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眯著眼,打量背著霞光中走來的女人。
狂野、美麗得蕩人心魂。
那是他為了阿諾德,不惜鉅資所打造的女人,從她絕麗的容顏,完美的姿體,到談笑間的眉目流轉,都只為了一個目的──捕捉「瘟神阿諾德」。
她來到他面前,烏黑滑亮的秀發襯托著那張美得讓男人胸口發疼的臉孔,冷傲的綠眸挑逗著男人征服的。
席斯托起她的下顎,銳利的目光探入那兩泓碧綠的海波搜索。「終于又見面了,姬兒。」
「驚訝嗎?」她的唇角揚起一抹挑釁的微笑。「還是你預期的是我的葬禮?」
席斯揚起眉,犀利的目光帶著慣有的嘲弄。「我沒想過你會失敗。」
「那我是不是該改行當演員了?」她怨噴的呼道。「難得你對我這麼信心十足。」
他只是對自己的選擇有信心!席斯放開她的臉。「任務結束之後,就算你要當三棲紅星也不會有人干涉。」
這意味著她自由了?而他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關聯了吧,姬兒感到一陣強烈的失望。
「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啊,席斯。不過我早該明白的,三年前你給我的愛情不過是假像,是為了束縛我的心和忠誠而上演的戲碼。」
「受害者可不符合你的形象,姬兒。」席斯挖苦的反諷,對他周遭的女人不時上演的虛情假意感到厭惡不已。「你比誰都清楚維持你忠誠不變的不是愛情,而是追求名利的野心。」
姬兒對他的譏諷輾以甜蜜的微笑,「你忘了說還有背叛你的可怕下場呢!」她的玉臂主動纏上他的肩。「告訴我,親愛的,你召喚我前來就是為了檢視我的忠誠嗎?真是令人失望啊。」
席斯嘴角一句,邪佞道︰「我還以為你一向喜歡我的‘檢視’方式呢。」
「噢,我的確是的,親愛的。」她的手移上他的頸項,雙唇柢著他的喉嚨輕舌忝。「我的確是的。」
席斯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回屋里,放在柔軟的皮沙發上,沙發因兩人的重量深陷,他毫不費力的卸除她的衣衫,俯身向前,一手握住她豐挺的,順著面龐,頸項一路往下吻去,終于合住傲然尖挺的蓓蕾,直至她在他身上狂熱的蠕動?止。
他不尋常的熱情令姬兒感到驚訝,但她沒有花時間去思索隱藏在他熱情背後的動機,因為他精湛的技巧很快的使她忘形的申吟。
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呼聲讓席斯的吻在瞬間一僵,但又快得令人不察的下移至她平坦的小骯,修長的手指進人她濕潤的通道,姬兒發出一聲似折磨的申吟,迷醉的目光在看見那名陌生女子時,驚訝的拉回神智。
「席斯……」姬兒喘息著,努力在他挑起的中蠕動申吟。「有人……」
他沒有回答,只是加快手指的動作,令她翻滾于一波波喜悅的浪濤中。
「席斯……她在看。」
他知道,但是並沒有停止動作,體內某種邪惡的令他想要狠狠地傷害她。
「你不喜歡嗎?有觀?不是更刺激?」席斯一手解開長褲的拉鏈,釋放出他碩大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的刺人地體內。
「啊──」她愉悅的浪笑。「你還是一樣冷酷啊,席斯……」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
席斯快速的律動,引來姬兒陣陣放蕩的申吟。
