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憋漢家女 第8章(1)

親眼見到玲瓏手掌被刀割,又受到針刺,天皝的額頭冒著冷汗,似乎在替她忍受推心的痛楚。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天皝不舍得以手巾擦拭她的額角。

「有是有,你不會同意的。」吳大夫按著她的脈搏,擔心她越來越弱的脈象。

「什麼辦法?」天皝由她的臉色也知她的性命垂危。

「就是讓我使用金針打通她全身的穴道。」吳大夫說。

金針?全身?那麼不就是吳大夫的手必須在她全身上下又模、又按、又拍?

「不行!!」天皝搖著頭,望著細細長長的針,堅定地說。「你教我使用金針,我來為她治療。」

「嘖!你在說笑話,還是鄉野傳奇看大多?針灸之術,沒有數年的練習經驗是無法準確施用,你當成我隨便說說,你立即揮揮就能將她治好?」吳大夫大笑,不留情地譏笑他的天真。

天皝被笑得臉一陣紅、一陣青,尷尬又心急著看著她。

「可惜大都並沒有懂得武功的女俠,不然就好辦了。」吳大夫嘆口氣,他早就想出這個方法,但是就他記憶所及並沒有適當的人選。

懂武功?對了,天皝腦中閃過一道在水面上飛舞的身影。

「我知道了,我立即派人將她請來。」天皝話一落,立即沖出房間傳達十二萬分急令。

「小子,你認識這種女子?」吳大夫跟著他走出房間,追著問。

「對!來自落日島的嬌嬌樓蘭女,就是尉遲馭風的王後,她一定會這些針灸術。」天皝回想起馭風曾說過梅初蕾的出身與能耐。

「落日島?哈!玲瓏這小妮子有救了。」吳大夫也听過落日島的傳奇,興奮地大叫。

有救了!天皝望著天際,懷著希望等馭風與初蕾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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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都已經過了一天,馭風怎麼還沒到?」天皝再次目睹玲瓏所受的苦刑,忍不住叫來傳令兵問話。

「回王的話,樓蘭王後說要準備一些物品,今天應該會到。」傳令兵面對殺氣騰騰的王,嚇得渾身發軟。

「王!樓蘭國王及王後到了。」向北快步地進來通知。

「快請!」天皝聞言即沖出至大門。

接到天皝的急訊,馭風沒什麼排場,帶著娘子策馬疾馳來到。馭風扶初蕾下馬,還沒站穩,天皝便如旋風般刮到。

「弟妹,請幫幫忙。」天皝不由分說,位著初蕾的手沖到中堂。

馭風濃眉直豎,若不是看到天皝著急的模樣,他哪容任何人如此粗魯的對待他的愛妻。

「好嚴重!」初蕾一瞥見玲瓏的臉色,即下令清除閑雜人,並吩咐一些準備事宜。

「我幫你!」天皝搖著頭不肯離去。

「好吧!是你的妻子,你來幫忙也好。」初蕾不管馭風的眼神,強硬地將他推出房間。

緊閉的門內,不時傳出淒厲的唉叫聲,听得眾人心都揪成一團。

馭風也不安地盯著緊閉的門,擔心初蕾會過于勞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過了五、六個時辰,房門才打開。

「呼!」初蕾擦拭著鬢邊凝結的汗水,緩步走出。

「初蕾!」駛風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扶住。

「我好累,想睡了。」初蕾靠在他的懷中閉上眼楮。

「好!我馬上送你到房間。」馭風抬起頭望著向北,向北點頭帶路。

「還有,現在不要進去打擾他們。」初蕾抬起頭叮嚀其它的守衛後,由馭風抱著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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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身著單衣盤坐在床上,天皝面對她而坐,兩腿成環狀將她包圍住,大手則護在她的腰部,維持她的姿勢。

天皝欣喜地望著懷中的玲瓏,臉頰已沒有嚇人的灰暗,除了略顯蒼白,如往昔般的白哲細致。

他伸著手輕撫著她的額頭,欣慰她沒有發熱的情況。

雖然她全身還插著金針,看起來很嚇人,但是和剛才死灰的臉色比起來好大多了。

如果不是初蕾叮嚀兩人必須保持這種姿勢一夜,他真想好好地將她摟在懷里,由確實的抱住靶受來安撫地懸在半空的心。

但是足夠了,能夠看到她安好無恙,至少能獲得一些滿足。

「小傻瓜,以後不許你再擋在我前頭。」天皝憐惜地看著她,喃喃地責備中夾帶著濃濃的疼惜。

「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應該保護你才對,以後我會更小心,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她的痛楚比自己身上的傷還讓他痛苦,如果能選擇,他寧可全部的暗器打在自己的身上,也不願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漫漫的夜,他喃喃的低訴情懷,天若有情該為他感動,她若有知也會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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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炎熱的陽光早已不耐地由厚重簾子鑽進房內。

