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如寒邊喝著藥,腦子卻不斷地在思考。
怎麼回事?剎那間天地仿佛變色似的,一切好像都不太一樣了,她的心情、公子的轉變……所有的一切全超月兌了常軌,但是眼前的種種又不像是在夢中……
「寒兒,你的嘴邊有菜汁。」不等她有所反應,冷知硯的指尖已經輕觸上她柔軟的溫唇,將沾有菜汁的指尖含人口中。
她的小臉猶如著了火般,眼睜睜地看著他曖昧的舉動,心陣陣的慌亂失措,小嘴張了又闔、闔了又張,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冷知硯拿開她捧在手中的藥碗,將她震驚的神情及張闔的動作看在眼里,不由得莞爾一笑。
他的笑又讓她再度瞠大雙眼,「公子,你……你怎麼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這個念頭一落下,她的小手立刻模上他的額,「嗯,熱度很正常,不太像是生病。」
「寒兒,生病的人是你不是我。」敢情她把他的變化看成生病啦?
「可是公子……你變得好奇怪。」她支支吾吾,終于把心中的疑慮托出。
以往的他不會用這種溫柔的眼光看她,也不會這般輕聲細語的與她說話,更不會有剛才那種幾近煽情的行為舉止。
他只是一個長得像公子,但是言行、內在卻完全不像公子的人,她不禁疑惑了,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公子?
「哪里奇怪?」他傾近她的身子,一縷淡淡的清香幽幽地纏繞于他的鼻間,令他的黑眸蒙上一層深沉的灼熱。
「公子的眼楮不會這麼溫柔的看著我。」
「然後呢?」他的雙眼專汪于她一張一闔的紅潤唇瓣,心里有些蠢蠢欲動。
「公子不會用這種輕柔的口吻跟我說話。」
「還有呢?」她那蹙眉垂首的模樣有股令人深入迷醉的韻味。
「公子你……」靖如寒緩緩的抬頭,明顯的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公子靠她靠得這麼近了?難怪她隱隱約約嗅到了一股屬于他的冽寒氣息,還以為那只是她的錯覺……
「我怎麼樣?」他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觸模她的唇,以指月復徐徐摩挲著她的嬌女敕柔軟,一股前所未有的欲念自胸臆間強烈涌出。
「我……」她張口欲言,卻迷失在他那一雙深邃的寒潭之中,腦子的思潮戛然而止。
冷知硯更加傾近她的身邊,嗅聞著飄散于她周身的清幽馨香,任由兩人的熱息曖昧地交纏在一塊,眼里倒映著她嫣然的嬌顏,冷然的心被無盡的暖意一寸寸吞噬,交錯著理智與沖動。
「寒兒,還記得你曾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靖如寒聲音虛弱,全身的力氣在他灼亮的黑眸中悉數消失。
「你說喜歡我抱你的感覺。」
她臉龐的紅雲更加深濃,羞赧自黑瞳中隱現,「寒兒記得。」
「還有……」他揚起薄唇,迷人的笑靨中多了份深遠的夏情,「你說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在他深情柔膩的目光下,她的眼神迷蒙、心飄飄然的,倏地一道靈光冷不防地劈進腦中,讓她察覺到不對勁之處,「公子,我沒有說永遠……」
她未完的話消失在他壓上的唇中,黑瞳迅速掠過驚訝、駭然等種種神情,直到他加重唇上的壓力,溫熱的唇不斷地摩挲著她的唇,令她舒服的緩緩閉起眼。
冷知硯沉溺于她的細膩柔軟中,低聲喟嘆一聲,雙手不由自主地捧住她的臉,加深這個柔如春風的輕吻。
他探出濕熱的火舌,仔細描繪著她菱巧的唇瓣,直到她的檀口微啟,他大膽地探入她充斥著香甜誘惑的口中,不自覺地迷失在她的柔順溫情里……
***
叩叩叩!叩叩叩!
聶若絲一連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得到回應,她不快地攏起眉,失去耐心的一把推開門,「冷大哥,大哥叫我……」
她的眼定在正在進行親密舉動的一對璧人身上,不由得睜大眼望著閉眼一副迷醉其中的靖如寒,接著目光轉到眼底蘊含著無比深情柔意的冷知硯身上,仔細地盯視著他們。
忽地,她眯起眼,腦子一時間尚來不及轉過來。
「冷大哥的嘴怎麼貼上人家姑娘的嘴,羞死人了。」喃喃低語一月兌口,她的小臉也倏地竄紅一片,連忙以小手遮掩雙眼,哇哇跺腳直嚷,「啊,冷大哥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做啦!」
听見她的驚叫聲,靖如寒不禁發出羞人的驚喘,忙不迭地將小臉埋入冷知硯的懷中,整個臉的熱度燙得快冒出白煙來了。
冷知硯則深呼吸數次後才恢復原有的鎮定冷然,「我沒听見敲門聲。」
他這話不是詢問而是指責,頓時讓聶若絲鼻子一酸,委屈含怨的直瞪眼,「我敲了!」她小跑步到外頭用力拍門,惱火的拔尖嗓子訴說著不平,「我敲了,是你沒有听見。」
他看著她又氣呼呼的跑進房,倔傲的臉上漾著怨慰的神情,嘴里逸出嘲弄語句,「想來你沒听見是正常,因為你正忙著調戲人家。」
「有什麼事?」他的手撫弄著靖如寒的柔細長發,戀上了擁她在懷的美好滋味。
聶若絲死瞪著他的動作,他眼底的柔情從來沒有為她而展現,她越想就越郁悶,為什麼他就單單對那個小婢好?
