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不要我 第二章

為了不讓自己再不自覺地跨越界線,梅友廉刻意一段時間不再踏進屬于他們私密的空間里,把精力拋在公事上。

以為這麼做,可以讓自己免于失控。

但,當他在闊別一個月後再踏進1314號房時,一夜的等待,讓他開始懷疑,喬喬已經退出游戲之外。

一連三個禮拜的等待,證明他的想法無誤。

她似乎是不玩了。

而他,也不願意再等待了。

不過是游戲一場,有什麼大不了?

于是,安份沒有幾日,大少爺再次踏進夜店,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梅二少,你不是失蹤了嗎?」

「我差點去登報作廢了呢。」

眾家鶯鶯燕燕團團將他圍住,像是撒出了數層密網,存心不讓這只大魚再次逃出生天,這一次眾姊妹決定使出十八般武藝,來個一魚十八吃,將他大卸個十八塊。

梅友廉笑得浪蕩又無害,忖著今晚的開胃菜要吃哪一款。

眼前湯家的美眉,覺得有點油膩,他今天胃口不好,想吃清淡一點,然而左顧右盼,全都是他早已經吃膩的大魚大肉,就是沒有想要的菜。

他想要的是一抹香甜,一種鮮美,一種不需要太多佐料便能夠牽引出最令人激贊的氣息。

「來,這邊坐,你不覺得快要被嗆死了嗎?」何致聖鑽入網中,替他破了網,將他拖出重重包圍之中。

「有點。」香味太濃,有時反而掩蓋了該有的鮮女敕。

「那還被人包在那兒做什麼?」沒瞧見那群食人魚已經餓很久了嗎?

「沒什麼。」只是懶得動。

「啐~」何致聖啐了他一口,隨即又湊近他。「喂,上次那個冰山美眉,你搞定了?」

梅友廉看向舞池,笑而不答。

「肯定是吧,你消失了一段時間說。」換言之,如今重出江湖,那就代表兩人玩完,互道再見了?

「那她呢?」他突問。

「誰?」轉太快,何致聖听得一頭霧水。

「……你說的冰山美眉,最近有看她到這嗎?」

何致聖腦袋轉了一大圈,總算搞清楚之後,正打算要答不,卻見那冰山美眉方巧踏進夜店大門。「喏,說曹操、曹操就到。」他指向門口,卻又眼尖地瞥見她縴手挽了個男人。

呃,來不及了,都怪他看得太慢~

偷偷看向隔壁的梅友廉,他臉色不變,眸色卻異常深沉,甫進店的慵邪狂放全都消失不見,變得陰郁懾人。

變、臉、了~何致聖明白了,原來是郎有情妹無意啊~~無怪乎他一來就打探她的消息。如今她來了,身旁還帶了個伴,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而且冰山看起來不太像是冰山,像抹溫煦陽光。

冰山美眉笑得好美好溫和,就像是初春最柔女敕的風貌。

而他身旁的梅友廉,瞬間變成萬年冰山,漫天飛雪恍若落在氣氛正?High?的夜店里頭,他突然覺得好冷,很想回家。

驀地,梅友廉又笑了,暴風雪的警報聲暫時消弭了。

「怎麼了?」何致聖戒慎恐懼地看著他。

痹乖,雖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但那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若心里真的很苦,來,懷抱出借,分毫不取,任由哭到天荒地老,他也無怨尤。

呃,來不及了,都怪他看得太慢……

偷偷看向隔壁的梅友廉,他臉色不變,眸色卻異常深沉,甫進店的慵邪狂放全都消失不見,變得陰郁懾人。

變、臉、了……何致聖明白了,原來是郎有情妹無意啊……無怪乎他一來就打探她的消息。如今她來了,身旁還帶了個伴,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而且冰山看起來不及像是冰山,像抹溫煦陽光。

