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貴公子 第七章

齊天沒想到自己這麼虛弱,才吹了一會兒的海風,竟然就生病了,第二天所有不適的癥狀全都找上她,害她只能躺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

丁爾哲知道了還愧疚的向她道歉,然而這怎麼能怪他呢!在齊天保證沒事後,他才安心的離去。

不同于丁爾哲的體貼關懷,藍羽臣知道她病了,一來就先是一陣冷嘲熱諷。

「活該,誰教你昨晚還去海邊和丁爾哲約會,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什麼報應?」齊天氣炸了,心想︰他就不能學學丁爾哲嗎?「你怎麼會知道我和丁大哥去海邊?」

藍羽臣不會是在她的身邊布下眼線吧?要是他敢無視于她的隱私權,她就和他沒完沒了。

藍羽臣接收到她不信任的目光,同樣也是滿肚子不舒服,她總是把他想得很不堪,天知道他根本沒做過什麼壞事。

「你別亂猜,是宋芸告訴我的。」

「她告訴你我和丁大哥去約會?哼!真是睜眼說瞎話,我們有找過她,是她自己不去的。」

「總之,你和丁爾哲出去是事實,你因此而感冒也是事實。」

藍羽臣的語氣像是宣布她的罪狀,齊天氣不過的沖口而出︰「你憑什麼管我,你也只不過是紅月王……我的一名手下而已。」

齊天吼完後當場就後悔死了,她怎麼可以那麼惡劣的去傷害藍羽臣?她要如何才能彌補這個錯誤?

「對不起,我……」遲來的道歉還來得及嗎?

「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藍羽臣很想掐死她這個「主人」,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很好,我千里迢迢的去找你,不顧一切的將你帶回紅月島,而且獨排眾議盡心盡力維護你之後,你卻說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

藍羽臣只手抓住她的下巴,雙眸危險的眯起。

齊天從來不知道原來斯文優雅的他也可以這麼野蠻,她軟弱的發起抖來。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天哪!我一定是燒壞了腦袋。」

藍羽臣欺身靠近她,兩只手固定在她身側,將她困在床上,並在她的眼前吹氣道︰「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既然你要把我們的關系算得如此清楚,那麼你這個‘陛下’是不是該賞賜一些東西給為你盡心盡力的‘臣子’?」

齊天動彈不得,她能感覺到藍羽臣的沉重呼吸,還有她愈來愈熱的身體,她知道有一半是因為發燒的緣故,而另一半是因為藍羽臣的接近。

「你別亂來……」

藍羽臣是道道地地的調情聖手,從沒談過戀愛的齊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當他低下頭欲吻她的唇時,她差一點點就投降,只是她僅存的一點理智提醒她,藍羽臣只是要報復她,于是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他。

「不行。」

「你真吝嗇,該不會連一個吻也不肯給吧?」齊天微薄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藍羽臣。

「你不怕我的感冒傳染給你?」

「謝謝你替我的身體擔心,我一點也不怕。」

藍羽臣終于吻上了她的唇,並且一改往日的溫和作風,他霸道的強行分開她的唇。

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還有他的舌尖。齊天以為她要昏倒了,因為他親吻她的方式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不!她的魂魄早就被吃掉了,因此她才會那麼不知恥的回應他。

不知何時,藍羽臣的唇已轉移了陣地,他在齊天敞開的胸前灑下無數的吻,最後他輕輕舌忝看那紅月胎記,直到齊天忘情的申吟出聲。

「你……你不是說只是個吻嗎?」齊天的聲音虛軟無力。

「傻瓜,永遠別相信男人要的只是個吻。」

一個吻已滿足不了他,他要的更多。頃刻間他已月兌掉自己和她的衣服,和她赤果果的滾進棉被里。如今他的腦海中早已拋卻身分的阻礙,他們只是男人和女人,而齊天是他渴望已久的女人。

一開始藍羽臣雖然有些粗暴,但在他們結合的那一刻,齊天卻深深的感受到他的溫柔。

唯一遺憾的是,他們的結合不是因為愛……

***

經過一夜的折騰,齊天病得更重,幾乎呈現昏迷的狀況,這讓藍羽臣懊悔死了,後悔他不該在齊天生病的時候讓該死的主宰一切。

為此,他緊急打電話給「名醫」傅清揚,希望他來診治齊天,誰知傅清揚想也不想就拒絕他,只因齊天曾經不慎害曲婕發病。

「喂!不管怎麼說,她可是紅月王耶!」藍羽臣著急地說。

暗清揚只冷冷的道︰(會認為她是紅月王的只有你,在我還沒認定她之前,她什麼也不是。)

