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搶愛 第八章

希娜一離開,藍恩立即失去了演戲的興趣,他將目光自艾麗身上移開,開始思索自己近乎幼稚的舉動。

他到底想證明什麼?證明希娜在乎他嗎?這實在太可笑了,一向痛恨感情牽扯的他,為什麼會在乎她?

藍恩猛地站起身,艾麗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全身一顫,手中的酒潑灑在衣服上,她隨即發出恐懼的抽泣聲。

老天!藍恩難以忍受的翻白眼,她要是膽敢在他面前昏倒,他發誓自己會大吼出聲。

門外一陣騷動,適時的解救了艾麗可能面臨的怒火。

風塵僕僕的信差傳遞了威廉國王召見的命令。

藍恩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轉身離開大廳尋找希娜,從廚房到閣樓,教堂到花園,他幾乎找過了所有的地方,最後終于在馬房找到她。

「你沒有在你應該在的地方。」

陰沉的聲音自希娜身後傳來。

原來他還有空注意到她啊!希娜坐在草堆上,僵硬的挺直背脊,諷刺道︰「如果你是指大廳,我想我服務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倘若你指的是你的床,那麼我卑微的利用價值也已經結束了。」

藍恩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硬拖起來,臉孔逼近到她面前。

「你錯了,希娜,只有在我說結束時,才算結束!」

「該死的你,要暖床去找艾麗啊,她不是你的新娘嗎?我打賭她十分樂意來一段婚前練習!」

艾麗?那個蒼白得隨時像要昏倒的女孩?「耍打賭嗎?希娜,我敢說她絕不會像你如此狂野放蕩……」

他嘲弄的語氣顯然在諷刺她失去的貞操,希娜頓時窘怒交加,氣得幾乎失去理智。

「該死的葛藍恩!我詛咒你的發霉腐爛,你的靈魂在地獄受盡煎熬!」

那雙鎖住她的灰眸,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如果我得腐銹在這里,那麼你也絕對會在我身邊!」說完,他狠狠地吻住她,霸道地佔有她的肩,在他火熱的攻勢下,任何抵抗都只是徒勞。

他擁著她倒向草堆,一個翻滾將她壓在身下,用一手牢牢鉗住她的雙腕高舉過頭,膝蓋強硬的插入她雙腿之間,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的幽境,蠻橫地吸吮她的柔軟。

他要徹底摧毀她的反抗意志,燃起她體內和他一樣猛烈的欲火。

熟悉的熱流在體內狂竄,他的吻令希娜因渴望而疼痛,在他撩撥的手指下她狂野的蠕動,美麗的秀發散亂成一片金色波浪。

她陷入一種狂胤的激情中,所有的感官和意識都集中在他的手和唇所創造出來的美妙感覺,在他終于褪去兩人的衣物,讓肌膚赤果的相貼時,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喘息。

藍恩幾近瘋狂地帶動著她,他是如此巨大,堅硬而熾熱,她的指甲深深戳進他的肩,隨著他的每個沖刺而攀升,緊繃的壓力漸增,就在她的狂喜幾乎引爆時,他幾近痛苦的嘶喊一聲,猛地停住動作。

他撐起上半身,痛苦的喘息著。「說你屬于我,你的身和你的心都屬于我,渴望我。」

「不……」希娜在他身下疼痛的顫抖,艱困的呼喊出聲,喔,他血管中流的一定是融化的冰雪,才能在他身體處于亢奮時,仍有能力停止。

藍恩緩緩地撤出,然後猛力的進入再撤出,將她逼至高潮邊緣又陡地抽出,殘忍的拒絕給她最終的滿足。

希娜再也受不了的發出悲嗚,這一刻她願意做任何事,只求他給予她最終的解放。

「我……的身體和心……都屬于你、渴望你,藍恩,求求你……」當她身軀顫抖的索求著他時,屈辱的淚水也隨著她背叛的申吟滑下臉頰。

藍恩回應的進入她,熾熱的需要終于在她體內爆炸,使她不由自主的吶喊出聲。藍恩的身軀一僵,隨著一聲沙啞的申吟深深沖進她體內,痙攣地顫抖後緊緊地抱住她。

直到那種狂野的抽搐逐漸平緩下來後,藍恩再次撐起上半身俯視她的淚顏。

「為什麼哭?是因為艾麗嗎?」

希娜撇過頭,悲憤的喊道︰「因為你是個卑鄙的小人,因為你利用我,因為我再也不要你踫我,要女人去找你的妻子,听見了沒有?」

她又羞辱他了!藍恩的唇角抽動一下,但他感到的卻是心痛,因為她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的痛苦。

