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觀發財卷二︰王爺你犯規(上) 第二十九章 窺心(2)

長篇大論結束,她仰頭看他,臉上有得意、有驕傲,還有一個小小的、帶著挑釁問號——本姑娘推理怎樣?

兩手一縮,齊穆韌把她納入懷里,頭湊近她的頸窩,笑問︰「你這麼聰明,我該拿你怎麼辦?」

厚,他又動手動腳,是越玩越上癮了嗎?她的哥兒們可不敢這麼過分,但下一秒,她嘆息,唉,怎老是忘記,他不是哥兒們,是老公。只是還沒沖破最後關卡、抵達終點的老公!

她縮縮肩膀,試圖把自己縮出他懷里,但他不允,掙扎幾下,只好作罷。

「我這麼聰明,有賞嗎?」她胡亂找話說,不然安安靜靜窩在他懷里,誰曉得會不會擦槍走火,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發生在晃動的馬車上。

「這樣也要賞,你討賞越討越勤快了。」

「賞罰分明嘛,不然誰肯勞動自己的腦袋?」

「說說,想賞什麼?」

「嗯……妾身存在爺那里的銀子,可不可以歸妾身自己掌管?」她的眼楮閃亮起來。

他很鴨霸,大姜替她賣壺的錢他全收走了,連同之前皇帝賞的百兩黃金和她嫁妝里的黃金白銀,通通霸佔。富婆觀變得一窮二白,只剩下一堆搬不動的死物和田莊鋪子。

對,他是會讓盧管事來向她報告自己有多少財產存在錢莊里,問題是看得到、吃不到、模不到又聞不到,空中樓閣似的財富哪會帶給人安全感。

「缺銀子花用嗎?我使人在月季那里多放些銀兩,有需要就花,別替爺省錢。」

齊穆韌顧左右而言他,他再清楚不過那些銀子是她的根,他把她的根給攢緊,她便不會飛高飛遠。

她望一眼他的篤定確信,雙手圈住膝蓋把頭往里頭埋。真是惡霸欺人,明明是她的財產,怎麼就沒入公庫杳無音訊了?嘟起嘴巴,她一語不發。

見她那委屈的模樣,齊穆韌能不知道她想什麼,但其他事都好商談,獨獨這件事,想都別想。

車子停下,他替阿觀戴好帷帽,扶她下車,後面車子的婢女小廝很快跟上。

齊穆韌率先往萬客樓走,阿觀乖乖地低頭隨後,腦子盤算的還是自己的銀子,她考慮能不能同「大姜」談談,往後她賺的銀子分成兩分,一分交給齊穆韌,一分留給她當私房錢?

在小二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二樓廂房,點好菜,曉陽才將她的帷帽取下,沒想到,此時門板敲兩聲,小二推門進來,還以為菜上得這麼快,誰知小二後頭竟然跟著一名年輕男子。

阿觀細細觀察他,這人皮相不錯,眼是眼、眉是眉、鼻是鼻的,皮膚白得發亮,嘴唇很紅,有幾分男生女相,他的個頭不高,但全身透露不可一世的威儀,她想,此人非富即貴。

他進門,齊穆韌迎上前,拱手說道︰「四皇子。」

四皇子?阿觀揚揚眉頭,他就是那位該喊自己一聲阿姨的齊宥莘?不錯嘛,很有葉家遺傳,難怪覺得他眉宇間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葉茹觀在娘家身分太低,四皇子造訪葉府時,沒她拜見貴人的分,娘家人進宮,名額也沒有她,因此阿觀對齊宥莘缺乏印象。

