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幽蘭心 第四章

「進來吧,這就是你未來的家。」官法昭站在寄暢居的門邊,這樣對她說道。

家?古蘭若在心中反覆咀嚼這個字。

是家嗎?蓮花紋柱、地鋪水綠琉璃磚,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薰香氣息,這里怎會是她的家呢?

她的家該是在鳥語花香的出雲谷,而不是在這麼一座雕梁畫棟的牢籠里。

闢法昭看著她臉上淡淡的悲哀,倏地將她打橫抱起走進屋內。

「不要踫我。」她的身子像木塊一樣的僵直。早已自經驗中學乖的她這回沒有掙扎,掙扎只會讓彼此的身子有更多的踫觸。

她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這間屋內的椅上全鋪滿了白色的毛裘,華麗的金色暖爐則置放在房間的四個角落。

還未進一步打量,她整個人就沉入一堆溫暖的毛裘里。

闢法昭將她放至軟榻上,輕咬著她頸間的香跡「你得習慣被我踫觸。」他以指尖拂過她肌膚上的淡淡粉痕,「而且你會愛上被我踫觸的感覺。」

「我不會。」他是男人,這個理由就足夠她遠離他了。她環抱著雙臂,盡量不讓自己的發抖太過明顯。

「你是在暗示我還要多加努力嗎?」他使壞地笑著。

沒有一點預警地,他欺身將她壓入軟榻之中,霸道的唇攫住她的冰涼,舌尖在她的唇上流連。

迸蘭若無助地圓睜著眼,任憑他猛銳的眼神緊鎖住她的雙眼。她才昏亂地閉上眼,他的大掌卻挑開她的披風,放肆地握住她胸前小巧的隆起。

「不——」她驚惶地開口,他的舌尖卻已然登堂入室。

迸蘭若不適地嚶嚀著,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吻弄亂了她的呼吸,而她不喜歡這種唇舌糾纏的濡濕感。

她的手拉住他的大掌,推開他在她胸口上刻意的撫弄,絕美的臉蛋上淨是忍受的神色——她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種唇齒相交的方式!

「不要!」她痛苦地低呼道。

「好冰冷的唇。」官法昭停住了吻,勾起她的下顎直盯著她,「看來我還要多費點功夫了。」

他的手撩起她的長發,用發梢拂過她被弄亂的農襟,意有所指他說︰「不過,你實在是太瘦了,連女人該有的豐腴都是那麼單保」古蘭若咬了下唇,不想和他討論這種問題。反正她只是個用美貌與身體來交換利益的女人。

喉嚨的不適,讓她輕咳了起來。這一季冬天,她的風寒從未痊愈過。

闢法昭的目光緊盯在她的身上,鷙猛的眼神中淨是掠奪的光芒。

雙手護住胸口的她,肌膚在白色毛裘里顯得晶瑩,那輕蹙著眉的委屈模樣是楚楚動人的。

他坐起身,背倚著榻座上繡工精美的靠墊。沒讓她有逃下軟榻的時間,他長臂一伸,再度將她勾回他的雙腿之間。

他要她軟化在他的懷里,卻不想這麼快嚇壞了她。

「喜歡我為你布置的嗎?四個暖爐該是夠暖和了。」他寵愛地說,覺得有趣的以指尖推開她手臂上因為不自在而冒起的小絆瘩。

「你喜歡就好了。」她直著背脊,屋內雖然溫暖,她卻無法放松自己。

「我想你是沒有心思看這些東西了。就算我多事吧,誰要我喜歡你!」他在她的耳邊吹著氣說。

闢法昭的舉動,再度讓她繃緊了身子。

事情不能再拖了,只要他答應她的條件,只要她能早一日替親人報仇,她什麼都可以犧牲。

容貌和身子只是一層表象的殼啊!

「我有話要告訴你。」古蘭若提著一顆忐忑的心,看著前方以蝙蝠為裝飾的金銅暖爐開口。

「看著我說話!」官法昭命令道。

又來了!他一定要這樣時時刻刻地提醒她他的存在嗎?