「大哥找你。」
「磐石?」疑慮陡地浮上他的心。
「對啦!因為你有貴客上門了。」聶若絲扯出賊兮兮的笑顏。哼!她倒要看看一臉酷相的他該要如何處理上門的大麻煩。
「貴客?」他皺緊眉,莫名的不安繞上心頭。
「沒錯。」聶若絲扯唇笑得好不快樂,「而且那是你的貴客,你最好去大廳瞧瞧會比較好喔!」
「公子。」靖如寒推推他,臉上依稀可見嬌美的紅潤,「我想,那位客人一定很重要,不然聶公子不會特地要聶小姐過來請你。」
「還是你的小婢聰明。」聶若絲大刺剌地在房內的桌旁坐下,如無意外的話,將會有一場好戲在浮雲莊熱鬧上演了。
冷知硯無語,凝視著靖如寒,眼里透出淡然的憂心。
她察覺到他的心思,緩緩浮現絲絲淺笑。「公子,寒兒不要緊的,這幾日醒醒睡睡,我倒覺得精神變好了。」
「真的?」他帶著粗繭的大掌撫模著她白女敕的小臉,道出他的眷戀不舍。
聶若絲看著眼前你儂我儂的親密場景,不知為何,她沒有感覺到心痛,原先的不甘、不平的心態也完全消散,反倒覺得冷知硯變得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以往的寒冷霜雪氣息盡褪,教她好不失望。
「冷大哥,你曾幾何時變得像女人一樣扭捏了?」她單手托腮,一臉失望的說。
唉!她心目中那個高不可攀的男子已經幻滅了,想當初她就是被他那種不近人情的冷然所吸引,而今……
是不是有了心上人的男子都會從百煉剛變成繞指柔?好失望,她對冷大哥真是失望極了。
「公子,別讓聶公子久等了。」靖如寒拍拍他的肩,小手自動幫他拉整略微凌亂的衣襟。
「是啊,冷大哥,可別讓你的貴客久等了,得罪了她,我們聶家可擔待不起。」聶若絲直瞪著他不放,仍想從他的身上找回一絲往日熟悉的冰冷氣息,「如果你真的擔心你這個小婢,本小姐幫你看顧好她行不行?」
冷知硯轉頭看她,「你要幫我看顧寒兒?」
「不行嗎?」瞧他那副懷疑的眼神,要論不可靠的人,她那個痞子大哥首當其沖。
「那就麻煩你了。」雖然不太放心,但他還是妥協了。
「那就快去見你的貴客吧!」她有些遺憾無法看見那場充滿刺激高潮的好戲。
冷知硯自床榻邊起身,步履走到門口時,回頭望了靖如寒一眼後,這才舉步離開。
「瞧,他真的很舍不得你。」說不出是妒忌還是羨慕,她有點訝異冷大哥會轉變成一個懂得的男人。
靖如寒垂下眼,「聶小姐,對不起。」
她好壞心,明知道聶小姐對公子有意,可她還是不希望聶小姐跟公子結成連理,難怪老天爺要罰她掉進水塘受苦。
聶若絲一臉莫名其妙,「你為何要跟我說對不起?」
「因為……」她不安的扭絞衣袖,「聶公子說你對公子……存有愛意。」
「大哥是這樣跟你說的?」聶若絲模模鼻,「其實他說得也沒錯啦,只是從剛才那一刻起,我懷疑自己真的對冷大哥存有愛意嗎?」
靖如寒抬起一雙疑惑的眼,「聶小姐,你這話兒是啥意思?」
聶若絲起身坐上床榻,近距離瞧她,這才發現這個小婢生得端麗秀美,一雙黑瞳富有清靈之氣,渾身更有一股說不出的舒暢韻味,難怪冷知硯會對她如此重視,甚至動了心。
「意思就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冷大哥存有愛意,我之所以會喜歡冷大哥就是因為他一副冷冰冰,對人愛理不理的模樣,那樣的他激起我很大的挑戰感,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樣了?」她緊張的追問。
聶若絲睨了她一眼,「我問你,冷大哥真有那麼好嗎?難道你不覺得他老擺著一張冰塊臉,話又不多,相處起來很悶嗎?」
靖如寒緩緩搖頭,「其實公子沒有你想像中那樣難相處,他雖然不愛說話,可是心地不但好又溫柔。」
「溫柔?恐怕只有對你吧!」聶若絲翻白眼,「我還真是佩服你,居然可以忍受那麼悶的人。」
每回冷知硯一到浮雲莊她就纏著他不放,可是三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那張沒有七情六欲波動的臉孔,話照常少得問,直到現在她才徹底覺悟,他根本就不適合她。
「怎麼會呢?公子他一點都不悶……」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說他的好處了,因為我感受不到。」這就是令她嘔的地方,冷知硯的眼里沒有她,當然不會給她機會去感受。
「聶小姐,對不起。」察覺自己一時興奮過頭,靖如寒囁嚅的訴說著歉意。
