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美嬌娘 第7章(2)

杜秋雙在穿過回廊來到書房前的轉角處,正好與迎面而來的孫準山打個照面。

「大嫂,你是來找大哥的嗎?」

孫準山驚喜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方才可是在書房門外徘徊良久,可終是沒膽冒死進去。大哥已經待在書房一個上午了,嚴禁任何人打擾。

他正愁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和他討論籌備興雲酒樓開分店的事,可現下大嫂的出現,他相信大哥很快就能離開書房了。

「平濤人是在書房里嗎?」

杜秋雙唇畔揚起一抹溫柔笑靨,不解地看著他松了口氣的表情。

「沒錯,不過還請大嫂進去時要記得先出聲哦。」

孫準山離去時臉上的笑容有些怪異,好心地給與提醒。

杜秋雙狐疑地望著他,螓首微搖,不將他的話放在心里,逕自走過轉角,往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前,她輕敲了門,半晌,里面仍未有回應,便逕自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

「滾!」

一道粗喝聲伴著破空而來的一只瓷杯,在杜秋雙甫踏入書房里,即朝她面門襲來,眼看就要襲向她,粉唇不禁逸出一道驚呼聲——

就在她以為定是躲避不及,腰間迅地被一股力道拉住,嬌軀被轉了個方向,撞向一堵健碩溫熱的胸膛。

「你沒事吧?」

大掌輕撫她受到驚嚇而蒼白的美顏,擔心地直視著她。沒料到她竟會來書房,若不是听到她那聲驚呼,只怕她必會在他眼前受傷。

杜秋雙驚魂甫定,現在總算明白孫準山怪異的臉色,還有他奇怪的話了。

「我沒事,你不該這樣突然襲擊,要是傷到人怎麼辦?」

「我早已嚴禁任何人不準踏入我書房來,違者自當承受後果。」

確定她沒事後,將她嬌軀整個摟抱起,走到桌案後的檀木椅上,在落坐的同時將她安置在他大腿上,並倒了杯熱茶放在她手上。

杜秋雙素手捧著溫熱的瓷杯,輕啜了口熱茶,柔美的臉上因他的動作而浮上一抹羞赧,不太習慣兩人間的親昵。

「你身子可還有不適?」

身後傳來他低沉醇厚的關懷嗓音,下一刻,她小臉迅地脹紅,方入喉的熱茶就這樣嗆在喉嚨里,令她狼狽地劇烈猛咳。

薛平濤忙不迭地拿走她手里的瓷杯,放到書案上,大掌在她身後輕拍,黑瞳有抹焦急,注視著她咳到水眸里閃動著淚花,只覺得胸口一陣撕扯。

「你還好吧?」

她螓首微搖,表示自己沒事,待咳聲平息後,順了口氣。水眸與他擔憂的黑瞳相視,心下不由得一暖,由他對她的種種關心的行為看來,這個男人想必是愛慘了她,只希望她將說出口的話,不會再惹他動怒。

「我來找你是……」

「如果你是要提離開薛府的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他又再次打斷她的話,雙臂佔有地緊摟抱住她的縴腰,明白地表示他絕不可能放人。

被他多次打斷她未完的話,溫婉的她也忍不住地動怒了,水眸瞪視著他堅決的黑瞳,一雙小手主動覆上他薄唇,有些氣惱地說︰

「你可不可讓我把話給說完,不要再打斷我的話了?」

他注視著她半晌,無言地輕點頭,也沒有拉開她的小手。

杜秋雙這會兒總算松了口氣,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她終于有機會說出昨晚想說的話了。黑瞳掠過一抹異光,凝視著她這難得可愛的模樣。

