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風流男 第七章

心情煩亂難以撫平的賀紹威,為了擺月兌腦子里莫名的情緒,及確認是否如同賀紹洋所言愛上郭芳瑜,他試著找有陣子沒聯絡的女伴出來聚聚。

和女伴約在飯店的酒廳,兩人聊沒幾句話,一杯酒下肚後,便迫不及待的直沖房間,女伴受寵若驚的使出渾身解數,打算藉由今晚成為他的女朋友。

可惜無論女伴如何千嬌百媚的在他身上磨蹭撫模,他都了無興致,只是隨意應付她,甚至她褪去全身衣物,躺在床上等待他的擁抱,他都沒瞧一眼,伸手抓起被單蓋住她赤果的身體。

賀紹威頹然坐在床角,無法置信的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威,怎麼了?」女人的縴縴玉手從背後環住他的頸子。

「沒事,妳把衣服穿上吧。」賀紹威不著痕跡的拉開她的手。

「為什麼,你不喜歡嗎?」女人的熱情被硬生生的澆了盆冷水。

「跟妳沒關,是我的問題。」

聞言,女人誤以為神勇的他不行了,驚訝的倒抽口氣,「你不行?」

「嗯,抱歉,我今天不該找妳的。」

女人迅速穿戴整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以後不用找我了。」

話畢,她連跑帶跳的離開房間,還不忘把這消息轉給姊妹淘知道,避免其他人「受害」,因此「賀紹威那話兒掛了」的流言很快便傳遞出去。

一個不能當作百分百肯定,賀紹威抱持這個信念,尋找其他女人,然而當電話撥通,對方卻都嚇得找借口掛電話。

「威,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方便耶,改天再聯絡……」

「你太晚說了,我已經有約……」

「什麼?我這里收訊不良,喂喂……」

「我這里好吵,什麼?你再說一遍,喂?真的不清楚耶……」

「我下個月要結婚了,所以沒辦法,你找別人吧!」

這、這……大家都心有靈犀嗎?怎麼都不約而同的推托,記得之前只要一通電話,不管多遠、多忙,她們都會趕到,現在居然換他成了拒絕往來戶!

好樣的,沒人可以試驗,他該如何是好?

還有一個人,對,剩下她了。

他口中的那個人,便是造成他近來頻頻發作怪異脾氣的郭芳瑜,憑著印象,他駛到那條陰穢的暗巷。

他下車掃視過幾棟大樓,根本就不曉得她住在哪一棟?

懊死!這時候他才不想去求助爺爺跟紹洋,免得讓他們起疑心,不管了,想想她昨天跑進哪一棟?

閉眼回想著昨夜的情景,他靈光一閃,急忙沖到她跑進的那棟樓。

賀紹威一間間的詢問,幸好在三樓時,透過鐵門看到她。

未干的頭發披掛在肩上,粉頰因熱氣而染上淡淡暈紅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他心上敲下一記記響亮的鐘聲。

咚!咚!咚!

完了,此時他已無法再否認駐扎在心園的那根愛苗。

乍見他的身影,郭芳瑜警戒得彷佛一只戰備的貓咪,板起臉容盯著他。

「有什麼指教?是來確認我是不是住在這里嗎?既然看到了,就快走。」

「方便讓我進去好好聊聊嗎?」賀紹威低聲下氣的請求。

「不方便,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砰!她毫不留情的甩上大門,順便將因他而擾動的思緒,狠狠壓回內心深處。

