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情法老 第六章

涵兒一回到王宮就直接被送到浴池淨身,奴婢們反常地用力刷洗著她細女敕的肌膚。

「好痛,你們在干什麼?」涵兒推開她們,撫著被刷痛的皮膚。

「對不起,涵兒小姐,我們奉歐曼國王之命,務必將你徹底清洗干淨。」奴婢盡職地說。

「你們已經洗過好幾回,夠干淨了。」她站起身想跨出浴池。

婢女們急忙拉住她,緊張地說︰「還不行,我們必須再多洗幾次才可以。」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涵兒生氣地瞪著她們,她們已經洗了快一個鐘頭,還嫌不夠干淨?她們到底想洗掉什麼?

「歐曼國王下令要洗掉你身上被男人模過的印子。」

「夠了,不要再洗了,我身上沒有任何男人的印子。」她激動地甩開她們的拉扯逃離水池,卻撞上迎面走來的歐曼菲爾。

她額頭上的傷口在嚴重撞擊之下,產生巨大的痛楚,她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歐曼菲爾及時抱住墜落的涵兒,質問著匆匆跑過來的婢女。

婢女們見狀,嚇破膽地跪在地上,「涵兒小姐不肯讓奴婢為她徹底的淨身。」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歐曼菲爾把涵兒抱回寢宮,並召來尹卡大夫。

尹卡為涵兒拭去額頭上的血跡,消毒上藥,「涵兒小姐有輕微的撞傷,休息一下就不礙事,千萬別再刺激她。」

歐曼菲爾悶不吭聲。

尹卡收拾好藥箱走了出去,到門口時,他若有所思地停下來回頭說︰「歐曼國王,我看得出來,涵兒小姐是一個端莊自愛的女孩,這次意外或許是一個誤會,你為何不听听蕾依的解釋呢?也許事情並非如你所想像的那樣。」

歐曼菲爾依舊相應不理,臉色凝重地注視著涵兒。

尹卡搖著頭嘆口氣,走了出去。

月兒悄悄爬上夜空,窗外的樹兒在微風的撥弄下婆娑起舞。

睡得正甜的涵兒被身上一陣陣的騷癢拉離甜美的夢鄉,她緩緩張開眼簾,看兒歐曼菲爾正在輕吻著她的身體。

輕吻??剎那間,她的睡意全都消失。

「你在干什麼?」她坐起身,拉起被單。

「我在索取屬于我的束西。」他的手霸道地捏著她的蓓蕾。

涵兒倒抽一口氣,推拒地說︰「不要!好痛。」

「沒有人可以拒絕我的需求,我是埃及法老王。」

「你說過你會等我的。」她害怕地說並想推開他,可是他的手好像有千斤重般,讓她動彈不得。

「那時我並不知道你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他的口氣充滿暴戾之氣。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自願的。我已經解釋過了,為何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她激動地說。

「是嗎?蕾依也是這麼說的。」只是他不相信,因為他親眼目睹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男人的身體下面,沒有任何掙扎。

「你問過蕾依了,你都明白了?」她的眼楮閃現一道希望的曙光。

「沒有,也不需要,我相信自己的眼楮。」他把她壓在床上,將手反扣在她的頭上。

「你要干什麼?」她想掙開他的鉗制。

「我要你上他拉開被單,嘴巴合住她桃紅色的,緩緩地吸吮著。

「不!不要!」她的抗拒很快地就被激情征服,申吟聲哽在喉嚨里,她硬是不讓它溜出來。

他的手移到她的,撥開兩片緊閉的花瓣,探入干澀的幽谷。

「啊!好痛,不要、不要!」她掙扎地扭動身體,想避開他的粗魯所帶來的不舒服。

「為什麼要躲?難道你認為我不能給你一樣的高潮嗎?或者這只是你欲拒還迎的調情伎倆?」他跨上她的身體,用壯碩的體魄壓制著她的掙扎。

「請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你別再故作清純狀,我看了會惡心,等我發泄完,我會把你賞給士兵們享用,好滿足你無恥的婬欲。」他失去理性地說,並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在一番唇齒的廝磨擦撞之後,涵兒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強忍住委屈的淚水,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經破裂。

