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頭痛欲裂的宿醉中醒來時,睜著惺松睡眼,卻看見齊浩躺在我身旁,而且幾乎是赤果的,嚇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後我又看著赤果的自己,頓了半拍才驚聲尖叫︰"啊——
齊浩被我吵醒後,倒是氣定神閑的問︰"什麼事?"
"你…你為什麼…躺在我的床上?"
他指著那張床笑說︰"小姐,請你看清楚一點,這是我的床呀!昨晚你喝醉了,我只好帶你回家。"
我左看看,右瞧瞧,啊!真是青天霹靂!我竟然睡在別人的床上,但我的頭疼得快裂開了,根本記不起為什麼會這樣。
"那我們……怎麼會…會沒穿衣服?你有沒有對找做了什麼?"我勉強的擠出話來。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他的口吻十分曖昧,好像我們真的做了什麼似的。
我克制住尖叫的沖動,搖搖頭瞪著他,屏氣凝神地等著他回答。上帝保佑!請保佑他否認發生過"那種事"。
他一把摟著我,在我耳邊邪惡的說︰"我們再演練一遍,保證你會記起來。"
我使勁的用雙手撐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你好可惡,是不是乘我喝醉了就佔我便宜?"
"是啊!"他的嘴角高高揚起,回我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啊!他竟然回答得簡潔又毫無傀意,害我愣了好半晌。
"你……你……卑鄙、無恥兼下流。"我終于失聲怒罵。
他雙眉一挑,一副很不苟同的語氣,"卑鄙。無恥兼下流?昨晚是你這兩只小手很卑鄙、無恥兼下流的挑逗我呀!我跟你說過你會後悔的,可你不听,現在怎麼反而誣賴起我來了?"
不會吧!他說的是真的嗎?是我先挑逗他?我用力的甩甩頭,掙開他的禁錮,我不可思議的瞪著自己的手,不過,很快就被我否定剛才的想法。
"不可能,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咧!"我氣呼呼的為自己辯護。
"你不信?你的衣服是你自己月兌的。"說著,他的大手還攫住我的手晃來晃去。
"我?目已月兌?"我像應聲蟲似的,再看著那雙從不在別人面前做這種事的手。
"對!我的衣服也是被你扒光的。"他語出驚人的說。
"啊!怎麼會這樣?"我覺得好可恥喔!難怪人家說酒後亂性。
"還有,你昨晚就是在我身上這樣亂模。"他伸手在我身上比畫著。
我用力拍掉他的手,"你說我就信,你當我白痴呀?一定是你誣賴我,我怎會…嗚……"
我的話竟然被他的吻"吃"掉了,那雙大手環在我腰上,我奮力的想擺月兌他,卻有點力不從心。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我喘著氣瞪他,"你想干什麼?"
"幫你記起昨晚的事呀!看我有沒有誣賴你。"他理直氣壯的說。
"不必,你放開我!"我轉過身背對著他,好讓他沒機會再吻我。
但是,齊浩似乎沒有放開我的打算,他自背後緊緊地摟著我,我不斷的掙扎,想擺月兌那兩只討厭的大手。
他把嘴唇湊到我耳邊說︰"噓!你別再磨蹭了,昨晚你就是這樣誘惑我的。"
這樣也算是誘惑?當我觸踫到他的堅挺時,才讓我驚覺的停止了掙扎,"那你還不快放開我。"
我還沒講完,他已不顧一切的壓向我,粗嘎著聲音說︰"我恐怕做不……到……"
他低下頭再度吻住我的嘴唇,一股無法分辨的氣息拂過我的臉頰,似乎陌生,又帶點親密的熟悉感。正當被他吻得有點忘我時,他抬起頭問︰"喜歡我的吻嗎?"
就是喜歡才糟透了,難道我喜歡上一個陌生人的吻?
"放開我……"一絲剩余的理智讓我不安的扭動著,而他再用溫柔的吻安撫我的不安。
一陣戰栗酥麻感在我身體里流竄,天啊!只是一個吻就讓我克制不了自己,如果他再進一步……哦!我如果不是宿醉未醒,就是瘋了!