「別這樣,她真的病得很嚴重,算我求你好嗎?」

(你是因為她的身分才求我嗎?)傅清揚取笑道,打從他們認識以來,藍羽臣從不曾求過他什麼,這是個有趣的經驗。

「也許。」非常含糊不清的答案。

(那麼我拒絕。)傅清揚的回答還是一樣。

「你以為這島上只有你一個好醫生嗎?」

不過確實是,在他們還沒到紅月島時,島上只住著一群土著,那些人根本不需要醫生,生病了就去找巫師;而藍羽臣他們就更不需要醫生了,所以傅清揚這個醫生只為曲婕而存在。

這場電話的交流自然是不歡而散,但沒多久傅清揚還是乖乖的來到藍館,隨同他來的還有曲婕。

「婕兒?真是稀客。」

藍羽臣為了報復傅清揚的寡情,故意無視于他的存在,而去擁抱他身後的曲婕,還在她頰上印上熱辣辣的一吻。

曲婕呆了呆,也沒什麼過分激動的反應,畢竟她已經和他們相處了十六年,早已把他們當成了親人,藍羽臣之于她就像哥哥般,因此她只淡淡的一笑道︰「我是來看天姊的。」

「喔,那清揚是來干嘛的?」藍羽臣看向抿緊嘴的傅清揚。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傅清揚咬牙道,他好想打掉藍羽臣那張得意的笑臉。

曲婕善解人意的拉拉傅清揚的手,使得他萌生的怒氣霎時減了一半,她接著又對藍羽臣說︰「傅大哥是來醫治天姊的病。」

「唉!我的面子竟然及不上婕兒的。」藍羽臣逮到機會當然要好好調侃他一番。

「知道就好。」傅清揚哼道。

「藍大哥……」曲婕也知道自己被取笑了,她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快去看天姊吧!」

「請這邊走。」

藍羽臣當然不會讓傅清揚有反悔的機會,他領著他們來到齊天的房間。

暗清揚診斷後,藍羽臣就急著知道結果,而傅大醫生則挑起了眉對他說︰「你是不信任我的醫術嗎?」

「不,只要你這個大醫生出馬,就沒有醫不好的人。」藍羽臣心想拍拍馬屁也不會損失什麼。

「知道就好。」傅清揚繼續說︰「只要照著我開的藥吃,我保證明天就可以好了,不過……」

「不過什麼?」

凡事講到不過啦,可是……多半都是不好的,才剛放下心的藍羽臣不禁又蹙緊眉。

「最近她不適宜在晚上太過勞累,當然白天也一樣不行,請你稍微克制一下。」

暗清揚的話讓藍羽臣首次嘗到了臉紅與難堪的滋味,他當然知道傅清揚指的是什麼。

「傅大哥,你為什麼這樣說?天姊晚上還做什麼很累的事嗎?」不解世事的曲婕天真的問。

暗清揚模了模曲婕柔軟的秀發柔聲道︰「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只有羽臣最知道,但我想他一定不希望人家問他。」

「是嗎?」曲婕不解地看向藍羽臣。

「嘿嘿!」藍羽臣除了尷尬的笑之外還是尷尬的笑,諒家教甚嚴的傅清揚也不敢把事實告訴曲婕,只是會不會告訴其他人就很難講了。

「我們也該回去了。」傅清揚東西收一收就準備打道回府。

「等一下!暗大哥。」曲婕看一眼齊天,「我可不可以留下來照顧天姊?」

「你自己都還需要別人照顧,又怎麼能照顧人!」傅清揚不贊同地道。

「可是……」曲婕低下頭,不安地咬著指甲,「我想和天姊成為朋友。」

暗清揚終于明白曲婕為何會為齊天向他求情了,原來是她需要朋友,嗯,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曲婕長這麼大了還沒一個知心好友,她除了這座紅月島之外沒去過其他地方,島上的少女因她身分特殊而不敢接近她;至于楊月蓁,就別奢望她會和曲婕談論小女孩的心事了。所以,曲婕才會那麼想要親近齊天。

