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你的心 第10章(1)

第二天。

「查到了。」大剛興奮的沖進辦公室。為了能專心營救雨菱,這幾天偵探社關門,所有的事務也都暫時擱置下來。

他將剛拿到手的資料攤平在桌上,「這是他們藏身的大樓結構圖,那是一棟十二層樓的公寓,剛蓋好不久就傳出公司倒閉,所以目前大樓因產權問題仍空在那里。」

詹士仔細地研究著桌上的大樓結構圖,「通知你父親的人手要他們隨時待命。」

「你打算怎麼做?」大剛焦急的追問。對付一般的小混混,他還有把握,但面對國際級的殺手,他可就沒經驗了。

「他們藏身的這棟樓對面,正巧也是同樣的高樓,讓他們先進對面大樓,以望遠鏡找出對方藏身的正確樓層。」詹士專注的思考著,「等確定了樓層後,安排狙擊手在對面埋伏,必要時也許會用得上。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這沒問題,我立刻知會我父親。」大剛理解的點點頭,「那剩下的這兩天呢?我們該做些什麼?」

「等。」詹士簡潔的回答。現在除了等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第三天,晚上十一點,桃園中正機場。

他等待的飛機已經降落半個鐘頭了,詹士的目光緊盯著出境室門口,在這時候降落的班機並不多,所以旅客也是三三兩兩,陸續的走出來。約莫又等了十來分鐘,才見到期待中的身影。她一頭耀眼的金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在瞥見詹士後立即露出笑容。

「伊莉。」詹士快速的迎上她,兩人擁抱了一會兒可分開。「先上車吧。」

嬌小的伊莉嚴格說來並不算美女,但她有股屬于她獨特的魅力。她樂觀開朗的態度,讓她周遭的人很自然的放松心情,套句C。J。的話,伊莉就像一股暖暖的春風,當它吹拂過時,你會不自覺地感到愉悅、溫馨。

夜色里,車子平穩的在高速公路上奔馳,詹士盯著前方的後車燈,打破沉默的開口道︰「這些日子你還好嗎?」他知道C。J。的死對她打擊很大,他們倆的關系是非常微妙的。

伊莉和C。J。在一起也有好些年了,同是情報員的身分讓兩人有更多的機會相處,也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雖然C。J。早已心有所屬,只能將她當成親密的好朋友,但這並不影響伊莉對他的愛,她仍然不求回報的付出。而她無私的愛也讓C。J。一直有所牽掛,無法割舍。

「日子總是要過下去,不好又能怎樣?」伊莉苦笑道。「起碼他會永遠活在我的記憶中,我只是沒料到會這麼突然的失去他。」

「對不起,伊莉。」詹士歉疚的開口,「C。J。要不是為了幫我……」

「別這麼說,我了解他那麼做的原因,如果我怪你,今天就不會來了。」伊莉柔柔的說道︰「既然選擇了這個工作,對死早有了準備,現在我只想讓C。J。死得更有意義。」

短暫的沉默後,詹士再度開口問︰「備好了嗎?」

伊莉轉頭看向他,「一接到你的電話及傳過來的照片後,我立刻就著手準備了,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能幫你,現在,你得再多告訴我些細節。」

母于熬到了第四天的清晨。

大剛伸了伸僵直的身體,拉開百葉窗讓早晨的陽光灑滿整個室內,隨手拿了包三合一咖啡沖泡。昨晚他擔心得睡不著覺,索性回辦公室窩到清晨。

才啜了口咖啡,就听到大門上的風鈴聲,大剛放下杯子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來到外面的大廳,正好見到詹士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漂亮女孩進來。

「大剛,這是我妹妹,關婷薇。」詹士將輪椅向前推了推,讓大剛能看得更清楚。

「你妹妹?!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大剛愕然的盯著眼前嬌就黑發的女孩,眼神詢問的轉回詹士身上,「你怎麼突然願意交出你妹妹了?」

「詹士微微一笑,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大剛,「照片上的人是我妹妹,你仔細看看和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大剛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輪椅上的女孩,他仔細的繞了她身旁一圈,「沒有哪里不一樣啊。」

「你覺得一樣?」

大剛詳細的又比較了一次,迷惑的搖搖頭,「詹士,你在打什麼啞謎?明明就是一樣啊!」難不成他妹妹是雙胞胎?