齊宥莘笑臉盈盈道︰「方才我听說二堂兄也進了萬客樓,便趕著過來打聲招呼,我與賀侍卿他們幾個在隔壁喝酒,二堂兄要不要過去喝兩杯?」

「今日我與拙荊出門,就不過去擾四皇子興致了。」

人家熱情喊堂兄、攀親戚,他卻口口聲聲四皇子,與人家撇清關系,真是哦……太不懂得人際關系,要是阿觀,早就上前勾住人家的肩,笑道︰堂弟在,當然要過去叨擾兩杯水酒。

伸手不打笑臉人,買賣不成仁義在咩。

四皇子聞言,向阿觀投去一瞥,她連忙起身,微微屈膝。

「姨母這是做什麼,認真算來,宥莘還是晚輩呢,只不過姨母嫁給堂兄,硬生生讓我賺了一輩,對了,母妃經常叨念姨母怎不進宮去陪她說說話呢?」

「皇貴妃身分高貴、宮事繁忙,妾身不懂規矩,怕擾了皇貴妃清閑。」

這話和她與人為善的性格不符合,可嫁雞隨雞,老公要和人家生分,她總不能熱熱絡絡上前喊一聲好甥兒。

「母妃說過姐妹之間沒有太多規矩,有空,姨母還是進宮走走吧。」

「是。」她低頭應下。

「二堂兄,過幾日便是大皇兄生辰,咱們幾個兄弟想上他府里,好好熱鬧一番,屆時邀二堂兄一起,如何?」

「若四皇子不棄,自然是一起。」齊穆韌淡淡笑著,待葉定華交出兵權的消息傳來,他還有心情為大皇子熱鬧?怕是要在府里砸鍋毀灶,鬧得雞犬不寧。

「既然如此,就說定嘍,弟弟先回去,不打擾堂兄和嫂子了。」

「四皇子慢走。」齊穆韌把他送出門後,才緩步進屋,關上門,坐在她身側。

「怎樣?」

「什麼怎樣?」

「你覺得四皇子怎樣?」

她沒規矩地把手肘靠在桌面上,捧著臉,噘嘴想過半晌,然後說出了齊穆韌怎麼想都沒想到的說法。

「毒蛇,一條色彩斑斕、張揚吐信的毒蛇。」

還真是恰當形容,他問︰「怎麼說?」

「他的皮相好、滿臉聰明,可惜目光閃爍、心神不定,看起來滿月復詭計,卻不夠沉穩大氣,倘若心性能夠多幾分純良,少幾分野心,把心思放在朝堂上、替皇帝辦事,行事能力未必差到哪里,只可惜……」她搖搖頭後續道︰「我沒猜錯的話,過幾日大皇子,二皇子定會听到一個傳言︰「四皇子與靖王爺在萬客樓相談甚歡。」即使爺根本沒同他說上幾句。」

如果是八卦雜志,下的標題會更聳動一點,比方︰四皇子情系靖王爺,斷背關系浮出台面。

齊穆韌贊許地模模她的頭說︰「好分析,這樣的人少沾為妙。」

「所以王爺不會讓我進宮見我那位高貴的姐姐?」她雖然強調人際關系,卻不會無事替自己找荏,能攀交的人,自然多付出一點熱忱,不能攀交的,還是遠觀別褻玩焉。

「不,你得進宮,見見你那位高貴的姐姐。」他抿起一抹笑意。

吭!怎麼會,他不是想同他們保持安全距離,怎又把老婆送上門,難不成他又想打一場迷糊仗。

「我怎麼覺得,爺在算計妾身?」眼楮一勾一勾的,她上下打量。

「爺是啊。」捏捏她的臉頰,他真喜歡她的勾人眼神。

「無功不受祿,無祿不做工,妾身干嘛幫爺跑腿?天越來越熱了呢,待在屋里睡覺不更好。」她挑挑眉毛,一臉壞樣。

「吃過這頓,就乖乖上工吧。」

「光一頓飯就讓我進宮冒險,那個後宮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要遭罪受刑,行差一步就要落個身首分離的耶,爺還讓我去?」

她嚴重夸大後宮的可怕性,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幾句、再哄個兩聲,然後送上一個大竹杠任她敲得鏗鏘響,最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眼含兩泡淚水」點頭同意。

沒想到,他只是笑得微妙,把筷子塞到她手中,說道︰「是啊,可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不?」這句話可是他從外公那里學來的。

菜一道道上來,沒竹杠可敲的阿觀,苦起臉看那些珍饌佳肴,失去了舉箸興致,齊穆韌替她夾幾筷子菜,放進碗里,柔聲問︰「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

「穿腸毒藥吶,妾身怎麼吞得下去?」

他大笑,捧起她的臉,重重蹂躪一番,動作親昵,讓曉陽、琉芳連忙背過身,走到屋外守著。

見兩個婢女識趣,他益發放縱起來,趁其不備,一口親上她的臉頰,阿觀尚未從那個濕濕軟軟的感覺中回神,就听見他湊在自己耳邊低語,「放心,爺說過,會好好保住你這條小命的。」

耳邊吹來的氣息,帶著他的味道,害得她臉紅心跳。

看過不少的現代女子,竟被他一個稱不上限制級的小動作給挑逗了,造成荷爾蒙大量分泌,唉,葉茹觀,你真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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