不要……我不要听這種聲音……薇亞慌亂的眼中是難以承受的痛楚,她舉起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仿佛如此它就不存在,但沒用,沒用啊,她的心還是好難受,好痛苦……薇亞再也忍不住的連退數步,直到背只牆壁,才虛軟的蹲,心碎的啜江。
她低低的抽泣聲撕裂著他,仿佛體內某種東西正在潰決,席斯竭力去漠視,他伸手至兩人之間撫弄撩撥,他緩慢、精心計算的動作旨在提升她的歡愉。
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顫悸著,爆裂著令她發狂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姬兒幾乎死在這種極致痙攣的狂愛之中。
席斯冷眼凝視著她近乎啜泣的自高潮墜落,然後毫不留戀的自她體內撤離,起身整裝,表情冷酷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姬兒甚至無法確定他是否達到高潮,因為她完全被白己的高潮席卷而去……一如從前。
他的不過是有目地的取悅她而已,而這回他的目的是什麼?犒賞她的辛勞?還是……她的目光飄向縮在牆角啜泣的女孩,然後望向兀自燃起煙的席斯。
不管答案是什麼,她最好都將疑問留給自己。姬兒疲憊的攏攏秀發坐起身。
「穿上衣服離開。」席斯淡聲道,目光越過她身後,凝視著牆上的鏡子。
她懷疑鏡中反射出的是什麼?姬兒沉默的穿上衣服,起身離開。
「姬兒。」在她踏出大門之前,他出聲嘹道,姬兒回過頭,他依然盯著鏡子。「完成你的任務。」
「我會的。」
姬兒離開後,屋內陷人一片死寂,除了那斷續擾人的哽咽聲。
席斯抽著煙,目光鎖住鏡中的蒼白人兒,心中翻涌的罪惡感幾乎撕裂了他;可笑的是,像他這種人居然還會有罪惡感?
看來他的神經並未像大腦一樣恢復正常運作,而這是他必須強迫修正的錯誤!
席斯捻熄煙,起身來到薇亞身邊蹲下,注視著她悲泣的臉龐,然後以指尖接起冰冷的淚珠,動作輕柔得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一時問,他微愣的瞪著它在他棕色的肌膚上輕顫、閃爍。
片刻後才抬起眼,搜尋著她眼底的痛苦和悲傷,他試圖從中發現一絲絲的憎恨,但痛苦的底層有的只是無盡的愛。
那深深的愛讓那雙冰冷的藍眸首度呈現了掙扎,情感和在一邊強力拉扯,使他的眸中充滿窒息般的渴望,然而當理性澆熄感情,現實淹沒時,他眸中的火焰變成了灰燼。
他要的是憎恨,不是愛!
席斯陰郁的抽動嘴角,「你知道剛才看到的是什麼嗎?」
薇亞點點頭,淚水因她的動作再度滑落。「?……什麼……和她……」她顫抖的唇幾乎無法言話。
「交媾?」他冷冷的替她說完,眼眸沒有一絲溫度。「我可以和任何女人交媾,不需要任何理由,是你,或是她,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分別。」
她哀戚的表情仿佛他剛剛宣判了她的死刑,席斯以更加無情的攻擊,來抗拒自己擁抱她的沖動。
「你以為我會愛上你嗎?」他殘忍的笑道。「可憐的小東西,我要的只是你的貞操,即使是你甜美的身軀,也僅僅只能吸引我短暫的興趣。喔,別哭,我美麗的小白鴿,至少你得到了的歡愉,不是嗎?只可惜我已經厭倦了你的身體,今後你恐怕得從別人身上獲得滿足了。」
他殘酷的話令薇亞畏縮,熱淚汨汨而下。
「恨我嗎?」他苦澀的冷哼。「為什麼不呢?我奪走了你的貞操,踐踏你的心,使你受苦流淚,你一定恨不得將我丟人油鍋,不是嗎?」