"告訴我,你喜歡這樣。"他好像很滿意我的失控。
"不喜歡……你快放了我……"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這麼熱、這麼軟又這麼香,我不會放過你……"
"別對我說這種不要股的話……"我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會習慣的。"他低笑道。
"啊……痛!"突然一種被撐開的撕裂感,痛得我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輕撫我的臉說︰"乖,放輕松深呼吸,我不動,保證待會兒你習慣了就不痛。"
我信任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等疼痛退去可是,他騙我,沒多久他又動了起來。
"不要這樣,會痛,真的痛……"我試著推開他沉重的身軀。
"好……我不動,這樣可以嗎?"他又在我耳邊呢喃著。
沒多久他又毀約了,他喘著氣說︰"不行,我沒辦法不動,怎樣都沒辦法……"
接下來只覺得他的體溫像火焰延燒到我身上來,真的好燙……
☆☆☆
當我再度醒來時,感覺到齊浩平穩的呼吸聲,還睡得正甜呢!
他有一張極俊朗的臉孔,卻有一對陰柔憂郁的眼眸。
但這對迷人的眼眉絲毫不染脂粉味,因為他筆直剛毅的鼻子,令他增添了好幾分英氣,還有厚薄適中的嘴唇,使他整張臉充滿不可言喻的魅力和器宇。
此外,他的身材棒極了,寬肩窄臀的微倒三角骨架,沒有分毫的費肉,那是一種肌肉厚實、線條優美的健碩體格,生來就是誘惑女人的。
我想起昨天撞到他像撞在牆壁上,就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那微鼓的胸肌,好像真的滿硬的耶!他仍然一動也不動的熟睡,我又放心的把手貼在他胸前摩挲,實在不明白他怎麼能把肌肉練得像牆壁一樣,還有月復肌也是硬邦邦的,當我模到蓋在他小骯上的被單,我才驚覺的把手縮回來。也許里面什麼也沒穿……
天啊!我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恃無忌憚的撫模一個赤果果的男人,而更糟糕的是,我還一而再的跟這個陌生男人發生關系。
完了!平日我可不是那麼的開放,難怪哥哥常說我是沒有神經線的鈍胎,遲鈍得被人吃掉都不知道。
我又看了看齊浩,這樣算不算被他吃掉呀?咦……那……怎麼他睡著了還會笑?
我困惑的整著眉頭,忍不住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我有那麼難看嗎?讓你看得皺眉又頭疼的。"
他乍然睜開眼楮翻身坐起,嚇了我一大跳。
"原來你……你沒睡著。"我剛才這樣偷看又偷模他,他不都知道了?
嗅!想到這兒,我羞怯的捂住臉,恨不得自己馬上蒸發掉算了。
"你在我身上模來模去的,我怎麼睡得著?"他的臉上笑意盎然的,語帶曖昧地看著我。
"我只是…只是好心的想幫你拉好被子而已,倒是你在裝睡偷窺人家。"我老羞成怒的反控他。
"怎麼漂亮的女孩也會撒謊?"說著,又冷不防的一把攬住我的腰,讓我跌坐在他的懷里。
"哼!誰規定漂亮的女孩不能撒謊的?"我立即回道。
"這麼說,你是承認你在撒謊了?"
唉!又上了他的當了。
我已經沒心情和力氣跟他要嘴皮子,而他的體溫貼著我的身體,讓我感到局促不安。
可是,這次我不敢再亂動,幾近哀求他,"請你放開我。"
"為什麼?"他竟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
"因為我不喜歡你隨便亂模我。"
他把頭理在我的脖子,"我沒隨便亂模你。"
"嘿!不認帳了,你敢說沒有?"
"有的話也是--你,那不叫隨便亂模。"他說話一定要那麼曖昧嗎?
"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喜歡。"我才不要跟他咬文嚼字咧!
"怎麼會?你忘了你被我時有多麼沉醉嗎?"他的笑容更加狂妄。
"我才沒有,你亂說。"打死我我也不承認有這種事。
"你有!而且還很配合我喔!就是這樣嗯……唔……啊!"他說完還故意發出申吟。
真沒想到他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可是,想到昨晚自己的反應也很厚顏無恥時……
我的心緒頓時一團亂,眼一紅、鼻一酸,就忍不住掉下眼淚,真想好好的大哭一場。
"別哭,噓!別哭了!、"他柔聲的撫慰著,非但沒有阻止我一發不可收拾的淚水,反而讓我哭倒在他懷里。
他看我越哭越傷心,低聲問道︰"是不是剛才,把你弄痛了?"
"啊?"我抬起頭來,雙頰發燙,雙眼睜得像銅鈴般大,天哪!他說話需要這樣——露骨嗎?
