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牽邊疆情 第七章

今天是哈默爾的生日,生日禮物在若旋和珊珊的趕工下終于大功告成。因禁不住珊珊的再三懇救,哈默爾答應擺個簡單的晚宴來慶祝,但只請巴亞一個特別來賓恧而已。

晚飯快接近尾聲,珊珊神秘的從房間拿出一件東西,也就是要送給哈默爾的紅披風。

「珊珊,你拿出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秘。」巴亞最先禁不住好奇問道。

珊珊看時機已到,將紅披風亮了出來,「大哥,祝你生日快樂。」

只見披風上繡著一條龍和一只鳳,可說是巧奪天工、栩栩如生,活像印上去似的,想必哈默爾穿上必定也是英資煥發,更添魅力。

「珊珊,謝謝你!」哈默爾感動的收下。

「珊珊,下次換我生日時,你也要繡一件給我,不能偏心喔!」巴亞看了好生羨慕,連忙先聲明。

珊珊朝他努努嘴,「你別想!本姑娘才沒閑工夫送給你,再等八百年吧!」

看珊珊的披風這麼受人贊美,若璇有些羞愧,不太敢拿出自己的手帕。

珊珊以手肘撞了她一下,暗示她,「若璇姊,快啊!」

若璇拿出自己繡的藍手帕,「送你,祝你生日快樂。」說完,臉也紅得跟小番茄一樣。

那藍手帕繡著默爾、若璇兩個名字,還有一些扭扭曲曲的花花草草,稱不上是佳作,但勉強可以搬處上台面。

「謝謝你啊,璇璇。」他很寶貝的將手帕折好,放到腰間的暗袋內。「原來這些天你們兩個老關在房間就是為了繡這些東西啊!」他總算恍然大悟。

若璇和珊珊很有默契的露齒一笑,「都是為了要給你驚喜嘛!」兩人異口同聲。

「巴亞大哥,你呢?」珊珊慧黠的朝巴亞問。

巴亞用食指指自己的下巴,「我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

「禮物啊!我和若璇姊都送你了,接下來換你,難道你沒準備禮物,想來這里白吃白喝?」珊珊早知他沒帶什麼禮物,是故意要削削他,調侃他一番。

「我和默爾是老朋友了,哪用得著那些俗套?你說是不是啊?默爾。」巴亞朝哈默爾意有所指的笑道。

「是、是、是,我早知道和你當朋友穩定要賠錢。」哈默爾一副認栽的表情。

就這樣,晚飯在嘻笑聲中結束,大家解散各自回房間。

若璇破例喝了酒,帶著酒意,胡言亂語起來,「爾,睡……睡覺去!我要背背!」只見她攀上哈默爾的肩膀要求。

他無可奈何的背起她,往臥房的方向而去。

「爾爾!」她的手小抓住他的耳朵拉呀拉,「你好像一只小白兔喔!小白兔,今天快樂嗎?」

他甩甩頭,甩開她放在他耳朵上的手,「璇璇乖!我很快樂,下次我絕不讓你喝酒!」現在真是後悔莫及,早知道會這樣,應該不準她踫一滴酒。

終于到了臥房,哈默爾踢開門進去,然後再把門用踢的關好。

若璇的小手轉到他臉上,蒙住他的眼楮,「猜猜我是誰?給我提示,我是一個女人,猜出來了嗎?」她咯咯的笑起來。

炳默爾憑感覺走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月兌掉她的鞋子。「我猜出來子,你是一個酒鬼。」他輕捏她的俏鼻。

「亂講!我是醉玫瑰,你猜錯了,該罰。」她噘起朱唇,食指戳著他的胸膛。

搖搖頭,哈默爾將她的身子抱正,蓋上被子,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搞定她,想不到在他躺下之後,她倏地翻身起床,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爾爾,生日快樂!你今天快樂嗎?」她咧嘴吃吃的笑起來。