「詹士和輪椅上的女孩對看了一眼,他雙手搭上女孩的肩膀說︰「她是伊莉,我在美國的同事。」

「她是你的同事?不是你妹妹?」大剛皺著眉,努力的想消化他的話,神情卻顯得更加懷疑。

「嗨,你好,我是伊莉,很高興見到你。」伊莉以英文開口向大剛問候。「由你的表現看來,我們應該能騙過對方了。」

望著大剛一時轉不過來的神情,詹士補充說道︰「沒錯,只要伊莉不開口,對方應該不會識破的。」

「我知道了!」大剛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額頭,興奮的說︰「你又在玩易容的把戲了,只要能騙過對方,他們就會交出雨菱了。」

「你太天真了!」詹士嚴肅的搖搖頭,「他們的行事作風一向是斬草除根,雖然殺了我和婷薇才是他們的目標,而雨菱不過是他們的餌,但這不代表他們會留下活口。」

大剛聞言不由得一驚,「那我們要怎麼辦?」

「你父親那邊的情形如何?」

「已經都照你的意思去部署了,警方在對面的三樓安排了狙擊手和二十四小時的監視。根據這兩天的監視看來,對方應該只有來三個人,至于他們擁有多少火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詹士滿意的點點頭,「要他們隨時待命。我在伊莉的輪椅上裝了竊听器,一旦我們進入屋里,你們也可以很清楚地听見我們的談話,必要時,我會需要他們的協助。起碼現在我們掌握了地利和後援的優勢,再來就是時間的掌握了,一定要在他們行動之前先發制人,我們現在立刻就出發。」

「他來了。」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窗邊,由上往下的盯著停在一樓的車子。

「詹士?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赫特一驚,迅速來到窗邊,正好瞥見詹士將一名黑發女孩抱上輪椅,推進大樓。

「SHIT!」赫特惱火的咒罵了一聲,隨即朝另一名男子吼道︰「路易,將家伙準備好,待會兒送他們一個大禮物。」說完,自己抄起一把手槍,再將雨菱強拉向最里面的角落等著。

詹士真的來了?

雨菱的喜悅僅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擔憂和恐懼。

這些天來,他們雖然將她手腳捆綁,但並沒有特意的防範她,或許是因為他們不清楚她的背景,所以她只是默默的觀察,盡可能的少開口,以免引起對方的注意。

而觀察的結果,不禁讓她憂心忡忡。

因為對方不但擁有強大的火力,而且從他們言談看來,根本就沒打算要讓自己和詹士活著離開,現在詹士這麼貿然前來,只怕會白白的送掉命而已。她該怎麼辦?

听到門鈴響起,屋內的人立到高度戒備著,讓敵人直搗巢穴是個大失誤及非常不利的,而他竟會如此疏忽!赫特冷著一張瞼,示意那名中年男人上前開門。

詹士推著輪椅進入屋內,門立即被身後的男人關上,他的目光快速地掃過雨菱,又回到赫特身上。「我依約來了,人也帶來了。」

「路易,給我搜身。」赫特朝另一名年輕的男人說道。

雨菱訝異的看著輪椅上的女孩,又長又直的秀發襯著白皙的臉孔,看起來柔美縴弱猶如幽谷百合,她就是詹士的妹妹?

訝異之余,趁著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詹士身上,雨菱悄俏的將被綁著的雙手伸向腳邊,從鞋底與鞋跟的凹處撕下膠帶,拿出黏在凹處的一把又小又薄的刀片。這是她為預防萬一而養成的習慣,在每雙鞋底黏上刀片,沒想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場了;這還得慶幸他們沒有對她起疑的搜身。雨菱的眼楮盯著他們,雙手不停地奮力割著腳上的繩索。

