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你無法無天 第1章(1)

君寵寵是何人?

說的好听點,是一個不錯的建築工程師,在國際某些個設計比賽中,多多少少都獲得過一些獎牌,說得具體點,她在建築上對古建築尤其著迷,或者說她對于古董玩意兒都很感興趣,如果不是成為了建築工程師,她很可能會去當古董鑒定師,照她的話來說,每天免費的模模那些古董,也是一種樂事兒。而說得難听點,君寵寵他媽的就是個混兒,抽煙、喝酒,打麻將,跳鋼管舞……沒有幾樣是她不會的。

她的好友錢怡曾不止一次的說道,「寵寵啊,你說,你外表看上去清清純純的,咋就能墮落成這樣。」

每次,君寵寵都是女敕紅的雙唇一抿,皺皺那小巧的鼻子道,「什麼墮落,這叫享受生活。」

總之,君寵寵向來活得恣意瀟灑,只要自己快活,哪管他人眼光。

有時候下了班,君寵寵就喜歡和錢怡到T市的MAX俱樂部里消遣下。找上兩個麻將搭子,湊在一張方方的機麻前,一邊哼著走了腔調的京曲兒,一邊挪動著手指進行國粹的運動。

蘭姐是俱樂部的老板娘,從來也是個放蕩的主兒,君寵寵這種性格,自然是極合她的胃口了,于是每當君寵寵來了,她都要親自陪著寵寵模上幾把牌。

這天,蘭姐一邊模著牌兒,一邊看著坐在她對面的俏媚人兒。君寵寵很美,是那種純中帶媚的美。當她用普通的姿勢,普通的眼神看你的時候,會顯得特清純,仿若不沾世俗的超凡月兌俗。可是一旦當她用著隨意的姿勢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眯起那雙美眸,眼角若有似無的瞅著你,粉女敕的紅唇微微半啟的時候,她又極媚,媚得撩人心扉,卻又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讓男人瘋狂的。可偏偏君寵寵身邊卻沒有半個男人,確切點說,在男人方面,她是保守的,甚至可以說保守得有點苛刻。

通常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時,她會看上幾秒鐘,偶爾一些會看得更久一些,有時候她甚至會把手覆到心髒的位置,像是在感應著自己的心跳,亦或是其他什麼。可是也僅僅只是「看」罷了,卻不會再有其他舉動,仿佛那些男人在看過一眼後,便不能再引起她絲毫的注意。

蘭姐時常會想,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會引起君寵寵這個女人真正的注意呢?

「寵寵,最近在忙什麼呢?好幾天沒來這里了!」輕笑著打出一張牌,蘭姐問道。

「有事兒忙呢。」君寵寵啜著薄荷酒答道,「听說S市那邊最近挖出了地下古城,雖然規模不大,不過我還挺感興趣的,今兒個下午,剛把報名表格遞交上去呢,參加挖掘隊伍。」

錢怡扔出一張8洞,瞥了眼君寵寵道,「別說你打算去S市!」

「你還真猜對了,我已經遞出申請表,就等批示了。這古城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挖出來的,據說現在已經挖了小半了,全部挖掘出來,至少也得一兩年吧。」芊芊玉指模著牌兒,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還蠻期待去S市的。

錢怡面色一變,不由得道,「你以為你能離開T市?就算你家里那些老頭子們同意,只怕那人也絕對不會讓你輕易的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吧。」

君寵寵手中的牌猛然一掐,牌彈到了桌面上,滾了幾個圈。下一刻,她人已站起身來,「蘭姐,有白酒麼,給我杯。」

「怎麼了,動什麼氣呀!」蘭姐笑著說道,「要白酒當然沒問題,不過你也得和我說說,你們說的那人是誰啊?」能夠讓寵寵情緒一下子失控的人,蘭姐可是好奇得很哪。

「還不就是寵寵的……」錢怡話說了一半,隨即被寵寵一揮手道。

「沒什麼,不過就是一個不相關的人而已!」君寵寵眼角半垂,口氣中滿是不耐煩。

蘭姐是打心里不相信這話,要真是不相干的人,寵寵還會是這樣的口氣嗎?又或者,正是因為這個人,所以才總不見寵寵接納過其他男人?!

一瞬間,蘭姐腦海中閃過了諸多的想法,不過她卻還是拉過對方,走出了小包廂,來到了酒吧台前,「喝白酒多傷身子啊,還是喝杯瑪格麗特吧。不就是個不相關的人麼!想他做什麼!」一邊說著,她對一旁的調酒師使了眼色。

調酒師趕緊奉上了一杯瑪格麗特。

君寵寵狠狠的啜了口酒,迷朦著眸子,環望著大廳中五彩的燈光。耳邊是喧嘩的人聲和節奏感強烈的音樂,配合上那閃爍的燈光,充斥著一種墮落與糜爛的美感。

正前方小小的舞台上,一個年輕的少年正在熱舞著,光線下略微青澀的面孔,看起來最多不過20左右,可是君寵寵卻定定的望著對方,看得很專注,用著一種想要把人給看透了的目光,瞧著舞台上人少年。

看得久了,就連蘭姐和錢怡都注意到了她的異狀。

而舞台上的少年也像是注意到了這份特別的目光,在音樂停止的一剎那,躍下舞台,朝著君寵寵直直的走來。

「我知道你在看我。」少年走到君寵寵的跟前,露齒一笑道。

「沒錯。」她回答的更是坦率,沒有一絲一毫的扭捏。

「為什麼這樣看我?」雖然喜歡他的女人不少,可是卻很少有女人會用如此直接的目光來看他,直接而毫不掩飾,就仿佛,她看著他,是一件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