他攫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的視線迎向他。

希娜勇敢的看著他,在那短暫但永恆的一刻里,她的眼楮對他述說了赤果果的感情。

藍恩的心顫動了,一種無法解釋的狂喜和滿足從他心口散開來。

「希娜,」他的聲音因激情而沙啞,「艾麗將擁有的只是我的姓氏、保護和子嗣,而你,將擁有我全部的熱情。」

嗎?這就是他能想到的嗎?她恨不得摑爛他那張英俊狂傲的臉孔!

「該死的!我要的不是這個,是」」」她猛地閉上嘴,被自己即將月兌口的話嚇呆了。

愛……她要他的愛?

「是什麼?希娜。」藍恩近乎溫柔的低喃,「你要我娶你嗎?」

希娜自震驚中回復過來的大吼,「鬼才要當你的妻子!」

他該好好地打她一頓,然後教會她禮貌和誠實的重要,但或許下一次吧,這一刻他只想狠狠地吻她,再次的佔有她。

在馬房兩度歡愛後,藍恩便帶著希娜來到他的臥房。

整個夜里,藍恩用無止境的一再的向希娜索求,直到清晨,他才沉沉睡去。

奇怪的是,希娜卻毫無睡意,雖然她身體疲倦極了,腦袋卻拒絕配合,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掠過腦際。

一切都被混淆了,她的感情、和未來,都糾纏在他狂熱的里,昨晚這個冷酷的諾曼人,馴服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突來的領悟像海濤般淹沒了她,希娜痛苦地捂住嘴,阻止自己啜泣出聲,卻止不了胸口那股扭絞的疼痛。

喔,老天,她一定是愛上他了……這個殘酷的領悟讓希娜終于忍不住低聲啜泣。

她是在什麼時候愛上了這個傲慢、無情的征服者?

是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迷惑了她,還是他狂猛激烈的熱情淹沒了她?

是他的剛強堅毅撼動了她,還是深植在他冷硬外表下那顆傷痕累累的心感動了她?

希娜壓抑的哭聲驚醒了熟睡的藍恩,他想也不想的轉身面向著她,一手輕環住她的縴腰,以驚人的溫柔喃喃安撫。

他不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但他的確是做了。

希娜很快的安靜下來,但他的手似乎無法停止她,而她的身體地無法自己的為他燃燒,她狂野的反應令他瘋狂,他翻至她身上,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她申吟一聲,試圖抗拒,但他拒絕被阻礙。

「不要抗拒我,甜美的希娜。」他哄誘的軟語,舌頭品嘗著她胸前的敏感處,然後深深吻住那瑰麗的蓓蕾。

他的手在她腿間有韻律地動作,他知道如何踫她,如何讓她融化。

希娜無力抗拒,只能徹底的迷失在激情中。

沐浴在晨光中的希娜,美得幾乎不像真的。

經過一整夜瘋狂的,藍恩原以為冷卻的又勃發起來,天,他只要望著她,就騷動得像個小男孩,他想要踫觸她、親吻她,持續的愛她,幾個小時,幾天,永遠……該死!他要是再任由自己想下去,八成就動不了身了!