他見到我的反應,緊張的說道︰"真的很痛嗎?快給我看看。"
他還伸手過來扯那里著我的薄被。
"不——不用。"我拉緊一點薄被。
"那怎麼可以,受傷就要去看醫生。"接著,他還嘀咕說︰"怎麼會這樣?"
"我又沒說…痛。"我趕緊否認,以策安全。
他像放下心來,"哦!那你為什麼哭?"
"我心情不好就想哭。"他大概不曉得我的淚腺一向發達.
他側頭笑了笑,"好啦!不要再傷心了,待會我們就去公證結婚。"
"啊!"我充滿淚水的雙眼瞪著他,"結婚?"
他又給了我一個迷死人的微笑,還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尖說︰"是呀!等會兒再補你一大束玫瑰和求婚戒指。"
"我要一大束玫瑰和求婚戒指干嘛?"我被弄迷糊了。
"求婚當然要有玫瑰和戒指,你不喜歡玫瑰花嗎?"
"求婚?你要向我求婚?"我不太敢肯定的問。
"嗯!"他肯定的點點頭。
"為什麼?"
"你剛才哭得那麼傷心,為了表示我會負責任,我們先去公證結婚,另外再安排時間舉行婚禮,你覺得如何?"
我忍不住噗哧一聲,和著淚水笑了出來,"原來你以為我……"
等我打住笑之後,以嚴肅的語調拒絕,"不!"
"不?什麼不?"這會兒輪到他糊涂了。
我理智的說︰"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天,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叫齊浩,我可以說不認識你,總不能因為我們發生了關系,而得要一起過一輩子吧!"
他滿臉受挫的想了一想,說道︰"如果說我愛你,你會不會答應我的求婚?
"我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要命的自尊心又作祟了。我冷冷的說道︰"雖然我的男朋友移情別戀,但我並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為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負責。"
他索性把我逼到牆角,兩手貼向牆壁,把我鎖在他懷里,"既然你不要我負責,那也沒關系,只要你對我負責就行了。"
他認真的表情,讓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我的舌頭,"我?我要負……負什麼責?"
"是你先誘惑我上床,撫模我的身體,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你模遍了,所以你一定要對我負責到底。"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我嚇得捂住嘴巴,以免驚慌過度尖叫,這是什麼論調,世界是不是倒過來轉了?
我怯怯的說︰"哪有這樣的事?"
"怎會沒這樣的事?我一向潔身自愛,你總不能害我娶不到老婆吧?"
我不禁申吟道︰"這……這又是什麼台詞好像應該是我說的吧!怎麼被你搶去說了呢?"
"誰在跟你說台詞?我是認真的。"他沉著臉說道。
"嗯……嗯……我沒听過男人……怎麼個潔身自愛法?像我哥哥,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也沒人說他不潔身自愛。
"那是你哥哥,我可是一個很挑剔的男人。"他自豪的說。
"挑剔?你很會挑女朋友嗎?"
他得意的笑,"我從來不濫交女朋友,所以第一,我不穿白西裝充當白馬王子;第二,我不開名貴敞篷跑車到處亂跑;第三,除了必要的應酬,不去五星級飯店閑逛。否則,壞了名譽就娶不到賢妻羅!我這樣算不算潔身自愛?而且又是你誘惑我上床,你是不是應該要對我負責?"
"你說得頭頭是道,可這…關我什麼事……"我越說越小聲,好像真的是我對不起他。
"當然關你的事,"他附在我耳邊輕聲說︰"我要了你那麼多次,說不定你肚子里已經懷了我的Baby,你不嫁我,要嫁誰呢?"
他真會精神轟炸耶!每句話都說得我心驚膽戰的。我用力的吸一口氣,免得被嚇到休克。
"你是指為了Baby才跟我結婚?那你大可放心,這幾天……是我的安全期,所以我絕不會懷孕。"我佯裝鎮定的說。
"那我就天天要你、要你,要到你懷孕,到時候你就非嫁我不可了。"他還一副很得意的表情。
"啊——-,我申吟一聲,差點昏過去︰"你開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愛你,而不是因為同情你或是為了baby,我想我是愛上你了,才會想要跟你過一輩子,嫁給我吧!"他情意綿綿地牽著我的手撫著他的臉龐,直到被他下巴的胡碴微微刺痛了,我才回過神來。
"你……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總是那麼輕易的說我愛你。"
"你為什麼不相信?"他苦著一張臉問。
"哈——我若信你,就笨到撒哈拉抄漠去了。"我不屑的回道。
"我不管你笨到哪里去,給你三秒鐘考慮,你是答應我的求婚,還是要我去找你父親提親?"他竟耍賴起來了,這事要是被我爸知道,麻煩可就大了。
"等一下,"他霸道又強硬的做法讓我有點招架不住,什麼跟什麼嘛?根本不給我選擇的余地,"我們一點都不了解對方——"
他不等我說完,便搶著說︰"有些人結婚一輩子也不見得了解對方,但有些人只見一次面,就可以心靈契合,你和我就是屬于一見鐘情,所以時間根本不是問題。"
"一見鐘情?可是時間……不是……不夠……愛上你。"笨蛋!我到底在說什麼?