「怎麼,不信任我?」詹士高舉著雙手,任由路易由身上搜至腳踝,片刻後,路易直起身搖搖頭。

「火狐果然不同凡響,竟敢空手的找上門來,不知道這是因為你帶種呢?還是太蠢?」

「你是懷疑還是害怕?還是我太容易讓你完成任務,你反倒覺得自己沒什麼用處了?」

赫特臉色突然一沉,毫無預警的朝詹士腳邊射了一槍。「死到臨頭還有心情開玩笑!」

聞言,詹士微眯起眼,雙手暗示的按著伊莉的肩,用足以凍人的冰冷聲調問︰「是狄克下的命令?」那男人還真不是人,要是今天真的是婷薇在這里,面對她曾深愛過的男人竟毫不留情的要她死,她不知會有多傷心。

赫特听見主人的名字時,愣了一會兒。「這不關你的事。」

終于割斷了!雨菱無視于手上被刀片劃到的傷口,興奮的看向腳上被她割斷的繩索,至少她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了,現在最困難的是她該怎麼割開手上的繩索了。

此時窗外一陣閃光吸引了站在窗邊的中年男人,他側頭望向光的來源處,認出了那是來自對面大樓,槍上的遠距離瞄準器。「赫特……」但他還來不及發出警告,就被一發貫穿玻璃的子彈射中眉心,當場一槍斃命。

瞬間,除了詹士和伊莉之外,屋內所有人全望向被擊斃的男人。赫特和路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詹士則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由輪椅底部拔出一把手槍,伊莉也自裙內抽出手槍,所有的動作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一氣呵成。

雨菱眨眨眼,片刻後回過神,不禁又倒抽一口氣。呈現在她眼前的景象是詹士的槍指著赫特,而赫特和路易的槍均指著詹士,婷薇的槍則指著路易,氣氛一時之間僵凝住了,屋內的低氣壓讓人連口氣也不敢喘一下。

「現在我們可是一比一平手了。」詹士全身蓄勢待發,宛若獵豹般隨時準備迎接挑戰,但他開口的語氣仍是淡淡的。「我太了解你這種人了,赫特。你就像那些敗在我手下的人一樣,太過高傲,自命非凡,這是做個殺手的最大致命傷,再弱、再無害的女人也該防著的。」

「現在得意還太早,還沒到最後,死的還不知道是誰,你大概忘了我手上還有個人質吧。」赫特冷靜的開口道。雙眼眨也不眨的緊盯著詹士,彎身強拉起身旁的雨菱,將槍口慢慢移向雨菱的太陽穴,「你可以試試看誰的子彈比較快。」

看著槍抵在雨菱的腦袋上,詹士有一瞬間失去了冷靜,「放開她!」

「怎麼,害怕了?沒想到火狐也會有受制于人的一天,求我啊!也許你現在跪下來求我,讓她死得痛快些。」赫特猙獰的紅著眼,猖狂的叫囂道。

詹士擔憂的注視著雨菱,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膠著了片刻,交換著無言的默契。

雨菱牙一咬——出乎赫特意料之外的——身子一彎猛一使力,以自由的右腳狠狠的向後踢向赫特的右腳脛骨。

傳來的痛楚讓赫特暴睜了眼,迅速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腳,惱怒的舉起槍朝雨菱發射,就在赫特的槍正要扣下扳機的剎那,詹士毫不遲疑的朝他開了一槍,同時翻滾躲開側面飛來的子彈,速度極快的向雨菱的方向閃去。

就在路易開槍的同時,伊莉的槍也準確的打中他持槍的手,以致原該擊中詹士的那發子彈偏離了目標,射向牆面。不讓路易有喘息的時間,伊莉連開第二槍射向路易的心髒。

被詹士擊中右肩的赫特微微的震了一下,讓雨菱躲過致命的一擊,幸運的,子彈只擦破了她的右手臂。赫特立刻將槍口瞄向伊莉,她才是他這次的首要目標,她必須死!

