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周言鈞的最後通牒,只剩兩天。
她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才怪!
「昱尊,你覺得女人在什麼狀況底下最誘人?」
尚昱尊手上的文件散落一地,錯愕地瞪著坐在辦公桌邊的她。
「或者應該問,你覺得女人怎麼做,最能夠挑起男人的?」嗯,這麼問,似乎比較貼切一點。
他僵硬地收起一地的文件,回頭看著恍若隨口問問的大小姐。「大小姐,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她問他這麼火辣的話題,要他怎麼回答嘛,好害怕。
「你管我?你只要告訴我答案就好,那麼羅唆干什麼?」藍羽辰發狠瞪去。
「應該怎麼說呢?」將文件往桌上一擱,他靠在辦公桌付著。「要看癖好吧,有的男人就很有制服癖。」
「你是指空服員或者是學生服?」臉上飛下三條黑線。
「我個人是比較偏愛護士服。」
「變態!」
「大小姐,是你問我的耶。」為什麼要拿那種字眼屈辱他?
「除了這一點以外呢?」她想也不想地將制服兩個字拋過腦後。「我要的是,男人一看到就會撲過去的那一種。」
哇,好猥褻的字眼。尚昱尊在心底暗暗嘆氣搖頭。自從歐陽朔被開除之後,大小姐真的是愈來愈古怪了。
「喂,到底有沒有?」
「我猜想,應該是若隱若現的薄紗睡衣,那種讓人急于—窺究竟的感覺最極致。」他努力地想著,給了個答案。「畢竟人類天生就愛偷窺的氣味,要是能夠刻意制造被偷窺的現場,那簡直是完美到了不行。」
「太麻煩了。」誰有那種心情搞那麼多把戲?她只剩下兩天耶。
「嗄?」
藍羽辰輕咳了兩聲,狀似漫不經心地道︰「月兌光了,不是比較直接?」
「沒情趣。」他嗤了聲。
「若隱若現就比較有情趣?」嘖,變態,不過她還是記下了。「那麼,里頭是空的嘍?」
「不不不,至少要有件丁字褲。」
「丁字褲?!」
「沒錯。」尚昱尊仿佛陷入幻想。「若隱若現的薄紗里頭僅著一件丁字褲,在男人的面前大跳極盡挑誘之能事的艷舞,天,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忘我地撲向前去的吧。」
糟,他的想像能力太好,差點要噴鼻血了。
不對,他是真的噴鼻血了。
好痛!
「大小姐,你為什麼要打我?」尚昱尊抹去鼻血,痛得兩道清淚滑落。
不是他錯覺,而是他真的被扁了。
「變態!」她啐了他一口,不屑地擦去拳頭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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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時間,晚上九點,和她通過電話之後,歐陽朔早已在住所門後等候多時,門鈴一響,他立即開門。
藍羽辰看著他笑得溫柔多情的俊臉,撇起唇,皮笑肉不笑地哼著。
「你不熱嗎?」他看著她一身灰色大衣。
「關你什麼事?」管她熱不熱,呿!