藍恩懊惱的嘆口氣,匆匆起身換衣,等他整裝完畢準備出發時堡外的人馬己經等候多時。

霍克對他的姍姍來遲雖然感到驚訝萬分,卻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接下來的行程沉悶至極,他們各自陷入沉思中。

霍克心想,藍恩每天的睡眠時間從不曾超過五個小時,除非他病得昏迷不醒,而除了睡覺、更衣、洗澡外,他也從不逗留在房內,可是從昨晚到今天早上,整整十二個小時,他卻從未踏出房門一步。

他不知道哪一個令他更驚訝,是藍恩突然如此熱中于床事,還是他為了女人耽誤正事。

「她哭了。」

「啊,什麼?」藍恩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令霍克一怔。「你說艾麗嗎?」

藍恩瞪他一眼,心煩的皺起眉。「是希娜,我不喜歡听見她心碎的哭泣。」

老天爺,他居然費心的用文字來形容女人的眼淚?霍克瞥了一眼藍恩陰郁的表情,決定還是不笑的好。

「或許是你嚇到她了,藍恩,你知道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怕你。」

「希娜除外。」藍恩澀聲道︰「她甚至威脅要宰掉我!」

「那麼她為什麼要「心碎」的哭泣?」他刻意重復藍恩的話,但藍恩顯然沒有注意到。

「我不知道,她看來……該死的難過又生氣。」

要不是藍恩的語氣十分困擾,霍克絕對會大笑出聲。

老天,他無法相信藍恩竟然如此愚鈍︰「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因為你要娶妻?」

「我已經說過我要的是她,不是艾麗,我不明白她還有什麼好哭的?」

霍克聳聳肩,道︰「你為什麼那麼在乎呢?」

他在乎?藍恩悶哼一聲的駁斥道︰「我才不在乎!」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眉頭深鎖,半句不吭,即使到了非得開口的時候,口氣也是火爆至極。

喔,她恨藍恩,她真的恨他!

希娜試著漠視艾麗的話所帶給她的沖擊,但她發覺自己難以維持冷靜。

他怎麼能在前夜那樣纏綿的愛她之後,隔天卻又毫不在乎的離開,甚至懶得開口向她道別?希娜咬緊牙關,不知道充塞在胸中的是憤怒多一點,還是傷痛!

「希娜,呃,我……我真的好抱歉,我不是有意害你的,昨夜……」艾麗難以啟齒,低著頭,十指痛苦的扭絞在一起。「都是我的錯,因為我……讓藍恩感到不滿意……所以他才將怒氣發泄在你身上,可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他不高興的,對不起,我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丹尼說……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兀自沉浸在憤怒中的希娜根本沒注意艾麗在嘟嚷些什麼,直到她突然冒出這句話。

「希娜,你願意成為我的朋友嗎?」

希娜無法置信的瞪著她,朋友?老天,她是腦袋壞掉了嗎?昨夜他們的行為無疑是公然的羞辱她,現在她卻一臉誠摯、希冀的望著她。

而她無法拒絕那張甜美真摯的臉孔,希娜嘆口氣的點點頭。

艾麗的快樂顯而易見,她將希娜當密友似的談論心事,而希娜也從她口中察覺她對藍恩異常的恐懼。

「喔,希娜,我真的好怕藍恩……」艾麗委屈的低語很快的變成哽咽。「我真希望自己不用嫁給那個可怕的人……」

要艾麗這樣嬌弱膽小的女孩嫁給藍恩,感覺就像羊入虎口,但希娜發覺自己的同情心很快的被艾麗荒謬的恐懼磨光了。

她忍住逐漸上升的火氣,說︰「艾麗,藍恩一點都不可怕的。」

艾麗只是搖著頭,眼淚始終沒有停過。

正巧經過門邊的丹尼,在听見艾麗的哭聲時,猛地止住腳步走進去,但坐在窗邊的兩人顯然只專注在自己的思緒里,而沒有發覺他的出現。

看艾麗哭得那麼傷心,希娜突然感到罪惡,她一定是被那個冷血惡魔感染了,就在她試著表現出最大的耐心和愛心時,艾麗又輕易的摧毀了她的冷靜。

「我一定會死的……他那麼高大……粗暴……我一定會受不了他的虐待……」

「藍恩不會虐待女人,他的觸踫也不粗暴,事實上它美妙得不可思議!」喔,老天,她在說什麼啊?希娜驚愕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但是藍恩長得那麼凶惡,你不可能沒發覺吧?」丹尼的聲音懶洋洋地自身後傳來。

兩個女孩驚訝的同時回過頭。

「看在老天的份上,丹尼,藍恩長得一點也不可怕!相反的,他十分英俊!」希娜反射性的月兌口而出,隨即又惱怒的蹙起眉,她干嘛雞婆的替那個混球辯解!