炳默爾拍了拍額頭,嘆一口氣,「你已經問過啦!我很快樂,你快躺好睡覺。」

「問過啦!那我問別的,你喜歡我送的生日禮物嗎?」

「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他滿足的笑道。

若璇忽然將頭上的發釵卸下,一頭黑溜溜的緞發如瀑布一般瀉下,「我還有一樣禮物要送你。」她神秘的說。

她實在在醉得不輕啊!炳默爾憐惜的問道︰「親親,什麼禮物?」

「我。」她緩緩地將身體壓在他身上,在那性感的唇上啄一下。「今天你不準動,我要誘惑你,我要你愛我。」

炳默爾淺笑,捧起那張小臉蛋,「璇璇,我想你也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你要怎麼誘惑我啊?」

她掀掀長睫毛,送了幾個秋波,巧笑倩兮道︰「看了,你就知道。」語畢,她開始解開衣裳,先是腰帶,再來是衫衣,最後是褻衣和褻褲,像是要考驗哈默爾的耐心一樣,她慢條慢理、溫吞吞的月兌完了身上所有的束縛。

血液內的因子已開始竄流,哈默爾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快一點!」他催趕。

「急什麼?還有你的裳要月兌。」她的小手開始解開他的衣服,她的動作好慢、好慢,像烏龜一樣,有了前幾次的經驗,若璇學會若有似無的他的肌膚。

炳默爾的自制力簡直要被她考倒了,他恨不得馬上翻身佔有她,這妮子學習力真強,她太過迷人了,絕不能把她讓給別人!

兩人的衣裳全都落了地之後,若璇主動的蓋住他的唇,生澀的舌頭撬開他的唇,邀請他共同舞出發一波波的艷情,同時她的小手也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亂模。

「你真棒啊!寶貝。」當她離開他的唇,轉到頰邊時,哈默爾高興的贊美,而他的大手也不斷的撫模著她美麗的果背。

有了他的贊美,她更加熱情,她的唇無所不在,嚙著他的頸子、肩膀、手腕、胸膛。

「親親,我真的等不及了,你這磨人的丫頭!」他的手沿著她的脊椎往下,按住她的臀部,貼向自己,若璇明顯感受他的的亢奮和堅硬。

他倏地將她反壓在身下,一氣呵成的佔有她,以那亙古不變的節奏慢慢加快,舞出一波波淹沒人的海潮。

「看著我,親親,我要你看著我。」他喃喃的誘哄她睜來半掩的明眸。

若璇攀著他的肩頭,忘情地欣賞他強健的四肢,那堅實的大腿、修長的小腿、寬闊的胸膛、緊窄的腰部和性感的,似乎都蘊藏無限活力,深深吸引她。

最後,他的速度快得令人無法置信,他以領導者的身分引領她翱翔于天端,一次又一次的沖過邊際,直到陣陣的浪潮爆發了,他們的心跳才慢慢回復。

「我愛你!」若璇忘情的喊出。

炳默爾震驚地凝望她,她眨眨如夢如幻的眼眸,雙頰因過度激情而緋紅。「我真情流露罷了,你別在意。」然後她捱進他的懷里睡著。

炳默爾更加縮緊雙臂的摟緊她,他怎麼可以不在意?人家說酒後吐真言,她這樣的表白給了他幸福的暖流,暖烘烘的注入心田,不過他擔心自己是不是也能給她她所要的,未來還是個未知數,但一定要她永遠屬于他,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可以取代她。

天空乍現一線曙光由窗戶斜射入帳帷,若璇被擾人的陽光逼醒,宿醉的下場是頭隱隱作痛。

「頭好痛喔!」她低語,眼開眼楮,赫然自被單下發現自己雪白的胴體,她竟然沒穿衣服,再掀開一次被單,連哈默爾也……看到那片寬闊的胸膛,她的心跳又開始不正常。

「璇璇,你醒了。」哈默爾因她扭動不安的身子而被她吵醒。

「哈默爾!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她一面揉著兩側的太陽穴,一面斥道。

他的大手代替她的小手,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替她揉著因宿醉而疼痛的太陽穴。「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大婬蟲!你還想賴,昨夜你……明明就趁我酒醉不省人事,把我……那……那個了。」她愈說愈小聲,臉蛋兒泛出兩抹胭脂紅。