她大步定進他的住所,這是她頭一次進入,里頭是簡單而整齊的擺設,不算太大的客廳,卻井然有序。
「嗯?」他走到她的身後,從後面將她圈住,下巴摩挲著她的肩。
藍羽辰平視前方,緩緩閉上眼,再張眼時,眸底是一片不容置喙的決定。
「換個地方吧。」她突道。
「去哪?」
「你的房間。」她反手抓著他的衣領,走進他的臥房。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房間?」他隨口問著,由著她將自己拖進房里。
「兩房兩廳的隔局不難猜。」主臥房通常都是靠近客廳的那一間。
房間里頭有一張大床,大床旁邊是張很殺風景的電腦桌,而電腦桌另一旁則是一組小沙發。
「在這邊坐著。」她把他往沙發一按。
歐陽朔沒有意見,任由她擺弄著,支手托腮,像是等著看好戲。
確實,他很想知道她葫蘆里頭要賣的是什麼藥。
想著,見她走到了床邊,把包包往旁邊一丟,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緩緩地解開大衣外套。
大衣滑落——
歐陽朔輕啊了聲,雙眼圓瞠地注視著只著細肩帶黑色薄紗性感睡衣的白皙背影,裙擺只到臀間,讓人得窺探她渾圓極翹的,而只以一條黑色細繩瓖鑽的丁字褲裝飾。
心頭悶震了兩下,他咬了咬牙才說服自己快要月兌韁的心思。
然而,平靜的滋味不到片刻,她驀地轉身,放下一頭大波浪長發,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傲睇著他。
突地,藍羽辰動了起來。
曼妙的身軀在他面前恍若柳葉般舞動,隨著擺動,他依稀可見她胸前的大片雪脂凝膚,而一抬腿,可以窺探她姣美的長腿。
他看得心蕩神馳,欲念旌搖。
雙眼像是膠著了般,怎麼也離不開她的身體。
她的舞姿並不是十分的挑逗人心,但因為是她,他得要用盡全身的氣力才能阻止自己將她撲倒在床。
藍羽辰努力地跳著,壓根沒心思注意他到底是怎麼天人交戰,又是用何種貪婪接近饑渴的眼神掠奪著她。她不斷地回想著看過的所有月兌衣舞娘的帶子,甚至是鋼管舞的舞步,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柔軟一點、看起來有幾分挑誘姿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跳著跳著,怎麼跳怎麼不對勁,怎樣也做不到她想像中的美麗姿態,她突地停下動作。
「怎麼了?」一股火焰在下月復凝聚著,突見她打住動作,歐陽朔不由粗啞問著。
有時候太過精湛的舞藝會讓人忽略挑誘,反倒是青澀而笨拙的動作能夠輕易地挑起他的欲念。
雖說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但不可否認,他動念了。
要他如何不動念?他愛她啊,他多想狠狠地將她給摟進懷里,但不是現在,不是這種狀況。
愛情若不是在兩情相悅下進行,那就太淒涼了。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她像是在喃喃自語。
一點都不美,甚至讓她感覺到下流又齷齪!
她調出月兌衣舞娘的帶子欣賞,說服自己也可以跳得像她們那般專業而迷人心神,而且不帶半點,只是純粹的藝術。
但是,她怎麼也無法承認這是一種藝術。
她根本就是跳著求偶舞般地羞辱自己!
「嗯?」他微愣。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藍羽辰抓狂地吼著,怒目欲皆地瞪著他。「我為什麼要為了你作踐自己?!」
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主播而如此徹底的羞辱自己?
瞧,她這是在干什麼?到底在干什麼?!
「羽辰?」
她怒目橫掃,一個箭步沖向前去,壓根不管自己底下只著了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丁字褲,抬腿往歐陽朔腿上一踹,縴臂一抓,將他撈到眼前,惡狠狠地瞪著他。
「說,你到底要不要回去?!」她不要再干這種事了,給她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他要是不答應,她就要昱尊把他用抬的抬回去!
「你翻臉了。」
「誰能不翻臉?!」要她做出如此下流的舉動,就只是為了要誘惑他,去他的,為什麼她要做到這種地步?「你說,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我沒要你做這種事啊。」當然,她這麼做,他也頗為享受。
「還說沒有?!」藍羽辰眯眼瞪著他。「是你說隨時歡迎我挑戰的!」
這家伙膽子真的是愈來愈大,也愈來愈會睜眼說瞎話了!