冰山美眉笑得好美好溫和,就像是初春最柔女敕的風貌。

而他身旁的梅友廉,瞬間變成萬年冰山,漫天飛雪恍若落在氣氛正high的夜店里頭,他突然覺得好冷,很想回家。

驀地,梅友廉又笑了,暴風雪的警報聲暫消彌了。

「怎麼了?」何致聖戒慎恐懼地看著他。

痹乖,雖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但那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若心里真的很苦,來,懷抱出借,分毫不取,任由哭到天荒地老,他也無怨尤。

「今天禮拜幾?」

「今天?」啊咧……這男人內心受到創作了喔。「友廉,今天是美麗的星期六晚上,你應該記得,你只有周末的夜晚才能放縱呀。」

身為歡樂之友,有些清楚他的底細,也知道他家人對他的基本要求,所以說,想見到梅友廉大駕光臨,不到周末還看不到咧。

「是嗎?」他哼笑著,確定那女人確實是想要中斷游戲了。

倒也無所謂,畢竟他並沒有那麼在乎,只是……忖著,眼角余光瞥見何致聖異詭的視線。

「干麼?」那什麼死樣子嘴臉?誰死啦?

「還好嘛。」瞧他又恢復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何致聖總算安心了一點。「沒,我怕你想不開。」

「什麼想不開?」

「喏?」眨眨眼,眼帶電流地眨到剛找到位子坐下的兩人。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他的眼神輕輕飄去,落在她婉約的笑,落在她幾乎和貫薇一模一樣的笑臉上。

如果不是早認識她,他真的會以為死去的人復生了。

只是,她會不會太偏心了一點?對別人笑得那麼有溫度,對他則是冷冷酷酷的,雖說身為一個游戲伙伴,這樣的個性還頗具挑戰性,但相處久了,他連心都會覺得涼透了。

盡避說好彼此互不侵犯隱私,但她怎能在他面前,對著其他男人笑得如此率直,瞬間像個小女孩呢?

心里覺得悶,覺得好像咽下的酒在心底發酵著,麻麻辣辣又帶點濕,有股說不出的氣息在醞釀。

這酒,還真不是普通的難喝。

然而事實是,他還沒喝上半滴。

「你又在干麼?」何致聖見他目色如刃地瞪著桌上的酒杯。

「我還沒喝嗎?」

「你醉啦?」

「回答我!」

「還沒啦!現在是怎樣?里頭酒味太濃,你用聞的就聞醉了嗎?」酒力也未免太差了一點。

「shit…」端起何致聖請的酒,梅友廉沒有半點品酒精神地一口飲盡。

有沒有搞錯?難道就因為她長得極相似,便讓他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

她又不是正品!不過是個膺品罷了,何必耿耿于懷?

他瀟灑地如是想,告訴自己今晚要徹底解放。

但,他的眼隔著人潮,月兌韁地直瞅著她;他的耳隔著嘈雜音樂,失控地聆听著……這不是愛情,只是他在她身上尋找愛情的續集。

他的腦袋很清楚,卻發覺身體是不清楚的,心也是恍惚的。

尤其當他發現,她笑得愈來愈甜時,心底似乎有著什麼正在不斷地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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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酒一杯杯地喝,喬欣開始覺得視線模糊,身體的反應變得很遲緩時,她就知道,很不妙。

非常的不妙。

可惡的男人,八成在酒里下了什麼東西,真是太下流了!

太大意了,剛才不該去洗手間,讓他有機可趁的。

她捧額低吟著,心里恨恨地問候對面男人的所有家屬,再臭罵自己一頓,無力地閉上眼。

這下子,該要怎麼月兌身?

「小欣,怎麼了?」

喬欣臉色突變——剛才不是還叫喬小姐的嗎?什麼時候變成小欣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企圖……「我沒事。」她的眼從指縫中抬起,嫣然一笑,迷得對面的男人幾乎瞬間化身為狼。

可惡啊,要不是為了一紙契約、一紙契約——

約都還沒簽,眼看著貞操就快要失守,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不爽了!