「這是本王對妓女的最高待遇,你該感謝本王的。」他毫不留情地侮辱她,將堅挺的象征對準她隱密的幽谷。

「如果你再不停止,你會後悔的,你——啊——」隨著傳來的撕裂感,她痛叫失聲。

「該死!我會殺了吉娃的。」歐曼菲爾咒罵著離開床鋪。

涵兒整個人蜷縮在床角,身體不斷地抽搐著並發出細細的哽咽聲。

他望著床單上的血跡,心疼地想向前安慰,「涵兒。」

「走開!不要靠近我。」她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刺蝟,豎起敵意的尖毛。

「你還好吧?」不管他現在有多大的歉意,都無法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

她沒有回答,只是輕聲低泣著。

看著傷心的涵兒,歐曼菲爾惱怒地走到門口大吼︰「杰斯,去把一干人犯帶到大殿來見我。」

歐曼菲爾听過蕾依的敘述之後,怒視著兩名闖禍的壯漢,「你們最好給我從實招來,如有半絲作假和隱瞞,我會讓你們命喪于此。」

「我、我們……」阿特兄弟早已嚇出一身冷汗,雖然他們不敢得罪辛西亞公主,但面對法老王的威怒,他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反正現在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如果不誠實招供的話,可能會死得更慘。

「還不快說。」杰斯抽出鞭子抽打著他們。

「我說、我說。」禁不起疼痛的阿特趕緊求饒,「是辛西亞公主說要把涵兒小姐賞給我們兄弟倆的。」

「你胡說,以公主高貴的身份,怎麼可能和你們有任何掛勾?如果你們再胡亂栽贓,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杰斯為辛西亞忿忿不平地說。

「我們沒有說謊,是吉娃跑來找我們的,她說歐曼國王已經厭倦涵兒小姐,並想把她趕走,所以辛西亞公主要咱們兄弟把涵兒小姐帶走並任由我們處置。」阿特實話實說。

「你怎麼會知道涵兒今晚去了尼羅河畔?」歐曼菲爾質疑地問。

「是吉娃跑來告訴我們的,她說涵兒小姐正在那里等著我們兄弟,還帶來一袋金子,要咱們兄弟先享樂再把涵兒小姐帶走。」阿特取出一包東西遞給杰斯。

杰斯轉交給歐曼國王,手絹里面果然是金子。

「這些金子真的是吉娃交給你們的?」杰斯不願相信地問,真希望這一切與辛西亞公主沒有任何關聯,但阿特的回笞卻粉碎他的希望。

「杰斯大人,我們不敢有半點虛假。」

歐曼菲爾望著手絹上的「亞」字頓時明白。

「杰斯把人犯押回大牢,蕾依,你回去凌雲殿照顧小姐。」歐曼菲爾拿著手絹直往彩雲殿走去。

杰斯望著歐曼國王殺氣重重的背影,心頭一陣緊縮,有股不祥的預感涌上。

「吉娃,你給我出來。」歐曼菲爾大聲怒吼著。

正在房內與辛西亞公主商討對策的吉娃,聞聲趕緊跑了出來。「歐曼國王。」

尾隨出來的辛西亞氣定神閑地問︰「真難得,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的?」

歐曼菲爾沒有理會辛西亞的獻媚,轉而挑眉瞪眼地問著吉娃︰「你說,是不是你串通阿特兄弟陷害涵兒的?」

「冤枉呀!歐曼國王,我沒有,我怎麼會害涵兒小姐呢?」吉娃露出委屈的表情,矢口否認著。

「阿特兄弟都招了,你還不承認?」

「我真的沒有,一定是他們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因此才想嫁禍于我。」吉娃早就預料到會有這個狀況。

「哦?為何他們只想嫁禍于你,而不是別人?莫非你得罪了很多人?」歐曼菲爾知道吉娃是一個擅于心計的奴婢,又有辛西亞當靠山,變得更無法無天。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涵兒小姐和公主之間的關系不是很好,而我又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很自然的,我就容易成為別人利用的代罪羔羊。」

