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報有個大新聞,這則新聞的標題很聳動,佔領著各大報紙的頭版,也已經引起社會大眾的注意,甚至連電視媒體也在大力播送著這則新聞。
湯氏集團少東湯徽邦,慘遭滑鐵盧
這幾個字躍進苡柔的眼底,她憂心的皺起眉,繼續看下面的內容……
這則新聞大致上在說,湯徽邦用心準備了近半年的投標案,原本信心滿滿能得標的他,在最關鍵的一刻,竟大意被他最大的競爭對手給捷足先登。
放下報紙,她試著和他聯絡,卻找不到人,教她更加擔心。
她也試著從佳佳那邊打探他的消息,可一樣沒有消息。
現在除非他自己出現,否則別人休想找到他。
她很掛心他,但她什麼也不能做,連去找他表達自己的關心也找不到人,像他那麼驕傲的男人,一定不會希望別人的同情。
現在都凌晨兩點多了,她卻因為擔心他而無法入睡,所以呆坐在客廳里。
佳佳說他們有派人去找他,如果有消息一定會馬上通知她,可現在都這麼晚了,她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她焦急卻束手無策,只能守在電話旁等待。
突然,電話鈴聲劃破深夜的寂靜,苡柔馬上將它接起,她以為是佳佳來電話要告知她湯徽邦的消息。
「喂?」從她的聲音不難听出她的焦急。
電話的那一頭沒人回應她,她差點以為這是通惡作劇電話,但她隨即想到另一個可能。
「徽邦?」她試探性的叫著他的名字。
「嗯。」他這一聲證實她的猜測。
謝天謝地,他的人總算是出現了。
「你去哪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她不忍心責備他,于是放柔了聲音。
「我心情不好,去海邊走走。」他告知他的行蹤。
今天他的心情真的壞到極點,他想一個人靜靜,所以自己開著車到海邊吹吹風,看能不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那現在呢?你人在哪?」
只要知道他的安全無慮就夠了,苡柔這麼對自己說,要自己別計較他的失蹤讓她多麼地擔心。
「在你家樓下。」
心情沉澱後,他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她。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
不等他回應,她先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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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夜,冷風颼颼吹,在冷空氣的包圍下,只穿件單薄外套的苡柔忍不住瑟縮了下。
縮著肩膀,左右兩手不住的摩挲著臂膀,她緩步走到那個垂下雙肩的人身旁。
「這麼冷的天,為什麼連件大衣都不穿?這樣很容易著涼的。」她邊說,上下兩排的牙齒還不住的打架。
「你不應該下來的。」
這麼冷的天,她應該要留在被窩里,不應該下樓來受涼。
他也知道她明天要上班,他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她,但他就是想見她。
一向意氣風發的他,今日看來有些狼狽,讓她好心疼。
「為什麼?如果我不應該下來,那我應該在哪兒?」
他人都到樓下了,她怎可以不下來?
而且,她很擔心他,如果沒親眼看見他好好的,今晚她一定不能入睡。
「你應該要留在被窩里的,別忘了,你明天還要上班。」他提醒她。
「為什麼你不早點打電話 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不出現我根本就睡不著。」不理他的話,她徑自訴說著自己的心情。
「對不起,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他的錯,他只想著要一個人安靜一下,沒想過那些關心他的人會擔心他。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上樓?」
他從第一次來過這之後,就跟警衛們混得蠻熟的,他們會讓他上樓的。
他搖頭,「太晚了,我不想打擾你休息。」
又是一陣冷風來襲,吹得苡柔禁不住抖了下。
好冷!苡柔覺得自己快冷得受不了了,環抱住自己的雙臂又更用力的抱著自己。
一件溫暖的西裝外套罩上她肩頭,苡柔頓時被一股暖意包圉,留著他身體余溫的外套,溫暖了她冰涼的身體,也替她驅走了心底的寒意。
「不用了。」
她拉下披在肩上的外套,雖然眷戀上頭殘留的體溫,但她並不想讓他受寒,她會舍不得。
「穿著吧!」
這麼冷的天,連他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了,更何況是個縴瘦的女人。
替她把外套重新披回肩上,她沒再拒絕他的好意。
她讓自己的身體貼著他的,企圖用身體溫暖他,就像他的外套帶給她的溫暖那般。
冷冷的冬夜在此時飄下細雨,而且雨勢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上樓吧!」她牽起他的手,邀他進屋。「至少等雨停再走。」她並不想讓這樣的他獨處,她想分擔他的不如意。
「好吧。」他答應了她。
其實,他也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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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安置在沙發上,她為他倒了一杯熟可可來。