而傅清揚永遠也不忍心拒絕曲婕的要求。

「好,你就留下來,不過記住別逞強,想回家時,就叫羽臣送你回家,一定要叫羽臣送你,其他人送我會不放心。」

「嗯。」曲婕嫣然一笑,只要能留下來,傅清揚叫她做什麼她都很樂意遵守。

可是,藍羽臣卻听不下去了,他咳了幾聲道︰「天哪!你以為婕兒是你女兒嗎?听听看,你的語氣像個老爸似的。」

「藍羽臣,你不說話會死嗎?」傅清揚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可惜的是,不管藍羽臣說不說話,他永遠也不會死。

***

齊天蘇醒過來後,看到的是暖洋洋的陽光,以及曲婕柔和的笑容。

「你終于醒了。」

听曲婕的口氣好像她已昏迷很久似的,于是她支起身體問︰「我昏迷很久了嗎?」

「也沒有很久啦!因為有傅大哥的藥,你才能那麼快醒來。」曲婕簡短的報告。

「那你……」剛醒來的齊天覺得頭還很重。

「我是來看你的。」

「謝謝你。」齊天回給她一個虛弱的笑容。

「天姊,其實另一方面我也是來道歉的,前幾天我因為身體突然不適,害得你為了我被罵,我心中真的覺得過意不去。」

「沒關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齊天覺得曲婕真是拘謹得可愛。

曲婕馬上又說︰「不過,我已經對傅大哥說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他執意要怪你的話,那我就……我就不理他了。」

聞言,齊天控制不住的噗哧一笑,想像著曲婕面對傅清揚據理力爭的模樣,還有傅清揚會有的反應,那畫面一定很有趣。

「你為什麼笑?」曲婕不明白,她這麼說很奇怪嗎?

「婕兒,你真是太可愛了。」

齊天跟著藍羽臣他們叫她婕兒,這讓曲婕很高興,至少讓她覺得自己和天姊接近很多,所以她大膽的問出她打從剛才就一直想問的問題。

「天姊,我可不可以問你,你脖子上那些紅紅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又不像是蟲子咬的……」

「呃?」齊天愣了一下,才驀然想起是怎麼回事,那些是昨夜激情的痕跡呀!

都怪藍羽臣不好,這一切當然都要怪在他頭上,齊天羞得躲進棉被里不敢見人。

「天姊,你怎麼了?」曲婕實在搞不懂,她為何突然以棉被蒙住頭,萬一窒息了怎麼辦?

此時那個始作俑者藍羽臣悠哉的進來,听見曲婕的叫喊,他才趕緊的上前問︰「天醒了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是醒了沒錯,可是……」曲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也無從解釋起。

「婕兒,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有些私事想和天談。」

「好。」曲婕雖如此說,但她有些擔心,因為藍大哥的表情好嚴肅,他該不會是想和天姊吵架吧?那怎麼行。于是她在出去之前,還回頭提醒藍羽臣︰「藍大哥,天姊才剛醒,你千萬別刺激她。」

「我知道。」藍羽臣關上門後,對著棉被說︰「現在你可以出來讓我看看你了吧?」

只見棉被只動了一下,她沒有照他的話做,藍羽臣只好上前掀開棉被。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

「我逃避了什麼?」齊天不服氣,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呃,好吧!那件事他們兩個都有錯,這樣應該算扯平了,她只希望藍羽臣別提起。

「我們發生了關系。」藍羽臣竟然那麼輕易的就說出口。

「哦!」齊天捂住臉慘叫一聲︰「別說了,我不會要你負責。」

「但我卻要你負責。」藍羽臣戲謔地說。

齊天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你要我怎麼負責?」

「譬如說……你應該向我求婚。」

「求婚!?」齊天大叫,這男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求婚也不應該是她主動。「我記得你是不結婚的。」她想起藍羽臣和蒂娜在海邊的一席話。

「是誰告訴你我不結婚的?」藍羽臣納悶地問。

「是你自己呀!」

齊天只好對他說出她偷听到他和蒂娜對話的事,藍羽臣總算了解了。

「我的確不能在神的面前發誓娶任何女人,因為我曾立下重誓,但是你可以破除誓言。」

「你講得好深奧,我听不懂。」齊天不解的搖頭。

「只要從你那甜蜜的嘴里說出︰‘藍羽臣,我允許你結婚’,就可以了。」

齊天好像有些明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是因為我是紅月王嗎?因為我是紅月王,所以你才要娶我?」

「我可不是因為你是紅月王而抱你的。」藍羽臣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誰知道。」齊天不屑的哼道。