艾麗被希娜忿忿的語氣嚇得忘了哭泣;丹尼則因憋笑而險些岔了氣。

好半天,艾麗才回過神來,她擦干眼淚,說道︰「希娜,謝謝你為了安慰我而說謊。」

天啊,丹尼暗地笑到胃抽筋。「對啊,艾麗,希娜為了安慰你,可真是卯足了勁。」

他玩味的表情讓希娜困窘得無地自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他識趣的聳肩離開後,她才又轉向艾麗。

「好了,艾麗,我相信一切都會沒事的,藍恩他……」

一提起那個名字,艾麗似乎又忍不住熱淚盈眶,希娜嘆口氣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專心的閉上眼楮。

艾麗不解的望著她好半晌,正準備發問時,希娜已經開口。

「我看見一個女人坐在爐火旁刺繡,有一個可愛的黑發小男孩盤坐在她腳邊大聲的念書,然後一名高大的男人走進來,我看不清他的臉,他彎腰抱起男孩,將他高高的往上拋,男孩興奮的尖叫著,女人抬起頭望著他們,臉上帶著幸褔而滿足的笑容。」希娜睜開眼,眼底帶著難掩的痛楚,但她仍試著微笑的說︰「艾麗,那個女人就是你,你的未來是幸褔的,你的周遭圍繞著快樂和愛,你深深地愛著你的家人,也同樣被深愛著。」

「我愛我的丈夫,也被愛?你是指藍恩?」艾麗困惑的搖搖頭︰「我不相信,我怎麼可能愛他?你又怎麼知道?」

「預言……」希娜苦笑,澀聲道︰「我可以藉由身體的接觸,窺伺見一個人的未來片段。」

「老天!那不是很……」艾麗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很可怕,而且危險!」希娜嚴肅的盯著她,「所以我一向小心地封鎖住自己的能力,就因為未來不是我們該去探索、預測的,你明白嗎?」

艾麗並不是很明白,但還是順從的點點頭,或許晚一點,她可以問問丹尼或母親。

夜里,希娜在雷雨聲中驚醒過來,房內一片漆黑陰冷,爐火也已經燃完。

她起身走向壁爐,打算重新點燃爐火,就在她才剛將一塊木頭丟進壁爐內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兩道人影快速的閃至她的身後,下一刻,她的頭發猛地被往後一拉,身子貼上一個全身濕透的男人身上。

希娜驚恐的張嘴想尖叫,但對方的動作更快,早有防備的用一塊布塞進她的嘴巴,她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抗,後腦的一記重擊讓她墜入黑暗之中。

仿佛過了許久……希娜發出一聲微弱的申吟。

「快,藥布韋過來!懊死的,她就快要睜開眼楮了。」男人語帶恐懼,焦急的命令道。

在希娜尚來不及清醒之前,辛辣味道的軟布突地覆蓋住她的口鼻,她又失去意識的跌入昏沉的睡夢之中。

同樣的夢境似乎重復了好多次,她總在即將清醒之際再次被下藥迷昏。

「艾麗,一大早你匆匆忙忙想去哪里?」

突來的叫喚讓艾麗猛地停下腳步,怯懦的轉身面對繼母。「我……我想去找丹尼大人。」

「艾麗,你馬上就要嫁人了,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免得招來閑言閑語。」

「可是希娜不見了啊……」

「胡說!我今早明明看見她走出大廳,那女孩一定是在堡外的某個地方溜達,我不準你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煩擾丹尼大人。」

「可是我明明都找過了。」艾麗焦急的辯解,「她昨天和我約好一起去……」

「夠了!艾麗。」威頓夫人嚴厲的打斷她。「別再讓我听見這種愚蠢的話,現在回房去好好反省,不到晚餐時間不準出來。」

在繼母威權的瞪視下,艾麗莫可奈何的回房,心中仍被強烈的不安所佔滿。一直等到晚上,好不容易見到丹尼時,艾麗幾乎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哭訴中。

丹尼花了好半天,才從她斷斷續續的抽噎中理出頭緒,他臉色一變,立刻命令手下到城堡里里外外徹底的清查追問。

他們盲目地搜索了幾個時辰後,仍毫無線索。

丹尼擰緊眉頭,試著冷靜的思索。

希娜不可能平空消失的,是她自己逃走了嗎?