「今晚你為何會出現在尼羅河畔?」

「奴婢去尼羅河畔只是想幫公主摘一些草藥回來,因為公主近來一直喊著頭痛。」

「在這個時候?不嫌光線太暗了嗎?」歐曼菲爾不屑地椰揄著她,他要一步步地撕掉吉娃偽善的面孔。

吉娃被歐曼國王如此尖銳的一問問傻了。

「我想……趁宴會結束前將草藥取回來……熬給公主喝的。」吉娃面對國王的犀利聰穎,講起話來開始有點膽戰心驚。

「這個應該是你采草藥時掉的吧?」歐曼菲爾拿出一條手絹丟到她的面前。

「這、這……」吉娃咋舌地拾起手絹。

「怎麼,不認得?」歐曼菲爾逼問著。

吉娃怎麼會不認得,那是她用來包金子給阿特兄弟的手絹。

「這只是一條普通的手絹,任何女子都可能會有的,我不知道這是誰掉的。」她狡猾地說。

「但是在手絹上會繡著一個‘亞’字的,你想會是誰的?」

「是……」吉娃望著手絹上的字啞口無言,她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國王竟然比她還細心!看來她無法再欺騙下去了。

「哎呀,這不是我前一陣子遺失的手絹嗎?怎麼會在你那里呢?」辛西亞見狀急忙解圍。

「不是在我這里,而是在阿特的身上。」歐曼菲爾糾正她。

「喔,我知道了,一定是阿特兄弟偷走的。」辛西亞天真的說。

吉娃汗顏地望著公主,有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只偷一條手絹?

「不,你記錯了,這條手絹是吉娃用來包金子給阿特兄弟的。」

「你都知道了?」辛西亞不打自招地承認。

「我不僅知道,還清清楚楚……」歐曼菲爾將整個計謀的來龍去脈一一道出。

听完後,辛西亞露出驚慌的神色,轉頭看向詭計多端的吉娃。

吉娃明白眼前的情勢對她們十分不利,縱然歐曼國王已掌握所有的人證和物證,但是,她知道國王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弱點,現在只有利用這個弱點才能救她們。

「奴婢承認說了一部分的謊話,但是涵兒小姐和阿特兄弟偷情是千真萬確的。」

「你有親眼看到嗎?」

「是的,當時我躲在角落,看到涵兒小姐放浪形骸的要求阿特兄弟兩人輪流和她交歡,她的婬笑聲混合著大膽的動作,連我看了都會臉紅。」吉娃臉上帶著羞赧,精采地描述著。

連在一旁的辛西亞听了都不禁要臉紅地為吉娃生動的演說拍案叫好。

歐曼菲爾龍顏大怒,「該死的奴婢,一派胡言,死到臨頭還想誣陷涵兒。我告訴你,我在昨晚已經證明涵兒還是完璧之身了。」

吉娃瞪大杏眼,天哪!怎麼會這樣?她萬萬沒想到涵兒還是處子之身,難道阿特兄弟沒有及時得手嗎?

「杰斯,將吉娃拖下去處死。」歐曼菲爾毫不留情地下達命令。

完了,這下她死定了!吉娃軟腳地跪倒在地上,向公主發出求救的眼神。

「菲爾,你別生那麼大的氣嘛!反正涵兒也沒有失身,你就饒了吉娃吧!」辛西亞嫵媚地輕撫著氣憤不平的他。

歐曼菲爾不客氣地拍掉辛西亞的手,「如果讓我知道你與這件事情也有關聯的話,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的。」

「歐曼國王,請不要怪罪公主,這件事和公主沒有任何關系,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吉娃忠心耿耿地護主。