「不要再對我說對不起,我這個人很簡單的,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反正我自個兒也很清楚冷大哥的眼中壓根兒就沒有我的存在。」她一派灑月兌的說。
靖如寒看著她,總覺得現在所見到的她跟幾日前的她有些許不同,眼前的她多了份豪氣,不似以往的氣焰高張,「聶小姐,你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我本來就是這樣,哪有變?」她吸嘴,「對了,你之前見到我大家閨秀的模樣,那是要偽裝給冷大哥看的,沒想到他就是不看我,可瞧瞧你,你比我這個千金大小姐還像個小姐,果然這跟氣質有關,難怪我怎麼裝也裝不出那副嬌羞的姿態。」
「裝的?」靖如寒傻眼,沒想到大家閨秀還有得裝的。
「是呀,我裝的,所以之前我對你一副凶巴巴的算我對不起你,你也該知道,畢竟我是千金大小姐,有時候難免會耍一下小姐脾氣……總之就請你多多包涵了。」
瞧她主動牽起自己的手握了握,靖如寒不在意的咧出笑。「聶小姐,沒關系的,你之前並沒有對我發什麼脾氣。」
「誰說的?我還對你口出惡言,接著就被冷大哥給訓了一句。」她嘆了口氣,「由此可知,冷大哥是多麼愛護你了。」
「聶小姐,你不要這樣說,公子他只是……」
「不忍心讓你受罪。」聶若絲靈敏的接話,忽地想起今日上門拜訪的貴客,「對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什麼事?」
聶若絲的黑瞳骨碌碌的溜轉,揚起的嘴角有著一抹賊兮兮笑意,「對了,你想不想看一場好戲?」
「好戲?」靖如寒一臉茫然不解。
「就這麼決定了。」她自作主張地下床幫靖如寒張羅起穿戴衣物,「你的身體應該沒問題了吧?」
「沒問題了,謝謝聶小姐的關心。」她有禮的向她頷首。
聶若絲朝她揮揮手,「別跟我道謝。快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去看戲。」
「聶小姐,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啦!你的衣服怎麼都這麼樸素啊?」她哇哇叫,,一樣好了,我把我的衣服借你,然後……你的臉色有些蒼白,等會兒我幫你上點胭脂水粉。」
「聶小姐,謝謝你的一番好意,可是寒兒不需要。」
聶若絲突然一臉熱忱的握住她的雙手,「寒兒,我的好寒兒,我的好姑娘,雖然先前我對你不太好,但是你可不可以幫我一點兒小忙?」
一那當然沒問題。」
「太好了,你果然是冷大哥揣在心上疼的好姑娘。」
靖如寒躁紅了臉,怯生生的追問︰「聶姑娘,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聶若絲發出兩記干笑聲,「嘿嘿,當然是幫我氣一個女人。」
「嗯?」她的兩眼冒出問號。
「那是一個自恃自己美麗高傲的女人,她的臉皮之厚就連同是女人的我都為她感到汗顏,而且她之前還恥笑我不自量力,暗嘲我的容貌不及她,甚至玩弄男人的手段也遠遠不及她。」
「所以你想要氣她?」她想她是有些懂了。
「何止啊!」聶若絲的雙瞳閃爍著奸邪精光,「我要讓她知道何謂廉恥,教她嘗嘗被人拋棄的滋味。」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目光轉回她那張純淨無瑕的臉蛋上,聶若絲再次嘿嘿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
啊雲莊的大廳上,聶磐石一邊啜著熱茶。一邊睇向端坐在石椅中的嬌麗人兒。
將茶杯放下,他緩緩開口,「紀姑娘,好久不見。」
紀麗君抿唇一笑,舉手投足間泛著一股尊貴氣息,「聶公子,真的好久不見,看來你俊朗如昔。」
「哪里,還不就是老樣子。」他頓了頓,「敢問紀姑娘今日特來浮雲莊是為了何事?」
她的臉上出現一抹迷幻神采,眼底巧妙地散發殷殷期待之情,「聶公子,我听說……冷大哥還活在世上是嗎?」
他勾唇溢出個溫文笑容,將真實的心思藏于眼下,「這消息你是听誰說的?」
「武林上都這麼傳著,而我爹……」她的面容隨即展現明顯的黯然,「他也得到消息了,但是眾說紛紜,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冷大哥,我想,如果他真的還活著,此時應該是在你這兒作客。」