天皝擰著眉頭,他不是累,也不是不耐煩等待,而是擔心,擔心玲瓏身體上的金針取出的時間早已到了,如果延後取出會不會對她有不良的影響。

「來人啊!門外听令。」天皝忍不下去了,高局聲呼喚。

「王!」侍從答應這。

「去看樓蘭王起來了沒?」昨天在救玲瓏時,初蕾見到她的傷勢,不由分說,邊救邊數落,對她的伶牙俐齒,天皝不想再承受,想了又想,還是找馭風來幫他打頭陣才聰明。

「回王的話,樓蘭王早已起身。」門外的守衛回答。

「快請他過來。」

「是!」

沒多久,門外即傳來腳步聲,天皝望一眼身著單衣的玲瓏,旖旎的身段不能讓別人瞧見,但是身上插滿金針又不能為她被件外衣,只好對不起老友,揚聲喝止腳步聲的接近。

「別進來。」

「天皝。是我。」馭風正想推開木門,听到他的喝令,很聰明的停止推門的舉動。

「馭風,很抱歉,不能讓你進來。」天皝語氣中透著無奈。

「沒關系,你找我有事?」馭風雖然不明白里頭發生何事,但是以他對老婆異想天開的腦筋了解程度,可以想象天皝正處于水深火熱、難以煎熬的窘況。

「我想請你去看看尊夫人醒了沒?如果醒來,請她來這兒幫玲瓏取出金針。」

天皝說。

提起初蕾,馭風就嘆了口氣,她明明有天光卻醒轉的習慣,今天卻反常的賴在床上,緊閉著眼楮假裝沈睡。

唉!那對微顫不安分的眼瞼分明泄漏了她已清醒,但是馭風對她愛嬌的個性卻沒轍,只好假裝沒有發現,靜悄悄地起身。

「我去試試!」馭風暗嘆口氣,轉身回房,一路上想著如何哄騙初蕾,讓她心甘情願地饒了天皝一回。

馭風的確神通廣大,沒多久的工夫,初蕾即含羞,嘴角逗著幸福的笑意走進房間。

天皝瞄一眼,即可做出‘超入骨’的想象,但是玲瓏的命還懸在她的手中,他不敢稍露出取笑之意,端正眼神不敢看她。

「嗯!可見你一整夜都沒動她,恢復的情形很好。」初蕾檢查玲瓏,滿意地點頭稱贊。

初蕾心中暗暗笑著,早在昨天就將她的毒解清了,只是初蕾真的很壞心,故意讓她只著單衣,還讓天皝與她面對而坐,看著忽隱忽現的噴火景象卻動也不能動。

「扶好,如果針取出來,她突然大叫時,要立即將她抱緊,不可松手。」初蕾努力壓下笑意,縴縴玉手將金針一根根地取出。

第一支金針取出時,玲瓏就清醒,但是初蕾使用金針定住了她,讓她青醒卻無法動彈。

玲瓏初醒時有點疑惑,不明白為何自己與天皝坐得如此曖昧,眼前的他只著單衣讓她羞澀,但苦于無法行動、無法回避。

漸漸地身體有了知覺,清涼的感覺讓玲瓏忍不住轉動眼珠子困著自己。

啊!她怎麼只著單衣,而且這個陌生女子為了取金針,竟然不時將她的單衣掀開,露出她不輕易袒露的肌膚。

天啊!她清白的身體全被看光了。

她想尖叫、想大吼,想……阻止他越來越火熱的眼神。

「準備好了沒?剩下兩支金針,記住拔出後,至少要讓她保持不動一個時辰,你確定做得到嗎?」初蕾盯著天皝賊賊地說。

天皝點頭,全力貫注精神,提防她亂動,絲毫沒注意到初蕾眼中的促狹意味。

「好,開始。」初蕾兩手連拔起啞穴及定穴上的金針。

「啊!」震耳的尖叫聲隨著針起而響。

「不可以動!」天皝兩臂、兩腿收緊,將她的身體緊緊箍在懷里。

「記得一個時辰。」初蕾笑著走出房門。

如果不是非禮匆視,初蕾真的很想留下來。不過棒打鴛鴦的事大缺德,她只好順手關起房門,謝絕參觀。

天皝像只章魚,手腳全纏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真想因這種荒唐的舉動而大笑。

玲瓏貝齒咬著下唇,清白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被大男人這樣抱住,即使是心儀于他,但是……這親昵行為讓她覺得羞傀。

「放開我!」玲瓏的眼角泛濕。

「不行,她說要抱住你一個時辰不可以動。」天皝搖著頭,溫柔地說。「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請忍耐點。」

忍耐?請她忍耐被輕薄中?

「放開我!」玲瓏的火氣又上升,不管微弱的力量不足以撼動他的手臂,仍奮力的掙扎。

「求求你別亂動!」天皝悶哼著痛苦的嘎聲。

薄薄的單衣半撩起的身軀抱在懷里,點燃他身體深沉的火種,她的掙扎扭動摩擦著他緊繃的身體,考驗著瀕臨缺堤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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