接過杯子,里頭溫熟的液體讓他感受到溫暖,苡柔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手上也捧了一杯。
徽邦的目光接觸到被苡柔放在桌上的那份報紙,好不容易壓抑下來的挫折感,再次浮上他心頭。
「你也知道這件事了。」他用的肯定句。
他因一時大意而犯下的錯被大肆報道,他不甘心但又莫可奈何。
從小到大,他做每件事都很順利,所以,這次的失敗給他的打擎特別大,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調整自己的心態。
挫折感金金捆綁著他的心,讓他有種透不過氣的感受。
「嗯。」她點頭表示,接著說道︰「一個人一生難免會發生些不順心的事,別在意,就當它是個考驗,好嗎?」
她的話他懂,但那強大的挫折感卻令他揮之不去。
「拿我來說好了,從小我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沒有父母的照顧和保護,不管踫到什麼困難,都得自己去面對,我也曾挨餓受凍過,但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在你面前。」
回想起以前那些辛苦的日子,苡柔只是輕淡一笑,畢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至少她現在活得很好。
就是因為過去踫到太多的挫折,她在這些挫折中學會堅強和成長,即使沒有任何依靠,她也能獨自去面對。
她相信他也是個堅韌的人,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
徽邦定定的看著她,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
他知道她說這些話,只是想讓他好過,但他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輕松多少。
他這麼頹喪的模樣教苡柔不舍,她伸出柔細的手踫觸他堅毅的臉龐。
開始是試探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面頰,他沒有拒絕她的撫觸,她的膽子變大了,溫熟的手心貼著面頰,拇指也不住的摩挲著他面頰上的肌膚。
徽邦發現她的撫觸在心底所造成的奇異感受,他甚至認為她的踫觸有一種安撫他的力量,讓他情緒上的陰霾一點一點的淡去。
他甚至還發現,她的踫觸平撫緊纏著他不放的挫折感,讓他在她的撫觸中逐漸找到那個往日的自己。
情難自已的,他將手覆上她熨貼在他臉頰上的手,她臉上的笑意也感染他,讓他也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在面對他時,她的眼瞳會迸出一種眩目的光彩,那是戀愛中的女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時,才會有的神采。
沖動之下,徽邦什麼也不顧多想的吻上苡柔的唇。
他的吻是粗暴的、急切的,苡柔無聲的接受他唇舌的洗禮,沒有拒絕、沒有抗義,有的只是默默的接受,並回應他的熱情。
苡柔默許徽邦的手撫上自己胸前的柔軟、默許他一件又一件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默許他急切的探索自己的身體,而她也以相同的方式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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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透進窗簾,照在床上那對人兒身上。
徽邦睜開了眼,昨晚的事在第一時間全涌進他的腦海里。
看向身旁卷縮成一團的人兒,他的唇角泛起一絲溫暖的笑意。
這一切的發生是那麼的出人意料,卻又是那麼地自然,彷佛他們早該這麼做似的。
經過昨夜,徽邦覺得有一股重生的力量注入自己的體內,這一切都歸功于她——柯苡柔。
他也下定決心要力挽狂瀾。
躡手躡腳的下了床,他並不想吵醒身旁的人兒,拾起昨晚丟了一地的衣服,他一件件的穿回身上。
苡柔早就醒了,在徽邦下床的那一刻,她就被驚醒了,不過她並沒有睜開眼楮,她並不想讓徽邦發現她已醒過來。
昨天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她也不曉得情況怎會變成這樣,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佯裝尚未清醒,她緊閉著眼,翻了個身,讓自己背對著他,但仍是忍不住豎起耳朵,听著他的一舉一動。
听著他悉悉簌簌穿著衣服的聲音、听著他朝自己緩步走來的聲音……突然,一切都靜止下來,苡柔沒再听到任何的聲音,但她知道徽邦還沒有離開,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她可以感覺有兩道灼熟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
徽邦一直盯著苡柔的臉,由她的一些細微的動作,他可以判斷她已經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罷了。
輕輕地在她額下印下一個吻,「我的睡美人,該清醒嘍,還是你想繼續裝睡?」他打趣的說。
睜開眼看他,她有些不服氣,「你怎麼知道我早醒了?」
她明明就掩飾得很好,不是嗎?