「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男人問道。

「不用了,我還想听音樂。」笨蛋啊,一離開這里,她絕對會死無葬身之處。

「這里很吵,已經很晚了,你該睡覺了。」男人這下子不是問,而是態度強硬地起身扶她。

「可是……」喔喔,可惡,她連站都站不穩了,就這樣軟軟的陷入這渾蛋男人的懷里。

這男人的味道真難聞,令人想吐。

「我帶你回家,走吧。」

幾乎是沒有半點抵抗能力的,她被這男人強勢地拖著走,離開了夜店,搭著電梯到樓上。

去他的,停車場在地下室好不好,去樓上干麼?

想嘛知道要干麼,樓上是飯店,除了吃飯睡覺,還可以做很多愛做的事。

「我預約了一間套房。」

意識迷糊之際,她听見身旁的男人這麼說。

下流……好可恨,她竟然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氣死了、氣死人了……

「不好意思,你帶著我的女伴要去哪?」

突地,有道低沉的男音充滿能量地穿透厚霧,進入她的耳里,那感覺恍若黑暗中的一道曙光,令人無比激動。

「你誰啊?」

「我是她男朋友,你哪位?」梅友廉神色冷冽,強悍有力地瞪著面前的男人,卸去玩世不恭的笑,他整個人冷沉得叫人不寒而栗。

所以,二話不說,對面的男人,跑了。

「煮熟的鴨子」軟在他的懷里。

他垂眼瞪著早已昏得不省人事的喬欣。

「喬喬,你听得見我的聲音嗎?」

沒回應。

「知道我是誰嗎?」

很好,已經暈了。

梅友廉啐了一聲,將她打橫抱在懷里,走到櫃台,「給我卡。」

1314號房,是他們游戲的城堡。

打開房門,將她安置在床上,把她一頭未盤的長發撥攏好,他坐在床畔無力地嘆口氣。

這女人真的是……他已經找不到話罵她了。

明明一副精明干練樣,怎會著了這種小道?

在他面前,恍若設下重重結界,在別的男人面前,就如此輕易地卸下心防……會不會太差別待遇了一點?

還是說,今晚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幕,而他則是不慎壞她好事的笨蛋?

忖著,不由得煩躁地點起一根煙。

用力地吸到胸口快要爆炸,以暴制暴地抗衡內心突生的各種揣測,然而一根煙都快要見底了,思緒依舊像團糾結的毛線球,找不到線頭,只能大剪特剪一番才能解開這團糾結,然解開後的毛線,也不能用了。

不想了!睡醒之後再說啦!

夜已經很深,他也夠醉了,有她在,他應該可以一夜好眠才對。

褪上所有贅物,只著一條內褲,拉開被子,將兩人蓋好,他閉上眼,選擇放空,入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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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痛痛痛……

喬欣抱著頭,低聲沉吟著,突來溫柔的力勁輕揉著她快要爆炸的太陽穴,瞬間痛楚減輕了不少。

「啊……」真是舒服呢。「謝謝……」

「不客氣。」那嗓音是軟潤的,卻夾雜著性感的沙啞。

唇角的笑意突地抿起,她水眸瞠圓,回頭——

「見鬼啊?」男人慵懶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

喬欣的腦袋瞬間搜尋昨晚最後一幕記憶,難道說、難道說……「是你救了我?」

梅友廉定定地看著她,突地笑了。「小笨蛋。」原來她是被設計的啊,真是笨到有找了!

懊痛罵她一頓,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心情很好,一晚沒睡,也覺得神清氣爽極了。

「干什麼罵我?」她咕噥,卻突覺自己的嗓音太撒嬌了。

天啊,她在干麼呀?