望著冰冷不會說話的門板,賀紹威自知理虧,帶著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離開。

開車回家的路程中,身心疲憊的他,睡意不斷侵擾他的理智,他強迫提起精神,依然抵擋不了兩天沒睡的折騰。

賀紹威突然眼一閉,在失神之際,手一滑,撞上路邊的消防栓,猛烈的撞擊震醒他的神志,但清醒不到幾秒的他,緊接著頭又因沖勁擊中方向盤,人就這樣昏過去。

驟然,類似的情節竄過他的腦海,畫面開始倒退,播放著他車禍前的歷歷往事,一幕一幕不停的流轉,好似八點檔肥皂劇的內容,不過卻是他真實的遭遇,是他失去已久的記憶……

從惡夢中嚇得一身冷汗驚醒的賀紹威,睜開眼映入視線內的是擔憂的郭芳瑜。

「妳……」

「你醒了,我叫護士小姐來看一下。」

他虛弱的嗓音迅速趕走郭芳瑜沉郁的陰霾,只是她又立刻擺出拒他千里的漠然神情,讓剛醒來便瞧見她,心境漾著暖流的他失望。

「妳一定要這樣嗎?」

「這是你想要的不是嗎?如果不是爺有事,其他的人又要上班,我也不想來醫院照顧你,因為我不想自討沒趣。」郭芳瑜拿他的話堵他。

「我收回那句話。」

他突如其來的話,語氣雖顯得微弱,卻清晰可辨,但她只想送他一句話。

「莫名其妙!」

「妳會這樣說我可以理解,只是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或許還在失憶中。」賀紹威真誠的道出重拾記憶的心聲,這樣的感覺好踏實。

冰芳瑜覺得他撞壞腦子,連忙按下呼叫鈴。

「你怪怪的,我叫醫生幫你仔細檢查一下。」雖然已打定主意不管他,奈何听見他異常的話語時,她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他的狀況。

「我沒問題……」

「不管你有沒有問題都要檢查,有什麼話等你出院後再說,我現在不想听。」郭芳瑜打斷他,要他安靜等醫生的檢查。

她命令的口吻盡避給人有距離的感覺,但他依然听得出她不知不覺流泄的關懷,這樣的體認像在寒冷冬夜,身處外地,但裹著棉被,喝著熱湯般,有種得之不易的幸福。

可惜這份感觸只維持到醫生進來,及其他經由她聯絡來的親人到後,在他們的圍繞下,退到一旁的她默默的離去。

她以為沒人知道,殊不知她一切的舉動都落入賀紹威眼中,而他的緊緊凝望,也盡入賀正武及賀紹洋眼里。

他們面面相覦,露出不著痕跡的淺笑,雨過天青也不過就是如此。

住院觀察的賀紹威,連日來盼望著郭芳瑜能來探望他。

可惜每天都是抱著遺憾入眠,等到最後一天,賀紹洋抽空來幫他整理東西辦理出院,他終于忍不住問起她的狀況,不過他盡量假裝滿不在乎,先以閑話家常起頭。

「這幾天真是麻煩你,要上班還要照顧我。」

「有沒有很感動?」賀紹洋嬉皮笑臉的道。

「何止感動,要我怎麼答謝?」

「都是兄弟說什麼客套話,不過你確實該感謝一個人。」其實賀紹洋也在等待賀紹威開口詢問郭芳瑜怎麼沒來,因此他听得出來賀紹威按捺不住的語氣,于是順水推舟的將話題繞到她身上。

「你是指?」賀紹威故作不知。

「芳瑜啊!她在你住院這幾天到公司坐鎮,幫你處理一些事情,起先她並不是很願意,但多虧爺爺出面,她才勉強答應,不然你以為怎麼沒人來打擾你?」賀紹洋大致交代郭芳瑜的近況。

「我還想公司最近很平靜。」醒來那天,他有撥電話回公司告知他的情形,也吩咐若有重要或緊急事項,來醫院找他沒關系,但都一直不見員工的影子,原來……是因為有她的緣故。

「這是好听話吧,老板不在,不鬧翻就阿彌陀佛了。」

「這是身為老板的共同感受。」賀紹威戲謔著。

「沒辦法的事,老板都有想偷懶的時候,員工當然也有啊,將心比心,只要別耽誤到進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是呀!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比較好?」賀紹威著急的拉回重點。