淚水刺痛了她的眼楮,薇亞泣不成聲的搖著頭。
「喔,是的,你恨我。」他的唇浮現一抹奇異的笑容。
「可是我不在乎,感謝該詛咒的上帝,我一點也不在乎。」
淚水不斷滾落她蒼白的面頰,他的笑容令她痛苦的窒息,然而比起他眼中的殘酷,死亡是多?仁慈的解月兌啊。
為什麼?她不明白啊。為什麼在他眼中隱藏這麼深的痛和恨?他恨她嗎?是她的存在讓他這麼痛苦嗎?她問不出的悲哀反應在她棕色的淚眼中。
席斯閉上眼楮,當他再度睜開眼時,表情變得陰森可怕。
「是的,薇亞,你讓我感覺到痛苦,十分的痛苦。」他原本麻木的感官因她而活躍,一種令人痛苦的躍動,從前的他雖然擁有一切,卻像隔層冰觸踫不到,是她將他和這個世界聯系在一起,除了她,他不知道還有誰能和他有如此系的牽絆。
這令他恨她。
「我要你離開這里,薇亞。」遠遠的離開他。
「不。」薇惡碎的哀泣。「別叫我離開,我愛你啊……」
他的身體突然變得非常僵硬,冰冷的寒意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不,薇亞,你不愛我,你迷戀的是我的外表,只可惜包里在這張美麗的外皮之下的是一顆邪惡污穢的心,我的罪行就連撒日一都要自嘆不如,你听懂了嗎?薇亞,毀在我手中的生命多得連我都數不清!還是你想知道?」
他粗暴地拉起她,一個用力地將她拉到胸前,薇亞清楚地感覺到他雙臂的力量,有著憤怒也有痛苦。
「還是你想知道是哪些倒霉鬼死在我手上嗎?」他用刻意殘忍的語調說道。「你想知道我是怎麼回報那個不但供我吃,還用盡鎊種方式疼愛我的‘好’繼父嗎?」他舉起手,一拳擊往自己的心髒。「一刀斃命!」
「不……」淚水流下她雙頰,但他不?所動。
「是!還有那個盡心盡力培育我的糟老頭,他給了我今天的成就,但我又是怎麼報答他的恩情?我殺了他親愛的兒子,然後奪走了他所有的一切,這就是我的回報!」
「不……」她不想听,也不想明白他所掀露的罪行,她只關心他心中的苦痛和憤怒,因為他的痛苦超越了一切。「不要再說了……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做了什麼,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愛。」
「愛一個滿身罪惡的人?」他憤怒的笑聲充滿嘲諷。「你該死的上帝難道沒有告誡你遠離像我這樣的人嗎?」
「你不是罪惡。」
「該死的你!」席斯猛力的推開她。
薇亞跌坐下來,破碎的啜泣自喉中深處升起。「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自己?你不是惡魔,你難道看不見自己的悲傷嗎??
什麼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
神啊,她究竟要怎樣才能驅走潛伏在他過去的黑暗,解放他的感情?
「為什麼不讓我愛你……」
他的臉似乎凍結了片刻後,他再度捉住她的下顎,拇指深陷入她的臉頰里,她的唇因他殘酷的壓力而張著,她痛苦的喘息充滿房間。
「永遠不要說愛我!我會殺了你,毫不猶豫的殺了你,就像我殺了關婷薇……」她瞪大的眼眸令他露出殘酷的笑意。
「你想象她一樣活活被燒死在床上嗎?薇亞,或是你想體會子彈穿身而過的痛苦?」他隨即輕聲笑了起來。「我忘了,在你那與世無爭的世界里,根本沒有暴力和血腥吧,那麼我只好實際操演了。」
他的手掌下移環住她縴細的脖子,「只要我稍微用力,會變得怎樣呢?」他緩緩的收緊十指。「痛苦嗎?薇亞,你感覺到那種窒息的痛苦嗎?」