「不罵你,難不成要罵我自己雞婆?」他哼了聲,但在她太陽穴上的國務部長卻是極其溫柔,像怕弄疼她似的,毫不自覺過度溫柔的舉動。「你真的可以再蠢一點,居然對男人沒半點防備。」

這點,跟貫薇像極了,她也是如此,所以才會被他拐上手。

「我只是一時大意。」不想再貪戀他的溫柔,她迅速武裝起自己,冷著嗓音,將所有的情緒都藏進心房。

「一時大意,終身後悔,听過沒有?」面對她的冷調子,他已經不痛不癢,只可惜,初醒時的傻憨沒能維持多久。

這女人到底累不累呀?變來變去的,怎麼都不會精神分裂?

「沒听過。」她用力抿著嘴,說不笑就是不笑,而後起身為自己倒杯水。

「現在就听過了,麻煩刻進你的小腦袋瓜里頭。」他側躺,托著下巴,肘撐在軟綿綿的枕頭上,看著她的背影。

「JJ少爺,你大媽呀你。」她沒好氣地坐在沙發上,喝著溫開水,邊揉著抽痛得像要爆掉的頭。

梅友廉聞言,神色突變。「你剛才說什麼?」

喬欣怔了下,隨即又哼了聲。「說你大媽!這麼嘮叨,跟我媽真像耶。」

「……也有人這樣說過我。」他神色恍惚,像是喃喃自語。

貶薇也都是這麼說他的,嫌他太嘮叨像大媽,總說她像有兩個媽,不停地在她耳邊啪啦啪啦地耳提面命著。可天曉得,他的嘮叨只針對在乎的人,若不在乎,他連過問都嫌煩。

在乎?他在乎她?

是因為他在她身上捕捉著貫薇的影子?他不確定,有些迷亂。

「因為你真的有大媽的特質。」她哼了聲。

「是嗎?」他隨口應著,下床晃到她對面的小吧台里,替自己拿了罐冰啤。

「喂!去穿件衣服行不行?」

他涼涼回頭,倚在吧台邊,優雅地喝著可以松懈情緒的啤酒,毫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精實迷人的體魄。

「你會不好意思?」低啞的笑聲從他喉頭輕輕逸出。

「誰會不好意思?」她沒好氣地道,努力地維持冷漠。

「那你臉紅個什麼鬼?」

「我喝溫開水,這叫做熱!」喔……可惡,她的冰山快要融化了,這個壞男人。

「喔,既然不是不好意思的話,我干麼特地穿衣服?」他端著啤酒晃到她旁邊的位子坐下,長腿往茶幾一擱。「這里是我訂的套房,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就算不穿衣服,也沒人能說什麼。」

「是是是,你大爺嘛。」她能有什麼意見?

無力地閉眼窩在沙發椅背,卻發現有道灼熱的視線不斷地追逐著她,干擾著她,讓她無法自在地閉目養神。

「又怎麼了?」

「這口氣真像。」他喃著。

這是怎麼了?明明以前覺得相似的只有臉,為何這會兒卻覺得連說話的調調都像?那蹙眉神態、那有些不耐又帶著撒嬌意味的口吻……是他渴望她是貫薇,所以把她們給重疊了?

如果是這樣,那肯定是他的病又嚴重了。

想著,他勾唇笑得自嘲又令人心疼。

喬欣編入目錄瞧著他,被他唇角那抹笑意給扎痛了心,卻不允許自己越矩。

「我要去洗澡了,你慢慢喝吧,頹廢大爺。」她著讓自己的聲調更冷,讓自己的眼神更酷,而後踏進浴室,察覺身後那道溫熱的軀體又貼了過來,她不禁垂首低吟著。

「清晨沐浴,可以讓腦袋快點清醒,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梅友廉說得理所當然,不再去思考那些煩人的問題。

「我要自己洗。」

「浴室又不是你的。」他可是握有絕對使用權的人。

「那你先洗!」她退一步海闊天空可不可以?