「管理公司嗎?你做得很好,不用我這小弟教導。」賀紹洋刻意吊他胃口,制造他緊張的心情。

「我不是問這個!」賀紹威白了他一眼。

「不然呢?」賀紹洋明知故問。

「這……」賀紹威遲疑著該用何種措詞,才不會引起賀紹洋的猜忌。

「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為人喔!」賀紹洋消遣他,「還是你覺得說出來怕我誤會,譬如說……」

「賀紹洋,原來你在裝傻!」賀紹威嗅出他調侃中隱含的比喻,朝他射出一道銳利的眸光。

「嗯……二哥,我是揣測,揣測你懂意思吧?如果不是,就當我猜錯,那麼我想的辦法就不適用了。」見風轉舵的賀紹洋,連忙裝出無辜的神情,怨嘆的哀聲連連。

「說!」賀紹威命令道。

「說什麼?」

「你想的辦法。」

「莫非你……真的是那個意思?」賀紹洋暗笑在心頭,卻得假裝訝異的詢問,免得惹來他另一波嚴厲的眼神攻勢,所謂殺人于無形,當數眼神第一。

「對,說不說?」賀紹威用低沉厲聲來掩飾胸中迫切得知的鼓噪。

「說……」

在賀紹威拿出兄長氣勢的威脅下,賀紹洋總算「勉為其難」的提供建議,給這個剛尋回記憶,對女人依然帶了點多疑、膽怯的男人,期望他能順利抱得美人歸,就不知被他傷得千瘡百孔的她是否願意。

出院的賀紹威,等不及休息到隔日上班,便迫不及待的趕到公司,美其名是要突擊檢查,實際上是想早點見到魂牽夢縈的郭芳瑜,以更確認緊懸在心湖的浮動情緒。

一進公司,他跟每個恭賀的同仁打完招呼後,帶著提心吊膽的心情直沖他的辦公室,來到門口之際,他深吸了口氣,為即將面對的狀況做好準備。

「誰……」門開了,坐在椅子上的郭芳瑜,在抬頭瞧見他時,欲說的話驟然停止,渾身警戒的盯視他,「你不是明天才上班?」

「不是。」賀紹威逐步走近,沒料到她听聞這句話後,開始收拾物品,他受傷的低吟,「那麼不想看到我?」

「沒錯,既然你已經出院,我也沒必要再待在這里。這份文件是我剛整理好,有關這幾天交辦的工作,本來是要請同事明天交給你,現在不用麻煩了,請查閱一下,我想……應該很清楚不會有不了解的地方。」她言下之意,擺明要與他劃清界線,不願他以此事煩她。

「妳確定?」賀紹威努力尋找一絲可以留住她的辦法。

「套我之前的話,非常確定,所以你不要想找我麻煩,另外這幾份報紙跟雜志是報導『你不舉』的新聞。」郭芳瑜面無表情,盡責的繼續提醒。

「我不舉?」什麼時候發生如此荒謬的事?

「你舉不舉我不清楚,但新聞是這麼寫,記者這幾天一直想找你求證,甚至跑到醫院,但都被你家的人擋了下來,他們不希望打擾到你安養,所以記者轉換目標,打電話到公司,我暫時以你不在不予回應為由拒絕回答,之後若你接到電話,請自行處理。」

她語氣淡漠得像是提及極平常的瑣事,並沒因涉及敏感話題顯得羞澀,難以啟齒,但傳入賀紹威的耳內,盡是尷尬。

「妳為什麼能若無其事的講這件事,不會不好意思嗎?」

「有必要嗎?這跟個人的心態有關吧,若你的思想不純,無論听到什麼話,都會認為有鬼。」

冰芳瑜話中的暗喻,更是讓賀紹威百般不是滋味,似乎是間接指控他的罪行。「好,這點我承認不該毫無根據就批評妳的操守。」

他輕而易舉的悔悟,郭芳瑜詫異中仍不免衡量他所打的算盤。

「賀先生,很抱歉我無法接受你的道歉,因為你的毀謗嚴重打擊我對人的信心及相處的態度。」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這話很可笑,話從你嘴里講出來,若不是你的本意,莫非有人在背後控制你的行為舉止,做出違背你意願的事?」郭芳瑜嗤之以鼻。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話驟然停止,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不出來了嗎?唉!賀先生,如果你是出于真意,我會欣然接受,可惜我看不到你的誠心,就這樣,我該交代的事都講完了,不見。」她話畢,抬頭挺胸的朝門口走去。