他被我的語無倫次弄得啼笑皆非,忍著笑意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呢!我是說……我沒什麼時間學做賢妻良母,況且賢慧不是我的本性,我只會找麻煩。捅樓子、瞎攪和︰個性又不夠溫柔、不懂體貼,更不去洗衣煮飯做家事…只會花錢不會賺錢,反正一無是處就是我的專長,所以你最好考慮清……不、根本不用考慮跟我結婚。"我說得好累,這些缺點夠嚇人了吧!
"我要這些專長做什麼?又不是找老媽、請女佣;至于你愛找麻煩、捅樓子、瞎攪和,我已經領教過了,我不是處理得很好嗎?不夠溫柔也沒關系,這樣表示你很活潑,我喜歡;不會賺錢也無所謂,我賺的錢足夠讓你揮霍,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這些。"他三言兩語就把我的問題解決掉。
他的品味真奇特啊!還是我說得不夠嚴重?"我還……"
他用額頭抵著我說道︰"噓!不許再找任何借口。"
"不!你听我說,找……還有一大堆的男朋友,反正你也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負什麼責任…那?你又笑什麼?"我說得那麼認真,他卻笑得好詭異。
"我笑你撒謊也不先打草稿,"他指一指床單上留下的落紅,"如果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那又是什麼?"
嗚——真是糗斃了,我覺得自己活像個大白痴,半晌說不出話來。
"走吧!"他把衣服遞給我。
"去那兒?"
"去選結婚戒指,你喜歡蒂芙尼還是卡地亞?"他霸道的自以為是。
"不要!不要!我不要什麼結婚戒指,誰答應要跟你結婚了?"
"說來說去你還在留戀劉子軒,希望等他回頭找你,是不是?-齊浩突然挑高雙眉,語調變得冷冷的。
天!我正在努力的想要忘記這個人,可齊浩卻偏要提起他。
我氣憤的眯起眼看他,賭氣地回道︰"是又怎樣?你憑什麼管我?"
他果真被惹惱了,"憑什麼?就憑你是我的人,你听清楚,從現在開始,不準你再見他,更不難想他。"他用力的攫住我的雙手,另一手勾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貼向他灼熱的嘴唇。
我本能的抵抗著,結果反而引起他的怒氣,他吻得好霸道,忽意的挑弄、掠奪,像是在懲罰我一般。我一動也不能動,最後我放棄反抗,虛軟的靠在他懷里,當他感覺到我的服從後,動作反而溫柔許多。
他好不容易才肯抬起頭來,嘴角浮現笑意,"原來你很喜歡我的吻。"
"哼!不公平!為什麼你的力氣比我大,就強吻人家,不要臉、下流兼無恥。"如果不是我的手被攫住,一定給他兩個耳光。
"但是,你還是很享受這個吻,不是嗎?"他笑得不可一世。
"哎……你又想干什麼?你住手,听到沒有?"天哪!他居然用手指在我胸前亂畫!
"干什麼?我命令你不可以再見他、再想他,知道嗎?"他一副理所當然又惡狠狠的語氣。
"無賴,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命令我、限制我?"我快被他的霸道逼瘋了。
我不滿的痛罵他,卻燃起他雙眸里的火焰。
"你這難纏的女人,非得這麼倔強嗎?"他眯起雙眼。
我頭一側,高高的仰起下巴以示抗議。
突然,我騰空而起,發現自己巳被他扛在肩膀上,我急得拼命錘打他、踢他;最後,他把我摔在大床上,我本來以為還有逃跑的機會,卻被他的身體快速的壓住。
"你好重…"我被他的體重壓得快喘不過氣來。
我怎麼推也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