迸蘭若莫可奈何地輕嘆了口氣,翦水雙眸緩緩迎向他炯炯的黑眸。

「說吧。」他得逞地揚起眉,輕撫著她的臉頰。

「你不是說只要我成為你的人,你就會答應我所有的條件嗎?」她艱澀地把這些話說出口。

「我是說過。」她終于決定開口了。官法昭的唇角勾起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有求于他的人,是她,不是嗎?

「我有兩個條件。」古蘭若強忍著想退開的沖動看著他。

「說吧,我的蘭兒。雖然你目前還不是我真正的女人,不過這是遲早的事,對嗎?」官法昭挑起她的臉龐,讓她不善掩飾的臉龐無從隱藏她的情緒。

她能說不嗎?古蘭若唇邊的苦笑僅是一現,卻讓他的心奇異地為之一動。

「我進了官家的門,我已經是……」她握緊著拳頭,不習慣說出這樣的話,「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話一說完,她低下頭掩住兩頰的緋紅,而他低沉的笑聲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我喜歡听你剛才說的話,我美麗的蘭兒。現在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麼?」官法昭捧起她的臉,輕吻了下她的唇,對于胸口那種陌生的情愫,他只能歸因于她無與倫比的美麗。

「第一個條件,我希望你為我除掉一個仇人。」一思及當年的仇恨,她的指尖深陷入掌心之中,讓肌膚上的疼痛減輕她心頭的痛苦。

「我會為你殺掉任何你覺得礙眼的人。」他拉起她的手心,輕舌忝著她發紅的肌膚。「不過別傷了你自己,我會心疼。

還有,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除掉他?」

依稀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提過有人毀了她居住的村子。

「他殺了我一家人!」縴細清雅的她從齒縫中迸出這句話來。

激動的她甚至沒注意到官法昭將她攬向他的肘彎之間,輕撫著她氣息未定的背脊。

「我會替你除掉他的,用你最希望的方法處置他。」他讓她的臉頰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乖靜地點著頭,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還是小女孩的時候,父親老喜歡拿著大棉被把身體不好的她整個裹起來,抱在他的懷里。

「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個?」她側頭凝睇著他,眨了好幾下眼,才想起他並不是她爹,他是那個擁有許多妻妾的官法昭。

「看我看傻了嗎?」感覺到她的身子再度抗拒起他的擁抱,他松開對她的鉗制,側身拿起薄毯裹住了她。

迸蘭若睜著眼,兩顆豆大的淚珠就這樣滑下臉頰。他為什麼不是爹呢?她好想家人啊!

闢法昭皺起眉,以指尖拭干她的淚水。

她垂下了肩,眼淚仍然無聲無息地往下滴落。她覺得好累、好累,多希望自己只是個平凡人。

「不許哭!」他聲音低啞地喝道,火戾的眼緊盯著她。眼淚可能只是她的手段,他卻因為她的眼淚而想毀掉任何傷害她的人。

「我沒事了。」她帶著哽咽說道,一手捂住揪痛的胸口。

「吃過藥了嗎?」

「我不礙事的。」古蘭若搖搖頭,拉緊身上的薄毯,帶著水氣的眸望凝著他。她必須記得他們之間只是場交易。她輕咳了兩聲,低聲他說︰「我的第二個條件是,我需要一位大夫定期為我把脈,我的病情他最清楚。」

「你要找那個叫江君的男人。」官法昭眯緊了眼,眼神凌厲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她訝異地問道。

「同樣居住在長安城,我不會不知道青龍山莊近日住進了一位年輕的名醫,他救過不少人嘛!」他冷笑一聲,繼續說︰「況且,你那天從青龍山莊的晚宴上逃跑後,他站起來為你說過話,我感覺得出他在阻止我得到你。」