「我說的挑戰,並不是指這種事。」他哭笑不得地道。
「不然呢?」聲音陡高。
難不成還會有更不堪的事?她愣住。
「不要亂想。」光是看她發黑的表情,歐陽朔大概也猜得到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所謂的挑戰是指,我們交往的事。」
「交往?」藍羽辰微愣。簡單。「那我們就來交往吧。」
「你可知道要怎麼交往?」
「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嘛。」所謂的共享體溫、晨昏共度……可以,如果只是這樣,她還比較願意接受。「來吧。」
只要別叫她跳可笑的挑逗之舞,她什麼事都接受。
她把歐陽朔自沙發上揪起,狠狠地拽向床上,隨即如虎撲羊般地撲到他的身上,手段異常粗暴地扯開他的襯衫,拉掉他的皮帶,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等等、等等。」他沒好氣地抓住她的手。「你能想到的只有這件事?」
到底誰才是男人啊?這麼主動的動作,能不能等兩情相悅之後再交給他處理?
「不然呢?」
「在這之前,你應該要先喜歡上我吧。」
「哪那麼麻煩?誰說一定要有愛才有性的?我只要可以達到目的,怎樣都無所謂。」她雖然不是很自願,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勉強可以接受。
「你說起來的口吻像是在談判一件交易。」
「不是嗎?,」
「算了。」他閉上眼,懶得再理她。
「什麼意思?」
「就是算了。」字面上的意思。
「歐陽朔,你是在要我嗎?!」藍羽辰雙手掐在他的喉頭處。「本小姐不計前嫌,原諒了你的迫害行為,甚至還依你所說的,極盡所能地挑逗你,你居然跟我說算了?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真是老虎不發威,把她當病貓了?
「殺啊。」歐陽朔微張開眼,俊美而桃花味頗重的眼眸帶笑。
「你!」啊啊,太可惡了,竟然這樣挑釁她,明知道她不可能下得了手,「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既然喜歡我,你就應該要答應我的要求,應該要幫我,而不是這樣刁難我!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回去,我這個總經理就要被開除了?」
「但是你還沒喜歡上我。」他仍舊執意道。
早就知道她肯定是為了自身利益才會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他,照道理說,他確實是該幫她,但踫過她之後,他要的更多了,也不能再等了。
他要她馬上愛上他。
「喜歡,我喜歡你!」藍羽辰認真道。「喜歡到為你穿上這可笑的衣服,在你面前跳可笑的舞步,這樣還不是喜歡嗎?」
吧麼老是要在「喜歡」這個字眼上斤斤計較?這種事情是需要時間醞釀的,她哪能說喜歡就喜歡?更何況時間是不等人的,後天再不把他帶回公司,她這個總經理就別干了!
歐陽朔打量著她,突地發覺她將他壓倒在床的這個動作,讓他輕易地從襟口窺探到她身體的每個曲線。
好美……
有異狀!她眉頭一挑,唇角抹著得意的笑。「嗯哼,這一回,你的口袋里頭沒有放手機了吧。」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不枉她辛苦了這麼久。
歐陽朔笑得有些粗啞。「你回去吧。」
「嗄?』她一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有病啊?」
他可是箭在弦上了,能不發嗎?
「我是有病,嚴重缺乏藍羽辰癥候群。」他坐起身,輕輕地將她抱到一旁,隨即起身。「你可以回去了,把我說過的話想過一遍之後再來找我。」
藍羽辰怔愣地瞪著他走出房間,眉頭狠狠地擰起。
「歐陽朔,你真的有病!」美人在懷,還想當君子?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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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公關公司。
斑跟鞋輕輕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所到之處,所有人皆對她點頭行禮,她通行無阻的直抵董事長辦公室。
門開著,老妹正在辦公桌前接電話,看起來有點忙碌。
無妨,她可以等,反正她現在很閑,只有一個只準成功不準失敗的任務在身。
藍羽辰直接走進去,順手帶上門,隨即在沙發上落坐。
藍羽曦簡短地交代幾句話,隨即收線,繞到她的身旁。「大姊,你怎麼來了?」
「廢話,當然是有事找你。」她不耐道。
藍羽曦挑了挑眉。「干麼,吃炸藥啦?」
「幫我想個辦法。」她懶得說明是誰喂她吃炸彈的。
「什麼事?」
話一問出,藍羽辰的眉頭不由緊緊蹙起。該怎麼說呢?把所有經過告訴老妹,還是乾脆瞞她,說是朋友的問題好了?