她發青的小臉令他心中充滿了絕望的憤怒和苦澀,那股想要吻去她淚水的,強烈的令他疼痛,但他並沒有動,如果他踫她,他將再也無法克制發自靈魂深處的熾熱渴望。
「不要再接近我,听到沒有,永遠都別再靠近我!」
回答他的,是她眼中永遠無法扼殺的愛情。
在她閉上眼楮,意識消失的那一刻,席斯緩緩地松開手。???「也該是時候了。」望著窗外漸行而近的車子,席斯緩緩轉身走回依然昏倒在地的薇亞身邊,等待著。
引擎熄火,車門被甩上,接著門被打開,然後是一聲預料中的怒吼。
「你這個該死的禽獸!你對她做了什麼?」
一看見席斯腳邊癱軟的身軀,伊默霎時失去了理智,驚怒交加的撲向席斯,但在踫到他的衣袖之前,就被隨後而來的杰克拉摔了開去。
杰克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隨即將目光轉向席斯,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坐回沙發上,聆听伊默的怒?。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你居然殺了薇亞?老天,我真後悔救了你,我真該讓你曝尸荒野。」
伊默悲憤莫名的再次撲向他,很快的又被杰克擊退,這麼來來回回幾次,他早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但這並沒有阻止他想殺了他的欲心望。
席斯終于厭煩的開口,「如果你有那個精力揮舞你的花拳繡腿,還不如去弄醒她吧。」
弄醒?伊默一愣,薇亞沒死嗎?他慌張的蹲,將手指放在她的頸動脈處,那里仍留有明顯的勒痕。
靶謝上帝她還有呼吸,伊默忍不住激動的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眼淚也幾乎奪眶而出。
「真感人!」席斯冷笑一聲,「失去趣味的玩具該如何處理呢?杰克。」
玩具嗎?,從不浪費時間在玩物上的席斯為什麼會突然一反常態?杰克思索的目光飄回依然昏迷的女子身上。
「如果是無害的玩具自然是丟棄,如果有害,那就只好銷毀了。」
伊默聞言猛地抬起頭,「你這個混蛋,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踫她一根寒毛。」
「你真的很愛她不是嗎?愛到不惜犧牲一切?」
「沒錯,你這個狗狼養的畜生!」
他露出的微笑讓伊默感到毛骨悚然。「如果你的醫術有你口舌的十分之一,大概就不必高在那個鳥不生蛋的小鎮了吧?」
「你這個雜種,畜生,你──」
「別說我沒提醒你。」席斯冷冷的打斷他。「這種不友善的語氣通常會引出我邪惡的一面,依你目前的處境看來,似乎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懷中的薇亞發出輕柔的申吟,伊默連忙咽下到嘴邊的咒?,低頭查看,她的睫毛微微的煽動,緩緩睜開眼楮,起初迷惑,而後轉?清亮的眸中,那抹喜悅的光芒很快的被驚慌所取代。
薇亞掙扎的自他懷中坐起來,恐懼的伸手觸踫他青腫的臉孔。「伊默,你流血了?」
「別管這個,薇亞,我是來帶你走的。」伊默恨恨的瞪向席斯。「我要立刻帶她離開這里!」
薇亞驚慌的看著他臉上從未有過的憤恨神情,繼而不安的轉向席斯,他只是冰冷的注視著她。
他殘酷的眼神刻意的提醒著她剛才的暴行。
薇亞不自覺的伸手觸踫脖子,那種窒息般的痛苦感覺依然鮮明。
席斯揚起眉,嘲弄她眼中驟起的恐懼。
「不……」她低喃的搖搖頭,席斯不會殺她的,不管他多?