「我要說的是,我只是要暫時離開薛府,因為我必須到許府去照料許老爺。他會病重到無法下床,主要原因是因為他被人下毒了,所以我一定得去許府一趟。」

話尾方落,小手馬上落入他的大掌里,俊險陰沉地注視著她︰

「那我更不能讓你去,你這一去豈不壞了別人的好事,到時那人必將矛頭指向你,我絕不會讓你暴露在危險中。」

那頑固奸詐的許老頭死不足惜,可絕不能因他而牽連到秋雙。

「你怎能說出這種話,難道你能眼睜睜地見死不救嗎?」

杜秋雙似是無法接受他話里的絕情,水眸在觸及他一雙冷然的黑瞳,明白他絕不會插手的。

氣惱融合著失望在她胸口擴散,她掙扎地想離開他腿上,可腰間的一雙鐵臂卻仍是不動分毫,讓她只能拿那雙水眸惱怒地瞪向他。

薛平濤無奈地喟嘆出聲,妥協在她責怪的目光下,明白他若是不同意,他就得冒著失去她的危險。只能算那許老頭好運吧!

「好吧!我答應讓你去許府,不過你必須帶小綠一同前去,還有自己得小心點。」

杜秋雙沒料定他竟會同意,心底明白這全是因為她,一股狂喜乍然涌上心頭,令她激動得緊緊地主動抱住他,水眸里閃動著喜悅的淚花。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小心的。」

對她而言,他的點頭是多麼地珍貴,那是表示他願意為了她,拋下與許府的恩怨。以她對他的了解,她相信只要她在許府的一天,他絕不會坐視有人傷害她,也會進而注意許老爺免遭暗算。

這個看似溫和實則霸道的男人,已成功地在她心底烙下只屬于他的身影,這輩子,她是離不開他了。

「不會吧!大哥你真的要讓大嫂去許府?」孫準山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在杜秋雙離去不久,他即被傳令前來,沒想到會听到這個消息。

「若是能,我也不想讓她去。我要你帶領一些人混進許府里,暗中保護秋雙,如果在你們的保護下秋雙出了什麼事,你就等著提頭來見我吧。」

薛平濤坐在書案後,以杯蓋劃過杯緣,輕啜了口秋雙親手泡制的甘菊藥草茶。據秋雙說這茶具有安定放松的效果,他現在每天都得喝這茶,好在並不難喝。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嫂在許府里難道會出什麼事嗎?」

孫準山一頭霧水地瞧著一派悠閑的他,不明白為何大哥會下這道命令?

「有人對許老頭下毒,秋雙堅持一定得去許府醫治他,我擔心那人會轉移目標,向秋雙下手。」

「那大哥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得暗中一並保護許老頭?」

若是這樣,底下的兄弟可能會不服。

畢竟許老頭對薛府做過太多卑劣的事,不僅在商場上老是暗地里扯薛府的後腿,更多次派人到興雲酒樓鬧事。

當然薛府也不是省油的燈,幾次交手下來,許府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可那新仇舊恨加起來,兩府的仇可還真有的算呢。

「沒錯。」

舉杯的手停頓了下,俊臉上那抹不情願極為明顯,可又不得不這麼做。

「可若真要這樣做的話,底下的人可能會虛與委蛇。」

兩府間的仇恨已經嚴重到在街上相見,都很有可能會當場開打,這樣的情況,底下的人又怎會顧及許老頭的生死?就連他也巴不得那許老頭早死早超生,他相信大哥也跟他有一樣的念頭。

「你就傳話下去,說這是我的命令,誰敢不從的話,就給我滾出薛府去。」

「是。」

孫準山見事已至此,也不再多說,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他會叫大家勉為其難地別讓許老頭那麼快死。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他也好早一點準備,順便可明正言順藉這機會,擺月兌干娘最近瘋狂的逼婚舉動。

「秋雙明兒個一早就要動身到薛府去了,你們也跟著設法混進去。」

想到明日起他和秋雙就得暫時分開一段日子,看不到她柔美縴麗的身影,听不到她嬌軟的嗓音,抱不到她柔軟馨香的嬌軀,這些對他而言不啻是一種折磨,他懷疑自己可以忍受多久。

至少現在想起來,他就十分後悔。

而在兩人暫時分開的時間里,她可會思念他?還是慶幸終于可以暫時擺月兌他的糾纏了?

「大哥若是沒事的話,那我就先下去準備了。」

孫準山一臉戒慎地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人,只要事情牽涉到大嫂,大哥溫和的表相通常維持不久,他還是機警地早點閃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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