「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在王子親了她一下後,就醒過來,同理可證,身為你的王子的我,在親了你一下之後,你也應該要清醒了,不是嗎?」
「臭美,哪有人封自己是王子的!」不甘心被他識破偽裝,苡柔出言反擊。
她的話叫他笑得開懷,但隨後他換上一張嚴肅的臉。
「親愛的,我有話要告訴你。」
她也被他感染了,收起玩笑的心情。
「謝謝你為我付出,也因為你,我找到自己的新方向。」雙手牽著她的,他的眼神清明而誠摯。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可能要暫時在你的生命中消失,希望你能體諒。」
他要把全副的心力放在這個標案上,等他成功,他會邀她一起分享他的喜悅。
「我知道了,我等你的電話。」
很高興他又恢復正常,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她愛的那個,她也願意付出她的耐心和愛心等待他。
「謝謝你。」
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傍她一個深深的擁抱,他離開她的房間,因為她,他將會更有力量去面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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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徽邦離開之後,他們整整一個星期沒聯絡,直到昨天他才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一個好消息。
他已經順利把事情解決了,當他回到工作崗位後,立刻重新檢驗每個環節,還有為什麼會輸給對方的原因,後來終于找到是在哪里出了問題。
這都是因為公司的一位高層主管,被對方給買通了,那個人把標價透露給對方,所以對方才會以高出些微的價格得標。
現在內賊抓到了,這件事也被揭發,所以理所當然變成他們得標。
就在昨天,他們完成了約的工作。
在那之後,徽邦馬上打電話她,表明想與她一起慶祝的想法,他希望她能分享他的快樂。
苡柔當然不會拒絕,馬上向公司請半天假,回家為晚上的慶祝宴準備。
徽邦來了之後,因為他們真的太高興了,所以就開了瓶酒,幾杯紅酒下肚,之後的事苡柔就不太清楚,等她清醒就是眼前的情況——
她愛的男人果身躺在她的床上,她也和他一樣一絲不掛。
「我親愛的寶貝,你一個人在想些什麼?」
湯徽邦靠了過來,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啄吻了她的嘴唇一下。
「在想現在是這麼樣的情況。」
放松的窩在他懷里,認識他之後,她體會到與愛人相依的幸福。
「這不是很清楚嗎?」
她的肌膚貼著他的,撩起他另一波的,如果不是她太專注在自己的思緒上,她會發現他「性致勃勃」。
大手在她的背部游走,指下的細致觸感教他愛不釋手,大手又往下移了些,停在她弧線美好的臀部。
「是很清楚。」
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他們剛做過什麼。
她並不是思想封閉的人,兩個有情人在感情發展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就會發生親密關系,她並不後悔,但她希望兩人在實質關系上也能更進一步。
「那還有什麼疑問嗎?」親吻她圓潤的肩頭,體內在醞釀著下一波的攻勢。
「沒有。」
「那很好……」他的尾音消失在她的唇間。
傍她一個火辣辣的吻,大手不客氯的撫上她胸前的柔軟,企固再次挑逗她的。
離開她的嘴唇,他的吻下移了幾分,她的手抬起他的下巴,阻止他再往下吻去。
「親愛的。」她學著他叫她的方式叫他。
「怎麼了?」好端端為什麼要阻止他?
「我只是想再更確定一點……」她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說。
「確定什麼?」
「我這樣問好了。」想來想去,她決定換個方式。「我現在是你的什麼人?」
「我的愛人」L
「除了愛人之外呢?」她很高興他這麼回答,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除了愛人之外?」他重復她的話。「你想听到我說什麼?」
他不笨,不會听不出她的話還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他挑明了問。
「想听你親口承認我們的關系。」她也不迂回,直接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你,柯苡柔現在已經貼上我的專屬標,是我湯徽邦的女人,更是我的現任女友。」
苡柔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那你是不是也貼上我專屬的標,是我柯苡柔的男人呢?」她反問。
他偷偷溜上她胸前的手一僵,但馬上又恢復過來。
她要自己不去在意,但他這樣的舉動確實已經帶給她傷害。
「專屬」著兩個字听在徽邦耳里是分外的剌耳,因為這兩個字在他的認知中,和「束縛」劃上等號。
但是,他知道自己該是說些什麼,而她也正等著他的回答。
「當然!」他的心里卻不像他嘴上說的那麼肯定。
得到他的答案,苡柔放松身子,甚至有送了一口氣的感覺。
徽邦也不願多想這代表了什麼,馬上專注在眼前柔美的女性曲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