她表面看似沒有眷戀,實則內心掙扎不已,因為他一場車禍後性格大變讓她疑惑,她雖然想問,但深怕自找麻煩,換來他的嗤之以鼻。

盡避很明顯的可以察覺出來他對她的敵意減輕,可是他無情的指控在她腦海盤旋不去,偶爾還會讓她從睡夢中驚醒,與天花板相看到天明。

在這樣的狀況下,她怎能不對他提防?又怎知這不是他另一起對她的傷害?只為了逼得她無路可退,徹頭徹尾的與爺斷絕往來,不再靠近,以緩梗在他心頭那塊寒冰。

「听我說,我的意思是……」賀紹威想澄清,免得又加深誤會。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我們之間不要再有接觸比較好。」郭芳瑜連頭都沒回的答腔,伸手欲開門時,卻被身後迎頭趕上的賀紹威扣住。

驚慌的她嫌棄的甩開他的手,隨即如刺蝟般弓起滿背脊尖銳的針,防備的盯視他。「做什麼?」

「目給我一點時間談談嗎?」賀紹威放輕嗓音,藉以安撫張牙舞爪的她。

「沒什麼好談的,讓開!」郭芳瑜拒絕他的提議。

他搖頭,「不!若我讓開,就不會有接近妳的機會了。」

「接近我?賀先生,你有沒有說錯話?我可沒忘記你要我跟賀家保持距離,現在又這樣說,根本是自打嘴巴,能不能請你讓開?我不想再跟你待在同個地方,呼吸相同的空氣,這會使我窒息。」

冰芳瑜的話無情的踐踏他極力表達的善意,彷佛他先前在她身上造成的傷痕輪回到他身上,是如此痛心疾首,這跟「她」對他所做的事如出一轍,那他跟「她」又有何差別?一樣是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思及此,自知理虧的他,往旁退開,不再阻礙她的去路。

冰芳瑜離去前,掃過他落寞的臉龐,不經意的瞥見黯淡的黑眸隱隱流露著她形容不上來的「情愫」,她不免嗤笑自己的痴心妄想,甩甩頭,邁步離開。

目送她遠去的背影,賀紹威心頭頓時浮起千萬錯綜復雜的思緒。

一方面,他忘不了高中時清純卻用心至深的戀情,在對方的背叛下,無論他怎麼挽救,換來的不過是次次的冷嘲熱諷。

最後一次的談判,對方竟然開口說若他願意,她能夠同時跟他交往,此話一出,原本心灰意冷的他更加絕望,從此他不再相信女人的甜言蜜語,因為她,啟發了他流連溫柔鄉的潛能,卻忘了愛人的能力。

直到遇見芳瑜,他處于愛恨交加的境界,想愛但內心有道聲音要他考慮清楚,不要再輕易被女人欺騙,否則一蹶不振或更荒唐的路,將等待著他。

愛或不愛,是個兩難的抉擇。

「如何?」賀紹洋瞇著眼,觀察開門走進來的賀紹威,已知情況不妙。

「你想呢?」賀紹威懶得回應,將問題丟回給他。

「我想你踫到釘子了。」

賀紹洋顯得幸災樂禍的語氣,遭來一記白眼,「你厲害可以了吧?」

「不是我厲害,換成是你也可以料得到,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被男人批評成『人盡可夫』,還能輕易原諒對方,跟他握手言和交朋友?天底下應該很難遇到這種人,除非是聖人。」