不,他隨即否定的搖搖頭,要是希娜有那個能耐,也不會等到現在。

那麼她是被人擄走的?堡內有誰會這麼做?對方又怎麼能在他嚴密的防護下帶走希娜?

出堡唯一的通道是城門,沒有他的指令,士兵不可能擅自放下護城橋,那麼對方又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入帶走?

除非……丹尼猛地起身走向艾麗,她一整夜都坐在壁爐前直到清晨,終于累極的睡著了。

「艾麗。」丹尼跪在艾麗身邊輕聲的喚道。

「丹尼,你找到希娜了嗎?」她立即驚醒過來。

他搖搖頭。「艾麗,這個城堡里有沒有其他對外的出路,像是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艾麗困惑的眨眨眼。「我不……啊,好像有,有一次、不小心听見哥哥和母親說話,提到什麼通道可以出到城外……」

「除了你和你母親,還有誰知道通道的秘密?」丹尼焦急的追問。

「應該沒有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丹尼搖搖頭,給她一抹安慰的笑容。「艾麗,你累壞了,現在听話的回房休息,我保證一定會找到希娜。」

艾麗一離開,他立即傳喚威頓夫人。

「威頓夫人,我听說你昨天早晨見過希娜離開大廳?」

一大清早召見她就是為了這件事?「是的,大人。」威頓夫人謹慎的回道。

「據我了解,通常夫人起床之後是在床上用早餐的吧?」

「沒錯。」威頓夫人微微蹙起眉,開始感到不安。

「等夫人用完餐下樓,廳里的僕人通常已經做完打掃工作,等待夫人的檢視吧?」

「是的。」

丹尼危險地眯起眼楮。「既然如此,為什麼只有你見到希娜離開?那些僕人都瞎了眼嗎?還是你要解釋一下是誰由密道帶走了希娜?」

威頓夫人一驚,臉色跟著發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對付騙子,我一向偏好一勞永逸的懲罰,那就是割舌!」丹尼抽出腰際亮晃晃的匕首,陰森的盯著她發顫的身子。「現在,我要知道你將希娜帶到什麼地方了,小心回答啊,夫人,刀鋒似乎不怎麼銳利了,或許需要兩、三刀才能割掉呢。」

威頓夫人恐懼得幾乎昏厥過去。「你不敢的……我是爵爺未來的丈母……」

「丈母?」丹尼冷笑一聲。「再想一次,夫人,艾蒙又是爵爺的什麼人呢?」

喔,上帝……想到艾蒙的下場,威頓夫人的身子軟軟地跌坐在地上,顫聲道︰「他……他們……將她帶去艾郡……艾馬丹的城堡……」

「艾馬丹?!」丹尼不敢置信的咆哮道︰「你為什麼逜麼做?你這樣等于是背叛藍恩!」

「我……我是為了艾麗啊……」威頓夫人壓下心中的恐懼,顫巍巍的辯解。

「該死的!不要拿艾麗做借口,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丹尼憤怒的說︰「來人,將她押回房間,好好的看守。」

丹尼按著派兩名士兵連夜趕去通知藍恩,同時又派信使前去艾郡要求艾馬丹釋放希娜,他當然知道艾馬丹不會照做,但他又不能以武力強行奪回希娜,這該死的會給艾馬丹一個合理的借口開戰。

威廉國王近兩年來之所以極力賜婚,就是因為厭倦了貴族間不斷的紛爭和戰爭,要是有人膽敢破壞這項努力,引起戰爭,威廉國王無疑會予以嚴懲。

但即使如此,藍恩也不會坐視不理的,他一向保有自己的東西,並且是不惜一切代價,而希娜屬于藍恩,他清楚的從藍恩眼中看出這一點。

「真是他媽的一團糟!」丹尼忿忿地咒罵一聲,看來戰爭是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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