第一槍擊中了輪椅扶手,伊莉身手矯健的丟開輪椅,飛滾向一邊再朝赫特補了一槍,但並沒有打中目標,她立刻再一個翻滾,來到詹士他們身邊。

眼見情形不利于自己,赫特狠下心,將身子撲向放在角落處的袋子,由袋內拿出手榴彈,看著退到窗邊的三人,他左手高舉著手榴彈,右手拿著手傖,「來啊,有膽射我啊,我說過了,今天談也別想活著離開,哈哈哈!」

「對方有手榴彈,別進來!」詹士大聲的說,希望能藉由輪椅上所裝的竊听器警告外面的人。

聞言,赫特退到靠馬路那邊的窗戶,向下看去,只見底下早已部署了嚴正以待的警察。「媽的,你竟然通知警方,這不像你的作風!」他的視線由窗外移向詹士。

詹士適時的警告,暫緩了外頭原本已準備沖進來的警察,王父的一顆心懸在胸口,卻只能焦急萬分的暫時按兵不動。

「如果一個人的作風都被對方掌握得死死的,那麼他就沒有活命的機會。」詹士語氣淡然的說。

赫特紅著眼死瞪著他,倏地,像瘋了似的狂聲笑了起來。「好,我今天認栽了,命也豁出去了,但我要你們一起陪葬,有你這只狐狸陪葬也算夠本了。」

看赫特半瘋狂的狠毒神色,雨菱不禁心驚膽戰。他們背抵著落地窗,心里都明白已經沒有後路了。詹士再看向窗外,評估著向下跳的可能性。

‘砰’的一聲槍響,讓他們三人反射性的身子一閃,于彈射穿過玻璃,在上面穿透了一個小孔,伴隨著愉快的笑聲,赫特繼續又射了一槍,打穿了玻璃的另一邊。反正最後是大家一起炸死,現在他反倒不急,像貓捉老鼠似的逗著他們玩,享受著人死前的恐懼。

等到槍里的子彈沒了,也就是游戲結束的時候了。赫特丟下沒有子彈的手槍,拔開手榴彈的栓子,獰笑道︰「咱們地獄見了!」說完,將手上的手榴彈往地上拋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詹士緊緊握住雨菱和伊莉的手,大吼道︰「跳!」三人有默契的一咬牙,賭上性命的猛務向後撞向落地窗。

底下的所有人,只听見突然傳來一陣駭人的爆炸聲,接著就見火舌瞬間由三樓的窗戶向外竄出,玻璃碎片四射向空中,所有人連忙就地尋找掩護,火紅夾帶著濃濃的黑煙毫不留情的燃燒著。

「通知消防隊,快!」王父失去冷靜,心碎的大吼道。天啊!他的女兒在里面啊!「救人,快,救人!」他吼得嗓音都啞了,起身就想往里沖。

「爸,你別進去啊,消防車馬上就到了。」大剛痛心之余,仍強拉住案親,盡全力阻止他沖進去,話聲方歇,就又听見傳來的另一聲爆炸。

很快的,消防車的警笛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一輛接一輛的駛到,強大的水柱對著仍竄著火舌的三樓噴灑,另一隊消防人員也由一樓進入火場,所幸大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控制住,沒有再引起更多的爆炸。

由三樓向下跳的三人,他們破窗而出的底下正巧是個游泳池,所以詹士才敢賭一線生機的往下跳。從上往下跳的沖力讓他們沉入水底,躲過了隨爆炸而散落的碎片,只是身體撞擊水面的沖力讓他們昏眩了一會兒。

詹士一回過神立刻向上浮出水面,目光極力的搜索著,一會兒後見伊莉也竄出水面,卻遲遲未見著雨菱。他心中一緊,驚駭的想到她的雙手仍被繩索綁住,他立即深吸一口氣,迅速潛入水底尋找雨菱。就在離他幾公尺外,他看見了她,他迅速游向她身旁,拉起昏迷的她浮出水面。

他將雨菱抱給池邊的伊莉,自己也急切的爬上池畔,毫不遲疑的做著口對口人工呼吸,巴不得將所有的空氣全注入她的肺里。

「雨菱……醒醒,雨菱……」他大口的喘著氣,恐懼幾乎讓他說不出話。

仿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關回來,雨菱虛弱地睜開雙眼,詹士顫抖的手模索著她的身體,確定她沒有什麼大礙。「謝天謝地……」他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感到虛月兌無力的將她緊抱在懷里。