「江君一直定期替我看診把脈。」唯有江君來探她,她才能和其他人互通消息。師父多數時間都潛伏在劉明蝠的周遭,等待任何可以狙擊劉明蝠的機會。

「我不想讓其他男人踫你。」官法昭交抱著雙臂,口氣堅定。

「江君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相處了十年,江君早已是個超越性別的朋友。

「那就更該死了!」他俯身向前握住她的下顎,說話的口氣已接近威脅,「在你的眼里,只有我該是特別的。」

黑魅的眼不讓她有任何隱藏心事的機會,因而她眼中閃過的無助與失望都盡收入他的眼底。

「還有其他條件嗎?」他霸氣地問道。

「如果你無法答應我第二個條件,那我不需要坐在這里。」古蘭若仰著下巴,第一次試著和人談判,那向來是冷蝶和江君才有的本事。

「看來江君對你很重要了,不只醫你的身子,還能撫慰治療你的心靈。」他臉色陰沉他說。

他官法昭想要的人,別人不可能有機會沾染半分。

「你答應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辦不到。」他冷淡他說。

迸蘭若放開手中薄毯,心里的失望是難以言喻的。報仇,原本可以變得很輕易,只要她願意犧牲自己。

「那麼,我該走了。」她緩緩地站起身,甚至不再多看他一眼。現在的官法昭,只是一個和她無關的危險男人。

「我準你走了嗎?」官法昭扯住她腰間的系帶,一寸一寸地將她向後拉。

「請不要這樣。」她的手握住軟榻的鍍金靠肘,單薄的身子禁不住與他用力的拉扯,她的呼吸已在喘息的邊緣。

啪!

當系帶撕裂的聲音傳來時,她的身子也因為失去重心而搖搖晃晃地跌向光亮的地板。

「啊!」古蘭若驚叫了一聲,直覺地舉起雙手想找尋任何可以支撐她平衡的東西,而他的手臂阻止了她的掉落。

闢法昭健壯的手臂自她的身後攬住她的腰,她向前傾的身子掛在他的肘彎之間,那雙縴白的小手緊緊地捉住他的前臂。

余悸未定的古蘭若,並未察覺身上的衣物因為少了腰間的系帶而變得寬松,她雪白的衣襟敞開著,露出了她頸上及胸前的大片雪跡官法昭將她轉過身正對著自己,他的眼眸變得深暗,比她還早一步發現她此時純真的柔媚。

「不要!」她的雙手想攏緊衣襟,他卻執意按住了她的手。

「在我的懷里害羞是不必要的。」官法昭在她的鎖骨處印下了一個吻,「好滑的肌膚。」

「請讓我離開,你不答應我的條件……」古蘭若漲紅了臉,無助地看著他。

「你太單純了,你以為條件談不攏就可以輕易走人嗎?

樊冷蝶和你是一伙的,江君和朱媛媛是一塊進入青龍山莊的,你們四個人肯定關系匪淺。」官法昭撫模著她胸上冰涼的肌膚,手指勾起她淺粉色的抹胸系帶。「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又是使暗器、又是蒙面的,還說自己不是水中月的殺手。我身受朝廷重恩,皇上待我不薄,我似乎該把一些擾亂社會安寧的人,交給朝廷處理。你說,我該這樣做嗎?」

迸蘭若拼命搖著頭,貝齒深陷入唇瓣中。

事情怎麼會走到這樣地步!他們幾個人全都太單純了,報仇若真是如此容易的享,所有的血債怎麼還會埋沉在地底中整整十年呢?

難怪在師父原訂的計劃里,也沒打算讓原本該進入靖王府的冷蝶直接慫恿官法昭為她報仇,因為官法昭太精明、太難以算計了。

「別皺起你美麗的眉,我會心疼的。」官法昭松開她的手,白袍一揚,他躺上軟榻,單手支著臉頰,似笑非笑地月兌著她。

迸蘭若兩手拉住衣襟,發愣地看著他悠哉的模樣。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過來。」他朝她勾勾手指頭。