「涵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她?」他憤怒地問。

「如果涵兒小姐沒有奪走歐曼國王的愛,公主也不會痛不欲生,我想幫公主除去情敵,讓國王再回到公主的身邊。」

吉娃的話說痛了兩個人的心,一個是辛西亞,一個是杰斯。

吉娃的話並未讓歐曼菲爾有半點心軟。

「杰斯,把吉娃拖下去處斬並告示大眾,如果還有人敢對涵兒不利,一律殺無赦。」他這句話是對著辛西亞說的。

雖然這一次他沒有治辛西亞的罪,但吉娃的下場應該能給她一個警惕。少了一個壞心眼的吉娃在她身邊,他相信辛西亞會收斂許多。

柄王的處死今讓吉娃頓失血色,她害怕地伏地哀求︰「歐曼國王請饒命,我知錯了,請饒了我吧!鮑主、公主,請救救我,我不想死……」

「菲爾,不要這樣,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吉娃吧!」辛西亞沒想到歐曼菲爾竟然會為了涵兒,殺了她最貼身的丫環。

「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替吉娃求情?」他興師問罪地瞪著她。

「我……」辛西亞一時語塞。

「放了吉娃吧!」一道溫和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背後響起。

「涵兒?」歐曼菲爾意外地回頭。

涵兒故意忽略掉他臉上露出的喜悅,一本正經地說︰「饒了吉娃吧!她是因為護主心切才會鑄下大錯,我不怪她,請你赦免她的死罪吧!」

站在一旁的杰斯感激地看著涵兒。他早就有預感事態會很嚴重,所以才私下拜托蕾依請求涵兒出面化解這場風暴。

雖然涵兒有十萬個不願意來的理由,但她卻無法拒絕杰斯真誠的懇求,她看得出杰斯很擔心辛西亞的安危,縱使她心知肚明辛西亞是幕後主謀者,但她仍仁慈地沒有說出來,畢竟辛西亞是菲爾的胞姐,她相信菲爾也不想將事情擴大才是。

歐曼菲爾沉思了一會兒說︰「好吧!既然你不計前嫌地為吉娃求情,我可以饒她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杰斯,把吉娃放逐出境,永遠不得再回到埃及,如果被發現,格殺勿論。」

「是的。」杰斯命令士兵把吉娃拖出去。

辛西亞對于涵兒的求情,不屑地冷哼一聲︰「吉娃你沒事了。」

「謝歐曼國王的不殺之恩,謝涵兒小姐的饒恕之恩,謝辛西亞公主的……」吉娃為自己撿回一條性命而感激地道著謝,但她卻想不出要感謝公主什麼。

涵兒在氣氛尷尬還沒結束之前就悄悄地離開現場。

歐曼菲爾回到凌雲殿後,卻沒有看到涵兒的蹤影。

「涵兒呢?」

「涵兒小姐要奴婢告訴你,她不想睡在這里。」蕾依回答著國王的問題。

「為什麼?」他不悅地問。

「奴婢不知道。」她為難地低下頭,不敢多話。

「她人在哪里?」

「小姐在隔壁的客房里。」

「你先下去。」

「是的。」蕾依松口氣,快速地退下。

歐曼菲爾一走進客房,涵兒馬上從椅子上彈起來。

「為什麼不回凌雲殿?」

「我不想再和你同房。」她露出受傷的眼神。

他知道她為什麼不想和他同房,也知道她現在對他是恨之入骨,但不管怎麼說,他就是無法成全她的想法,于是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

「你要干什麼?」涵兒驚叫著。

「回我的寢宮。」

「我不要、我不要!」她掙扎著亂踢。

「你是我的女人,我睡在哪里你就要跟著睡在哪里。」他將她放在大床上。

涵兒如驚弓之鳥地蜷縮在床角。

歐曼菲爾心痛地看著她,接著便轉身離去,留下呆愣的她。

王宮內少了一個壞心眼的吉娃,風波似乎平靜許多,而辛西亞也不再找涵兒的麻煩。

「小姐、小姐,有好消息。」蕾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嚷著。

「什麼好消息?」涵兒意興闌珊地問。

自從上一次不愉快的事件之後,涵兒的臉上就很少出現笑容。

「歐曼國王要結婚了。」

「是嗎?那很好,他早該娶辛西亞公主了。」涵兒依舊無精打采的回答。

這些日子,歐曼菲爾對她不是敬而遠之就是避而不見,甚至沒有再踫過她,所以她一點都不驚訝他的決定。

「辛西亞公主?不是的,你誤會了,歐曼國王要娶的人是小姐你呀!」

「什麼?!這怎麼可能?」涵兒張著錯愕的大杏眼。

「我說歐曼國王要娶涵兒小姐為妻,這是杰斯大人剛剛親口宣布的消息。」蕾依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再說一遍。