不成,羽曦知道她沒什麼朋友,與其瞞她,倒不如直接告訴她。
「我想要一個男人。」收拾結論之後,她直接道。
藍羽曦瞠圓眼,緩緩勾彎唇角。「大姊,你開竅啦。」
「開竅你個鬼!」怒目瞪去。「我要一個男人在事業上幫我,問題是他現在出難題刁難我,依你看,要怎麼做,那個男人才會願意幫我?」
「歐陽朔?」她笑得很曖昧。
「你怎麼知道?」
「昱尊跟巽介說,巽介跟我說的。」藍家,沒有秘密的。
城巽介是藍羽曦的私人助理兼保鑣,和尚昱尊也算是老同事了,兩人多少有點聯絡。
「那家伙死定了。」她咬牙切齒。
「先別提那些了,至于你的問題,簡單得很。」藍羽曦趕忙轉移話題。
「真的?」
「女人想要控制男人,身體是不二法門。」听說,大姊跟歐陽朔很曖昧,但不知道到底是曖昧到哪個階段,探探就知道。
「是嗎?」她很懷疑。
見她沒什麼反應,藍羽曦立即明白,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躍進了一大步。「當然甜言蜜語加上摯愛不渝的承諾,更是最高法則。」
「是指告訴對方我很愛他?」
「當然,男人听到女孩子的告白,絕對會雙眼一亮的,如此一來,男人就會對女人死心塌地,繼而愛死對方。」
「可是,那家伙跟我說,他對我一見鐘情。」他都已經很喜歡她了,還需要她告白嗎?
話說回來,她也告白了,但他不理她啊。
「嗄?」藍羽曦眨了眨眼。「既然這樣,你到底是想跟我問什麼?既然他喜歡你,就請他幫你的忙,這不是很簡單嗎?」
原來這就是來龍去脈啊,歐陽朔喜歡大姊。
「可問題是他不幫我啊。」她甚至懷疑他所說的喜歡不過是要要嘴皮子,他根本只是在惡整她而已。「要說告白,我也告白了,交往嘛,我也答應了,但是他卻老說我不懂他的意思,你看他混不混蛋?」
都已經為他舍棄尊嚴,他居然不當一回事。
「這樣子啊。」藍羽曦沉吟著。「很棘手呢。」
「可不是嗎?」要是下棘手,她就不會來找她了。
二妹羽曦經營芳菲公關公司,手底下一大票美形公關,將一群男人服侍得服服帖帖的,所以她想,二妹應該有法寶才對,
「姊,你喜歡他嗎?」
「不知道。」她的字典里頭沒有那種字眼。
「你就努力喜歡上他不就得了?」
「要你在短短幾天之內愛上一個男人,你能嗎?」
「如果是一見鐘情,也許有可能。」
「我已經認識他三年了。」要是一見鍾情,早就中箭了。
但她不否認,在事件之前,她是欣賞他的,是仰賴他的,但是,是他自己親手破壞了平衡,甚至現在還寡廉鮮恥地威脅她就範,這叫她如何去愛上他?
「誘惑他,用身體控制他。」藍羽曦突道。
她搔了搔頭,已經沒有勇氣告訴二妹,這一招她昨天才試過,有效是有效,但他就是不踫她,不知道在跟人家裝什麼仁人君子。
也不想想,她早就已經被他吃乾抹淨了,現在裝聖人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道理,你明白吧。」
「不懂。」
「反正就是要你極盡挑逗之能事,但又得要欲擒故縱,若即若離,最主要的是……你的個性要改。」藍羽曦話到一半,瞪著已經被老姊握碎的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是她這帖藥下得太,超過老姊的臨界點了?
「我哪知道要怎麼誘惑人啊?我的個性又是哪里不好了?」藍羽辰拍桌站起,一腳踩在桌面,冷艷的眸噙焰挾火地瞪著她。
「呃,什麼都不用改,只要你別在他面前抓狂就好。」乖,先下來吧,別嚇她。「語氣軟一點、姿態低一點、眼神柔一點,偶爾撒點嬌、給點笑容,就很足夠了。
「我為什麼要做到那種地步?」那還是她嗎?
