的。」輕蔑的笑為他帶著眼罩的英俊容顏增添了一抹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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