酒醉不省人事?昨晚的情形好像不是這樣,「璇璇,你該不會把昨天的事都忘得一干二淨了吧?昨晚明明就是你酒後亂性把我給那個的。」他雖然說得有點夸張,但還比較接近事實。

「我不相信,唉喲!人家一切都忘光了嘛!」她羞得鑽回被窩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起來。」他拉起被子,把她揪進懷里。

「什麼?你是逗我的,那麼昨晚一定是你強行把我那個的,對不對?」她質問道。

「才不是!昨晚是你自己說要把自己當生日禮物送給我,要我不準動,說你要誘惑我,然後你就把我們兩個人的衣服都月兌了,對我又親又吻的,難道你忘了嗎?而且我的肩膀上都是你的齒痕。」

若璇看了看他的肩膀,還真有像新月一般的齒痕,努力回想,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唉喲!好丟臉喔!」她將小臉埋進他的胸膛。

「傻丫頭!」他輕輕的揉著她的頭發,「今天我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騎馬這兩個字一輸入若璇的腦中,她馬上興奮地抬頭,目光又灼又亮,「真的嗎?我要騎你那匹棕馬喔!」

「好、好、好,全依你。」哈默爾寵愛地點點她的鼻尖。

「耶!」若璇歡呼,馬上起身穿衣服。

一直隱身在木樨樹後的哈洛沙,看著哈默爾和若璇馳騁而去,露出了奸邪的笑容,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趁哈默爾和柳若璇都不在,他可以對珊珊下手。

他一路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來到珊珊的閨房。由窗戶窺見珊珊還在睡覺,這真是天助他也,他從窗戶躍進,拿出放在袖口里早就準備好的「迷魂香」,這是一種很奇特的藥粉,要放在鼻口間才可以聞到,而聞到的人會產生短暫的昏迷。

他掀開粉紅的帳帷,讓珊珊嗅進了迷魂香,再一把抱起她,留下一封戰書後,才快速的離去。

炳默爾和若璇並騎成一列,朝陽照在大地,青青的綠草散發清新的氣息。

「爾,我們騎快一點來比賽,好不好?」若璇若求道。她一向愛刺激和冒險,今天又有這麼一位好對手,不廝殺拚一下,太不過癮了。

「不好吧!」他略微遲疑,「反正無論如何約一定贏你,這種比賽太沒挑戰性了。」他促狹的目光朝她閃爍。

「哈默爾,你這個自大狂,我今天非贏你不可。」若璇氣鼓鼓的下挑戰書。

「那麼就開始!」哈默爾一聲令下,兩人揮鞭而去。

在那一望無際的草原,有兩匹馬在追逐,遠遠望去好不壯觀。

炳默爾有稍稍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但還是小勝若璇。

「璇璇,你承讓了。」比賽結束後,哈默爾得意地向她拱手。

「沒錯!就是我承讓了,所以才讓你跑第一,你應該感謝我,否則第一名早就是本姑娘的了。」這就是若璇輸了還不認帳的招數——大言不慚。

炳默爾啼笑皆非地睇著她,這女人就是這麼一派純真。

他忽然從自己的坐騎下馬,跨上了若璇的那匹棕馬,拍拍原來那只的馬頭,吹了口肖示間它先回去,絕的是那匹馬似乎通人性,搖搖尾巴,往回家的方面奔跑。

「你要做什麼啊?」若璇問身後的他。

「回家啊!要你載我回家,上次你不是說過要騎馬載我嗎?」他用衣袖為香汗淋灕的她拭去額上的汗水。

這是一個新游戲,她還沒騎馬載過人呢!好玩、好玩!「好啊!那你抓緊我,別掉下馬去了喔!」

炳默爾將鐵臂環她的腰,若璇則手控韁繩,輕踢馬肚,馬兒就開始奔跑了。

「璇,你怎麼會騎馬?中原的女子不都是從不出門、從不學一些騎馬之類的武藝嗎?」他狐疑的問道,內心迫切的想了解她,他知道的僅有她叫柳若璇,來自雷國,其余一概不知。

「我偷偷跟長工學的,我爹知道了罰我跪了一天一夜。」她順其自然地月兌口而出。

「長工?你在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一定是的,我想到了翠兒跟也口口聲聲叫你小姐。」