真的嗎?他為什麼不親口告訴她呢?涵兒心中充滿疑慮。

接著涵兒匆忙地沖出凌雲殿。

「小姐,你要去哪里?」蕾依跟著追出去。

「你留在原地別跟來。」她話一說完,輕盈的身體一下子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一路上,涵兒稀稀落落地听到宮女們在私底下竊竊私語——

「你們知不知道歐曼國王要娶那個平民女孩為妻了?」

「知道啊!真意外,怎麼會這樣呢?」

「听說歐曼國王這樣做只是想利用那女孩來讓公主吃醋。」

「為什麼?」

「因為公主最近和杰斯大人走得十分親密,歐曼國王好像有點不太高興。」

「這件事我也听說了,前幾天我還親眼看到辛西亞公主和杰斯大人在花園里有說有笑的,樣子好親熱喔!」

「真的嗎?可是說也奇怪,是歐曼國王不要公主的,為何還要不高興呢?」

「國王一定是看到公主和杰斯大人的感情這麼好,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喜歡公主的。」

「可憐的辛西亞公主,這回鐵定傷心極了。」

「你放心好了,歐曼國王不會真的去娶那個平民女孩的,她只不過是國王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利用完就丟了。」

「我听說歐曼國王最近常到彩雲殿呢!」

「干什麼?」

「國王到公主的寢宮還能干什麼?你別蠢了,想也知道。」宮女們笑成了一團。

涵兒實在是听不下去,原來她只不過是一顆被人玩弄的棋子。太過分了,她捂住耳朵逃離那一串串傷人的冷嘲熱諷。

辛西亞坐臥在貴妃椅上,望著前來的歐曼菲爾,她的內心是五味雜陳、愛恨交織。

「王姐,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告訴我你不是真的要娶涵兒為妻,那只是一個玩笑對不對?」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你是認真的?那請問我這個堂堂的埃及公主要實于何處?我的頭餃和地位是不是要貶為平民?」

面對辛西亞的質問,他無言以對,她說得沒錯,在埃及歷年來的傳統律法中,她是埃及王妃的唯一人選,但要他娶她,他就是辦不到,他根本就不愛她。歐曼菲爾的無言卻傷了辛西亞的自尊心。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如此傷害我?」

「對不起。」除了這麼說,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我愛你,你知道嗎?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把你當成是我的丈夫,你現在怎麼可以不娶我?」她哀傷地哭泣著,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從小到大,歐曼菲爾第一次看到辛西亞流眼淚,她的傷心讓他有著些許罪惡感。

「對不起。」他再一次道歉。

「一定是我太任性惹你生氣,所以你才意氣用事去娶涵兒的,對不對?」

「我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意氣用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她明白。

「既然你沒有生我的氣,為什麼還要娶涵兒為妻?」

「我愛涵兒,我希望和她白頭偕老。」

「你、你愛她?那我呢?難道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嗎?」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杏眼。

「你是我的胞姐,我們情同手足,但並無男女之情。」

辛西亞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但她的美和涵兒的柔是截然不同的,一個是艷光四射,一個是清秀動人,而他卻獨愛清秀佳人。

「不對、不對,你是愛我的,你現在被涵兒給迷惑住才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我想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你真正愛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涵兒沒有左右我的思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除了涵兒,我不會再看上其他女人。」

「可是只有我才能為你傳下純正的王室後嗣。」

「我不在乎涵兒是不是埃及王室的傳人,我愛她,我要她當我的妻子。」

「那我該怎麼辦?」她哀怨地問。

「你可以找一個你喜歡的男人和他結婚,我會賦予那名男子最崇高的地位。」他想給她一點補償。

辛西亞望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竟然要把她推給其他的男人!難道自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不、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她要把他搶回來。