「這一點,你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嘛!」聶磐石端起茶杯,將鄙夷的視線以聞香杯蓋掩住。
「聶公子,不瞞你說,我是想來你這兒探消息,冷大哥他是不是仍活在這世間?」
「當初你不是賞了他一劍嗎?他是死是活你應該比誰都還要清楚不是嗎?」
「聶公子!」紀麗君忽然神情激憤地自椅中站起,「我……我一直都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听我爹的話,把冷大哥當成魔頭看待,我之所以會對他出手也是因為父命難違。」
「好一個父命難違。」聶磐石放下茶杯,「紀姑娘,我可以明白你夾在親情與愛情間的兩難,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那致命的一劍讓他傷透了心?」
紀麗君的雙瞳迸射出一股希望的光彩,「聶公子,你這話兒的意思是……冷大哥他還活著?」
他撇撇嘴,眼神卻瞟向一旁,一道昂立的身影乍現,「這我可沒說。」
「聶公子,求求你告訴我,冷大哥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是,我想請他原諒我過去所犯的過錯,我不應該被我爹給說服,我不應該跟著各大門派一起圍剿他,我應該要相信他,我……」
她的話未說完,冷知硯便帶著渾身的陰寒之氣出現在她面前,令她吃驚的掩住口,訥訥的叫喚,「冷……冷大哥?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當她欲奔進他的懷抱時,他腳步一退,避開她的投懷送抱。
「冷大哥?」紀麗君一陣怔忡,掛著盈盈淚珠的臉龐有些無法置信。
「一切都會改變的。」聶磐石小小聲的說,決定當個看戲的觀眾,又繼續端起茶杯輕啜熱茶。
「紀姑娘,近來無恙?」面對曾教人迷戀心動的絕美容顏,冷知硯的心竟出乎意料的平靜。
「紀姑娘?!」紀麗君隱約感覺到不對勁,「以前你都叫我麗君的……冷大哥,你……你是不是不能原諒我一年多前對你所做的一切?」
「不論原不原諒,那都過去了。」冷知硯一臉雲淡風清的說。
她抬手,以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水,「你會這樣說,是不是代表著你沒有打算原諒我?我想也是,我傷你那麼深,你不原諒我是應該的。」
望著她依舊美得動人的絕顏,他的心竟激不出一絲當初的憐愛情懷。
當初,紀麗君是傷他傷得那麼深,他萬萬沒想到柔弱的她竟會手持利劍在他胸前砍下一道交錯的十字血痕,那一劍險險要了他的命,也同時刺碎了他的心,讓他失去面對殘酷事實的勇氣。
再加上身後有人偷襲,他便不帶抵抗的墜入崖底,摔落崖底的一片水草之中,他本想乘機了斷性命,然而老天爺卻不讓他死。
因為師弟不辭辛勞的跑下崖底尋找他,救起奄奄一息的他,經過大半年的調養,他傷痕累累的身體才復元,功力也漸漸恢復,但是一顆碎掉的心已無法回復到先前的完整。
「冷大哥,我很後悔當初作下無知的決定,你一直待我那麼溫柔、那麼好,我居然還不相信你,選擇听信爹說的話,相信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切都是我的錯……」說到激動處,紀麗君流下了傷心的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教人不由得衍生出心疼。
聶磐石冷眼見她惺惺作態的痛哭流涕,不禁佩服起她高超的演技,想必她就是用這種柔弱的模樣來騙取男人的同情及愛憐心吧!
「都過去了。」此刻,冷知硯對她沒有恨,沒有淒然的傷心,過去的怨恨及心碎對他而言仿佛只是個夢。
「那……」她偷顱著他仍然冷淡的面容,「你會原諒我的過錯嗎?冷大哥,相信我,這一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當你自我眼前消失後,我才發現你對我真的好重要。」
「是嗎?」冷知硯听著她的呢喃軟語,卻激不起他內心的一絲漣漪,「一切都過去了。」他只有這個想法。
「沒有過去。」紀麗君激動的上前抓住他的手,「如果你願意原諒我的話,我們可以回到過去。想想我們以前的日子是那樣的美好、快樂,相信我,這一次我將不會背棄你,我會追隨你到天涯海角,你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