罷才話一出口,若璇就後悔了,她不沒打算讓他知道她的身分,她想等他親口說出「我愛你」後,才要表明自己的身分,也許現在她把身世背景說出來,哈默爾會因為她的名聲、貞操而娶她,她認為自己雖沒有江湖女子一般敢愛敢恨,但也不願矯情的去強迫哈默爾當自己的夫君。

「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家里還過得去罷了,我和你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她特意貶低自己。

「不許胡說,在我的眼中你不再是奴隸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流連于她的美好的胸前。

若璇努力的抓緊韁繩,害怕胸中燃起的燎原大為會吞噬她所有的思緒和動作。「既然不是奴隸,那是什麼?」

「我的女人」他輕輕的以唇踫觸那片玉馨粉頸。「你一輩子都是屬于我的女人。」

不知不覺若璇的手松了,他的柔情蜜語和動作,奪去了她的思考,令她招架不住,習慣的閉上眼楮等待他下一步更甚親密的動作。

還好哈默爾自制,先行煞車,馬上抓起了控馭馬的韁繩,「我們會摔死的,傻丫頭,這事兒等一會兒再做,我可舍不得你死。」他吻吻她的發頂,幽蘭的香味索繞在的感官之間。

「你討厭啦!」她為自己剛剛一副忝不恥的模樣在懊惱著,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麼就是無法抗拒他,好像她真的天生就得屬于他一樣。

「別不好意思。」他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一般。「我喜歡你剛才那樣的反應,很美。」的確,他喜歡妯臣服在他懷中,雙顴有紅暈的那等迷人模樣。

「不說這個了啦!」若璇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听著他規律的心跳,心血來潮的問道,想探探他心中的想法。

他靜了半晌,才緩慢開口︰「你我母親一樣的女人,溫柔嫻淑、善良心慈。」他眼中瞬時有著念舊的神情。

溫柔嫻淑她沒有,善良心慈勉強有一點吧!至少她沒有作奸犯科,可是她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沒有溷柔嫻淑也就罷,還刁蠻固執、專惹麻煩,想到這里,若璇的一張小臉霎時垮了下來。

「不過……」哈默爾又繼續開口了,「現在我要活潑熱情、刁蠻有趣的女孩。」

「為什麼?」她掩飾不住心中的欣喜問道。他所說的活潑熱情、刁蠻有趣自己不都有嗎?

「沒有為什麼,很多事情都是不期然的,沒有人知道,沒有人了解為什麼。」他淡淡地說。

天啊!這是暗示嗎?若璇臉紅心跳的想著,哈默爾的意思是不是他早已不期然的喜歡上她?

「這麼說來,你喜歡我嘍!是不是?」她不敢看他,只窩在他胸前問。

「你說呢?」哈默爾丟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若璇不滿地抬頭瞅他,「小器鬼,你就不能說明白點,說喜歡我嗎?」

「好,我喜歡你。」這會兒,他倒是合作了。

她听得心癢癢、喜孜孜的,忍不住又得寸進尺的問道︰「那你愛……我嗎?」

「好奇寶寶,一天只能問一個問題而已,你今天已經問了好多個問題,不準再問了。」

他還是沒有說,沒有一個承諾,若璇明白是自己奢求了,其實他說喜歡她這已經很好、很足夠了,她不應該多問、再多想,否則只是惹來一身的悲哀罷了。

對不起啊!璇璇。哈默爾在心中悄悄她道歉,那三個字還無法從口中逸出,他自己也覺得矛盾,只是像他這樣一個背著沉重傷痛的人,有著滿腔的恨意,又有什麼冀望談愛,愛這個字早已在二十年前淡出他的生命。