她直覺地向前跨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你想做什麼?」

「可憐的蘭兒,你似乎沒有任何可以和我談判的籌碼。

你不過來,我只好讓人立刻去調查和你有關的那幾個人了。

那位媛媛姑娘是青龍山莊未來的少莊主夫人,沒錯吧。」他早布好了網,就等著她往下跳。

迸蘭若的齒痕更用力地烙陷入唇瓣中,原本蒼白的雙唇被她咬得煞是紅艷動人。

她腳步緩慢地走到軟榻邊,毫不反抗地讓他勾住她的腰,跌落到他的身上。

闢法昭的大掌扶扣著她的頸後,不讓她的臉龐有向後退縮的機會。他邪惡地一笑,啟唇道︰「吻我。」

「我不會。」古蘭若的臉色頓時刷白。

「如果不會,那就休想我會同意讓江君來替你看診。」他的手指撫模著她的唇瓣,欣賞著那紅潤的光澤。

「如果我吻你,你會同意我剛才的條件!唔……不……」隨著她說話時唇瓣的蠕動,他的指尖蓄意地鑽進她的口中,輕撫過她柔軟的舌尖與溫潤的口腔內部,似蝴蝶探索花叢般輕輕地與她的唇舌嬉戲。

「若你的唇舌用這種方式吻我,我會為你做任何事。」他在她的耳畔低語。

闢法昭的指尖輕點了下她的唇瓣後,便將屬于她的濕潤沾上了他的唇瓣。而當他伸出舌尖輕舌忝雙唇時,古蘭若緊閉上眼,覺得自己隨時會因為過度羞恥而死去。

她並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動,只知道一再被他踫觸的結果,讓她覺得不潔!

「不願意讓我嘗嘗你的甜蜜嗎?我的蘭兒。」官法昭冷眼旁觀著她忍受的表情,他唇邊的笑始終帶著一種蓄意的折磨。

他要她逐漸開始學習如何踫觸他,他不要抱著一個冰涼的雕像翻雲覆雨。

好半晌,在古蘭若平覆胸口混亂的起伏後,她才敢睜開眼看向他。「你先發誓會做到我開出的條件,我才……我才……」

「連吻這個字,你都說不出口,我怎麼知道你的吻會不會讓我滿意?」他的指尖描繪著她的紅唇,嘴角的笑意是極端佔有的。「我想,你還不知道你的江君已經離開了青龍山莊,他的病患們一度還盛傳神醫失蹤的消息。」

「他怎麼了?」古蘭若握緊了拳頭,臉上的緊張是顯而易見的。

「其實要勾出你漠然之外的情緒似乎不難。江君,就是一個極好的誘餌。」官法昭暗黑的眼中溢滿了強烈的不滿。

「吻我,讓我確定你會為我綻放更多的熱情!」

「他……」她顫抖著唇,還想繼續追問。

他倏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不安的眸子只許凝望著他。「除非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否則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迸蘭若認命咬了下唇,將身子傾向他。

在幾乎踫觸到他的時候,她卻突然顫抖了起來,她從來不曾做過這種事啊!

「抬起你的頭,否則我會以為你想吻的是我其他的部位。」

他暗示性的話語,只讓她不解地眨了下眼。

「讓我教教你吧,我的蘭兒。」官法昭的大掌拉起她的左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起她的右手探入他的衣襟之中,平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你遲早都是要踫我的。」在她的低喘聲中,他輕笑出聲。

「接下來呢?」

迸蘭若看著他的唇,就是沒辦法讓自己主動親吻他。

他按住她的後頸,讓她冰涼的唇踫觸到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依著他方才示範的動作將舌尖探入他的口中。

熱!

在她的舌尖乍然踫觸到他火熱的舌時,她倏地收回了唇,但他置在她頸後的大掌卻強迫她再度與他的唇相觸。

迸蘭若無力的手捉緊他胸口的衣襟,屈辱的感覺讓她始終閉著雙眼,因而未曾看見他眼中迸出的火苗。

一而再、再而三的嘗試中,她試著去挑弄他的舌尖,他總是比她更敏捷地閃開,沒有他主動的糾纏,她顯得不知所措。

「我不行了……」她雙膝一軟,半跪在他身側,無力地倚著坐墊喘息著。

她沒有吻過人,不知道吻人是件這麼耗費心力的事。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官法昭留戀地舌忝了下她沁甜的唇、扶起嬌弱無力的她靠在他的身上。

「他呢?」古蘭著抬起眸神色不寧地問道。江君怎麼會失蹤呢?