想要她相信。
「不。」薇亞抗拒的提高音量。「我不走!」
她慌亂的想起身,但伊默的雙手緊緊地箍住她,讓她動彈不得,薇亞駭然的瞪著他眼中爆出的強烈怒火。
「可惡,薇亞,你為什麼要留在仕頂種人身邊?你知不知道他差點殺了你?而現在他正打算殺了我,看看他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
薇亞恐懼的喘口氣,目光看向席斯,他眼中殘忍的笑意逼迫著她。
「殺人實在是一件麻煩的事,但是比起你那張礙眼的臉孔,麻煩似乎是比較能夠容忍的。當然了,如果你能夠在我耐性用完之前消失的話,我會很樂意省下這個麻煩。」
「除非有薇亞,否則我是不會走的。薇亞,跟我走。」
「我……」她為難的口氣令席斯不由得冷笑。
「看來薇亞似乎不怎麼想要你活呢,醫生。」
「你……」伊默憤恨的瞪他一眼,隨即忍住氣的轉向薇亞哀求。「薇亞,听話,跟我回去,葛修女擔心的都快病了,小班也哭著找你,你難道不管他們了嗎?」
「我……」薇亞遲疑的搖搖頭。「伊默,你回去告訴他們我很好,叫葛修女不要擔心好嗎?」
「不好!」伊默心如刀割。「為什麼連我這樣求你,你都不肯走,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她愛我了,不是嗎?薇亞。」席斯惡意的笑道。「你何不告訴這個可憐蟲你有多愛我?有多享受我的?」
他的話仿佛一顆巨石擊中伊默的腦門,他臉色鐵青的怒吼一聲。「你這個畜生!你敢強暴她?」
他推開薇亞,起身沖向席斯,這一次杰克沒有阻擋,但他的拳頭卻在席斯臉前一寸被他握住,在一陣痛徹心肺的疼痛後,他硬生生的被摔開了。
席斯卻文風不動。「我可不喜歡‘強暴’這個罪名,薇亞在你眼中或許純潔又不解風情,但在我面前,她就和那些急著張開大腿的女人沒什麼不同!」
他的話像把尖刀劃過她的心口,薇亞慘白著臉淚如雨下。
「不……不是……」她裒求的哭泣。
回應她的是他冷酷的眼神。「是的,薇亞,對我而言,你的存在根本毫無價值。」
「我跟你拼了!」
伊默瘋狂的沖上去,憤怒讓他忘了疼痛,也听不見薇亞的哭喊,但他瘦削的身軀在席斯強力的攻擊下幾乎不堪一擊,當他終于不支倒地時,他的喘息淹沒在她心碎的哀泣中,而他身上的疼痛比不上他心中的疼痛。
他癱在地上,痛得幾乎麻痹……麻痹在那個惡魔嘲弄的笑聲中。
「愛情總是令人喪失理智,不是嗎?杰克。有人因愛而獲得解月兌,也有人因愛而毀滅,這樣甜美的愛情,卻是出自魔鬼的誘惑,而那些信仰上帝的愚蠢人們卻高聲的歌頌著『愛情’
這個來自地獄的?物呢。」
伊默睜著青腫的眼楮瞪著他,「你覺得很有趣嗎?」他一開口,就嘗到嘴角的血腥味。
「這的確是這個無趣的世界里少數有趣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已經感到無趣了。」他伸手自杰克的腰際拔出手槍。「我會盡量讓你死得不那為難看,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他瞄準伊默身後一只離他幾寸遠的陶土獵犬,不顧薇亞痛苦的尖叫,一發擊碎。
「不,不要……求求你……」薇亞絕望的抱住伊默哭泣。
喔,上帝,他讓她毫無選擇,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殺死伊默。
席斯冷冷的望著緊緊相擁的兩人,命令道︰「送他們走。」
「為什麼……為什麼要故意說那些話……為什麼要趕我走……席斯……席斯……」
當她破碎的哭泣消失在門外時,席斯閉上眼楮,感到胸口
一陣刺痛,他那早該已經舍棄了的心,為何還會感覺到痛?
是她那雙孩子似的眼眸,帶著純真的依賴和情愛,融化了他冷冽的雙眸;是她的愛,充滿了他干涸而空虛的心,是她的擁抱,讓他忘掉所有的傷痛和罪惡。
他的指尖穿過她發絲的觸感依然清晰,她擁抱的溫暖依然殘留……席斯猛地睜開眼楮,瞪著主洞的前方,心中第一次感到孤單的可怕,他握緊拳頭,臉孔痛苦而扭曲。
他知道,那張哭泣的臉,將永生永世的烙印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