「那多無趣。」他硬是把她拉進里頭,很理所當然地在她面前赤條條地洗澡。

而喬欣呢?

面壁思過中。

天很亮,浴室的采光非常好,就算不開燈,她也能看清楚他身上的毛細孔,要她陪浴,她沒那個勇氣。

「真怪,明明就在床上滾過好幾回,不過是要你一道洗澡,你害什麼羞?」梅友廉戲謔的笑聲在浴室里回蕩著。

不得不承認,他的笑聲真的很迷人。

「那是沒開燈好不好!」氣死!

「天,原來你這麼純情。」他真的好意外,因為她看起來是恁地熱情……可編當她這麼說時,那害羞的語氣又如此貼合著。

他又覺矛盾了,已經搞不清楚是他腦袋又開始不正常,還是她有又重個性。

「JJ先生,你會不會覺得你管太多了?」她依舊背對著他,冷著嗓音。「明明說好互不侵犯,但我覺得你已經踏過這條界線了。」

梅友廉垂眼,關掉蓮蓬頭,里頭突地靜到呼吸都有回音。

吧麼?現在是怎樣?他做什麼不說話?真被她給激怒了?

偷偷回眼覷他,見他背貼著牆,狀似沉思,那肌理分明的線條,看得出他相當有力,尤其當他繃緊身軀時……

想什麼?在想什麼啊!欲求不滿嗎?她有那麼饑渴嗎?真忍不住自我厭惡!

「我在想,我們換個方式繼續交往,你意下如何?」那低啞而極具煽動力的嗓音在小小浴室內爆開。

「嘎?」她陷入自我沉思,沒听清楚。

「換個交往方式吧。」

不管他的情緒出口如何,總之現在的他,不想跟她保持那麼陌生的距離,說陌生,有點可笑,畢竟已是如此熟悉彼此的身體,但是實際上,他對她一無所知,就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他想要再貼近一點,以不侵犯貫薇的地位為原則。

喬欣愣了下,緩垂下眼,心口卜通卜通跳著。「男女交往?」

「對。」那也算是交往的一種方法。

「男女朋友?」她深吸口氣,要自己別慌,見招拆招。

「不對。」

「嘎?」她微愣。「不然呢?」

所謂交往,不就是如此?

「當我的情婦。」

喬欣突地笑出聲。

「你笑什麼?」

「沒,只是覺得好笑。」笑自己想得太多,也笑他的提議很不具人性。

「有什麼好笑的?」梅友廉緩步走向她,雙臂有力地懷抱住她,在她耳邊低喃著,「我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你當我的情婦,也不算是第三者,而我們之間的關系又可以密切一點,有什麼不好?」

原因無他,純粹只是想保護她。

天曉得昨晚要救她時,那句男朋友,他說得有多心虛多別扭。

他想要個名份,一個定位,讓彼此可以更深入的一個連結點,讓他從此多了保護她的理由。

喬欣冷冷地抽開他的手,回頭看著他,目光冷冽。「抱歉,我沒打算與人如此深交,即使是你,亦是如此。」

「為什麼?」

「你不覺得無拘無束的交往模式很自由?」

「就算你當我的情婦,我也不會拘束你什麼。」

「既然如此,保持現況不就好了?」她笑笑問著,笑意卻不達眸底。

梅友廉垂眼瞅著她的神情。「你對我有不滿?」

「沒有,我覺得現在很好,這樣就好。」喬欣聳了聳肩,給他一記艷笑。「當然,如果你愛上我,我們可以別當別論。」

「我並不是愛上你。」他只是想保護她,且有她陪睡,他可以一夜好眠。

「我知道,既然沒有愛,那就保持原狀就好。」她拍拍他的肩。「抱歉,我最近很忙,可能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過來,你不用等我。」

話落,她走出浴室,瀟灑地開門而去。

梅友廉沒攔她,因為這是他們定下的游戲規則。

他真的痛恨這些游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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