「我不是聖人,不能原諒見錢眼開,利用男人,還妄想腳踏兩條船的女人。」賀紹威不自覺的月兌口道,那是他內心深處對女人最真實的感覺,盡避他意識到對郭芳瑜的情苗成長迅速得縈繞整個胸臆,仍然帶了點提心吊膽,不敢隨意放手去愛,以致采取低姿態先改善兩人間一觸即發的緊張狀況,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否則一切將免談。

「二哥,你突然講這番話,害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好像跟我提的事不相干?」賀紹洋怪異的盯著臉色剎那陰沉的賀紹威,黑瞳中隱約閃爍著些許恨意,似乎與他的話月兌離不了關系。

「呃?我講了什麼?」陷入過往沉重回憶的賀紹威,抬頭納悶不已。

「不會吧?你剛的口氣好怨恨,說什麼『不能原諒見錢眼開,利用男人,還妄想腳踏兩條船的女人』。」賀紹洋重述一遍,並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曾經遭遇過這種事?才會導致你對女人不信任?」

「你問太多,我要去休息了。」賀紹威避重就輕的轉移話題,站起朝樓上走去,準備回房好好整理混亂不清的思緒。

「二哥,有事坦白講,我們一起解決。」賀紹洋手足之情溢于言表。

「沒事。」

如果能說,他早就說了,也不會痛心疾首逼得自己陷于車禍,差點危害到自己的生命。

奈何因為芳瑜,他想起過往,卻帶來莫大的困擾,他覺得遺忘也許是件好事,至少從前的糾葛就不會盤旋不去。

愛情雖苦惱煩人,卻不能以此為由請假不上班,所以盡責的賀紹威提早到辦公室先翻閱郭芳瑜整理的文件,及了解下季服裝發表會的進行狀況。

老實說,她的重點提示精簡但句句一針見血,他不得不佩服。

當他的視線游移到發表會的資料時,黑眸驚異的睜大,不相信親眼所見。

她居然在他設計的服裝底稿上,稍稍修改了幾筆,然而彰顯的效果遠超過他原先的預期,若不留意,或許會疏忽掉這樣的變化,但身為當事人的他,如果察覺不出自己的設計風格,無疑是個諷刺。

思路流轉至此,他突然憶起她到公司的第一天,趁著等待的空檔,用鉛筆打稿的事,他確定她有能耐走出屬于自己的路,何以甘願屈就助理的職務?

鈴──鈴鈴──

電話鈴聲猛然響遍室內,沉思中的他,下意識的道︰「芳瑜,接電話。」說完,鈴聲仍持續肆虐,總算喚醒他郭芳瑜離職的事實,他回過神忍不住揚唇嗤笑,伸手接起電話。

「喂,什麼事?」

「賀先生,有記者來電,想要請教你……的事。」小洋含糊不清的帶過。

「說清楚!」他腦海中竄過郭芳瑜告知他「不舉」的新聞。

「有記者要問你……的事。」小洋不好意思講出對男人是件侮辱的字眼。

「不舉嗎?」賀紹威嘆氣後,直截了當的道,對這檔子事並沒有任何怪異的想法,大概是受到郭芳瑜的潛移默化,唉!他更加懷念有她在的那段斗嘴的日子,兩人雖不和但有趣多了。

沒料到賀紹威會坦然面對這件事,小洋听到後怯然應聲,「嗯嗯,不知道賀先生要不要接記者的電話?」

「轉過來,由我直接跟對方說明這件事。」

「好的,那我可以先問一下賀先生嗎?」小洋小心翼翼的壓低嗓音,像是怕被其他同事耳聞。

「有事快說。」

「賀先生,你的『那個』真的不能用了嗎?」顯然小洋的好奇心非常旺盛。

「去看報紙你就曉得了。」他不打算正面回答,賣了個關子。

幾分鐘後記者滿意的切斷電話,拿到第一手消息,當然得馬不停蹄的趕稿印刷,迫切的將它擠進明天的娛樂新聞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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