「看來你真的是心意已決,以後我們姐弟倆聚在一起的機會可能不多,你願意陪我喝一杯嗎?」辛西亞換上柔情似水的面具對他說。

歐曼菲爾被她突如其來的改變愣住了,他從來不知道她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他們倆從小就是一對無話不談的好姐弟。辛西亞很愛護他,把他保護得無微不至,從不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和委屈。

但成年之後,辛西亞的控制欲愈來愈強,脾氣更是陰晴不定,時常鬧情緒,造成許多的不愉快。直到有一天,他第一次和宮女發生親密的關系後,兩人的情誼正式破裂,氣氛變得更加僵硬,他開始感到有莫大的窒息感而漸漸地想疏離她。

「菲爾,過來這里。」辛西亞輕柔的聲音打斷他的冥想。

她微笑地拉著他坐到柔軟的地毯上,並為他斟上一杯酒。

歐曼菲爾很干脆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來,再來一杯,今晚我們不醉不歸。」辛西亞再為他斟滿酒杯。

他又一飲而盡。

就這樣一杯接一杯,歐曼菲爾不知喝下多少酒,只覺得頭開始發暈。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辛西亞突然提出請求。

他想拒絕,但看見她可憐的眸光卻又有些不忍;他知道他和涵兒的婚事讓她傷透了心。

「請你留下來好嗎?」她再次請求著。

他嘆息地點頭,今晚就留給辛西亞一份美好的回憶吧!

「來,再干一杯。」她又為他倒酒。

「我不能再喝了。」他意識不清地搖著手。

「喝嘛!說好不醉不歸的。」她撒嬌地將酒杯送到他的嘴邊,硬要他喝下。

「好好好,我喝、我喝。」他拗不過她。

辛西亞又一連灌了他好幾杯酒,直到他抵擋不住酒精的醉意而趴倒在桌子上。

辛西亞看得出來他已經醉得差不多,于是她站起身說︰「你在這里等我,我進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餅了一會兒,辛西亞換上一件和涵兒相同的服裝走出來,依偎在他的身旁。

歐曼菲爾抬起頭,揉著有點模糊的眼楮,奇怪,辛西亞怎麼變成了涵兒?而且是兩個、三個……

「我漂亮嗎?」辛西亞柔聲地問。

「當然,你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他笑著說。

「這件衣服是特地為你而穿的,你喜歡嗎?」她拉下一端的衣領讓香肩在外。

「喜歡,你好美。只是你的皮膚怎麼曬黑了?」他靠近她的肩頭想看清楚。

「別管我的皮膚,告訴我你想要我嗎?」

「我想,想得好苦。」

當歐曼菲爾趕到凌雲殿時,只見大門深鎖,而蕾依被關在門外。

蕾依一見歐曼國王回來,就急著說︰「歐曼國王,涵兒小姐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管我怎麼叫,她就是不肯開門。」

她不明白為何小姐說要自己出去走走,才出去一下子卻哭著跑回來。

「我明白了,這里沒你的事,你下去吧,」

「是的。」

等蕾依走遠後,他試著敲門,「涵兒,開門。」

里面沒有半點回應。

「涵兒開門。」他再次敲門。

里面依舊是靜悄悄的。

「涵兒,快開門,否則我要撞進去了。」他失去耐性地喊著。

「涵兒!你听到了沒有?」他抬起腳用力往門板上踹下去。

一次、二次、三次,門終于裂開了。

歐曼菲爾怒氣沖沖地走進去,睨見涵兒躲在柱子後面。

「為什麼不開門?」他惱怒地問。

「我不要看到你。」

「你是我的妃子,怎麼可能不看到我?」

「我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我永遠都不會是你的妃子。」她生氣地說。

「我說你是我的妃子就是我的妃子,誰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他氣憤地走向她,他真想掐斷她美麗的脖子,讓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你是個騙子,我恨你、我恨你!」她逃到另一根柱子去。

「我騙你什麼?」

「你說你要娶我,為什麼你剛剛還、還和辛西亞公主在……」她哽咽地說不下去。

「我和王姐沒有怎樣!」他說的是實話,木未成舟。

「你別再騙我了,你們的事我都知道,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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