天知道剛剛他有多害怕會失去她,即使她現在安然無恙地回到他懷抱,他內心所承受的那股巨大痛苦依然無法釋放,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種令每個細胞都為之戰栗的恐懼。

「伊莉,你沒事吧?」好半晌,詹士才轉向一旁的伊莉問道。

「沒事。剛剛好險,我以為這次會栽了,沒想到還能絕處逢生。」伊莉將濕漉漉的頭發往後撥,抬頭望了望仍冒著煙的三樓。「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詹士,她是……」雨菱依偎在詹士懷中,望著伊莉納悶的開口。听她的語音及腔調,分明是外國人,她不是詹士的妹妹嗎?但為什麼詹士叫她伊莉?才正想再開口問,就听見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叫喊聲。

「雨菱!丫頭……」王父看見唯一的女兒仍生還,激動的大老遠就喊叫出聲。他將大剛甩在身後,以驚人的速度沖到雨菱身旁,用力將她從詹士懷中摟進自己懷里。

「你沒事,謝天謝地,你沒事,剛剛簡直將我的老命給嚇掉了。听見那聲巨大的爆炸聲和瞬間竄出的火焰,我心想這下完蛋了,我怎麼回去向你老媽交代?當時我只想一頭撞死算了,謝天謝地,你沒事,雨菱……」王父激動得不能自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將恐懼和擔心一古腦吐出,這時的他不再是警局里的高官,只是個疼愛女兒的父親而已。

「爸……」听兒父親真情流露的一番話,雨菱不禁流下淚來,她緊緊地擁抱著父親,享受著他們之間難得如此露骨表現出來的親情。這一刻她更深刻的體會到父親的愛,平日那些爭吵反倒變得可笑無聊了。

靜立在一旁的大剛也對這一刻感動不已,他拍拍詹士的肩,「謝謝,還有伊莉,也謝謝你的幫忙,才能安然無恙的救出雨菱。」

詹士回握了下大剛的手,再看向相擁而泣的兩人,不得不出聲打斷他們,「伯父,我想這里還需要你坐鎮指揮,我先送雨菱回去吧,她身上的濕衣服也該換掉。」

「對對對。」王父抹了把眼淚,拉開懷中的雨菱,「丫頭,你先回去休息,剛剛那場面也夠你受的了。」說著,他將雨菱的手交到詹士手中,眼中有抹贊許,他拍拍詹士的肩膀說︰「年輕人,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大剛開口說道。

離去時,詹士回首朝三樓的方向看去,燒得焦黑的牆面還冒著些許的白煙。梅麗,你可以安息了,他在心中無聲的說道。

大剛送他們回到詹士的住處後就離開,伊莉洗過澡卸下偽裝,隨即提起簡單的行李來到客廳。「詹士,既然任務完成了,我想我先回美國了。」

「這麼快,你不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不了,這里已經不需要我了,我很高興這次能幫上你的忙,美國那邊還有任務等著我回去。」伊莉淡淡的解釋,雙眼直視著詹士問︰「你還打算回美國嗎?」

「是的,現在只是暫告一個段落而已,這次殺的不過是他的爪牙,真正的恩怨還沒徹底解決。」

「我了解。」伊莉點點頭。「那她怎麼辦?」她意有所指的望向浴室說道。

詹士露出一抹苦笑,「這倒難倒我了。」

「詹士,到手的幸福別輕易的讓它溜走了,人往往要到失去後才知道它的可貴,一生中能遇見一個值得自己去愛的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好好把握。」伊莉語重心長的勸道。

「我知道,我會斟酌的。」詹士笑了笑,「我送你吧。」

「不用了,這里叫車子方便得很,我先走了。」伊莉笑著和詹士擁抱一下,「再見。」

「保重。」送走了伊莉,詹士關上門,才回頭就看見站在身後的雨菱,她直直的瞪視著他,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你沒事吧?」

「沒事。」雨菱有些驚魂未定的點點頭,「你也沒事?」

「沒事。」他寬慰的朝她一笑。

「你沒有話要告訴我?」雨菱的心中正醞釀著一股山雨欲來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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