「他被聘任為恭莊莊主恭成人的私人管事,此後你的江君已經不再是你的專屬大夫了。恭成人的脾氣乖戾無比,想動他的人,得要某些特定人士才有辦法成功。這樣你懂了嗎?」官法昭皺起了眉,阻止她更進一步的發問。「你掛意他太多了,我不想再听到那個名字。」

他朝門外彈了下手指,命令他說︰「把東西送進來。」

「參茶來了。」彩霞雙手捧上了參茶,接過參茶的卻是官法昭。

他掀開碗蓋,吹開那層熱騰騰的霧氣後,遞到她的唇邊,「喝一口。」

迸蘭若啜了一口後,又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媛媛總是這樣捧著茶送到她的唇邊,因而她並不認為這樣的舉動有何不妥。她覺得好渴,熱茶暖和了她的身子,她始終緊繃的身子開始有些放松。

彩霞雙眼發亮地看著他唇邊帶笑地看著古蘭若喝著參茶,從沒听過王爺曾服侍誰喝茶。

「再多喝幾口。」

「不了。」她推開碗,搖了搖頭。參茶雖然香潤口,但江君交代過補湯藥膳之類的東西,一定要經過他同意才許喝。

「小姐,王爺怕小姐的身子虛不受補,特別交代我只用參須下去熬煮,所以這參茶不會上火、也不會讓您不舒服的。

您再多喝幾口吧,趕明兒個,長安最有名的張大夫就會來替您診脈了。」彩霞熱絡他說。

「張大夫?」古蘭若抬眸看著他。

「彩霞,告訴張大夫不用來了,蘭兒有她專屬的大夫。」他挑起眉朝她一笑,將手中的參茶一飲而荊彩霞很快地收走碗,開心地對古蘭若說︰「小姐,王爺怕您喉嚨不好,這屋子里用的全是最上好的香炭,沒有一般炭火的泥炭味,也不會把屋子里的空氣弄得混濁。」

她安靜地瞅著他,心里的不安逐漸地擴散。「我不希罕這些外在事物,我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

「我的付出是要有代價的。」官法昭揮手要彩霞離開,陽剛的氣息再度逼近古蘭若的鼻端。「我的女人要懂得服侍我。」

「府里這麼多女人都在做同樣的事嗎?她們都怎麼服侍你?」古蘭若有些困惑,她不明白對他來,什麼樣的事情才叫服侍。

她不會那些撒嬌、嬌嗔的媚功。

「你不必學她們,我想要你怎麼服侍我,我會告訴你。重要的是,你得先學著享受我的踫觸。」官法昭的手才一踫上她的腰,她立刻反射性地僵住了身體。「你瞧。」

「我會……努力的。」她困難地自喉間吐出這些話,努力習慣從他的大掌上傳來的熱度。

「好,沖著你這句話,我會給你一些時間來適應我。相信我,我不會在今晚強要了你。」看著她松了一口氣的容顏,官法昭唇邊的笑饒富興味。對他,她當真是避之唯恐不及。

可惜,她沒弄懂一件事——他是個享受追逐的男人。

闢法昭扣住她的腰,將她一寸寸地拉近貼向他的身子。

「我的蘭兒,現在告訴我,你的仇人是誰?」

「劉明蝠。」古蘭若雪白的面容頓時出現了肅殺之氣。

他先是一愣,既而仰頭大笑出聲,「世事多巧合啊!現在告訴我,他是如何害死你一家人的!還有,你想怎麼對付他?

要讓他死、還是生不如死呢?」

闢法昭英挺的五官上漾著一層感興趣的神色,然而眼中卻閃著殘忍無情的光芒,看來他未來日子將會充滿了刺激。

劉明蝠那只老狐狸,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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