「怎麼了?」他看若璇泫然欲泣的蒼白臉孔,關心的問著。

「沒什麼。」她搖搖頭,什麼也不願多談。

炳默爾也不再多問,只是心疼地感受到若璇正在他懷中放縱自己的淚水,他不由得加快馬速。

當哈默爾和若璇回府時,老總管和珊珊的貼身丫鬟沙兒在門口引頸鵠立,焦急的等待他們的歸來,看到他們馬上迎上前去。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老總管包得冒冷汗。

炳默爾迅速帶著若璇下馬,將馬將給小廝,迎上了老總管。

「怎麼回事?」他冷靜地問。

「小姐讓二少爺給抓走了。」老總管倉皇地稟告。

莎兒也連忙接上話,「早上我要到房間去伺候小姐時,發現床上空無一人,桌上留了一封信,我冒昧打開,發現是二少爺留下的戰書。」她將信遞給哈默爾。

炳默爾聞言色變,他氣沖沖的打開信。

「他媽的!那個該死的家伙!」他詛咒道,信早在看完後就被他撕成碎片。

「默爾,怎麼回事?」若璇在一旁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竟然要我交出所有的財產並認他為主,否則就要對珊珊不利。」他的口氣明顯的看不起哈吵沙。

看來這次要把所有的帳算處清楚了,原本哈默爾看在死去的父親的份上,讓哈洛沙母子住在這個家,想說他們如果不再囂張、不再盛氣凌人,他可以讓他們安然度過此生,可是從哈洛沙想對若璇施暴開始,他就知道這風雨是免不了的,而這次他們竟然對珊珊下手,他也不得不有所行動了。

「少爺,現在該怎麼辦?」老總管問道。

「住在怡蘭院的那個女人呢?」他指的是加納。

「二夫人也不見了。」老總管據實回答。

「看來他們是在一起了。」哈默爾臆測。「莎兒,你找幾個丫鬟將他們兩個人的衣物裝好,然後我要帶到哈洛沙和我約定的那間空屋。」

「少爺,你打算單身赴會?」老總管不安的問。

「不,叫阿明、阿忠和我一起去,幫我提包袱。」他是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救出珊珊。

「我和你一起去。」若璇執拗的要求。

炳默爾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否決,「不行!」

「為什麼?我保證不惹麻煩,我和你一起去,也許……也許能幫上一點忙。」

他沒再費心有用嘴巴拒絕,但銳利如鷹的黑眸,冷冷勾起的唇角告訴若璇此事不能開玩笑,他是去救人的,若若璇跟著一起去,難保狡猾多詐的哈洛沙不利用若璇再度威脅他。

「算了。」若璇聳聳肩,明白他有多堅持。「你……你要小心!我等你回來。」拋下這句話後,她便跑回紫軒居。

會的!他會回來,哈默爾在心中向她保證,等這筆帳算完了,他會告訴她,柳若璇是他今生的新娘。

是一陣暈眩喚醒了她,珊珊睜開了沉重的眼皮,一股潮濕的霉味向她襲來,赫然發現自己身在一棟破舊殘陋不堪的小木屋,這里又陰又暗且又臭不拉幾,真令人作嘔。

天啊!她又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腿全被綁起來了,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敢對她這樣,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哦!誰來救救她?

忽地,屋外傳來一對男女的對話聲,珊珊屏息聆听,好熟的聲音……啊,這不是繼母和洽洛沙嗎?

「洛沙,哈默爾怎麼還沒來?」加納左顧右盼的。

炳洛沙坐在大石上,手上玩弄著垂下的柳葉,一副悠哉樣。「娘,你別擔心,他視珊珊如寶貝,不可能會不來的,早晚的問題。」

「萬一等會他帶一大堆的人來怎麼辦?」加納有些微的惶恐。

「我在信上曾說要他只身前來,不過如果他帶一堆打手也沒關系,反正有珊珊這張肉票,不怕他哈默爾不乖乖就範。」講到這里,他得意的干笑幾聲,好不邪惡。

刺耳的笑聲這會兒真正喚醒了珊珊的理智和知覺,她被綁架了,他們利用她來威脅大哥,真是禽獸都不如的舉動,也不想想爹死後大哥沒把他們趕出去,只是將恨意放在心中,又沒有對他們實施什麼報復手段,現在他們竟然不知悔改,還這麼狡猾多詐!