「齊、天、!」藍羽臣咬牙切齒的說︰「你就不能不要和我針鋒相對嗎?」

齊天毫無畏懼的回視他。「難不成你又要引誘我與你上床?」

「這個提議實在太引誘人了,可惜你的身子目前還承受不起任何歡愛。」藍羽臣輕佻的咬住齊天的耳朵。

「藍羽臣,你再這麼做我就……」

「這耳環是誰給你的?」

藍羽臣打斷她的話,他玩弄著齊天耳上的耳環,他記得齊天不喜歡配戴飾物,所以她這耳環八成是人家送的,而且耳環本身有點奇怪。

齊天不知他怎會無緣無故扯到耳環上面,「是丁大哥送的。」

「是他?你最好拿掉。」藍羽臣命令道。

「不要!我為什麼要听你的?」齊天想起丁爾哲送她耳環時所說的話。「而且,你應該感到愧疚才對,雖然你對丁大哥的態度那麼壞,可是人家卻處處為你著想。」

「你倒是說說看,他怎麼為我著想?」藍羽臣嗤之以鼻,丁爾哲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丁大哥說宋芸可能圖謀紅月島上藏的巨額寶石,他還建議你把寶石藏在較安全的地方?」

「喔?他可真好心。」藍羽臣嘲諷地道︰「不用他提醒,我們已經將寶石藏在非常安全的地方,知道在哪里嗎?就在紅月島中央的那幢紅館里。」

「紅館?你根本用不著將藏寶的地方告訴我呀!」而且她也不想知道。

藍羽臣不在意地聳聳肩,「你會泄露出去嗎?」

「當然不會。」她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這不就結了。」藍羽臣眯著眼楮道。他會將藏寶地點告訴齊天當然有其用意,等著瞧吧!他一定會揭露丁爾哲的真面目。

***

紅館是特別為紅月王準備的居所,目前無人住在里面,所以那兒是禁地,平常不會有人到那兒去。

不過,現在齊天卻在那兒,她是被藍羽臣強拉去的,因此自然也不會太高興。

經過兩天的調養,齊天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可是她現在卻得跟著藍羽臣在這兒吹冷風。

「我要是感冒了,看你怎麼補償我!」齊天不滿地說,藍羽臣說是要等人,天曉得三更半夜的有誰會來,除非是小偷。

「噓,有人來了。」

藍羽臣低聲說話的同時,齊天也看到一抹黑影拿著手電筒走進紅館,並且開始翻箱倒櫃的,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

齊天心里有一大堆疑問,那黑影到底要找什麼東西?寶石嗎?但他又怎麼知道紅館里藏有寶石?此外,藍羽臣又怎麼會知道今晚有人會光臨紅館?

不消說,種種疑問她馬上會明了了。

藍羽臣驀地將室內的電燈打開,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黑影頓時曝光,那人竟是……

「丁大哥?怎麼可能……」齊天驚呼︰「你來紅館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當然是來偷寶石的。」藍羽臣環手抱胸道。

丁爾哲沒有否認。

「不可能,丁大哥不知道紅館里有寶藏。」齊天試圖替丁爾哲辯解,證明他的清白。

「他不知道嗎?」藍羽臣解下她的耳環,將珍珠墜子捏碎,里面赫然是一個超小型的竊听器。「你被人家利用了。」

齊天看向丁爾哲,希望他好好解釋一下,然而丁爾哲只是盯著藍羽臣問︰「你都知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將計就計,透過天告訴你寶藏在紅館里,我想你一定會來紅館找寶藏,然後我再派人跟蹤你。」在述說的同時,藍羽臣不免有一絲得意。

「但是你怎麼知道丁大哥今晚會來紅館?」齊天納悶的問,她非全弄懂不可。

「這就要踫踫運氣了,我的手下說他今天白天都在這附近觀察地形,所以我就猜今晚他一定會行動,因此特意在這兒守株待兔,果不其然,讓我逮個正著。」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是齊天還是有些不明白,她沉痛地問她曾經迷戀過的丁爾哲︰「丁大哥,為什麼?你的生活不虞匱乏,為何還要貪圖不屬于你的東西?」

「不虞匱乏?」丁爾哲啐道,他的臉變得好猙獰。「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就像藍羽臣,原本沒沒無聞的他憑什麼掌控全球經濟,靠的還不是紅月島的寶藏,既然他們四個可以拿,為何我就不行?」

「你錯了。」藍羽臣輕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哪里錯了?」丁爾哲大吼,他慢慢的走近他們。