「因為我想知道,和你接吻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玉色的指尖滑過了少年的唇瓣,嬌柔的聲音悠悠的道。

她的下顎輕輕揚起,她的眸光流轉著,她的這句話,像是說得漫不經心,可是她的表情卻像是全心全意的在注視著你,渴望著你。

這樣的邀約,對少年來說並不陌生,可是他確是第一次那麼輕易的說出了「好」這個字。

這個女人,就像是帶著一種魔力,讓男人不忍心,也舍不得去拒絕。

「寵寵,你瘋啦!」錢怡在一旁喊道,一把拉過好友,只恨不得拿個錘子在她的腦袋上好好敲上一敲。老天,若是讓「那人」知道了,只怕有幾個君寵寵都不夠折騰的,畢竟……

「沒事兒,只是吻一下而已,我又不是干什麼壞事兒。」君寵寵咯咯一笑,推開了錢怡,左手攬上了少年的脖子,「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誰是缺了誰而活不下去的,對嗎?」

突兀的一句話,像是對著少年在說,又像是在對著她自己說。

少年的眼里,印著的是美麗而媚人的笑顏,耳邊,響著的是帶著一絲特有淺醉的沙聲音。他慢慢的俯下頭,卻沒有注意到對方的一只手,覆蓋在心髒的位置,而那嬌艷紅唇上的弧度,在一點點的隱去。

心跳,依然是一如往常般的平靜,即使眼前的這張臉有幾分像那個總是如影隨形的纏繞著她的面孔,卻不會讓她有同樣的感覺。

又或者是,她的身子再一次的告訴著她,她若是少了某個人,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嗎?

雙唇,越來越近……

周圍那喧嘩的聲音,似乎在倏然間變得平靜。

一道清潤優雅卻冰冷到極致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在了整個大廳中,「寵寵,看來是我放任你太久了,以至你的膽子都變大了。」

心跳在驟然間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君寵寵皺皺秀眉,轉頭看著從入口處一路走近的男人。頎長的身影,貴族式的走路方式,他的一舉手,一抬足,永遠都是雅致的,雅致到一種近乎苛刻的存在。

錢怡嘴巴半張著,跺了跺腳,最後卻只能苦笑一下。哎,她就知道,這男人又怎麼可能真的對寵寵不聞不問呢,怕是早就派了許多人在暗中監視吧。

而蘭姐則瞪大了眼楮,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她已經認出了這個突然出現在她俱樂部里的男人,正是慕家現任的掌權人——慕傲卿。在這個城市中,他的勢力極大,幾乎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了,有無數的人想要巴結他,也有無數的人說,這個男人骨子里的血是冷的,因為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太過狠厲,太過決絕,從來不給自己的對手留一絲一毫的余地。

可是……蘭姐望著向寵寵走近的男人,卻怎麼也無法把他與那些傳言結合在一起。淺麥色的肌膚,雋秀而立體的五官,清雅深邃的雙眼猶如一泓深淵,靜靜的,沒有起伏,卻足以吸引著任何人的目光,直至墜入深淵;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他就像是一個少年和男人的綜合體,融合著優雅與極度的傲氣,讓人覺得,原來「美麗」這個詞匯,真的可以用在男人的身上。

「寵寵,玩夠了吧。」慕傲卿走到了君寵寵的身邊,狀似隨意的瞥著她,輕柔的口氣,就像是在不經意的責備著一個貪玩的孩子。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曾玩過。」她懶洋洋的回道。

「那麼告訴我,你現在的心跳是因為誰呢?是他還是我?」他的手倏地貼上了她撫著心口的手背。

她整個人反射性的往後一縮,卻令得自己整個身子更貼近了身後的少年。

細致的眼角輕輕揚起,他的視線落在了她攬著少年的脖頸的左手上,「寵寵,把手放下。」依舊是輕柔的口氣,只是語調卻是冰涼的。

「如果我不放呢?你打算把我的手給剁了?」她星眸半睜,算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著他了呢?一年,還是兩年?只是再次見到的時候,卻發現他卻和記憶中的一樣,沒什麼變化。上帝對于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厚待,歲月的流逝,卻不曾輕易的印刻在他的臉上。

「不,我不會剁了你的手,不過,我會剁了他的頭。」他笑著,淺淺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有些人,僅僅只是站著,僅僅只是隨意的說上幾句話,便可以給人造成極大的壓迫感,慕傲卿便是這類人。

寵寵怔了怔,抬頭看著慕傲卿。他依舊笑著,優雅到無懈可擊。她撇撇嘴,好吧,她收回前言,他不是沒有變,而是變得更狠更殘酷了。

她回過頭,又看向了身旁的少年,「你怕嗎?」

呢喃軟語,讓少年饒有興趣的揚揚眉,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怕了呢?」

君寵寵聳聳肩,把左手從少年的脖頸上移開,「那麼就讓你的頭繼續留在你的身上,因為你的臉真的很漂亮,若是這張臉成了死人的臉,那就不美了。」

另類的言語,隨著脖頸上那暖玉般的溫度消失,竟令少年突然覺得心中一空,就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突然失落了似的。

慕傲卿從身上掏出了淺藍色的手帕,塞到了寵寵的手中,「把手擦擦,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用踫過其他男人的手來踫我。」

寵寵揚揚眉,手一翻,淺藍色的手帕緩緩的飄落到了地上,而她,眨眨眼楮,用著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慕傲卿,「不好意思,沒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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