此時屋外平靜的草地上,響起了急促有力的達達馬躥聲。

「哈!炳默爾總算來了。」哈洛沙自大石上站起,「娘,你進去里面看好那個娘兒們。」

「好,你自己一切多加小心。」加納說完,便匆忙跑人小木屋。

好不容易馬蹄聲終于停了,三匹駿馬直聳聳地矗立在哈洛沙眼前。

當他看到阿忠、阿明也跟來時,馬上惡聲惡聲地說︰「哈默爾,我明明要你單身前來,你膽敢帶人來?難道你不想要珊珊那條小命?」

炳默爾不屑地冷哼,譏誚道︰「你放心,他們兩個不會動你一根寒毛的,對付你不需要三個人。」

「珊珊那條狗命還在我手中,我勸你講話別太賤!」

「我不與你廢話那麼多,現在開始談條件吧!」說完哈默爾示意阿忠、阿明嫁下,並悄悄的向他們使使眼色。

看阿忠、阿明退下,咯洛沙安心不少,並沒有察覺有詐。「哈默爾,現在我就把我要的向你明說。」

「可以,不過到那邊去說,位置比較大,免得你等會逃命來不及。」他特意要將哈洛沙引離小木屋,這樣阿忠、阿明才得以潛進木屋。

「走就走!」哈洛沙完全沒想到事情有點不簡單,反倒一步步掉進哈默爾所布下的圈套。

加納進到小木屋後,珊珊依然假裝昏迷,她知道大哥來救她了,她一定能逃出這里的。

加納見她還昏迷不醒,也沒放多少心思在她身上,外面的事就交給哈洛沙,她倚在牆邊打起瞌睡。

阿忠、阿明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發現加納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一見機不可失,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制伏加納,並且捂住她的嘴巴以防她叫出聲。

阿明忙著為珊珊松綁,「小姐、小姐。」

「阿忠、阿明,你們也來了?」珊珊解除了手腳的束縛,幫忙他們把解下的繩子改綁在加納身上,並塞了布條在她口中。

「現在我們就等少爺那邊的動靜吧!」阿忠說。

「哈默爾,我要你交出所有的財產,包括柳若璇那個賤女人,並且終身當我的奴僕,否則珊珊就別想活命。」哈洛沙貪婪地開出了一連串的條件。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加納那個女人不難對付。「那麼在這之前我要看看珊珊是否平安。」

「好,我保證她平安。」哈洛沙朝木屋的方向扯開嗓門大喊︰「娘,把珊珊帶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出來就行了。」珊珊從木屋里率行走出來,後面跟著被阿忠、阿明架著的加納。

「這……」哈洛沙驚訝的瞪大眼楮,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擺了一道。「哈默爾,你耍詐!」

「哼!苞你比起來,我這點小伎倆算什麼?」哈默爾諷刺道。

「嗯……啊,嗯……」被人塞了布條的加納,不斷地發出求救訊號,哈默爾見狀拿下了布條,「洛沙,救娘啊!」加納趕緊大喊。

他輸了,哈洛沙對哈默爾的懼意在此刻全都在心頭爆開,他明明掌握有珊珊這張肉票的,怎麼會這樣……

「哈洛沙,現在該換我來跟你談條件了吧!」哈默爾輕松得像在談論天氣一樣。

他若首稱臣,就徹底輸得精光,不行,絕不行,他要戰勝哈默爾,邪惡的思想一步步蝕哈洛沙的腦子,他取出了腰問的匕首,殺氣騰騰地往哈默爾而去,「哈默爾,你去死吧!」

炳默爾毫無懼意,只輕輕一閃,哈洛沙的刀便直直的刺入樹桿上,哈默爾一招擒拿就將他制仗。

他將哈洛沙交給了阿忠捉拿,「看來這場欠了二十幾年的帳要算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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