「姊,你的重點是要他回公司上班,不是嗎?」總得要委曲求全才能成就大事,不是嗎?
「難道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有啊,你可以撥通電話給彧先。」很簡單的動作,而且永絕後患。
「這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
「所以啦,我說了,用力地誘惑他,把他變成你的人,要他一天不能沒有你,讓他追逐著你到天涯海角。」
藍羽辰眼波微動,緩緩落定在二妹身上。「你不覺得你這種說法,像是把我推進火坑嗎?」
「不,是把他拉進火坑。」藍羽曦由衷道。
哪里是火坑?不到最後,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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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
藍羽辰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開門的他,閃過他,逕自走進屋內,毫不羅唆地朝他的臥房走去。
今天是最後一天,成敗就在今天,所以,她得忍,忍人所不能忍,就只為了明天把他拐進攝影棚里。
上吧!
打定主意,她把包包往他床上一丟,月兌去外套。
「不會又是那一招吧?」跟在身後進房的歐陽朔不由發噱。
有點創意,行嗎?
那一招並非無用,而是太有用,有用得讓他很害怕,害怕這一次他即將要繳械陣亡。
「方不方便借個浴室?」她背對著他問著。
「請。」歐陽朔雙手環胸,無所謂地聳肩,卻突地一愣。
不對,他房里的浴室隔間是透明的!
目光瞪去,見她進入浴室,背對著他,已經著手月兌去她身上的衣物。
一件件緩慢而優雅地褪去,他的眼嚴重膠著,怎麼也轉不開,眼見她身上的衣物愈來愈少,他的氣息愈來愈沉重。
就在重要關鍵,她拉上了半透明的浴簾。
懊死,這種若隱若現的誘惑方式,讓他焦慮難耐,心底像是有千萬只蟻在晈嚙著,教他渾身發痛。
棒著半透明的浴簾,他輕易地窺見藍羽辰的動作,甚至可以瞥見她曼妙的軀體是如何擺動,啃蝕著他的意志,最磨人的是,浴室的門沒關。
老天,她在挑戰他的極限。
血液在逆沖,腦袋在發昏,眼前的「美景」劇烈撞擊著他的意志力。
他要她,現在就要她!
不踫她,不是因為他心懷內疚,而是因為他想要等到兩人兩情相悅,不只是單純的交易。
但是這回,他恐怕捱不住了。
他像是被下了蠱,失去自我意識地自動走到浴室門口,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朝她撲去。
壓根不管蓮蓬頭的水淋得他一身濕,他只知道,他要她。
藍羽辰沒半點抗拒,任由他封口,舌尖如火般地席卷著她,放任他有力的臂膀將她團團圈住,用他熾燙如焰的軀體緊貼著她。
她缺氧地掙扎喘息著,歐陽朔卻更加霸道地往下攫住她粉色的蓓蕾,教她不由輕呼,一個拳頭快要橫掃而過,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停住了動作。
不是因為她記得今天的要務,而是他不安份的大手讓她分散了心神。
這男人,動作會不會太大膽,太不尊重她了一點?
可不可以別這麼地……
「你……不要……」
「噓。」他輕啄她的唇,隨即又往下滑落,教她不由弓起身軀,渾身止不住地輕顫。
歐陽朔再也無法隱忍幾欲令他瘋狂的,退去衣衫,將她強壓在牆,正欲更加緊密地嵌合之際——
她拉回心神,忍住吟聲,道︰「你、你……要是踫了我,明天就得要跟我回先鋒。」盡避意亂神迷,口乾舌燥,她還是沒有忘了要務。
「嗄?」他低喘了聲。
在這個時候跟他談判?會不會太卑鄙了一點?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藍羽辰撇唇,笑得絕艷。
她不會永遠屈居下風的,只要讓她徹底俘虜他,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