「紅月島並沒有你要的寶藏,我們的發達也不是因為寶藏,我們靠的是這個。」藍羽臣指著自己的腦袋,當然還有永恆的時間,但這個就用不著告訴丁爾哲了。

「我不相信!」

丁爾哲瘋狂似的大叫,讓人猝不及防的抓住齊天然後後退,他臉上浮起狡猾的笑。

「丁爾哲,快放了天。」藍羽臣慌張的叫道,他太不小心了,居然沒事先料到丁爾哲會挾持齊天。

「丁大哥,別一錯再錯。」事已至此,齊天還試圖勸他。

然而,丁爾哲卻不為所動,他拿著刀片架在齊天的脖子上威脅道︰「嘿嘿!藍羽臣,如果你愛惜齊天的話,就快將寶藏交出來。」

「笑話,我為什麼要把寶藏交給你,齊天根本沒這個價值。」藍羽臣假裝不在意的道。

「藍羽臣,你……」齊天率先發飆,她原本以為藍羽臣會為她緊張。

丁爾哲自信的大笑,打斷了她要罵出口的話。

「她沒有這個價值嗎?我‘听’到的可不是這麼回事,原來她是大名鼎鼎的紅月王,而且和你之間嘛……嘿!嘿!」

他笑得好曖昧,齊天驀然想起他偷裝竊听器的事,那麼說來,她和藍羽臣的事丁爾哲不就都知道了,天哪!她怎會踫上這種事。

可是,藍羽臣卻不動聲色的說︰「那又如何?」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往盆栽一擺,突然一聲巨響,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齊天竟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不見。

原來紅館里面有機關,而機關的開關正是那盆盆栽,齊天是掉進密室里。

「現在你沒有人質了。」藍羽臣揚著嘴角對丁爾哲陳述事實。

「可惡!」

丁爾哲沒料到藍羽臣有此一招,他將手中的刀子丟向藍羽臣,轉身逃走了。

藍羽臣接過刀子時,丁爾哲已不見蹤影。

「哼!逃得挺快的。」

藍羽臣根本用不著浪費力氣去追他,因為丁爾哲再怎麼逃也逃不出紅月島,而他只要人在紅月島上,捉住他只是遲早的問題。

「天,你沒事吧?」他打開陷阱的門,對著密室問道。

「怎麼會沒事,你來摔看看。」

齊天的話中滿是火氣,她知道藍羽臣是為了救她,但至少他也應該先告訴她一聲,好讓她有心理準備。

「對不起,我馬上放你出來。」藍羽臣打開密室的燈,親自下去迎接她。

然而當藍羽臣下去後,卻發現齊天正緊盯著牆上的一幅畫,而那幅畫是……

藍羽臣暗叫不妙,那幅畫是三百多年前,一位西洋的傳教士為紅月王和他們三杰所繪的人物畫像。居中坐在王座上的是紅月王,而他、傅清揚、楚威和楊月蓁則隨侍在側,明眼人一看就知誰是誰了,要命的是,畫像底下還有標上日期。

「這是怎麼回事,畫里的人物應該是紅月王和你們四個吧?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三百多年前的畫里?」齊天被搞胡涂了。

這下子,不把真相說出來也不行了。

「沒錯,畫里那四個的確是我們沒錯,我們已活了三百多年。」

「你……你們是鬼?」任誰都會想到這種情形,電影里不是常常演吸血鬼活了好幾世紀的事嗎?天哪,她居然和鬼……可是,糟糕的是,即使如此,她的心里也不曾後悔,她是鬼迷心竅了?也許吧!

嘖!竟然說他是鬼,他可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耶,藍羽臣抓著齊天的肩膀道︰「天,听我說……」

「別踫我!」

聞言,藍羽臣收回了手。「我只是要告訴你,我並不是鬼,老實說這永恆的生命正是紅月王賜予我的。」

于是,藍羽臣將當初紅月王臨死前的事告訴顯然驚嚇過度的齊天。

「于是,我們立誓要永遠的活下去,等待著紅月王轉世。」藍羽臣又嘗試去撫模齊天的臉頰,他認為這樣才能確定她不會離他而去。

「我說過不要踫我!」說完,齊天轉頭奔出紅館。

這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藍羽臣有永恆的生命,也就是說五、六十年後,當她變成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時,他依然和現在一樣年輕英俊。

沒有人能忍受這種事,尤其是……尤其是她又愛上了藍羽臣。

是的,齊天終于承認,她之所以那麼傷心,是因為她愛上了藍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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