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賀晉遠听說母親來公司,並把紀凱茵給叫進董事長辦公室,他急忙趕來,與正要離開的母親撞上。
「媽,你來公司做什麼?」都說了要她別來找凱茵的。
賀晉遠擔心的看了眼紀凱茵,她表情一貫的冷靜,不,像是比平常還要來得冷些,怎麼,母親跟她說了什麼?
「我來找凱茵問個清楚。」賀夫人拿起沙發上的外套。
「干嘛來找她,事情我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怕他們找上凱茵,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他在緋聞上報的那天就回家向父母解釋過了。
「知道了,我要回去了。」賀夫人往門口走,不忘叮嚀,「對了,既然你們兩人都說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特別關系,那麼以後除了公司外,私下就盡量避嫌別往來,免得又被說閑話,知道嗎?」
沒發現兒子變了臉色,賀婦人只是覺得兩個孩子別做些讓外人誤會的事,對他們都好,畢竟兒子太過花心,好女孩都不想跟他相親,而凱茵也一樣,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這樣才能嫁得好人家。
站在電梯前,送賀夫人離開後,紀凱茵原本要回自己的辦公樓層,不料卻被賀晉遠給叫住。
「紀課長,我有話跟你說,到我辦公室。」
他要跟她說什麼?感覺他在生氣,氣什麼?無所謂,反正她也有話跟他說,盡避她認為不該在公司談論私人事情,但她更不想跟他私下見面。
如同夫人說的,她也希望以後除了工作外,別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來到他辦公司的一路上有不少員工看著他們兩人,紀凱茵想,明天留言可能又會多了不少。
一進辦公室,賀晉遠表情僵硬的問︰「剛剛你跟我母親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是這樣嗎?」雖然沒有听到她們的談話內容,但他母親離開前說的那些話,又一臉的放心,他大概猜到凱茵怎麼回答他的母親的。
他是因為這個生氣?真是莫名其妙。
「你不也跟夫人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特別關系。」
「我之所以會那麼說,是不希望我爸媽他們來找你,給你帶來困擾。」
那晚不歡而散後,不想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差,再加上後來緋聞上報,他就沒有找她,一方面讓彼此冷靜一下,也免得她一直成為集團員工討論對象,就算那晚她對他很絕情,但她還是心疼她受傷。
另外,他也是刻意不跟她聯絡的,想說她會不會主動來找他,問他要如何解決這事,又或者請他杜絕集團內部的流言,其實她可以倚靠他的。
可她沒來找他就算了。還跟他母親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對照他之所以會對父母隱瞞他們的關系,是為了不給她帶來麻煩,他知道,她是認真的,認真的否認他們之間有關系。
怕給她帶來困擾?好笑,什麼時候他為她如此著想了?如果真為她想,他就不會把他們之間的事向胡嘉欣說了。
不過她已經不想再追究,那只會令自己更難堪,此刻的她,只想結束。
紀凱茵冷著臉開口,「真謝謝你為我著想,我會跟夫人那麼說,也是不想惹麻煩上身,而且那也是事實。」
「那真的是事實嗎?」他不高興的瞪她,看了這幾天的冷靜期,只是讓眼前的女人變得更冷淡。
「賀晉遠,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錯了,所以就到這里為止吧,以後除了工作外,別在私下有來往,就如夫人說的,我們該避嫌。」早該結束的,就不會有今天這樣教人難過的事發生。
再說,這也是為他好,如此他日後相親應該會更順利。
「到這里為止?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明明說得夠白了,不過如果他要裝蒜,她可以再說一遍。
「那我就說清楚一點,賀晉遠,我們結束這種不正常的關系。」
「你說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看得出她是認真的,也因此,他更生氣了。
「還有,我們之間的關系到底哪里不正常?」不過是比較模糊曖昧罷了。
他不跟她辯。
「總之,一切到這里為止,私下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接觸,這也是夫人所希望的。」
就知道她一直很想離開他,瞧她,說要結束,眉連挑一下都沒,又或者只要他一點頭,她大概會開心的大叫吧!她當真這麼討厭他,沒有一絲情感?
望著那張美麗卻面無表情的臉蛋,賀晉遠心里萬分挫敗。
「我母親所希望的?什麼時候你這麼乖乖听話?」
「對董事長和夫人,我一向尊重也順從,她希望我們避嫌,我會照做。」頓了下,她看了眼他。
「畢竟,為了報恩,我也一直听令于你,不是嗎?」
內心怒火燒竄,賀晉遠深吸了口氣,才有辦法好好跟她談下去,而不是用自己的方式好好「軟化」她,想起那晚她在他靠近後主動月兌衣服的受傷表情,他揪心難受,他並不想要傷害她的。
「紀凱茵,你以為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全都是因為我的命令嗎?如果純粹是那樣,當你在我懷里,那一次次的尖叫和滿足表情,難道都是假裝的?」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要她明白,若是對彼此沒有一絲情感,他們怎麼可能糾纏這麼多年,可這些話在紀凱茵听來,像是打了她一記耳光——玩具本該只是听令,但她卻又感覺,太不要臉了。
自從女乃女乃離開後,他一直在她身邊,她本來以為他們之間不過是所謂的伴關系,各取所需罷了,知道詠珣說要幫她介紹男朋友,她才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認為自己身邊有賀晉遠就夠了。
不用他特別提起,她自己也知道,若是真的討厭,她絕對不可能讓他踫她的,就算是報恩也一樣,況且關系還維持了這麼多年。
可是,她不想要去深入探究自己的內心,因為不管是習慣或是喜歡,都是不該產生的。
「那都不重要了,一切就到這里結束。」她堅定表示,這一次,他不會再讓自己有所沉溺或猶豫。
「紀凱茵,什麼時候你可以命令我了?我跟你說,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你說結束就結束,而是由我說的算。」
「我不明白你堅持的原因何在,是想要繼續折磨我,讓我成為被取笑、被議論的對象?」心很痛,但她不會讓他看見,她用力咬緊下唇。
「是啊,你說了算,我都忘了自己是「「玩物」了,你可以繼續命令我,對了,要我跟你說,主人,你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紀凱茵,惹我生氣很有趣嗎?」他生氣的低吼,「你明知道我沒有把你當玩物,為什麼要故意說這種話?」
「沒把我當玩物?」她冷笑了聲。
「可你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把我當成玩物,不是嗎?」
太過生氣,賀晉遠的呼吸急遽起來。如果可以,他真想大吼要她閉嘴,並乖乖到他身邊來,可如此以來,不就又變成命令了!
而且,既然要說這麼狠的話,就別露出受傷的眼神,激得他既氣得半死卻又心疼不已,可惡,到底是誰折磨誰了!
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紀凱茵逼自己挺直背脊。
「總經理,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或命令,我要回去做事了。」見他沒有說話,她腳跟一旋離開。
賀晉遠無奈的爬爬頭發。頭很痛,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難道他們每次都只能這樣劍拔弩張的?
明明他不想在逼迫她,不想讓她更加難受的,為什麼總是事與願違?
不管他們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想離開他,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